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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23)

作品名称:红衣少女      作者:沉没      发布时间:2023-01-24 10:13:47      字数:3311

  关于李采艺,王阿姨母女俩却有两种说法。我刚到这里的第一天,王阿姨讲的都是李采艺的坏话,而现在王阿姨的女儿却说李采艺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蓝灵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备注的是她父亲,我想推醒她接电话,可是看她睡的如此香甜,又不忍心打断她的好梦,于是我按了接听键。她父亲没有寻问我的来历,而是说让蓝灵接电话,我告诉她父亲蓝灵喝醉了酒,她父亲说等她酒醒了让蓝灵给她父亲回个电话,然后她父亲挂断了电话。
  傍晚时分,蓝灵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这时的她已经酒醒了七八分,她懒散地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听她讲话的内容,我能猜到是有客人找她了,听起来价钱还不低。可她拒绝了,她说她今天有其他客人要陪,下次再说。对方说今天非要她陪,蓝灵也是个有脾气的倔丫头,她说今天不行就是不行,就是拿一座金山也不行。我劝她还是去吧,这次得罪人家,恐怕日后生意不好做。她说:“管他妈的好做不好做,本小姐今天没心情。”
  说完她又把电话打回去说给客人介绍一位比她强好几倍的女孩,等改天她一定好好陪客人,对方勉强地答应了。然后她打电话给她的一个姐妹说了这个事情,可不巧的是她的那个姐妹和男朋友在一起,说两句就挂掉了。她又打了几个,偏偏她们都因为某种事推辞了。她把粉红色的手机扔到了床上,沮丧着脸看了我一眼,我再次劝她还是去吧。她突然说:“如果你答应我做你的女朋友,以后她就不再干这一行了。”她这种突然袭击的话,让我不知如何应答,我思索片刻说这件事日后再说。
  临走时她问我在她熟睡的时候,我是不是对她做了男女之事。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望了望我,接着说她明明记得她已经脱掉了上衣和短裙,为什么醒来都穿好了,然后她确切地说我指定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不等我继续申辩,她又说就算我对她做了什么,尽管大大方方承认,她也不会埋怨我。
  之后,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拥抱,我手足无措,过了会儿,她吩咐我抱紧她。我听从了她的吩咐,小心翼翼搂住了她的腰部;又过了会儿,我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在她具有弹性的身体上开始漫无目的的游弋,企图感受女性的阴柔之美;我嗅着她薰衣草味的发香,久久不愿离开;我紧促地呼吸,已经使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我想起了她父亲让她回电话的事,我才松开手告诉了她,她说不用理会,她父亲找她除了要钱没二事。我问她父亲为什么要找她要钱,她说她那个继母管的比较严,她父亲每个月几乎没有零花钱,而她父亲又喜欢抽烟喝酒,所以就找到了她头上。起初她是可怜她父亲,她给了她父亲五六百块钱,没想到她父亲管她要钱要上瘾了,每个月都会管她要钱花;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父亲,她总不能铁石心肠的不管不问,于是只要她父亲向她伸手要,她就不会让他空着手走。
  蓝灵离开时,已经接近七点钟,黑沉沉的夜降临了,它像一位步履蹒跚的孤独老情人,试探着匆忙的人群中,是否存在着始终坚持的天长地久的爱情。当夜色把自己热情的吻吻在每一位来回穿梭的人的脸上时,它却感受到了被漫不经心的爱情早已划伤的疤痕,它悲悯的叹口气隐退在灯火辉煌之后。
  深夜老人想要的清净总是被现代化机器的鸣笛和奔腾搅得不得安宁,它气愤它们不懂得夜的宁静和浪漫。这个时候,我的目光总喜欢注视草坪旁的蜿蜒小道,挽着手臂的一对对情侣,他们窃窃私语,似乎能在夜的疏导下猜透彼此的心思;他们相对的一个眼神似乎胜过千言万语的表白,他们应该倾慕对方,他们应该信任彼此;他们轻轻的一个吻,似乎在给夜色做美妙的点缀。
  灌木丛里多情的虫儿啊,它们吟唱着爱的歌谣: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这是多么幽雅、亲切、婉曲的爱情诗歌,纯洁又真挚。可是在现在开放的时代,性成了日常的主题,而爱似乎已经无足轻重。难道这是一种进步的表现吗?而其背后的操纵者,又是什么呢?
  这个夜要是有月亮该多好啊,它应该会不甘寂寞的为喧闹繁忙的道路吟唱一首月的皎洁: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思念的人儿独守空房,而漂泊的浪人却忘记了时间,也该还夜以安静了吧,为何还要苦思冥想呢?
