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欲说还休

　　夏日的炎热已渐渐褪去，上午八九点钟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这个美丽的城市，肖雅身穿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深深的V领更衬她脖颈修长，皮肤雪白，收腰的设计更突显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脚下一双米色高跟鞋，既性感又知性，走在路上，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肖雅轻车熟路地进了单元门，上了电梯，门是虚掩的，看来原老师已经在等她了。
　　肖雅轻轻推门进去，“原老师，我又来啦。”肖雅欢快地说。原教授见到肖雅，脸上也溢满了笑容：“你怎么才来？”
　　“这还晚呀，我送完孩子收拾了一下就过来了，还不到九点。”
　　“可能是人在等待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我是太想看到你了。”原老师说。
　　这句话一出来，肖雅莞尔一笑，虽不知怎么回答，但心里还挺高兴的。其实，和原老师一样，她也想早点见到他。这里就像有一块磁铁一样，在牵动着她的心。
　　“来，过来喝茶。”茶已泡好，肖雅就随原老师坐在茶桌旁，她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真香。”抬头看见原老师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小肖，你今天特别漂亮。”原老师说，他的眼睛亮晶晶地。
　　肖雅笑吟吟地说:“这会股市要开盘了，你不去看看吗？”
　　原老师说：“你来了，我就不想做其它事了。就想这么陪着你聊天。”
　　“那我岂不是耽误原老师发财了，那可是罪过呢，我可不要这样。”肖雅娇声说道。说罢，就起身推他去另一间专门的书房，原老师一边走一边对肖雅为说:“那你来陪我一起。”
　　“好呀，我看书。”她也来到书房，在书架前仔细挑选，原老师的书架上除了历史专业方面的书，就是金融类的书，她挑了一本关于巴菲特传记类的书，坐在原老师旁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
　　不知过了多久，原老师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顺手把肖雅也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来，活动一下，低头太久了。”肖雅合上书，顺势起来，原老师直接张开手臂，要揽她入怀，肖雅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为了缓解一下原老师这个动作的突兀，她开玩笑说：“是不是要舞一曲呀。”
　　“这是个好主意。”原老师正中下怀，说罢大方地摆出跳舞的动作，一手搂着肖雅腰，一手握着她的手。
　　“可是没有音乐啊。”肖雅轻声说道。
　　“心跳的声音就是音乐，无声的音乐。”原老师一边说，一边搂着肖雅轻轻地在原地缓慢地移动，有点像慢四的节奏。两人靠地越来越近，肖雅身上幽香的气息让原老师不能自已，肖雅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加速了，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近了，快要贴在一起了。肖雅轻轻地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反抗，也像是迎合，这轻轻的一动，却像一根火苗一样，让原老师突然忘记一切，一把将肖雅紧紧地抱住，是那么的用力，肖雅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轻轻地叫一声“原老师，不要这样嘛。”原老师听了，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分说地开始在肖雅的红唇上狂吻，两只手也在肖雅身上来回游走，肖雅也被点燃了，欲拒还迎，爱欲的火焰瞬间腾起，要将他们燃烧，两人一边拥吻一边移动到小床边上，就在这时候，肖雅突然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她停了下来，从原老师的怀里挣脱出来，原老师诧异地看着她，手还放在她的腰上。
　　肖雅脸颊绯红，就像五月的红玫瑰一样楚楚动人。她定了定神，开始整理有凌乱的衣裙，用手理了理额前掉下的一小撮碎发，对于这个急刹车，原老师很不解，急忙问：“怎么了，你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呢？”
　　“突然觉得不应该这样。觉得一切来的太快了，我心里发慌。”肖雅低声说道。
　　原老师沉吟了好一会，说：“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控制好自己，因为你实在太美了，又那么可爱。咱们在一起的感觉真好，这几天没见到你，我的心都是慌乱的。”
