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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复原器官的述说      作者:叔洪      发布时间:2022-02-25 10:39:14      字数:3138

  九
  
  在我国的传统观念中,贞操是女性固守的一道壁垒,既不可触碰,又不能逾越,必须恪守。虽然改革开放,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外来文化对我国传统的观念有些冲击,人们的传统观念也在悄悄发生变化,但并没占据社会的主流。
  西方两性观念的渗透和影响,新新一代年轻人虽不再视性如洪水猛兽,但远远还没达到西方性开放和性自由的程度,对性的放纵仍然视为不齿。女性为了保持和维护自己的贞洁,不惜以死相拼,因免遭侮辱而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清白的消息,时有报道。
  被害人郝霞不是新新一代,即便长得很漂亮,看着年轻,与“80后”还是有区别的。她在被强奸后为什么没有受到侮辱后的羞耻感,这是否表明其被强奸有怀疑之处?
  女性因年轻漂亮而遭到强奸的几率较高,在很大程度上是脸蛋惹的祸。女人长的漂亮被人惦记,红颜祸水,随便说可以,没有证据支撑是成立不了的。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既是刑事案件侦查的原则,更是必须遵守的法律。
  是否构成刑事案件,能否达到立案标准,要用证据来说话。郝霞报的强奸案,魏民隐隐觉得,在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刑事侦查最可怕的是定性不准,左右定性的因素主要来源于客观和主观因素。案件的受理属侦查初始阶段,一切都处于朦胧中,某种观点或看法只是先期判断。案件性质能否确定,直接关系到能否立案。这个看似简单明了的案件却如在雾中,给人一种若明若暗的感觉,让人感到迷茫。
  
  在第一现场,技术人员对受害人全身进行了表面的检验,从衣服开始,而后是四肢、头、颈、上身,最后是下身。根据尸僵程度,判断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在14时至16时,也就是下午两点至四点。受害者的头部没有创伤,颈部有明显的掐痕,且有重叠,其余部位没有伤痕。
  受害人隐秘部位裸露在法医的面前,阴道处虽有凝固的血迹,其特殊性难以掩盖。法医带着疑惑,用酒精棉团擦拭,慢慢变得清晰,当惨状一览无遗地呈现在面前时,仍然让早有准备的技术人员难以接受。
  空洞显露在法医的面前,受害者的整个阴道竟然被犯罪嫌疑人挖走了。法医惊奇的瞪着双眼,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伤口是被锐器剌割形成的参差不齐的创面儿。眼前的一切在无声的告诉法医,在案件发生的过程中,这个地方发生过何等残暴的行为。
  刑事技术人员对犯罪现场勘查既细致又谨慎,比大姑娘绣花要仔细得多,绝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连蚂蚁都不会漏掉。令人奇怪的是,在现场却找不到从受害人身体上挖下来的阴道,尽管一遍又一遍,仔细又仔细地反复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难道这被挖下来的阴道会飞,或长了腿儿自己跑了。既然现场没有,会不会是在发现之前有狗等动物进入了现场,叼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场发现人杨鸿伟说的十分肯定,门是关着的,而且很严。门是朝里开的,风只能吹开,不会关上,如果在之前有狗进屋,门肯定是开着或虚掩着,最关键是现场没发现动物的足迹。难道会是人?一个被挖下来的阴道,对除了犯罪嫌疑人以外的任何人来说,面对血淋淋的阴道有谁不恐惧?且不说有没有这个胆量,关键是拿走了有什么用处?难道被犯罪嫌疑人拿走了?有这种可能吗?嫌疑人拿走的目的是什么?这成了笼罩在现场勘查技术员心中一个难以解开的疑团。
  “找!”市刑侦局负责现场勘查指挥的领导下了死命令,“只要嫌疑人没拿走,就一定要找到。中心现场没有到外围找,外围没有到附近找,想尽千方百计也要找到。”
  一声令下,寻找阴道的何止是技术人员,能动员的人都动员起来了,一霎时,在小村子的周围到处都是手电筒的亮光,比万家灯火壮观。村里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纷纷走出家门,观赏着四处舞动的灯光。
  看热闹不过是新奇寻开心,晃动灯火的人却在经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考验和煎熬。寻找的积极性虽高,困难却出乎预料。一场雪把一切都变成白茫茫,手电筒照在雪上,都是一个样,有再好的视力也不能把雪穿透。用手或工具把雪翻过来,成千上万平米的面积,那得需要多长的时间,就凭这几个人,别说一个晚上,到了猴年马月也翻不过来呀。
  面对这个难题该怎么解决呢,难道真的就束手无策吗?“不用都翻。”刚刚从第二现场赶过来的魏民大声地对人们说,“雪平的地方不要管它,发现有凸出的地方再把雪翻开看就行了。”
  “为什么?”一个侦查员大声地问。
  魏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可真够笨的。”他用手电照着一块很平的地方,对拿着平锨的小刘说,“把这里的雪翻过来。”小刘挥动着手里的铁锨,很快就把雪翻了一遍,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魏民又用手电四处照了照,对着雪鼓起的地方,“这下面肯定有东西。”小刘不待魏民发话,已经挥舞起了铁锨,果然在雪下翻出来一块小砖头。魏民指着砖头说,“就这么干。”
  “这么找下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被重案大队的侦查员们冠以“风凉美丽不离口”的小辛,苦着脸对大伙说,“这跟到太平洋捞针有嘛区别?”
  “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在讽刺幽默上还真有一套。”魏民笑着对小辛说。
  “得了吧,我的神探大人,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
  “这个还用专门教吗——耳濡目染,不想学都不行,一天到晚的往你耳朵里灌,你说我能不知识疯长,天天向上吗?”
  旁边的人听后无不哈哈大笑。还真亏了这小辛,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几句笑话,把侦查员们身上的疲惫吹跑了大半儿。
  被人踩平的路容易看,路边上就不行了,最让人感到头疼的就是沟坡,不仅杂草丛生,更是垃圾多的地方;用手电筒一照,漫天遍野尤如大海的波浪,起伏不平,魏民的高招在这不灵了。不找又不行,你知道阴道被扔在什么地方,说不定就在那一块没被铲起来的雪下。村里的干部动员了一部分积极分子,与侦查员配成对,两个人一组,配合着在外面寻找。
  每个刑事技术人员都在心里不断的,反复地,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受害人与犯罪嫌疑人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利害关系,深仇大恨到了何种程度,犯罪嫌疑人才会下如此残忍的毒手。
  犯罪嫌疑人受什么样的心态驱使,心灵会不会是严重的扭曲?目的是什么……这一个个疑团不仅仅困扰着现场勘查的刑事技术人员,同样困扰着所有的侦查员。被嫌疑人挖下来的阴道究竟到哪去了?这最大的谜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开。
  谜在没破解之前永远是谜,只有云开雾散才会看到阳光。要想解开谜团,关键是要把造成这个惨剧的原因搞清。
  