  黑夜应该是纯情的,就像王阿姨的女儿,在蓓蕾初绽的年纪,因为外在的缺憾只能遥想爱情的美好;黑夜应该是多情的;比如我,我会对每一位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子,加以幻想和判断;黑夜也应该是艳情的,譬如蓝灵,风华之时美丽之身,使得多少男人蹂躏在她的玉体之上。在这种情境之下,黑夜不再单单是一种情感描述,它更应解释为“夜即色之媒”。
  这是我喜欢的夜,我可以静静的思考,仰望着满天的星斗,肆无忌惮的畅想、遨游,直到“越来越远,自己腥臭的内脏,亮起来,空出来,越空越大,越大越空,被消灭了,被撕碎,被撒开,无边无际地,变成我”。
  最后,我在睡梦中梦见了女性,我热爱的女性,我热爱的女性的灵魂,以及灵魂以外的身体。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行李,准备撤出李采艺曾经居住的地方。这一个星期的居住,要说收获,在房间里并没有找到太大价值的东西,这当然要归功于房东的清扫工作,只是在一面墙上,我发现了三个字:裴星亚。这应该是一个人名,似乎是一个男性的名字,至于是不是李采艺留下的痕迹就不得而知了。另外就是从王阿姨女儿的口中,我得知了李采艺应该是一位善良的女孩,因为在我的感知能力里面,能和一位毁容的女孩关系较好,而王阿姨的女儿又愿意为李采艺还钱,那么李采艺的为人应该有令人折服的地方。
  王阿姨好像听到了我给房东打电话的声音,因为她打开门走了出来。我给房东打电话是想交代房门钥匙的事,房东让我等几分钟,她正在赶来的路上。趁这个空余时间,王阿姨交代我有时间一定不要忘了到她家做客,我点头答应着,透过敞开的门,我似乎看到了客厅里另外一个人影,缓缓移动着脚步,不用猜,那指定是王阿姨的女儿了。最后,王阿姨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
  回到厂里宿舍,我把行李归置好,便准备下楼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在我宿舍门走去时,我不由往对面的夫妻房望了一眼,同事乙对我讲过对面这间夫妻房,住进了刘颖和吴威风。这间夫妻房的房门是关闭的,想必他们已经下楼工作了。可是在我走出宿舍,关闭房门时,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里面只走出了刘颖自己。我和她不经意间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前一后往楼下走去,之前我下楼的步伐是迅速的,一步差不多八十公分。而这次我不仅放缓了速度,而且每步保持在六十公分左右,这样一来,我和刘颖几乎做到了并肩。
  “感觉累不累?”我试探着和刘颖讲话。
  “啊?”她露出讶异的表情,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在和她讲话,她反应一下说,“还行吧!就是插的慢。”
  “刚开始都插的都慢,练习几天就快了,我刚开始插板,一天只插几百个板。”
  “我第一天只插五百个板。”
  “慢一点没事,尽可能不要插错,要不然返工的话,更让人头疼。”
  “我上次就插错了几十个板,幸好没有浸锡就及时发现改正了。”
  “咱们是老乡,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告诉我,至少在这厂里我比你熟悉的多。”
  “谢谢!”
  “你和你老公之前在哪上班?”
  “我们刚从家里出来,就到这了。”
  “还有几个月就该过年了,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唉!家里出了变故。”她忧戚地说。
  “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我安慰说。
  我在我的本职工作干到上午十点钟,又再次清闲起来,同事丑那边他自己已经可以掌控,不需要我的加入。老板说让我选择其他工种,干包装工也行,干插板工也行,唯独不能跑到宿舍休息。我不假思索地跑到了插板工场地,再一次坐到了刘颖的对面,这一次在我坐下时,刘颖给了我一个微笑,我还给她一个微笑。而我还给刘颖微笑时,被另外两个人注意到了,一个是吴威风,一个是张芬芳。
  吴威风没有做出异常表情,倒是张芬芳拍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听说你昨天相亲去了?”张芬芳的这个问题引来了插板工场地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刘颖。然后就有几个女孩络绎不绝问我相亲对象长得怎么样?相亲结果怎么样?我狡辩说就是到同事丑那里吃了顿饭,和一个女孩说了几句话,谈不上相亲。在关于我相亲的话题还没有结束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水娟打来的电话,为了避免引起在场同事的误会,我走进卫生间接听了这个电话。
  何水娟问我下午下班有没有事,我回答说应该没有。然后她说既然我没事,就陪她逛逛夜市。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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