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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逼良为娼

作品名称:长风孤影      作者:欲语无言      发布时间:2023-04-20 11:25:45      字数:6217

  临近中午,喝了两道茶的阳鼎兴和大头被通知去见师爷。大头从自己家里出来时还在挠头,嘴里还在为刚才听到的话骂娘。
  经过赌档旁的二层小楼时,两人瞥见几个陌生汉子搬着各种木架子正要上楼,顿时心生警惕。
  大头拦住去路:“干什么的?你们不是寨子的人,哪来的?”
  一名年轻后生穿着背心从后面绕了上来,开口解释道:“兴哥!大头哥!这是辉叔从外面请的帮忙搬东西的,已经忙活两天了!”
  阳鼎兴扫了眼几个汉子肩上的物件,多是一些木板和金属件,比较扎眼的是还有两个人抬着几张软床垫,看起来不便宜。
  “都跟谁打过招呼?”阳鼎兴问。
  “辉叔说跟师爷和朝叔都打过招呼,他们没意见!”年轻后生看起来也有些无奈,“听说,辉叔这段时间生意可以,很多客人想放松但是位子不够,就在外面买了些。”
  大头伸手捏了把床垫的厚度,又拍拍几个结实的红木板,淡淡地道:“大手笔啊!买这么贵的东西,挣的钱够不够置这些玩意啊!”
  “兴哥,大头哥,你们放心,每天来的人都记下了,寨子管一顿饭,吃完了也会盯着他们走!”
  “嗯!”阳鼎兴应了一声,“去吧!早点弄完!”
  “好的兴哥!”后生答应着,带着几个汉子上了楼。大头看着众人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拿胳膊撞了撞阳鼎兴:“兴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不像是出苦力的?”
  阳鼎兴转过身往回走,面无表情地道:“随他去吧,兄弟们盯着,玩不出花样来!”
  
  同师爷把近段时间迪厅的情况说了说,又把手写的账目交给王援朝核对,阳鼎兴看着有些疲惫的两人,开口问道:“师爷,朝叔,听说寨子抓了个招摇撞骗的人,审出什么来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我和大头可以搭把手的?”
  王援朝没作回答,弥勒一般的脸庞笑着:“这段时间你们挺辛苦,一会好好吃点!师爷有点事,想问问你们。坐!”
  两人坐下,师爷苍老的脸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大头道:“大头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年有二十六了吧?”
  大头被问得有些发蒙,楞着道:“是的师爷!这...您老怎么问这个呢?”
  “呵呵呵...”师爷撑着拐杖缓缓坐下,看看阳鼎兴又看看大头:“除了阿兴,寨子里就你最大了。寨子有想法给你说门亲事,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满地跑了,你也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
  “这个...”大头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王援朝的话也到了:“大头仔,寨子也是为你考虑!师爷一个远房亲戚的侄女,刚刚二十,我和祥哥听说过,那姑娘不错。你考虑考虑,尽快跟别人见一面!”
  “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姑娘,生个大胖小子。你安心闯荡,你爹还能带带孩子,好的不得了!”
  师爷和王援朝一唱一和,向来厚脸皮的大头脸都红了,但奈何嘴笨,半天说不出话来。
  “把你的事解决,再给海胆说门亲事,就算开个好头了!”师爷捋着山羊胡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成亲的景象,有些欣慰的道:“再等阿珍上完学,和阿兴把大事一定,寨子后继有人,我们这些老东西就踏实歇着了!呵呵呵....好啊!”
  阳鼎兴一口茶水差点噎着,干咳半天后,用比大头还发蒙的脸看向师爷:“师爷,您这...哪跟哪儿啊?怎么,怎么我跟阿珍都扯上了?”
  这句话一出口,师爷马上投来诧异的目光:“这是整个寨子都知道的事情啊!你和阿珍,那不是明摆着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吗?援朝觉得是不是这么个理?”
  王援朝只是爽朗地笑着,并没有附和。
  师爷的拐杖在地上有力的戳了一声,像是决定了一般:“好了,先把大头仔的事定了,海胆和阿兴放在后面,寨子都有安排!”
  跳过这个话题的阳鼎兴长舒一口气,连忙扯开话题:“师爷,朝叔,刚才我们看到有几个汉子在搬东西,说是辉叔请的人!”
  阳鼎兴的语气听起来就是简单提了一嘴,一来是确认是否都经过同意放外人进来,二来是自己只是后辈,这种事直接开口问显得不太礼貌。
  师爷回应着,拿起烟袋拔了一口,缓缓的道:“陈辉最近交给寨子的数比以前多了些,每次交数都有些抱怨。说是现在条件好了,客人们手气又挺好,他那边有些忙不过来,就想加点人手,再开两个房间。毕竟...”
  师爷的烟袋在地上磕了磕:“他也是为寨子挣钱嘛!多些钱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况且新置的家当都是他自己掏钱。我跟援朝和望祥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看向默不作声的王援朝,又联想到孔望祥对于陈辉的意见,阳鼎兴没有说话。阳炎雄不在,师爷又辈分最高,最有学问。虽说是一直以来,寨子的事都是大家商量着来,但王援朝一直都是和事佬的脾气,孔望祥也不喜欢伤脑筋去猜测什么东西,陈辉只要让师爷点头,后面肯定是没什么障碍。
  师爷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一定要做有积累的事情,做人如此,经营寨子更是如此。寨子目前做的事情是很难长久的,必须要找机会向外发展。向外发展免不了得花钱,那么现阶段最要紧的事情肯定就是挣钱,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其实阳鼎兴并不反对挣钱,但阳炎雄和元伯对于陈辉的防范,加上龙鼎兴昨晚说起的事情,都让阳鼎兴不自觉的往不好的方面想。
  自打不再严打严抓做生意的商人后,一夜暴富的故事就跟棍叔渔网里的鱼一样——每天都有,城寨也是在这种环境下开设的牌场。但说一千道一万,暴富的事情再多,踏踏实实干活过日子的才是主旋律,天降横财始终是“命里有时终须有”的故事,跟无数人压根就沾不上边。
  可是人是很容易盲目自信的动物,牌场的众生相看了那么多,阳鼎兴早已见怪不怪,但陈辉,这个身为城寨元老一级的人却经常上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印象中,陈辉经常在各种场合高谈阔论,内容几乎清一色都是当下什么来钱快,旁人听着没说什么,但城寨后生多,很多还是和之前的海胆一样每天出海打渔的,一旦听进去了,什么都不懂的脑袋瓜子被这种言论一冲,干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有些头疼,阳鼎兴止住了思绪,决定晚上上一次楼看看情况。
  
