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凌虚众仙鉴真宝 四子始踏降妖路

　　这日，九天众仙共赴凌虚园仙会。
　　天耳说道：“听闻鸿海大仙今日降服了一只千年蚌精，得了一颗青玉琉璃珠，何不借此良机让众仙家一睹光彩？”
　　鸿海大仙听完连忙说道：“天耳星君可莫要害我，那日我先将妖怪押送至自在山，便立刻将青玉琉璃珠交由聚宝大仙保管了。”
　　天帝说道：“既是如此，聚宝大仙，将那青玉琉璃珠拿出来让众仙家看看吧。”
　　聚宝大仙听完，打开了手中托着的八角聚宝盒，里面瞬间飘出了数不清的彩色光点，在聚宝盒上方旋转。聚宝大仙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一个光点拿了起来，在手上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圆球，闪着蓝白相间的光。众仙家看着聚宝大仙手中的青玉琉璃珠，不禁连连称赞。
　　只听天目说道：“这琉璃珠果然光彩夺目，但比起金线悬珠，还是差了一些。”
　　天帝听完，立刻问道：“聚宝大仙，金线悬珠找回几颗了？”
　　聚宝大仙掐指一数，答道：“一颗都没有。”
　　天帝看着众仙家，接着问道：“出逃的妖怪都差不多抓完了，为何一颗都没找回？”
　　“得了金线悬珠的妖怪要么妖力高深，要么深谙隐匿之法，带着金线悬珠四处逃窜，因而寻之不得。”雪羊大仙上前说道。
　　天帝思忖片刻，说道：“聚宝大仙，你去找天禾圣母，借她的定方子一用，便能寻到金线悬珠的所在了。”
　　天目说道：“天帝有所不知，天禾圣母已将定方子赠与了一个叫桃木成的人。”
　　“桃木成是谁？为何能得天禾圣母赠宝？”天帝问道。
　　“自在山下的妖怪出逃之日，常蒙后人中有四个孩童得以生还，桃木成便是其一。”天目答道。
　　经此一说，天帝想了起来，问道：“当年那四个孩童年纪尚幼，如今过去多少年了？”
　　“十二年。”天目说道，“想来应该也已长大成人。天禾圣母曾说要教他们降妖之术，待学成后在世间降妖伏魔，如今他们又得了定方子，天帝何不派他们去找金线悬珠呢？”
　　“既可降妖，又能找回金线悬珠，实乃一举两得。”玉华仙翁说道。
　　天帝点了点头，说道：“神行子，你到天禾圣母那里去上一趟，将此事告知于她，请她安排。”
　　“是。”神行子答道，说完便飞去天禾山了。
　　木成正在山间练功，看到神行子飞在空中，便问道：“你是何人？来天禾山干什么？”
　　“我乃神行子，来此处给天禾圣母传信。”神行子边答话边落在了地上。只见那神行子身高一丈有余，怒目圆睁，头戴金丝方帽，身着金羽披挂，脚踏长筒金靴，腰间别了一个硕大的虎头铃铛。
　　“师父不在，你有何事？告诉我便是了。”木成道。
　　“你这小孩，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快带我去找你师父。”说完将手搭在了木成肩上。
　　木成一把抓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向上一提，将神行子甩在了空中。又紧握双拳，一跃而上，只见那神行子如风一般在林中穿行，躲闪于无形之中，木成一次又一次地扑了空。
　　“木成，快住手。”羽罗飞到木成面前将他拦了下来。
　　“不知神行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羽罗说。
　　“羽罗仙子言重了，这孩子年纪轻轻，身手了得！”神行子看着木成说道。
　　羽罗笑了笑，问道：“不知神行子来天禾山有何贵干？”
　　神行子将天帝吩咐之事告知于羽罗。
　　羽罗听完说道：“天禾圣母不在山中，神行子先行回去，待她回来我自会转达于她。”
　　“如此便有劳羽罗仙子了。”神行子说完纵身一跃，眨眼间便消失在空中。
　　神行子走后，木成问：“羽罗姑姑，那神行子是何方神圣如此厉害，我用尽全力也未能将他抓住？”