  早晨洗漱时,山花有一种异样的,不舒服的感觉,活动了一下身体,却找不出什么原因。她感到奇怪,伸手摸了摸前额,并不热,也就没在意。山花觉得有些好笑,埋怨自己小题大做,自寻烦恼。洗漱后简单的梳了梳头,吃完早点,便去上班。
  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感到有点儿恶心。她怕影响人们吃饭,紧闭着嘴,使劲儿往下咽了咽,算是压下去了。
  出来打工好几年了,除了给家里写信报平安,问问家里的情况,就是发了工资给家寄钱,一直没回过家。回家一趟花销太大,连路费带买东西,两千块钱不止,山花舍不得。两千块钱,将近两个月的全部收入,这笔钱在老家,盖两间房子,或娶个媳妇都够了。
  山区人穷,不多的钱要花在刀刃上,不敢大手大脚。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花那么多的钱就为了回家一趟,看上一眼,也太不划算了。把钱寄回去,让爸爸妈妈少些烦恼,也能体谅这几年不回家的苦衷。
  越是忍着心里越想家,离家好几年,也应该回去一趟了。这几年家变成嘛样儿,爸爸妈妈和哥哥指不定怎么想呢;尤其是妈妈,是不是又老了?回去见到了也就放心了。再说挣得比同来的人多一些,几年积攒起来,回一趟家是用不完的,就等于自己和其他人挣的一样多。
  打定了主意,她想听听裘总的意见。“好几年没回家了。”裘逸安搂着她温柔地说,“哪有不牵挂儿女的父母,别看口中不说,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呢,回去父母看到了也就放心了。”
  山花没想到裘总那么体贴,句句都说到心窝子里,觉得裘总才是最懂她、最体贴她的那个人。这几年和裘总在一起真的是没被辜负。人敬我一寸,我敬人一尺,以后对裘总一定要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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