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了她（2）

　　3、元宵节
　　
　　阳差阴错？
　　
　　不知不觉，1993年的春节也过去了。转眼到了元宵节的啦。
　　“唉……我是最怕过节的啦！”老杨望着窗外不停地在思考着：到底还有几天的呢？
　　小杨，又判了3年，拉到提篮桥去了。于是在看守所里，老杨感到更加地孤独的啦。
　　是啊，不论在哪里，主要的是一定要有个伴儿呀。可是，这辈子还有谁的呢？
　　于是，老杨想到了老家。
　　想到了——京城？
　　想到了——天津卫？
　　想到了——大连？
　　想到了——朝天门码头的啦……
　　唯独没有——本市的呀！
　　这个么，又是从何说起的呢？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来沪的呢？
　　这个问题，像个死蛇一样、一直死死地苦苦地折磨、缠绕着老杨的啦。唉，要是没有来沪呢？
　　也许，也就不必进了法院了。
　　不进法院呢，也就没事情的啦！唉，还是在厂里好的呀！
　　于是，来沪、法院；法院、来沪，使得老杨不知如何是好的呀。
　　现如今来沪也好，法院也罢，都不存在的啦。那么，还会有什么的呢？！
　　于是，老杨也就什么都不想的啦。只等着开庭、公判会；执行、完事——结束。还是……
　　是的。有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和命中注定的呀。于是，老杨再一次地验证了自己的看法！
　　
　　事与愿违？
　　
　　原本，老杨跟着父母来沪，就是为了考上大学的啦！结果一共考了六次，人们不是都说六六大顺的呀！可是，咱们的老杨，就不是的了。不要说六次，就是再来一个六次，他也未必的呀！为何？
　　有些东西，你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你的，你再努力、再学习，再拼命、再玩命，那都是白搭呀！旁人不知，这一点老杨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最后一次，老杨仅以总分一分之差的也还是……于是，老杨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呀。从此，他的心理就失衡的啦。看见什么都是那么的不顺眼的啦，而且，浑身都是嘴巴、都是气呀……也许，这就是他明知故犯、明知故犯和知法犯法的根源的啦！
　　
　　就是与小N的结合，都是呀。单位里，专门照顾他，给他两周的时间复习。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一个字都不看、没看过的了。他带着她就回到老家了。干啥？通过大姨，把孩子给流掉了。
　　不久。
　　大姨带着小N就回来了。
　　完了？
　　完了。
　　多少钱？
　　不要钱。
　　哦……
　　
　　老杨这个心痛啊，简直到了极点！为何？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还登啥记呢？！
　　老杨十分地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那么，当初又是啥玩呢？你不放、你不要把进去，那么，不就是没事儿的了么？
　　其实，老杨的登记，就是为了那孩子的呀……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呀？！
　　要知道，他对小N，那是没有一点儿的感情的啦。那么，没有感情，那么为啥还要来呢？为啥还要去登记的呢？为啥还要那孩子呢？孩子是多么的无辜的呀！为了孩子、为了能打掉孩子呀……
　　其实，都是老杨的问题呀！老杨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和自欺欺人的呀。
　　
　　那么，老杨为啥非要打掉孩子呢？
　　老杨最恨孩子的呢！为啥？那孩子多烦呢。还有，小N也不行的了。那么，这么个不行的呢？自己就是个大姑娘的啦！那么，为啥还非要来的呢？！不来，不就是没有孩子了么？
　　是的。
　　不来，老杨是不行的，是受不了的！为何？他是有病的；他的身体太好了？他是有遗传的了？他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天下第一的了？他是自顾自己痛快、爽和一放为止的呀！那么，他为何就不采取措施的呢？因为他青蛙跳水：不懂、不懂——不懂的呀！那么，这个又能怪谁的呢？