  入夜,安静了一天的城寨慢慢热闹起来。狭窄的入口处,形形色色的人群像是被编排好的一般,呈一路纵队顺着羊肠小道往里走。小路的两侧,十几个年轻小伙子站在房屋交界处的路口,盯着有说有笑的人群,冷漠的眼神像是站岗的哨兵。
  大部分人从行为神态不难看出来是老客,跟身边的人打着招呼,还能一眼看出两个生面孔,自来熟般的搭着别人的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道:“第一天来吧!放心!这里是出了名的安全,场子也有专人看。下注呢,可以跟着我,我可是号称逢赌必赢的,手气好的不得了啊!哈哈哈...”
  人群的氛围随着熟客的一段话变得更加轻松,熟客和熟客之间甚至开始了闲聊,表面上虽是淡定的如同走在自家院子,但从越来越快的脚步来看,八成是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恨不得立即上桌,杀个痛痛快快。
  在城寨人眼里,这几年来,这些人的面目已经看的太多,用来解释变脸再合适不过。此刻虽是和和气气的,跟友谊切磋没什么分别,部分人甚至好的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样。但过不了多久,桌上的火药味一重,输的多的人一煽风点火,立马又变成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就差当场只能有你没我了。
  棍叔点亮阳鼎兴给春红买的台灯,眼睛瞟了瞟窗外,人群的嬉笑声令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他慈爱的抚摸着春红的头,轻轻的捏了一把春红的辫子:“春红,看会书,晚一点爷弄条鱼给你补补脑子!”
  “好!”春红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开心地举起了手:“爷,我还想吃上次烤的那个鱼!”
  “好!爷给你烤!”
  