　　羽罗笑着说道：“神行子是替天帝传信的神仙，整日在天上奔波，练得一身疾走的本事；更厉害的是他那双紫金宝靴，穿上便可来无影去无踪，你若是能将他抓住，那这世间便再没人比你跑得快了。”
　　“他刚才说要四人降妖，说的可是我们四个？”木成接着问。
　　“先等圣母回来，此事还需由她定夺。”羽罗答道。
　　天禾圣母归来听闻此事，说道：“木成，你来天禾山十二载，已修得一元复始之法，明日你便回七渡河吧，灵山太祖自会为你们安排。”
　　木成听完想说些什么，思忖再三后，只应声道：“是，师父。”
　　天禾圣母取出一颗珠子，说道：“世间万器，以火为甚。我将这颗妙火珠赠与你，助你降妖伏魔。然而火伤草木，你在天禾山多年，必知草木乃万物之本，是故切记，若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妙火珠。”
　　木成答道：“师傅，我记住了！”说完便去了包包上湖。
　　木成走后，羽罗说道：“木成定是想问为何要让他们四人去。”
　　天禾圣母说：“他既然未问，你我便不说了，回了七渡河麦婆婆自然会告知于他。”
　　“呦鸣哥哥！呦鸣哥哥！”木成边跑边喊，到了包包上湖，也不见呦鸣的踪影。
　　木成走到龙神树下，唤着树公公，树公公从洞中探出脑袋，问道：“木成，你来这里做什么？”
　　“树公公，我要回七渡河去了，本来要找呦鸣哥哥道别，可到处都找不到他，您知道他在哪里吗？”木成问道。
　　树公公听完，从树洞里跳了出来，说道：“这几日白尾鹿要选出新的首领，所有白尾鹿都聚在包包上湖里，待选出了新首领才会出来。”
　　“哎呀，我们把这事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木成说道。
　　“你莫担心，待呦鸣从包包上湖里出来，我会将此事与他讲明，你只管放心去吧。”树公公道。
　　“木成多谢树公公。”木成作揖说道。
　　第二天一早，木成独自一人回了七渡河。
　　“婆婆！”
　　木成远远地在云塔外喊道。麦婆婆闻声立刻放下手中的面箩，从云塔里快步走了出来，高兴地说道：“半年未见，又长高了不少。”
　　“他们三个去哪里了？”木成问道。
　　“昨夜跟着太祖上望星台练功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婆婆刚煮了八宝面，给你盛一碗。”麦婆婆说道
　　“婆婆，我等他们三个回来再一起吃。”木成说道。
　　“婆婆，你又偷偷给哥哥吃什么好吃的呢？”玄童推门便问。
　　“哈哈，你怎么还是这么馋嘴。”木成笑道。
　　麦婆婆对三人说道：“快洗手吃饭。”说话间从锅里舀了五碗面，又端了一盘刚炸好的花生米。
　　“师父知道木成回来，叫我们下午一起去找他。”如也边吃边说道。
　　“那你们吃完歇息一会儿再去，昨夜练功辛苦。”麦婆婆说道。
　　“婆婆，昨日天禾山来了位神仙，说天帝要派我们四人抓妖怪，找到什么金珠，天上有那么多神仙，为何要让我们四人去呢？”木成问道。
　　麦婆婆听完怔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自在山妖怪出逃之时，如也已经七岁，知道些大概，却又记得不真切。木成和如鱼约莫三四岁，当年的事情早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玄童了。于是麦婆婆将自在山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四人。
　　“这帮妖怪害死我们的家人，我定不会饶过他们。”木成听完咬牙说道。
　　“对，一个都不能放过。”如鱼也生气地说。
　　麦婆婆见到几人如此激动，便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记住，抓住了妖怪，天帝自会惩戒他们，你们切不可报仇心切，杀了妖怪。”
　　如也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婆婆放心。”
