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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密室囚徒;第八十一章:如之奈何

作品名称:踪迹全无      作者:龙泉剑客      发布时间:2022-02-07 08:23:51      字数:6003

  第八十章:密室囚徒
  吴疆顺着刷了黑漆的铁质的旋转楼梯往地下室走去,一路骂骂咧咧,用尽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咒骂着冯粒粒。旋转楼梯连接着地下室的入口,中间被一道厚重的铁门隔开。吴疆脚上的LV牌咖啡色皮鞋落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墙壁上的一盏水晶灯罩的声控灯随着吱吱声亮了起来,泛起白光。
  吴疆很快来到地下室门口,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就着壁灯的光亮,将一把大号的铜钥匙插进铁门的铜挂锁的锁孔,顺势旋转钥匙,随即发出吧嗒一声,挂锁应声而开。吴疆伸手握住铁门的门把手,用力往外拉,铁门缓缓开启。地下室飘来一股湿漉漉的霉臭味。
  吴疆走进地下室,借着室外的微光,伸手在进门右侧的地方拉动一条悬在墙壁上的拉绳上的玉石拉环。墙壁上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照亮了挤满灰尘的地下室。
  地下室约十五平方米,呈长方形,四周的墙壁刷了一层淡蓝色的油漆刷,部分墙体油漆开始剥落。地下室里堆满了常年不用的各种杂物,有一辆破旧的山地自行车,一个烂掉的泡菜坛,几样旧家具,五六件旧电器,一摞小山似的废纸箱,一把长杆气枪。本不宽敞的地下室,被充塞得满满当当,更加显得狭小局促。
  吴疆来到地下室的进门左侧的角落,弯腰打开一只旧木箱,抓起放在里面的一捆白色的尼龙绳,将尼龙绳穿过右手臂,搭在肩膀上,紧接着又拿了一卷透明的封口胶,扣在手上。他合上木箱盖后,一路挤过挨挨挤挤的各类杂物,落脚处激起的灰尘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飞舞。他拐弯抹角地走到大门斜对面的那堵墙边,弯腰挪开一扇靠墙的旧木门。随即,他右手食指插进墙壁的一处缝隙——拉出来安装在那里的一个圆形的拉手,拉开一道刷上淡蓝色油漆的木头暗门,闪身而入。咿呀一声,暗门很快合上。
  这是一间修建不久的森然的密室。屋顶的白炽灯泡亮着,外面套着一个钢丝灯罩。三面墙体抹上简陋的水泥,一面墙上离地三米高的位置开了一扇狭小的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而是安装了拇指粗的钢条,窗户连接着一个黑乎乎的洞,不知道洞的那头通向何处。挨着门的一道钢条墙体把密室隔成一条过道和一座袖珍型的囚室。钢条墙体上的一道铁门外也是挂着一把大号的铜挂锁。囚室里面放着一张简陋的铁床,床的一头焊接在水泥墙上面,床的四个脚焊接在地上和墙壁上的。铁窗上铺了一层薄棉絮,上面铺着红色的水晶家纺牌的床单。床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皱巴巴的水晶家纺牌枕头,还有揉成一团的红色的水晶家纺牌的棉被。囚室的小窗下是一个肮脏的蹲便器,墙角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托盘,里面放着两个吃剩的塑料碗,还有一双用过的竹筷,呈十字交叉状躺着,像一个倒在墓地上的歪斜的十字架。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身形瘦削,脏兮兮的脸上苍白而没有血色,浅咖啡色的长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梳洗,油腻腻的,像一团杂草耸立着,高高的鼻梁,像大理石雕刻而成,十分有型,漂亮的黑眼珠露出迷茫的眼神,而让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他正背对密室的大门,皮包骨似的手脚被戴上连体的不锈钢的手铐和脚镣,正麻木不仁地来回踱步,脚镣滑动,不停地撞击地面,发出“哗啦啦”的乏味声响。
  吴疆一脸怒气地突然出现在密室,似乎并没有给白大褂男子带来多少的惊讶,白大褂男子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今天早晨不是送过一天的饭菜了吗,怎么又来了?”
  “嘿嘿,邱玄彬,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生活。你倒是逍遥自在,比天天上班那会儿逍遥自在多了嘛。”吴疆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感觉你真是乐不思蜀了嗬!”