  不到半个小时,来到城寨耍钱的主陆续就位,狂笑声不断从改造房屋里面飘出来。
  同瞭望台确认过人数后,阳鼎兴多问了一句二层小楼的情况。在得知今天晚上还有人在连夜布置房间时,阳鼎兴和大头两人朝所谓的按摩场所走去。
  被改成按摩院的两层小楼,原本是修起来给陈辉住的。前几年陈辉离了婚,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本地,恰逢城寨计划改善居住环境,修建楼房,陈辉孤家寡人一个,用不了太多的地方,两层已是绰绰有余。
  后来的事情就如传闻所说是一样的,陈辉无牵无挂,脑子里天天琢磨怎么挣钱,挣快钱,头发是白了,钱肯定也挣着了,看他经常不在城寨里过夜就知道。
  路过牌场门口,几个中年人见到阳鼎兴走来,急忙殷勤地打招呼:“兴哥!好久没见了!今天来转转呐?”
  阳鼎兴很少和这些人闲聊,只是点头,也很少笑。他知道,这些人的话你一旦接茬,那就是没完没了,一点营养没有不说,还瞎耽误功夫。
  招手叫来牌场门口的年轻人,大头问道:“辉叔在里面吗?”
  “兴哥,大头哥,辉叔不在,今天好像都没看见人!”
  “行!去忙吧!”大头递了支香烟过去,和阳鼎兴对了下眼神,两人往二楼走去。
  