　　除了小N身体上的痛苦之外，那么，老杨的心理和心灵之痛的呢？恐怕比她更为痛苦、更为深刻和更为不值得的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啦……
　　那么，老杨最最对不起她的，又会是什么的呢？
　　对。就是这个打掉孩子的啦！有几次，孩子都很大了，只能引产的啦。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那么，这是老杨的不为，还是小N的大为的呢？起初，小N都是百依百顺的了。那么，老杨好不得意的！就是坐个公交，也是小N上去帮他抢座的了。真有这事儿么？是的。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那么，小N也就以此来要挟的啦？是的。搞得老杨都喘不过气了，乃至于杀了她的心思都有的啦！
　　那么，这一点小N都知道的么？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了！为啥？从他的表情、表述和表达中，早就管窥一斑的了。那么，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啦。为啥？她太爱老杨的啦……爱的是死去活来的啦！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其实，有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结束的了！此话怎讲？列位看官，您一看，就全明白的了。信不？
　　
　　那么，老杨为何就不喜欢孩子了呢？源自自己的经历呀！特别是父母的每天吵架的呀。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啊，可见，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的呀！那么，老杨从小就埋下了一颗此生不要孩子的想法的了？！
　　还有就是小N不行的呀！为啥？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呀。整天嘻嘻哈哈，没有主见？整天浑浑噩噩，麻将度日？整天围着老杨转啊转？出去老杨，旁的什么都不管的了？老杨走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跟就跟吧，那么，你就不要说话、多嘴。可是，她不行，非要发表自己的看法的呀。有时，搞得老杨十分地狼狈、特别的没有面子。有时，搞得老杨下不来台的了。最最主要的是，不论场合、不分地方和不分人群的呀，老是刺激老杨的了。于是，老杨实在是受不了啦……这个文化、这个层次和这个不顾一切、自顾自己痛快的啦！
　　于是，更加证明了老杨当初的看法了。有什么样的开始，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束的了。
　　
　　那么，自己都是个孩子，那么，如何能带好自己的孩子的呢？那么，老杨不要苦死的啦？那么，老杨怎么受的了呢？那么，老杨的工作、学习和事业的呢？那么，老杨的生活的呢？也许，这就是老杨的不能的呀！
　　其实，老杨的许多想法、看法和做法等等，小N都是看不惯的啦。但是，她太爱老杨了，也就顺从了，也就执行了，也就违背自己的初心的啦。以至于到了最后、受不了了，受到刺激了，也就彻底地爆发出来的啦！
　　那么，老杨爱她么？
　　确切地讲无爱。那么，不爱为何还要来呢？那只能是性爱、发泄和报复的啦！
　　那么，为啥还要在一起的呢？
　　老杨是老实人，也是诚实的，更是守信用之人呢！他早就说过：要结婚，就不离婚。要离婚，也就不结婚的啦！就是这么绝对？是的。
　　那么，他自己的呢？其实，他是食言了；他是实在受不了；她是或多或少的有小M等其他的原因的啦。
　　其实，有时当初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也。只不过没有去执行，或是执行不力、不到位和不彻底的呀……
　　有时，都是为了面子。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呀？那么，老杨正是。
　　
