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集

　　45——1房间里，日，内。
　　占营： 你走吧，这儿没你的事。（占营见玉芹不依不饶便把小红推到门外，小红趁机溜走。）
　　玉芹： 你让她走干啥？
　　占营： 她在这里一会儿你俩就打开了，车站这么多人都来看热闹，那不丢人吗？
　　玉芹： 你还知道丢人呐？怕丢人就别干那不要脸的事。
　　占营： 啥叫不要脸呀？
　　玉芹： 噢，你还觉得光荣是吧！奸夫淫妇！
　　占营： 看你说的难听哩。
　　玉芹： 我说的不是吗？大白天两个人在搞生意，一次要五万，她的那“玩艺”镶金边了，弄一次能舒服一年吗？
　　占营： （占营看见有几个人在偷笑，便拉着玉芹往一个房间里拽。）咱有话去屋里说，让别人听见太丢人。
　　玉芹： 我就在这里说，就是让人家看的，我就是故意的。
　　占营： 你跟我走吧。（占营两只胳膊用力地架着玉芹硬生生地拽进一间闲房里。）
　　玉芹： 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占营： 没有，我要骗你就不是人。
　　玉芹： 那你们为啥说正在搞生意。
　　占营： 是在搞正经生意，不是你想的打炮生意，不相信人就不给你说了。
　　玉芹： 那为啥一看到女人的白肚皮就急，这会儿咋不急了？
　　占营： 说正经话哩，咋又扯到女人身上了？
　　玉芹： 敲锣卖糖各干一行，你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就对女人的大腿帮感兴趣！
　　占营：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
　　玉芹： 说呀，有理咋不说呀。
　　占营： 说了你也不听。
　　玉芹： 听，听，你说吧。
　　占营： 这个饭店的老板与朋友合伙开一家皮革厂，准备转让饭店筹备资金，小红想与我合作共同把饭店给承包下来……
　　玉芹： 拉倒吧。（占营正兴致勃勃地解说却被玉芹给打断了。）
　　占营： 你让我把话说完呀。
　　玉芹： 不用说了，我知道咋回事了。
　　占营： 你说说知道啥事？
　　玉芹： 玩女人方便呗。
　　占营： 咦，又扯到女人身上了，正儿八经的生意，光往那歪门邪道上想。
　　玉芹： 不是我往歪门邪道上想，而是你不是走正道的人。
　　占营： 哎呦，我的老天哩，你把我看成啥人了！
　　玉芹： 啥人？你自己清楚。
　　占营： 我就是大好人一个。
　　玉芹： 嗐，你要是大好人那世上就没坏人了。
　　占营： （占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没办法呀，这里地理位置这么重要，客流量也大，生意好得不得了，挣钱跟拾树叶一样。
　　玉芹： 别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了，如果真的那么挣钱还会轮到你吗？别人都不上当，就你还硬往上撞。
　　占营： 跟你苦口婆心地说一大堆，你还是不相信。
　　玉芹： 生意可以做但绝对不能跟小红合伙。
　　占营： 咋啦？人家小红怎么啦？
　　玉芹： 怎么啦？等着骗你的钱哩！
　　占营： 不可能，小红绝对不会骗我！
　　玉芹： 现在跟你说啥你都不会相信，非得等到吃亏上当才知道，到那时候就晚了。
　　占营： 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你们女人当家，你们女人懂啥？头发长见识短！我干的是正当生意，你左拦右挡的，我啥也干不成，我这一辈子就耽误到你的手里了。
　　玉芹： 你别骄傲了，你以为你是谁？手里有俩糟钱就想显摆显摆，可别忘了没有我你啥也干不成。
　　占营： 今天我非给你抬杠不行，你不让干就不干啦？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我是一家之主。回去我就把这批猪卖了，我看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玉芹： 你只要不想要这个家就请便吧，你把家也卖了，到以后把老婆和孩子也卖了，就过你一个人多好，再也没有人嘟囔你了……
　　
　　
　　45——2占营家里，日，内。
　　（占营的所作所为让玉芹非常生气，但又拗不过占营的倔脾气，只得去娘家消消气。占营趁着这个机会真的把猪卖给了国兴，最后付款时，国兴只给了三万，还差两万多块钱未付。）
　　占营： 国兴哥这样不行吧？（占营有点不放心。）
　　国兴： 占营兄弟，咱弟兄两个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啥人你心里最清楚。以往我欠过你一分钱没有？每次给你都比别人高的价格。目的就是让你相信我，放心我，因为咱哥俩以后还要做生意，咱办事要脚踏实地，过后不能让人家骂娘，不能让人家说咱的闲话。
　　占营： 是这样，不过呢，这事我也不能全当家，本来媳妇就不让卖，俺俩为此还吵了嘴，现在还在她娘家没回来，你要不把钱给齐恐怕她要给我闹翻天。