  “去你妈的逍遥自在。”邱玄彬猛地转过身来,脸上因愤怒而扭曲变形,“托你的福,把我毫无来由地囚禁在这里,我才有幸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我不是过猪一般的生活,而是一头待宰杀的蠢猪。我倒是想问你,到底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梦想立马照进现实。我这就放你出去。”
  “真的吗?恐怕不是放掉我,而是要宰掉我这头越养越瘦的猪吧?你就是恶魔附体的混蛋,我算是看透你了。”
  “看样子还没被关傻嘛。邱医生,你说得没错。我来,不是放你出去,而是给你换一个地方,透透新鲜空气。我想,蜗居在这里,你也待腻歪了吧。”
  “吴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那张脸可是我从业生涯最伟大的杰作啊!你的这张脸本来不属于,是我化腐朽为神奇,用一把普通的手术刀精雕细琢后给你的新面孔。虽然我现在只是知道你利用变脸霸占了这座房子,但是我想,你会利用这张别人的脸索取更多。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把我囚禁于此,真是恩将仇报啊,你个混蛋!”
  “废话少说。别一天到晚地旧事重提。你是聪明人,我出钱,你办事,这是天经地义的生意。至少是我让你在这里度假,哼哼,留着你,自有我的道理,本来有人提议让你彻底消失,我却耍了小聪明,把你秘密地圈养起来,否则你早没命了。你真是不知道感恩的家伙!所以啊,你应该感激我,不然的话,哼哼,你知道下场的……”
  “杀了我?像干掉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吴疆一样,夺取我的一切?”邱玄彬越说越愤怒,“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何企图?你为什么要选上我?”
  “你不会愿意知道我是谁的,我向你保证。一旦知道,那将是你的噩梦,不仅仅于你,还是你的家人。你的父母的底细,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要知道,我枪里的子弹可是不长眼!”
  这个拥有吴疆面容的男人从腰间拔出柯尔特手枪,隔着钢条铁墙,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邱玄彬的胸口,双眼射出凶光。就在眼前这位穷凶极恶的歹徒提及到自己的父母后,邱玄彬立刻闭上了嘴,脸色愈加的煞白,浑身哆嗦,眼角流下晶莹的泪花,“别动我父母。你这挨千刀的混蛋。我配合还不行吗?”
  “听话就行。邱医生,那么现在乖乖地给我滚过来!”
  假扮吴疆的男子把柯尔特手枪插回腰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把肩上的绳子丢进囚室。
  邱玄彬乖乖就范,拾起地上的绳子,开始在身上缠绕起来,像是要把自己打扮成缠丝兔。假扮吴疆的男子双手伸进钢条墙体的缝隙,把邱玄彬递来的绳子在邱玄彬背后打了一个死结。随后,假扮吴疆的男子用钥匙开了囚室的门,邱玄彬会意,弯腰穿过铁门,走出囚室。假扮吴疆的男子用手上的封口胶把邱玄彬的嘴巴、双眼裹得严严实实。这时的邱玄彬看起来不再像是缠丝兔,而更像是一具又聋又哑的失去视觉但是鲜活的木乃伊。
  假扮吴疆的男子押着邱玄彬离开了密室。两人穿过地下室,通过旋转楼梯上到一楼,穿过一条走廊,进入车库。假扮吴疆的男子从裤包里掏出汽车的遥控器,摁了一下,随着一声“啾啾”的幽鸣声,凯迪拉克汽车被打开了,车头灯亮了起来,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幽暗的空间。假扮吴疆的男子打开凯迪拉克汽车的后备箱,随即像打发一捆干柴似的双手提起邱玄彬,把他塞了进去。
  随着车库的银灰色卷帘门缓缓开启,凯迪拉克汽车猛地从车库里窜出来,伴随着马达的轰鸣,朝小区大门方向开去。
  邱玄彬陷入绝望。他想起五月二日晚上他被这个曾经的客户抓住后,丢进了那间暗无天日的密室。让他感到更为恐怖的还不止于此,给自己挪出位置的人是一个和他的客户吴疆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知道,他的客户虽然自称是吴疆,却是自己的手术刀给了吴疆的那张脸,囚笼里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吴疆。当时,邱玄彬望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即使像他这样的执业医师,几乎也分辨不出来。
  就在当晚,被关押在密室里的吴疆被假扮吴疆的男子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恐怖再次降临!