　　还有老杨对小N总是抱有幻想的啦。他以为：她会变的，会变好的。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下、谦让一下和帮助、教育一下，她就会变好的。他以为：只要时间长一点、久一点和多一点，那么，她一定会变好的！他以为：自己多牺牲一点、多吃苦一点和多吃亏一点，那么，她就会变的、变好和变的更加地通情达理和知书达理的了。
　　那么，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为何？老话讲的好啊，江山易移、秉性难改啊！
　　那么，这，仅仅是她的问题么？不是。至少是不全对的！那么，老杨自己就没有问题的么？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她的了！如同改变他自己。同时，他是受她的影响的呀，且越来越深、越来越多和越来越烦的啦！以至于到了最后都无法自拔、无法自慰和无法自救的啦。这不，终于有一天承受不住了，也就爆发出来的了。
　　
　　捕风捉影？
　　
　　老杨与小N，终于离婚了。
　　不久，高院的小李，就把他给叫去了。为何？
　　带上上次和小菜的合影哦，还有底片啊！
　　知道了。
　　于是，老杨就步行走到了福州路高院，找到档案室，将照片和底片交给了小李。
　　“好啦，我完成任务啦！再见——”
　　“哎——老杨，请你等一下么！”
　　“哦，小李，还有事儿么？”
　　“有、也没有。算了，我还是问一下吧。”
　　“问吧。你请——”
　　“你离婚是……为了小菜么？”
　　“啥？小菜？离婚……这都哪跟哪儿呀！”老杨真的给搞糊涂了。自己离婚的事情，怎么和小菜扯上的呢？再说了自己跟小菜，从来没有过呀？不要说没有，就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小手都没有拉过的呀？还有，我的离婚，小菜和小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还说是为了小菜……这是从何说起啊？！老杨百思不得其解了。至今，他也没有、始终没有搞清楚的了。
　　
　　再说了，小菜系本院的同事这个不假，且还是同一批次进来的呀。在街道时，老杨就认识小菜的，且她的入团，还是老杨给介绍的呀。在单位里，不是说天天见么，隔三岔五的也是可以见面的呀。那么，她何出此言的呢？还有，为啥她自己就不好直接地过来问我的呢？打个电话也行啊！而且非要通过小李的呢？
　　哎——老杨彻底地给搞糊涂的啦。
　　不是。
　　哦……
　　于是，老杨就走了，离开了高院，且是头也不回的了。也许，这就是老杨最后一次去的高院。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周日（那时还没有双休的）。
　　小菜和小李，硬要到老杨家里来玩。于是，老杨就告诉了小N，于是她就精心地准备午餐的啦。可是不久，高院的小赵和黄浦的小张，不请自到了，于是，老杨还是热情地一并接待的了。
　　午餐后，小赵和小张就先走了。
　　小菜和小李提出来要到虹口公园去玩玩的啦。于是，小李还叫来了他的一位男同学（做律师的）作陪的啦。照相机系老杨带来的。老杨的母亲送给他的（一次性的玩具照相机/富士的），就这样，老杨献给小李和她的同学拍了一张合影。随后，小李也给老杨和小菜拍了一张合影。完了？完了。
　　照片洗好后，老杨将小李的照片给了小菜。于是问她：合影要不要？不要。你留着吧！
　　此事，老杨早就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了。还好照片就放在办公室里的写字台里啊！谁知道今天，唉……要知今日、何必当初的呢！
　　那么，小李和小菜又是怎么认识、认知和闺蜜的呢？源自于一次全市性的展览会了。那次，老杨也参加了。
　　
　　将错就错？
　　
　　那么，老杨还有什么错呢？
　　老杨，又想到了小陈的啦！唉……干么要同意的呢？
　　老杨十分的后悔的呀。为何？今天，这不是又害了她的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还有，当时不同意，或是不是为了她、为了她的女儿丽丽，不就是没事儿么？！
　　唉……我这是……
　　看起来，我是恋爱，可以。成家，不行啊！为何？你看：结一次、离一个，害一个？害一个，结一次、离一个……唉，到最后，还是害了她！
　　看起来，我是不该有孩子的啦！为何？您看：有一个，害一个？害一个，有一个呀？！唉，那还要啥子孩子么？
　　于是，老杨就特别的内疚和伤心的啦!为何？您看：将近不惑了,可是，就是不停地在惑呀，还有，我这20年呢？！