  可能是因为两人都没上来过,走到一楼半的位置时,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拐角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铺上了鲜红色地毯,地毯上裱有金色的“宾至如归”四个大字。靠墙的一侧,木头打造的贴墙柜里已经放了好几双鞋,看样子已经有客人上去放松了。柜子下方齐腰的位置,几双雪白的崭新棉质拖鞋整齐的码放着,的确和地毯上的字很搭。
  抬头往上看,通往二楼的半级台阶全部已经铺上了瓷砖,墙面上也用了光洁如新的墙砖,这画面和其他楼房的步梯相比,简直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诧异又有些想笑,陈辉整天在外面晃荡,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心学的一点不差,比阿成的迪厅有想法多了。
  继续往上走来到二楼走廊,映入眼帘的不再是瓷砖,而是酒红色木地板。在到处都是水泥地的城寨,这地板的确显得别具一格,再看走廊护栏和墙壁上的各种贴花墙砖,阳鼎兴想起师爷早上说陈辉近段时间交数很多,这种装修肯定占了大作用。
  二层小楼每天风吹雨淋的,加上棍叔的宵夜摊日常烤肉,油烟早已将外墙熏的黑乎乎一片。陈辉很聪明,外面看起来不咋地,但是上了楼就是别有洞天,还不显山露水,也难怪他经常念叨晚上忙不过来。
  房间的窗户已经用上了横拉式的玻璃窗,粉色灯光下就连窗帘都透着些魅惑。窗帘的缝隙中,放着两张床的房间里,两个中年男人赤着上身,双手放在脑后,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地逗面前正在给自己捏脚的年轻女子,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从有些猥琐的笑容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走廊一共有五个房间,几乎每一个房间都关门点灯,看来的确是生意挺好。两人没再多看,径直往前走,来到原本应是二楼平台的地方,眼前的建筑才令两人觉得刚才的感叹有些过早。
  平台靠近海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个独立的屋子,要命的是,这屋子居然是用玻璃盖的。
  全落地的玻璃用红色的钢构固定,白色的窗帘遮住了整个屋子的内景。屋子的正前方,两排绿色植物整齐的码放着,绿植的造型几乎一样,人为修剪的痕迹非常明显。绿植的正中,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延伸到屋子的门口,乍一看以为是要迎接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从没见过这种东西的两人呆在原地,大头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下来,忍了半天吐出一句:“我...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阳鼎兴也觉得不可思议:“天知道。这他娘的,房子这么盖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他娘的会不会啊!好好按住啊!”
  “干!这娘们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屋内突然的男性怒吼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觉得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对视一眼,两人绕过地毯往里迈步。
  走进屋子,几名壮汉的背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壮汉的胳膊集体按在一张宽大的木床上,透过人群的缝隙,阳鼎兴瞥见一名身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看不清样貌,但女子嘴里塞着的一团布却清晰可见。
  女子显然是被强迫的,四肢无法动弹的她像被扔在岸上的鱼,努力想要翻腾却毫无用处,根本无法挣脱束缚,嘴里绝望的想要呼救,但无奈只能发出弱不可闻的声音。
  “嘿嘿!小姑娘你就别反抗了,让大哥们好好玩玩,不锻炼点技术怎么接客啊!”几名壮汉的侵犯意图异常明显,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进来的阳鼎兴。
  “干什么的!”阳鼎兴的怒吼震的屋子都有些嗡嗡响,几名壮汉被扰了兴致,恼怒回头时,阳鼎兴已经冲上前去,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壮汉,右拳毫不迟疑的砸在他的面门上。
  打斗来的太过突然,两名靠近床尾的壮汉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大头的拳头,鼻血飞溅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他娘的,在寨子还敢逼良为娼,狗日的都活腻了是吧!”大头的咆哮声紧随而至,下手比阳鼎兴还要重。
  两人都是正直壮年,灵活的脚步配上快准狠的攻击,几名壮汉纵然五大三粗,但在只攻要害的两人面前显然扛不住两下。随着最后一名壮汉被阳鼎兴放倒,出了口恶气的大头也回头瞥了眼被绑女子的面容。
  女子皮肤白皙,未干的泪痕还还挂在脸上,有些浓密的眉毛下,大大的眼睛里还有未从刚才状况里解脱出来的惊恐。可能因为挨过打,女子的脸有些红肿,被撕破几道口子的衣服下,一袭长发被压在身下,看的大头有些心生怜悯。
  “狗日的!在寨子里面还敢干这种事!”大头的火再一次上来,抬脚踩断面前人的腿骨,“老子一会儿就把你们这群王八蛋给阉了!”
  朝女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头先救人的阳鼎兴正想走到门外通知兄弟们,一只大脚直直的蹬在阳鼎兴胸口上,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阳鼎兴被这力道踢得仰面倒地。
  正在解绳子的大头听见声响匆忙回头,没能看清来人,一把飞刀就带着风朝他袭来。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躲避,大头本能的张开双臂护住面前女子。伴随着沉闷的一声,飞刀直直的扎进了大头的后背,大头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挡财路,不知死活!”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名精瘦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身旁还跟着两名手持匕首的年轻人。
  朝身后轻轻甩了下头,玻璃屋的门在沉重的声音下被关闭,霎时间,屋外热闹的声响就像是完全被阻断开来,再也听不见一点动静。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在意这里是不是你们的地盘!识相的话!”男子轻蔑的阴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要么跪下认错,要么,就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被偷袭的阳鼎兴异常恼怒,拍着胸前的灰站起身,横跨一步挡在大头身前,血红的眼睛盯着精瘦男子,缓缓架起了双拳。
  “有活路你不走,年轻轻轻的玩什么命呢?”精瘦男子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蔑视,左手狂妄的朝前一挥,两名年轻人已经冲阳鼎兴扑了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的情景,此刻在阳鼎兴面前无情上演了。两名年轻人应该也是练家子,刀刀直逼要害,完全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可能他们自己也清楚,如果不能把人解决干净,自己绝不可能活着离开城寨。
  阳鼎兴挡在大头身前,半步不让,血流不止的大头被女子抱在怀里,哭都不敢大声。
  “按住他的伤口!”阳鼎兴心里急,回过头嘱咐一句的时候,胸口被匕首划开一道口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两名持刀的年轻人看出阳鼎兴的顾虑,对视一眼后,一个人举刀不停地刺向大头,另一人抓住机会在阳鼎兴身上开口子,两个照面,阳鼎兴上身已经被鲜血浸透。
  喘着粗气的阳鼎兴怕大头撑不了多久,猛然起身迎向还要突刺的匕首,来人没料到阳鼎兴敢反扑,本能招架之时胳膊被阳鼎兴一记重拳打断,匕首应声掉在了地上。
  然而还未来得及捡起武器,一把飞刀再次带着风声飞了过来。和刚才的情形一样,匕首扔的异常准,本能歪头的阳鼎兴被匕首直直的扎在了肩上。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袭来,阳鼎兴后退两步倒在了地上。
  “他妈的都是饭桶!”中年男子非常不满,抬腿走向已经倒地的阳鼎兴,“挡我财路,就是自寻死路。今天,我亲自送你们走!”
  大头已经完全昏厥了过去,刀刃部分几乎完全没进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口还在往外淌。被救的女子已经哭的声音沙哑,哀求般的喃喃道:“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几乎已成死局的景象笼罩着整个屋子,倒在门一侧的阳鼎兴想要撑起身体,却被精瘦男子踩在胸口上动弹不得。
  
  “砰!”
  坚固的门被一记重脚踹开,站在门内的精瘦男子被这强力的冲击给带倒在地,匆匆爬起,不可思议地望向门口。
  阳炎雄魁梧的身材如同大山般矗立在门前,身旁的孔望祥看着倒地的大头,眼神里写满了杀意。
  “哥!”阳有珍惊叫着跑进来,扶着满身鲜血的阳鼎兴不停哭喊,连手脚都有些颤抖。
  “带阿兴和大头走!”阳炎雄低吼一声,如同即将大开杀戒的野兽,步步逼近几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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