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笼里笼外不自由 091 母爱常写应常新

　　090、笼里笼外不自由
　　“六? 一”儿童节，学校组织学生去市里的熙湖公园游玩。初三为了减压，竟也跟着去了。
　　一大早，公园里的游人还真不少，多是些早起晨练的市民。有拉二胡唱京剧的；有打太极练剑术的，倒也很是热闹。公园里的树虽然不少，但因为一春没下多少雨，都灰突突，干巴巴的。刺梅花勉强地开着纸似的花朵，一点也不水灵。湖里那一潭死水，黄不黄绿不绿的，看一眼令人黯然伤神。
　　学生们一进入公园里，便如群鸟出笼飞入树林。大部分孩子把兴趣集中在了电动游戏上。你瞧：火箭车上天揽云；海盗船下海冲浪。碰碰车你碰我，我碰你，碰得开心开怀；穿山车穿云破雾，穿越高空，吓得人魂飞魄散。惊叫，欢笑，呼朋引伴，整个公园在大把钞票的付出与收入的交易之中一下子沸腾起来。
　　看着孩子们把快乐和幸福用各种表情写在脸上，不知为什么，我却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孩子们的表情原来是那么丰富，他们是那么容易得到快乐。然而在课堂上，他们为什么总是一副呆滞茫然的面孔呢？
　　我实在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反差，受不了孩子们那种不顾天荒地老尽情欢乐的冲击。于是，我默默地走向林荫深处的动物区。
　　十多年前，我读书时，也曾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之余，跟同学到这个公园来玩过几次。同学们在清澈的湖水中划船，在花丛旁拍照，然后自己洗出黑白相片。我们也曾被那些可爱的动物所吸引，在那些兽笼边傻傻地观瞧。不觉十多年过去了，这期间，虽离这公园不算远，却不再有闲情逸致来这里逛逛，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未曾带来玩一次。却又真不知自己这么多年都忙了些什么。今日旧地重游，当年那些可爱又可怜的动物还在吗？
　　走过湖边的一座小桥，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孤零零的笼子了，我急走几步，近前一看，一只黑乎乎的秃鹫孤零零地站在笼中的一枝枯木上。我激动的心跳个不停，仿佛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我仔细打量那只鹫，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当年那一只。不过，它那雕塑般一动不动的样子，就与当年的那只一样。可怜的鸟啊，你还认识我么？如果你是当年那一只，你怎么还在苦思冥想呢？是什么难题让你想不开呢？你为什么不展翅飞飞呢？哪怕在笼中飞也好？你是在独孤求败吗？不，你一定是在跟人类怄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不理不睬，我算是服了你。唉，也是，这么小的笼子，怎么能有足够的空间让你展翅高飞呢？生活中，有些人不也是这样吗？不能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干脆就沉默是金吧。无奈，还是拜访有趣的猴子去吧。
　　猴笼边观众比较多，这人类的近亲善于逗人类开心。我走过去一看，猴家族却并不兴旺。隔着双层铁丝网，我看到每间笼子里只有一两只老猴子蹲在角落里，神思遐想地消磨时间。它们对笼外穿衣服的亲戚们兴奋地挑逗不屑一顾，完全是一副“两耳不闻笼外事，一心只念山林家”的万事皆空的老僧摸样。只有一个不谙世事的笼生小猴崽沿着笼壁爬上爬下，悠然玩耍。不知是天性使它想爬出去验证一下祖先的山林传说，还是为了笼外高级动物伸进的半根香蕉和一块饼干而甘愿做个可怜的小乞丐。反正老猴子是不开心，它把不知羞耻而做秀的小儿子从笼子边抱过去，搂在怀里，生怕谁欺负了它的宝贝似的。
　　猴子也拿架不理人，我就很扫兴地走向旁边的熊馆。还没走到铁丝网跟前，一股臊臭味扑面刺鼻而来。适应了一会儿，我仔细一瞧，笼里除了几大堆熊的粪便，便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正沿着笼边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它那焦急与浮躁的样子令我心烦意乱。看了两眼，我只好逃之夭夭。
　　我来到关孔雀的笼子边，可是，那些孔雀一个个脏兮兮的，像是秋天掉毛的鸡。有一只虽然开了屏，可是，隔着铁丝网，总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令人遗憾。走过关水鸟类的大笼子，当年兴盛的鸟家族如今也冷冷清清。一汪浅浅的脏水中，几只衰老的天鹅仿佛得了痴呆症一样，或东张西望，或垂头丧气。其它几种水鸟也都像瞎子听声，聋子看人似的，对笼外的人类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的心不禁悲凉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笼里笼外，彼此的心情都已麻木。在这个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笼中的动物虽有人喂养，但它们并不快乐，因为它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由，也就失去了奔跑与飞翔的能力与快乐。动物如此，人何尝不也是如此？我们何尝不也被某种世俗的力量关在无形的笼子里而不自觉呢？