　　一想到这20年，老杨就直掉眼泪的啦！为何？我这20年里，我都干了些个什么的呢？！还有，人生，还有几个20年的呢？！百年，也只不过是5个呀……更何况，还有几个能百年的呢？
　　于是，他就想到了还是早一天——结束的吧！
　　
　　“哎哎哎——老杨，你，怎么啦？”不知几时，老张把老杨给叫醒了。
　　于是，老张就带着老杨出来了。于是，平日里从不抽烟的老张，也陪着老杨吞云吐雾了一番的啦。这在今天，那是严重的违纪的啦！说不定，老张就此要丢掉警帽的了？
　　“唉，老杨啊……”
　　“怎么啦，老张？”
　　“咱们是不是好朋友、好同事，好战友呢？”
　　“是的。”
　　老杨知道、深深地知道：老张，也是当过兵的。他还去过越南战场的啦。
　　“你说，你为何要一杀、就杀两个呢？”
　　“哎呀，老张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不是还赚了一个么？”
　　“再说了，你杀的可都是你的前妻呀！”
　　“是的。不是前妻，我还不杀呢！”
　　“哎呀，老杨呀……都前妻了，那还要杀她们干啥呀？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呀？”讲到这里，老张也是特别的伤心、难过的啦。
　　“你说你、法院也呆了这么多年，刑场也去过了，也执行过，你说你，还有什么看不透的、想不开的呢？老杨啊、老杨……我真为你可惜啊！”
　　“没啥，老张！你不知道啊。事已至此我什么也都不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呀。”
　　“那么，老杨啊，你为何……唉！”老张十分的不解，他再也讲不下去的了。
　　“哎呀，老张呀，你，有所不知呀！事到临头，你不得不要直啊……”
　　“哎呀，我知道了！你，就是太直了啊！”
　　“是的。我是不容弯道超车的！”
　　……
　　接下来的对话，对不起啊，我就不能再说了。为何？那就有些个不雅？不堪？不美？不那个什么的啦。这是后话，也就按下不表了。
　　
　　稀里糊涂？
　　
　　老杨，糊涂到什么程度的呢？
　　小M再来找他时，他完全可以拒绝的呀！那么，他为何就要同意的呢？难道，这就是爱么？这，就是初恋么？这，就是所谓的正真的真爱的么？！
　　不是。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的呀……从一开始，早就结束了。且是如此的美妙的呀。
　　尽管，老杨为了小M，还是离开了法院，也离开了小N，其实这个与小N是没多大关系的，但是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一点点关系的。
　　尽管，老杨对小M是一往情深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深深地知道了：小M不是自己的菜呀，很不适合的啦！
　　尽管，老杨也离开了小M，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但是，经不住小M的眼泪、缠绵，乃至下跪的了。老杨还是心软了，没有那么坚定、坚决的啦……变成了东郭先生。
　　尽管，老杨感到和小M分手，那只是时间问题的啦，最后，也分手了，还是成全了她的。但是，最后为啥又要非去杀了小M的呢？这一点上，老杨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啦。
　　是啊，为啥还要非杀她不可的呢？都是因为杀了小N之后的么？
　　是啊，为啥就把她给杀了呢？还是因为小N的呢……还是……
　　其实，那是老杨之气呀！看上去，老杨是放小M走了。但是，还是没有真正地放下、放不下去的了！
　　
　　是啊，为啥都把她们给杀了呢？还是为啥就不可能，叫她俩自相残杀的呢……还是……
　　是啊，为啥就要去杀她们的呢？那么，这样做对得起谁呢？
　　第一个，对不起小陈的呢！还有她的女儿丽丽的呀？
　　第二个，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的呀！养育之恩的呢，40年就这样白白的结束了？还有老外公的呀！从小是老外公带大的呀？
　　第三个，对不起那两个孩子呀！小N女儿（后来才知的）和小M的儿子呀？
　　第四个，对不起自己的呀！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为了这两个女人？还是？还是——