  邱玄彬悲哀地预感到,别墅主人吴疆的厄运将再次降临到他身上——他,死定了。
  
  第八十一章:如之奈何
  从别墅出来,冯粒粒一直沉默不语,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吴疆空洞而略带躲闪的眼神,挥之不去。她的焦虑的心被镌刻上四个大字“如之奈何”,她的心间也是不断地回荡着“如之奈何、如之奈何……”之声,像一条眼镜蛇似的不断地缠绕心房,感觉那颗跳动的心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她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待嫁的姑娘刚刚失去已谈婚论嫁阶段的男友,丢了魂似的,自顾自地往小区门口赶路。保安白军跟在她后面,低着头,似乎也在思考什么问题,安安静静地没有只言片语。两人的影子一路追赶着两人,仿佛掉队的旅者在荒野之地,遇到鬼魅追逐。
  黑暗吞噬密林,寂静无声。
  黑洞洞的无边夜色宛如黑色的油漆,充塞着大地。
  沿途的路灯影影绰绰,飞蛾也因为凉如水的夜色,不再像往常般叮叮当当地撞击路灯的灯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草丛里的蟋蟀,有气无力的叽叽地低吟,慨叹时光荏苒,一年转眼过半。一群群的蜻蜓振动薄如蝉翼的翅膀,像蒙面的小飞侠似的,追杀夜色中的蚊虫,一有机会就痛下杀手,绝不手软。
  归程漫漫。来到小区大门口,冯粒粒像行走了一个世纪,脚底隐隐生疼。保安白军脸色凝重。冯粒粒的坐骑——深蓝色的桑塔纳汽车,停在小区大门外的一棵银杏树下,像一骑忠心耿耿的千里马,寂寥无声地等待主人的归来。
  冯粒粒收回纷乱的思绪,向沉默着的白军点头致谢。旋即,她转身朝桑塔纳汽车走去。
  “冯警官,请等一等!”
  就在冯粒粒打开车门,一脚跨上驾驶室,一脚还踩在地上时,身后传来保安白军急急的呼喊声。
  “请留步。我有话说。”
  白军从小区里奔出来,鞋底触地,咚咚有声。冯粒粒抬起放在驾驶室的脚,落回到地上。白军急匆匆地跑到桑塔纳汽车旁站定。
  “小白同志,有事要说?”
  “冯警官,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刚才见到的吴总。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吴总似乎不是吴总本人,我觉得他像是被人掏空了,他的躯体里似乎住着另外一个人。就像好莱坞大片《黑衣人1》里那些可怕的外星虫子吃掉人类的内脏,躲藏在人类的躯壳里,冒充人类生活的那个样子。”白军急得抓耳挠腮,伸手把保安帽摘下来扣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抓扯着被保安帽压得倒下去的头发,似乎急于想把头发扶正似的,“冯警官,你听懂了吗?也许你会认为我疯掉了,其实,我并没有,而且,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着呢。”
  “嗯,何以见得?”冯粒粒愁眉苦脸的脸展开迷人的微笑,紧锁的剑眉扬了扬,“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快说说看!”
  “我和吴总,也就是吴疆,虽然不能说每天见面都称兄道弟,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还是蛮熟悉。平时嘛,吴总开那辆凯迪拉克汽车进出小区大门时,他总是按照规定把速度减下来;有时看到我在岗位上,他还会刻意地降下车窗和我打下招呼:‘嗨,白老弟,今天过得不耐吧。’同时啊,他的脸上还会露出真心的微笑。有时吧,我们步巡到他的别墅外面,他还专门从别墅出来,丢给我们几听冰镇可乐。我们站在别墅门口,一面喝着可乐,一面随意地聊上几句,非常的惬意。”白军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继而,一团乌云爬上他的脸,脸色阴沉下来,“总之吧,吴总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业主,绝对没有用低人一等的眼神看待我们这些个保安。可是今天,不对,应该说从个把月前,吴总再也没有在看见我的时候放下车窗招呼。特别是今天,我和你一起去他的别墅,他既没有非常礼貌的给我们拿饮料,也几乎没有搭理我。我眼中看到的他,只有满是冷漠的眼神。我悲哀地感觉到,我们眼前的吴疆,根本就不认识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吴疆!”
  “你他妈的说得太对了!”冯粒粒双手抓住白军的双肩,兴奋万分地把白军好一阵摇晃。继而,她双手松开白军双臂,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发出尖啸声,“我也是这么觉得,简直是惊人的一致。我们看到的吴疆,我从他躲闪的目光,我感觉其实他正是我侦办的一起杀人案逃之夭夭的那个杀手。妈的,这个世界太疯狂,我也差不多疯掉了!”
  “冯警官,现在怎么办?需要我召集兄弟们一起去抓住那戴着假面具的混蛋吗?”