　　站在笼子外，我麻木，我反思，我顿悟。人啊，别为了生活而失去了本性和自由。失去了自由，也就失去了生命的一半。想到这，我回望远处那些在游乐场疯狂玩乐的孩子们，心情更加沉重了！
　　这次游园，学校给老师们每人买了两个面包，两根香肠，还有一瓶矿泉水，就算是中午的干粮了。本来是人人有份的，大约是怕不够，学校可能还多买了一些，就都堆在那里，大约是由后勤和会计负责看管。可是，有些老师还带着孩子，见还剩一些面包香肠，就随便又多拿了几个。其他人见了，就以为可以随便吃了，谁见了谁拿。后勤看堆儿的会计也不好意思阻拦，结果一些散放的香肠被拿光了，连整箱的都被人给抠开了。等到校长从饭店吃完饭回来一看，气得暴跳如雷：“这些老师，怎么素质都这样，难怪别人都瞧不起老师！”校长脸色铁青，说回去一定要好好调查整顿一下。
　　其实，每种职业的人群中都有一些特殊的人物。你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不良行为否定了所有的人。再说，不是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吗？校长调查了一阵子也就不了了之了。试想，能敢于明知不可为而为的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呢？他们之所以为那点小便宜而不顾自己的尊严，都是因为心里感到很不平衡。你们当官的吃肉，老百姓怎么喝点汤都不行吗？再说，管理混乱，东西发得也不清楚明白啊！
　　于是，我想起每年单位发点水果豆油等福利时，那叫一个乱套。某些人就可以趁火打劫，从中渔利了。经常发生豆油少了一桶，橘子丢了一箱类似的可疑又可恨的事件。气得我们办公室的老师直骂：怎么年年发东西，年年丢失？也不知道是真丢假丢了，弄得我们都跟着成了嫌疑人。后勤那些人怎么都白痴不会算账啊？怎么就不能吸取教训呢？发点东西也发不明白！再说，每年领东西，都有多余的份儿，有好几个退休的工人回了老家，有的都可能死了，还在这里挂名领东西，怎么还不够发呢？谁多拿一份儿回家，让他吃了嘴里长疔烂肠子，不得好死！就这样，每次都是因为个别人的自私，害得大家都跟着不舒服。
　　是啊，骂得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发东西认真记录，怎么就能丢失呢？如果真被人偷走了。还不知道从哪个环节出现了漏洞呢，怎么总往老师身上赖。再说，出现了被盗现象，为什么不好好查一查，怎么就查不出来是谁干的呢？或许，敢做这样事儿的人应该是有背景或者仗恃的吧！这也足见一个单位管理的混乱程度。
　　人啊，自私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自己明明心里透明白，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心眼怎么那么多呢？累不累啊？
　　091、母爱常写应常新
　　每年中考，写人物、写亲情的作文是必须专门训练的，但是，写亲情人物，除了老师，就是家庭成员，学生在小学就写过很多了。尤其是写母亲，上中学还是在写，可是，写得有真实感人的文章还真不多。原因是学生对母亲的观察不够细，对母亲的认识也不够深。他们处于逆反时期，对母亲的爱不屑于表达，或者羞于表达。他们甚至把母亲的爱都当作不必要的麻烦。这一次，我还想以写母亲为例，换一种思维角度，让学生认识到母爱的可贵。写母亲就应该百写不厌，常写常新。
　　我先提出一些问题让学生回答。
　　世上什么人的工作没有工资，却每天都要忙绿，没有退休的时候？
　　什么工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重复，且非常枯燥，却必须有人天天去做？
　　你认为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是谁？
　　什么人在你困难的时候，不计较任何回报，会一如既往地尽全力帮助你？
　　什么人宁可自己挨饿，也会把仅有的一点吃的给你留着？
　　什么人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坚强的？
　　什么人的眼泪让你看了会心痛？
　　什么人被生活折磨得满头白发，仍不会抱怨你？
　　什么人为了你付出一切，而无怨无悔？
　　什么人为了你能心甘情愿地承受一切苦难？
　　世间什么爱是最纯真、最有力量的，最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磨灭？
　　走遍天涯，你最思念的人是谁？
　　如果你出门在外，你知道谁最牵挂你吗？
　　你的臭衣服、臭袜子都是谁给你洗的？
　　你不高兴时，你哭闹时，你不满意时，都是谁在安慰你，并满足你的需求？
　　你生病时，是谁抱着你去医院看医生，给你喂药，整夜不睡地看护你？