　　第五个，对不起、还对不起谁的呢？于是，老杨也就想不起来了的了？还有？还是？
　　那么，还有第六个、第七个么？第八个是——铜像的呀……
　　老杨啊，老杨！你怎么会这么糊涂的呢？你这样去杀了小N和小M，这样，对你自己还有啥好处的呢？百害而无一利的呀！还有，值得么？风险呢？还有这个犯罪成本的呢？！
　　这是谁的声音呢？
　　
　　老杨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啦。那么，当初是怎么劝劝罪犯和死刑犯的呢？那么，今天你也劝劝你自己的吧！对。还是多劝劝自己的吧！只可惜：为时已晚也。
　　那么，还来得及么？那么，还有用的么？那么，还能后悔的么？那么，还有后悔药的么……还是？
　　老杨，再也不语的了。惟求早早开庭、早早宣判结束——早早地执行的啊！
　　
　　4、端午节
　　
　　我叫你包呀？
　　
　　这一天，是端午节。
　　老杨早早地下班了。可是，到家一看小N不在呀。
　　桌子上，就一碗半生不熟很硬的蛋炒饭，连一碗清汤也没有。
　　于是，老杨就开始吃起来了。后来，他越吃越气、越气越吃不下去的了。
　　于是，他就来到了筒子楼的当中，敲开了房门。
　　
　　“谁呀？”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
　　“是我——老杨！”
　　不久，大门就打开了。里面四个人坐着，正在打麻将了？自然，小N也在其中的。
　　好啦，不要玩啦——于是，老杨就将台子给掀翻了。随后，返回家中，继续吃那生硬的蛋炒饭了。
　　
　　“去——去向他们赔礼道歉！”小N将门一踢，立在门口，手往当中一指——
　　老杨，起身了。默默地走过去了，给她面子了。
　　“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好呀。给你们赔礼道歉了！”随后，抽出“箭牌”发了一圈。
　　“哎，不要不要的啦！”
　　“不抽不抽的。我们不抽外烟的！”
　　“哎，没关系的！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呀！”
　　他们反过来给老杨敬烟的了。为啥？他的单位，他们都是知道的呀……
　　
　　返回。
　　“我道歉过了！烟，我也发过了！”
　　“知道啦！你还有理了不是！我容易么？我天天在家忙里忙外，房间，是我整理的；饭菜，是我买来烧好的；衣服，是我洗的，你都做些啥事情呢？回到家里吃饭、看电视，睡觉……晚上，还要给你放一枪！我容易么？随后，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了。我就这么抽空玩一会儿都不行的啊？哇啦哇啦的啦……”
　　“你在家，你不做谁做呀？我要上班的呀！我要开车的，我开庭的，我要——好啦，我也不吃了！”
　　突然，老杨想起来了，今天是端午节啊？那么，粽子呢？
　　“粽子——没包！”
　　“你不是说，晚上回来给我吃粽子么？”
　　“谁说的？”
　　“你说的么！”
　　“我说的？哼——我说的多啦！”
　　“你说的做不到，那么，你就不要去说啦！”
　　“我说过了么？我说过了么？我不会包的！我也包不来呀。哼，你能把我怎么样呢？哼！晚上，不给你啦！”
　　“不给？拉到！不吃了——”
　　于是，老杨这个气呀。他，再也吃不下去了。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还是早一点分手的吧，还是自己一个人好的呀！于是，老杨就到外面走去了。
　　
　　很晚，老杨才返回来。
　　“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找了老半天呢！”那是没有手机的呀！否则的话，老杨的手机肯定要被小N打爆了。
　　“没有。我就在楼下的铁路旁走走么。”
　　“来呀！快来呀，我要么……哼？”于是，小N又换了一副嘴脸。她知道、深深地知道：没有老杨，她不行的了！
　　没有办法的。老杨，只得匆匆洗洗上床了给她了。那么，这一晚他才能睡个安稳的了。否则，那么你就甭想太平的啦……
　　其实，这才是老杨最最痛苦的了！
　　
　　你叫我跑呀！
　　
　　几年过去了。
　　老杨和小N也分手了。
　　可是，老杨还是开心不起来的啦。为啥？原本他想和小N分手之后，她就不会来找了。谁知道：她还是天天来找的啦。那么，她是怎么找到的呢？
　　她，还是来到了法院。
　　可是，门卫告诉她老杨，不在了调走啦！