  白军伸手扶了扶头顶上那顶又歪到一边的帽子,开始摩拳擦掌。
  “等等。我们不能硬闯进去抓人,我们需要申请搜查令。我怀疑他就在现在霸占的那栋别墅里干掉了真正的吴疆。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是从别墅带走这个假冒的吴疆,至少也需要一张书面的传唤证。我们办案必须程序合法,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冯粒粒兴奋地抓起包里的手机打起电话来,叽叽喳喳地在电话里向龙门区公安分局法制科的副科长弓长峰汇报起来,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红霞满天飞。
  “你疯了吗?你有什么证据申请搜查令!你列举的那些证据,哪里能称其为证据,无非就是你的主观臆断。冯粒粒同志,我们公安工作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做好的,别给分局添乱了好不好?你刚刚侥幸地破了大案,可别被自己一时的冲动毁了前途,做哥老官的可是好意提醒你。良药苦口,你可悠着点。”
  “传唤呢?”
  “还是那句老话,你仅凭推断的东西,是不能去传唤你口里说的吴疆。找到证据再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证据!证据!证据!”
  “喂……”
  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沟通,无济于事,冯粒粒还想再申辩一下,手机里却是传来嘟嘟的忙音,弓长峰已经挂断了电话。
  “龟儿子的胆小鬼!”冯粒粒嘴里嘟囔了一句,脸上的红润之色慢慢褪去,又变成了愁眉苦脸的暗灰色。
  “小白同志,真是谢谢你。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吴疆的皮囊之下是另外一个坏蛋。这不是科幻大片,这是不争的现实。今天的调查到此为止。你务必保密。假冒吴疆的家伙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知我。还有,你必须非常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他可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切记,切记!”
  冯粒粒重新打开桑塔拉汽车的车门,低头钻进驾驶室,随手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准备驾车离去。白军黯然神伤,冲冯粒粒点了点头,转身朝小区大门走去。
  这时,两速强光由远及近,快速地移动。无边夜色中,伴随着咆哮着的引擎,一辆银灰色的凯迪拉克汽车飞奔而来。转瞬间,吴疆驾驶凯迪拉克汽车神气活现地来到小区大门口。白军赶紧跑进大门口的门卫室,拿起门口的升降杆的遥控器从里面出来。
  “开门!”
  “好呢。稍等。”
  “我有急事情,赶紧的!”
  “吴总那么晚还出去?”
  就在白军准备摁下遥控器时,凯迪拉克汽车后备箱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
  “咚、咚、咚!”
  “吴总,你后备箱里装的什么?”白军松开放在开门键上的食指,镇定自若地询问道。
  “关你屁事!”吴疆放下副驾驶的车窗,恶狠狠地吼道,眼神射出凶光,“少废话!”
  “你的后备箱是不是关着有东西,难不成是一个大活人?”
  白军依旧没有摁动遥控器,而是声音提高八度问道,他在寻求支援,他知道支援就在眼前。
  “如果关着大活人,我就必须检查汽车后备箱!”
  冯粒粒“呲溜”从桑塔拉汽车上下来,朝小区大门小跑了过去。她的右手食指灵巧地挑开腰间快枪套的皮搭扣,神情机警,拇指张开紧贴手枪握把一侧,余下四指紧贴、握把的另一侧,准备随时把枪射击。
  凯迪拉克汽车副驾驶室的车窗升了起来,引擎再次响起咆哮的轰隆声,车轮快速转动起来,在地上摩擦起青灰色的烟。旋即,吴疆驾驶凯迪拉克汽车像一头发疯的野牛猛地冲向升降杆,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升降杆应声而断,凯迪拉克汽车撞断升降杆,像一匹脱缰之马似的冲出大门,朝前奔驰而去。
  “白军快上车。”冯粒粒啪地摁紧快枪套的皮搭扣,拔腿朝桑塔拉汽车冲去,“快,我们把这个披着人皮的混蛋抓回来!”
  冯粒粒跳上桑塔拉汽车的驾驶室,砰地关上门,白军紧随其后,钻进副驾驶室里,拉上车门。冯粒粒抓起圆形的移动警报器搁在车顶,顿时车顶上警灯闪烁,刺破苍穹。
  冯粒粒把排挡杆推进一档位置,猛地一轰油门,仿佛右脚踩进整个油箱里,引擎顿时像山间的猛兽嘶吼起来;旋即,她的左脚松开离合器,汽车像蓝色幽灵般愤怒地冲进大门前的柏油马路,汇入熙熙攘攘的车流,朝逃窜的凯迪拉克汽车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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