　　你淘气或者犯错误时，是谁最能理解你，原谅你？
　　你认为天底下谁最善良，谁最无私，谁最宽宏，谁最高尚，谁最伟大，谁最美丽？
　　你认为谁的恩情，你这一辈子也难以报答？
　　在孩子的心中，谁就是他的上帝？
　　你发现母亲有什么缺点没有？你对母亲的缺点能理解和包容吗？
　　同学们对起初的几个问题还真是很难回答，但听了后面几个问题，不用思考，就明白了答案，那就是每个人都有的自己的母亲。
　　是啊，母亲每天要给全家做饭，每天忙着一日三餐，还不一定能得到儿女的满意呢！每个人都应该去体验一下做厨师的艰辛，感受一下每天的烟熏火燎，否则，你就不知道每天做饭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若把一日三餐都能做得满足家里所有的人，那真是很不容易的。而且，每次吃完饭，还有一个谁也不爱干的活，那就是刷碗。你们想一想，那不是一天两天的活，那是天天要做的活啊！肮脏，乏味，劳累，天长日久，谁能受得了呢？只有母亲，毫无抱怨，默默承受了这一切。再想想，你一年之中，又洗过几次饭碗呢？
　　你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你认为天底下最脏最累的活，那个给了你生命的人，那个给了你家庭和温暖的人——母亲，她都为你默默地做了。而且，母亲每天在我们身边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却熟视无睹，很少能伸出手去帮她一下忙。
　　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是什么？那就是“妈妈”，每个人，不论哪个种族，你会说话时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妈妈”！
　　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可是，曾几何时，母亲的呼唤你不再痛快地应答了？母亲的叮嘱你认为是无用的唠叨了？母亲所做的一切，你认为是多余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母亲变了吗？还是我们自以为是，脾气见长？母爱是不会变的，变化的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的心越来越被污染了。
　　在日常生活中，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我们应该发现母亲的劳作是多么重要，多么辛苦，多么不容易啊！母亲是世界上最操劳的人，说不好什么时候她就会离开我们，作为儿女，要及时孝敬母亲，不要想等到以后再报答母亲的深恩。那时，也许一切都晚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这次作文，我要求学生要在家庭生活中仔细观察母亲，认真选材，从日常生活的小事中发现母亲的伟大，从多个角度表现母亲的优秀品质。以真实感人作为衡量这次作文优良的重要标准。切忌千篇一律，写出的文章都一个模样。虽然，伟大的母爱全世界都是相同的，但是，母爱的表达方式千差万别，每个母亲又都有自己独特的风采，何况你们对母爱的认识程度和对母亲感恩的表达方式也是不尽相同的。请学生围绕上面的问题，回去做深入的思考，希望他们这一次能写出让人感动的好文章。
　　尽管我煞费苦心进行了一番提示，可是，大多数学生还是唉声叹气，难道母亲真地没什么可写了吗？我是心到神知、尽力而为了，能不能认真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不知道今年中考能出什么作文。每年作文，我们都押不正。出题也很怪，每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老师们摸不到门道和规律。也难怪学生们对写作没有信心。统观前几年中考的作文，似乎也并没有紧扣大刚和教材啊！所出的文题虚无缥缈，投机性很强。过后，听说，有的学校信息多，中考作文学生平时就做过了。他们学校的老师眼光怎么就那么敏锐呢？后来听说，人家是重点学校，人家的老师每年参与出题，自然自己平时练什么作文，考试时就出类似的作文了。有时，就把材料的人物名字换换，故事框架几乎都不变，人家的学生怎么能写不好呢？正如贺老师说得好：“如果中考让我去出作文题，我保管让我们的学生考得比任何一所学校的学生都好！”
　　是啊，谁出题谁占便宜啊！问题是谁能用我们出题呢？想想我们初三这一年，所做的作文不论形式，还是内容，以及对学生所起到的教育引导作用，都是很不错的。我感觉，我对学生的作文训练，才是最适合学生现状的，对他们的发展和成长是非常有意义的。比如：写一个自己最喜爱的动物，要求记叙为主，结合说明和议论，表达对生命的尊重或对环境保护的认识和宣传；写一个自己喜爱的历史上或者文学名著中的人物，表达对人物的理解和评价，以此引导学生课外阅读历史和文学名著。再如让学生写一件自己最开心或者最后悔的事儿。只有这些最贴近他们生活的作文，他们才能写出真情实感，不至于套用别人的话和写法，写一些空洞无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