　　国兴： 哎呀我的好兄弟，您哥我今天带的钱少了，明天我给你送来，最迟不会超过后天。
　　占营： 哎，问题上是我不好交差呀！
　　国兴： 那样吧，我给你写个欠条，西军当担保人咋样？
　　西军： 不用怕占营兄弟，他不还我还。（西军朝自己胸口拍了拍。）
　　占营： 真的不开玩笑。
　　西军： 占营兄弟尽管放心，一百个放心。你别看您哥我名声不好流里流气的，可人家国兴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人家里楼房两层，小汽车摩托车样样俱全，人家在乎你这仨核桃俩枣吗？搁咱的手里是一大疙瘩，在人家手里那就是小钱一枚，不值得一提！相信他也相信您哥我吧。
　　占营： 相信，相信！（占营嘴里说着可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
　　
　　
　　45——3占营家里，日，内。
　　（玉芹待在娘家对家里的事只字不提，她原想占营只是说说而已，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便又回到家里，可到家一看真傻眼了，占营真的把猪全卖了，猪圈里空空如也，气得玉芹当时火冒三丈。）
　　玉芹： 我的猪呢？
　　占营： 卖了。
　　玉芹： 谁让你卖的？
　　占营： 我想卖的！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还得跟你请示请示吗？
　　玉芹： 你别忘了，这些猪都是我从小喂大的，从拌料到清理猪圈再到防疫，哪样不是我操的心，你只顾在外边到处瞎跑，家里的事你管过吗？你说卖就卖了。
　　占营： 我就是卖了，你能咋着吧！
　　玉芹： 我不咋着你，算你厉害！我问你到底卖了多少钱？
　　占营： 五万多。
　　玉芹： 钱呢？
　　占营： 在这里。（占营用钥匙打开柜子，把三万块钱交给玉芹。）
　　玉芹： （玉芹一张张地数了一遍。）这只有三万块，那两万多块钱呢？
　　占营： 他们来时没带够钱，剩下的过两天就送过来了。
　　玉芹： 什么？（玉芹当时就大吃一惊。）没给够钱你就敢把猪卖给他。
　　占营： 没事，我跟国兴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玉芹： 以往都是量小钱少，这次涉及这么大的款项，我总感觉不踏实，你可别上当受骗了。
　　占营： 女人家心眼小没见过大世面。
　　玉芹： 你别不当回事，这事不能马虎，你赶快把钱给我要回来，只有把钱拿到手我才放心。
　　占营： 你别怕，国兴如果真的不还，就找西军要钱。
　　玉芹： 跟西军啥关系？
　　占营： 西军是担保人。
　　玉芹： 别提西军了，如果是别人我还放心，要是西军担保我更心慌。俺是一个村的，他是啥人我最了解。你让他担保，你去看看他家有啥？三间破瓦房还到处漏雨，你是抱他的孩子还是扒他的破房？你总不能踢住蛋踢死他吧？
　　占营： 你别往坏处想呀，啥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坏。
　　玉芹： 你看看咱身边上当受骗的还少吗？你赶快给我把钱追回来，如果钱没了，我非跟你离婚不行。
　　占营： 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人家也说这两天就送回来，你非逼着我去要，我张不开嘴。
　　玉芹： 好，你不要也行，出了问题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占营： 嗐，你别吓唬我，你想咋着随你的便，大不了离婚，还是那句话，那大姑娘小媳妇都后边排着队呐！离了你天塌不下来！还跟我来这一套，没看看我高占英是谁？不识字的摸摸招牌！
　　玉芹： 上脸！（玉芹气得不知说啥好了，只愤怒地吐出这两个字。）
　　
　　
　　45——4占营家里，日，外。
　　（占营在家等了两天也未见国兴的人影，便有些坐不住了，便掏出手机给国兴打电话。）
　　占营： 国兴哥，剩下的钱啥时候送过来呀？（占营询问道。）
　　国兴： 不好意思呀占营兄弟，实在对不起呀。
　　占营： 啊！咋啦？（占营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国兴： 我们运猪的车在路上出事故了，摔死了几头猪，我本人也受了伤，现在医院里躺着哩。这一回我可亏大了。
　　占营： 什么？（占营一下子惊呆了，拿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那，那该怎么办呢？
　　国兴： 别害怕占营兄弟，等我病好了我想办法给你筹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还你钱。
　　玉芹： （玉芹在旁边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气得把手里的铁盆摔在地下。）看看咋样？叫我说对了吧？卖猪钱要是打了水漂，我要不跟你离婚我就不是俺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