　　于是，她就来找人事科。胖科长接待了她。
　　“你找老杨么？”
　　“是的。他调到哪里去了？”
　　“这个么……我们不能告诉你啊！”
　　“好！这样最好了。”
　　“为啥？”
　　“你、一天不告诉我，那么，我就找你一天啦！好啦再见胖科长！明天见啦——”
　　还没说完，小N就走了。从此，她真的是每天都来了。不是在大门口哇啦哇啦地乱叫，就是直接冲上来，以前，老杨在时她是几乎天天都要来的啦。
　　胖科长被她盯得也有些个吃不消了。怪不得老杨要离开她呀？实在是太烦人啦！
　　
　　一周之后。
　　小N法院就不去了。为啥？而是出现在南京西路、泰兴路路口的强生公司的大门口的了。
　　不久。
　　一大早，小N就出现在强生溧阳路车队的啦，搞得老杨都无法出车的啦……
　　几年之后。
　　老杨，又跳槽了走了。来到了十六铺土特产公司的啦……
　　
　　谁叫你跑呀？
　　
　　自从老杨来到强生之后，每天开车都是提心吊胆的啦……为何？
　　每天一早，来到车队之后，第一件事情，他要先看看有没有小N在？没有、不在，他便迅速地跳上车开着、就逃走了。于是，很晚他才返回了。
　　收工也是。他要先看看有没有小N呢？如果不在，立马结账。随后看来什么车，先跳上去再说了！
　　那么，这样开下去，怎么能开的好呢？那么，这样开下去，怎么能不出事故的呢？那么，这样开下去了，怎么能不心力憔悴的呢？！
　　老杨实在是受不了。唉，要开啥出租车呢？唉，要离开啥法院的呢？唉，要离啥子婚么？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唉，老杨除了唉声叹气，旁的什么都是没有的啦……
　　
　　有一次。
　　小N就终于抓住老杨的了。于是，死死地就不放的了。没有办法，老杨只得坐在马路上、花台旁，就这么东拉西扯地陪了她整整的一天的呢。憋了一天？晒了一天的了……
　　这一天，老杨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这一天，老杨比死了都难受的了。
　　这一天，老杨都无法回家的了。
　　这一天呀……老杨仿佛是——最后一天的了！
　　这一天，老杨如何回家、向小M交代的呢？
　　这一天，老杨想死的念头都有的了！
　　这一天，老杨比上班还要吃力的呀……
　　这一天……老杨真想杀了她呀？！还是？
　　
　　我叫他跑呀！
　　
　　又是几年。
　　小N来找，还是？小M也来找了，还是？
　　于是，老杨一个都不要的啦！可是，又不行的啦。最后，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小M的身边的啦！
　　后来，他发现了几张照片。小M和其他男人的照片……
　　后来，他还发现了几张舞票。
　　后来，他还发现她就不回家的啦。
　　后来……她就不要他了……
　　
　　可是，最后，还是小M把他给甩了、离了，最后，他只拿到了2000元的离婚补贴的啦。
　　老杨，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的了……不行！我一定要报复她呀！
　　要我时，就来找我？而且还追到我家里、非要叫我回去！不要时，一脚就把我给踹了！
　　
　　我叫她跑呀！
　　
　　老杨，实在是想不通了？这叫什么事儿呢！不行，我非杀了她不可的呀……老杨的犯意积压得越来越深得了，熔点，也快到了极限的呢！
　　有一次，在提篮桥海门路上，老杨和小M争吵起来。后来，被带到海门派出所里。
　　“认识么？”民警问她。
　　“不认识！”
　　“啥？你说你不认识我？好啊！”老杨气坏了，也彻底绝望了。想当初，自己是怎么帮她的呀？今天，她竟当着民警的面说不认识？！好好好、这样最好了！为啥？这样，她的丑恶的嘴脸全部暴露出来了。
　　民警过来了，对着老杨就开始动手动脚的啦。
　　“你们不要打他。他以前也是警察呀！”
　　“哦，是个剥皮朋友啊？”民警的推拉动作更大了。
　　“不要这样啊，没意思的啊！”老杨告诉民警。
　　“推你怎么啦？推你怎么啦？今天，我就推你怎么啦。你还手呀？你怎么不动手呀！你敢动一下手，就给你铐起来……告你妨碍公务罪呀！”
　　此时此刻，老杨十分地清醒。他知道、深深地知道：在里面那是不能动手的啦。为啥？否则，吃亏倒霉的就是自己的啦！
　　
　　后来。
　　民警教训了几句老杨，就把他给释放了。其实，根本就啥事情的了。
　　小M早就乘机溜走了……
　　于是，老杨还是在找小M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