　　肖雅心里何尝不是。几天没见到原老师，她也很是想念。但想念和想念也许有不同，对于肖雅来说，只要和原老师呆在一起，就很是满足了，心里就充实而快乐，她需要和追求的，只是精神上的满足和丰裕，至少在此刻以前，她是这样认为的。根据她有限的感情方面的经验，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底线，友谊就很难维持了，因为心态发生了变化，要求也不一样了。要想保持长久的保持良好关系，还是要保持距离的，这样，既能尽情的享受友谊带来的快乐，也不用承受自己良心的谴责。
　　这是她认为理想的相处状态，当她把它说给原老师听的时候，原老师竟然笑了，他轻轻地拍了拍肖雅的头：“小傻瓜，太理想化了，你太天真了。当两个人相互吸引的时候，怎么可能还正常做朋友呢，肯定是非近即远，”原老师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肖雅的手，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去给肖雅倒了一杯茶，递到肖雅手里，肖雅喝了一口，正是她喜欢红茶，她只给原老师提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原老师喝完茶，平静多了，他紧挨着肖雅坐着，一只手自然地握住肖雅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其实我也一样紧张，这一生，除了媳妇，还没有和其它女性有过任何感情瓜葛，也许是因为我忙，很少关注女性，也许是因为没有人像你这样让我动心。”
　　听了原老师的表白，肖雅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和原老师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的内心都是温暖而快乐的，袅袅茶香，书香悠悠，屋内萦绕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时间仿佛过得分外的快。
　　“我经常来你这里，你有一天会不会烦我呢？”肖雅故意问原老师。
　　“怎么会呢，我想永远都不会，我还盼着你天天来呢。”原老师笑着说。
　　肖雅满意地笑了，“那我就天天来。”
　　“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好自己……”原老师实话实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我很多时候我和你一样，都想享受界限以外的快乐，但我知道，现在的相处状态也许是最理想的，关系亲密但有距离，我们还在自己的轨道上，心里也没有太多的负担。我听过一句话，觉得挺有道理：生命中的恋人来来去去，但朋友依旧是朋友。原老师觉得没有没道理呢？”肖雅摇了一下原老师的手问道。
　　原老师苦笑了一下，说：“道理当然是有，实际中却很难做到，除非……”
　　“除非什么？”肖雅好奇地问。
　　“两种情况：一是爱的还不够，二是身体有问题。”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这么说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不是真的了？”肖雅又问。
　　“也许是真的，但那需要极高的修养和自己克制能力，我是烟火凡人，我可能还做不到，境界还达不到。”原老师说着，用另一只手吃力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再单手点燃，握着肖雅的手始终没放。
　　“其实有时候不要想那么多，人的感情和理性之间很多时候都是矛盾的，我也想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但它有时由不得人，我只真切的感受到，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仿佛一切都有了光，心灵也更润泽了。咱们就顺其自然，享受当下的美好时光，人生本就不长，快乐的日子就更有限了。”
　　这时，只听敲门声又响起，不用猜，肯定不是凌刚就是小柳，或者他俩一起。
　　果然，是凌刚和小柳，只见他俩满面春风，似乎心情很不错。听说凌刚最近和别人合资开了一个沙石厂，效益还不错，小柳呢，也跟着凌刚一起干，兼任沙石厂会计，俩人非要请原老师吃饭，并且极力地邀请肖雅一起，肖雅因为没有提前安排好孩子的晚饭，就婉拒了他们的盛情。
　　临别时，小柳突然兴奋地说：“肖姐姐，我前几天好像在河堤看见你了，和你一起散步的是不是你老公啊，好帅呀！”
　　肖雅说：“我怎么没看见你呢，哈哈，就是我老公，前几天他回来呆了几天，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你们手挽着手，看起来好恩爱的样子，他一定很爱你吧？”小柳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羡慕之意。
　　肖雅笑了笑，没说话，这时，原老师对小柳说：“你以后也会一样幸福的。”
　　肖雅出了原老师工作室，下面凉风习习，吹得她好像头脑都好像清醒了几分。她经常和原老师同处一室，又相谈甚欢，万一哪天情不自禁，超越了友谊的范畴，她该如何自处啊。
　　再说，她和原老师家离得也很近，凌刚和小柳也经常在这里见到她，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注意些为好，万一闲言碎语传到程城那里，他怎么能安心工作呢。
　　想到这里，肖雅作了一个决定：她要减少和原老师见面的次数。
　　至少，应该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