　　
　　四人吃完饭后，歇息了片刻便去了通天殿。
　　“你们四人可知道我叫你们来所为何事？”灵山太祖问道。
　　“师父是要说降妖伏魔之事吗？”如也答道。
　　“不错，自在山妖怪出逃虽与你四人无关，但此事因你族人而起。天帝本要责罚，念你四人年幼，未曾判决。如今你们学得一身本领，是时候降妖伏魔、造福世间生灵了。降妖艰险，为师有三句话嘱咐你们：一要量力而行，切不可因自傲而伤了自己；二要牢记此行何为，先取金线悬珠，再降妖伏魔；三要慈悲为怀，切不可徇私诛杀妖魔。”灵山太祖说道。
　　“是，师父。”几人听完，异口同声地答道。
　　“动身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做。”太祖说道。
　　“师父要我们做什么？”如也问道。
　　“你们四人虽修得本领，但赤手空拳难以降妖。先农子当年送你们来时留了几件法宝，你们明日去将法宝取回，作降妖用。”
　　“师父，那法宝现在何处？”如鱼问。
　　“长生崖。”灵山太祖说完便拂袖而去。
　　出了通天殿，如也说道：“长生崖方圆百里，要找几件法宝可不容易。”
　　玄童说道：“有哥哥的定方子，找几件法宝还不是易如反掌？”
　　木成听完说道：“玄童，这定方子虽能知晓万物方位，但若是不知道那四件法宝叫做什么名字，生的什么模样也是无济于事呀！”
　　
　　玄童眉头一皱，问道：“那该怎么办？”
　　看到玄童着急的样子，如鱼说道：“我们去找跳麻姐姐，说不定她有法子呢。”
　　如也听完连连应和，于是四人辗转到了跳麻的蘑菇屋。
　　跳麻知悉了四人所为何事，说道：“我这地目倒是有些找东西的本事，你们明日带着它上长生崖，告诉它那几件法宝长的什么样子，它便能带着你们找到了。”
　　“说来说去，还是要知道那几件法宝的模样才行。”玄童小声嘀咕道。
　　“跳麻姐姐，那几件法宝我们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如也说道。
　　“不知道模样也没关系，只是要多费些工夫罢了。”跳麻姐姐听完说。
　　四人听完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如鱼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只见跳麻将地目捧在手中，小声地说了些什么，再放回地上，地目便蹦跳着出去了。
　　“跳麻姐姐，它去哪里了？”玄童问道。
　　“我叫它先去长生崖寻找，你们回去休息吧，待找到后它会去云塔找你们的。”跳麻说道。
　　“谢谢跳麻姐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也说道。
　　“咚咚咚！咚咚咚！”第二天天还没亮，云塔外就传来了阵阵敲门声。麦婆婆开门一看，地目在门前蹦跳着撞着门。门一打开，地目便跳了进来，径直地跳进如也的房间，跳到了如也身上。将如也叫醒后又去分别将另外三人叫了起来，然后便蹦跳着往云塔外走。如鱼爬起来边跑边喊道：“快跟上，若是跟丢了我们便找不到那几件法宝了。”另外三人听完赶紧追了出去，麦婆婆连忙装了四个馅饼，塞到了如也手中。
　　地目飞快地往前跳着，四人一路小跑，紧紧地跟在后面，玄童不停地打着哈欠。跑了许久，地目突然停在了一条狭窄的山路上，玄童就地一坐，倚着山坡打起了盹。
　　如也疑惑地问道：“为何停在这窄路上不走了呢？”
　　如鱼指着不远处的崖壁喊道：“你们快看。”
　　如也和木成定睛一看，如鱼指着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山洞。于是三人拉起玄童，一起飞到了洞口。玄童得知法宝就藏在洞中，兴奋不已，迈着步子便往洞中走。木成连忙喊道：“玄童莫急，这洞中太黑了，你在我身后走吧。”
　　玄童听完边走边说：“没事的，哥哥，这洞里点着灯呢。”说完便继续往里走了。木成走进一看，山洞深处果然亮着八盏灯。如也和如鱼跟在木成身后。四人越往里走，那八盏灯越是明亮，玄童扭头喊道：“你们快点。”木成看到靠近洞口的两盏灯摇晃了起来，便大喊道：“玄童小心！”
　　玄童又往里走了几步，这才看清发着光的不是灯，而是两只巨大的眼睛，于是大喊一声：“快跑！有怪兽！”三人闻声立刻飞出了洞口，玄童紧随在后，也飞了出来。
　　如也问道：“玄童，你刚才看清那怪兽是什么模样了吗？”
　　“我差点被它一口吃掉，哪还有工夫细看它的模样？”玄童没好气地答道。
　　木成说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再进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进去。”如也听完说道。
　　“那你跟在我身后。”木成说道。
　　于是二人屏息凝气，悄悄地进了山洞。木成蹑手蹑脚地绕到怪兽身旁，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只见那怪兽四头八目，靠近洞口的兽首青面獠牙，额前长了一根三尺长的青角，另外三个脑袋分别为赤、蓝、黄三色。如也只顾着盯着怪兽，一不留神脚下绊了一下。怪兽听到声音“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开四个大嘴朝着如也走了过去，穿云裂石般的吼声吓得如也怔在了原地。木成连忙飞了过去，抱着如也飞出了山洞。
　　“看清楚了吗？是什么怪兽？”如鱼和玄童着急地问道。
　　木成说道：“是囚仓兽，羽罗姑姑给我讲的故事中提起过，我以为是她编的瞎话，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怪兽。”
　　“那怪兽长了四个脑袋，嘴巴张开比屋子还要大。”如也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如鱼问道。
　　“囚仓兽定是在这里看守法宝的，我们若想取法宝，只能先将它制服。”木成说道，“我再进去一次，将它引出洞外，你们三个趁机到洞中将法宝取出。”
　　没等三人回应，木成便又进山洞去了。三人在洞外焦急地等着，只听见囚仓兽的吼声越来越近，“呼”的一声，木成从洞中飞出，悬在了空中，囚仓兽将一个脑袋探出山洞，左右看了看又退进去了。
　　如也走到木成跟前说道：“囚仓兽不肯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木成看着洞口说道：“看来只能硬闯了！”
　　“等一下！”如也喊道。
　　只见上蘑从如也的袖子里跳了出来，咕噜咕噜地朝着洞口吐出几个巨大的浆果，不一会儿囚仓兽便跑到洞口，伏下身子将那几个浆果吃下去了，吃完后竟趴在洞口打起了呼噜。
　　木成笑着说：“早知道如此容易，也不用我们几个来回地跑了。”
　　如也抚着上蘑道：“和上蘑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它有如此本领。”
　　“不要啰嗦了，趁着它还在睡着，我们快进去吧！”如鱼说道。
　　“就是，我们快进去吧。”玄童应和道。
　　于是四人又走进了山洞，没了囚仓兽的眼睛照亮，洞中彻底一片漆黑。木成伸出左手，口中念诀，掌间的莲花发出白光，照亮了洞内的石壁。沿着山洞走了许久，来到了一潭深水跟前。
　　“水中会不会还有怪兽？”如也问道。
　　“看守法宝的囚仓兽已经睡在洞口了，这水下肯定是法宝。”玄童答道。
　　木成听完说道：“你们在此处等着，我先下去看看。”说完便跳进了潭水中。
　　如也见状连忙说道：“我也下去看看。”
　　刚准备入水，一条金龙从潭水中飞了出来。
　　木成骑在龙背上喊道：“快下水取法宝。”
　　三人听完惊慌地跳进了潭水，木成紧紧地握着两只龙角，用尽全力拉拽，金龙也铆足了力气，扭动着朝洞口飞去。眼看着要撞在囚仓兽身上，木成低头伏在金龙背上，只听“呼”的一声，金龙带着木成飞出了山洞，囚仓兽抬了抬眼皮又接着睡了。另外三人潜到潭底，只见潭底铺满了白砂，一个半球形的气泡罩出几丈天地，三件法宝在中间的石台上熠熠生辉。
　　如也走到石台跟前，小心翼翼地将三件法宝拿在手中，说道：“我们快上去找木成吧。”
　　三人上了岸，在洞中未见木成，便又迅速地往洞外走，小心翼翼地绕开洞口的囚仓兽，抬头一看，木成与金龙还在空中纠缠着。于是三人各自拿了一件法宝，飞到空中去帮木成。
　　“快住手。”四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先农子来了。只见那金龙绕了两圈，便乖乖地飞到了先农子身边。“我若再晚来一步，这金龙就要被你们抽筋扒皮了。”先农子笑着说道。
　　“哼，原来这金龙是你的呀，你若再晚来一步，我们几个就要被你这金龙吃掉了。”玄童生气地说道。
　　“玄童，你可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何宝物？”先农子问道。
　　玄童看了看手中的布袋说道：“你还好意思问，师父说你留了法宝在这里，我们辛苦找了半天，没想到就是个破布袋。”
　　“哈哈，这可不是普通的布袋，这叫乾坤袋，是你们先祖常蒙当年降妖所用的法器，别看他只有巴掌大小，能装的东西可不少呢。”说完口中念诀，只见那布袋张开了口，盘在先农子身边的金龙一下子便钻进了乾坤袋中。
　　玄童心中窃喜，却嘟着嘴道：“这乾坤袋也不过如此嘛。”
　　先农子又说道：“如也，如鱼，你们二人手中拿着的叫斩妖剑和晃星索，也都是你们先祖常蒙所用的法器，你们日后降妖伏魔定能用到。”
　　木成看了看他们手中拿着的法宝，问道：“只有三件法宝吗，那我的呢？”
　　先农子说道：“除了这三件法宝，常蒙当年所用还有一串避水十三珠，四件法宝原本都被扣押在司齿官那里，我费了不少功夫才要回三件。”先农子看到木成失落的表情，接着说道，“木成，你不要担心，没拿到避水十三珠，我自有别的法宝给你。”说完口中念诀，刚才那条金龙又从乾坤袋中飞了出来，停在木成身边，立成了一根金龙杖。
　　木成兴奋地拿起这根金龙杖在空中舞了几下，说道：“多谢先农子。”
　　“快看，白冉来了。”如鱼指着空中喊道。
　　只见白冉气喘吁吁地飞到了先农子身边。
　　先农子呵斥道：“夜里贪玩不睡，怎么能飞得动？方才若是骑着你来，我那条金龙早就被抽筋扒皮了。”
　　四人听完哈哈大笑，飞到空中抚着还在大口喘气的白冉。
　　先农子说道：“此行一路必然艰险，你们四人要齐心协力，降妖伏魔，早日取回金线悬珠。”说完便骑着白冉离开了。
　　四人回到云塔，屋里已经坐满了来道别的人。桌上摆满了大家送来的各样吃食，看得玄童直流口水。麦婆婆带着四人向大伙儿道别，聊了许久大家才离开。
　　客人走后，四人给麦婆婆展示着今日寻得的法宝。
　　麦婆婆看了连连点头道好，接着问道：“木成，我们明日便要出发了，你看看最近的金线悬珠在何处？”
　　木成听完伸出左手，心里默念金线悬珠，掌心的莲花转了三圈，停在了西边，莲心露出了玖佰伍拾字样。
　　木成说道：“西行九百五十里。”
　　麦婆婆说道：“路途遥远，今天早些歇息吧。”
　　第二天一早，木成和玄童爬到云塔外面，小心翼翼地将云塔上的几个鸟窝送到了附近的树上，接着麦婆婆念诀收了云塔，带着四人西行去了。木成跟着天禾圣母学了飞升之法，日行万里，如也、如鱼和玄童也可日行千里，麦婆婆虽有飞升之法，但毕竟年迈体衰，不得常行。四人便跟着麦婆婆日行数十里，白天赶路，夜里休息，虽路途徐缓，倒也行得安稳。
　　“婆婆，还有七十里，我们明日便能到了，明日见了那妖怪，我定要把它打得落花流水。”木成说道。
　　“你们明日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被妖怪伤到。”麦婆婆听完说道。
　　“放心吧，婆婆，不会的。”如鱼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