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回

　　“嫂子！”见到张洁出现在东厢房的门前，我惊喜交加的叫道，心中所有的不快都不见了踪影。
　　“叫得那么响干嘛？天气这么晚了，还怕街坊邻居听不见你在叫我？”张洁的话里带着些许嗔怪，可我听了却如闻仙乐，浑身都来劲儿。奇怪的是她好像有些闷闷不乐。
　　“嫂子，原来你在家里的。刚才你没有回答我，害得我差点哭出来。”我收了雨伞，走到东厢房的门前，朝着张洁做了个鬼脸。虽然我说得有些夸张，可刚才心情十分低落也是实情。
　　“你看看你，又在不正经了，是不是？还号称柳镇的镇长助理，我看你是一点规矩也没有。过了年你就是二十一岁了，也是个大人了。”张洁摇了摇头走回了屋子。
　　“对呀，在嫂子跟前，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弟。”我在张洁的后面嬉皮笑脸着。
　　“多么熟悉的情境，就和我初次到这里一样，不同的是当时张洁还帮我提着行李。”跟在张洁后头走着，看着张洁那连衫裙都掩饰不住的婀娜身姿，我的心里一颤，不知怎的想起了和张洁初次相逢的情景。每一次跟在张洁的身后走，她的背影都让我心醉神迷。进了屋子，我打量着房间。搬到梁建家已经三个多星期了，这还是我搬过去后第一次回到张洁家的东厢房。屋里的摆设没多大变化，一如既往的整洁。唯一不同的就是屋子里多了几个放被褥的箱子，写字台上多了一个电话机和一个十四寸的彩电，我的那张双人床还是在老地方，不过现在变成了江凯和张洁的床，他们房间的那张大红木床是放不进东厢房的。
　　“你在看什么那么起劲？”张洁站在床边问道。
　　“看嫂子啊。要知道嫂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我油嘴滑舌地说道，想逗她开心一点，不过这绝对是我的心里话。
　　“就会和嫂子耍贫嘴。真是拿你没办法。哎……”张洁叹了口气，看起来她好像真的有点不开心。她走到写字台前，拿起话筒，拨通了电话。
　　“喂，我婆婆在么？”张洁拨的是江凯的外婆家，小美和她婆婆都住在那里的。
　　“婆婆吗？我马上过来接小美回家。”大概接电话的就是张洁的婆婆。“不在？小美今天早上被我小妹接走了？什么，老早都到镇子里了，噢！估计她们马上该到家了。嗯，是啊！是啊！这小妮子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张洁道。可能张洁的外婆说小美被她的小妹早接走了。
　　“太好了，这就是说张洁不用去接了？也就是说呆会我又可以和你好好聊天了。”我心中暗自高兴却又失落，因为她妹妹和小美马上回家了。
　　张洁挂了电话走到我身旁，扯着我的耳朵在我的耳旁轻声说道，“你刚才在笑什么？嫂子接不到小美，你是不是很幸灾乐祸啊？”
　　“不是不是的。”我赶忙否定着。
　　“嫂子问你，香兰嫂有没有和你说过介绍女朋友的事？”张洁认真看着我。
　　“恩。嫂子，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地问道。其实我的心里已经隐隐觉得香兰嫂要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或许和张洁有关系。
　　“前两天香兰嫂来找过我了。那嫂子再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娶个乡下的媳妇？”张洁问道，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辉。
　　“那当然是真的。”我认真地回答道。这绝对是我出自内心的话。因为如果没有张洁这样的美少妇在这，我高兴娶个农村老婆那才叫见鬼了。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妈妈，我和小姨回来了。”一眨眼小美就跑着到了小屋的门口。
　　“姐，你在家里吗？”屋外响起了另外一个焦虑的女声，如黄莺般悦耳，似画眉般清脆。
　　“妈妈，开门啊！”小美拍打着门。
　　“小美，妈妈就来开门。”张洁大声地回答，边说边回头道。说完低声说，“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黄昏雨天里呆在一起，我不想叫第一次让我的妹妹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能这样吧，你拿好毯子在床下铺好，躲到床下去。”
　　“真倒霉，想不到张洁能这样想男女呆在一起的问题，真是胆小如鼠，生怕别人产生误会。”我没办法，只好照着张洁说的做了。
　　钻进床下，把毯子铺在水泥地上，我就躺在了毯子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大概张洁经常打扫的关系，还是蛮干净的。床单从床沿边上悬挂下来，离地面十厘米的样子，如果不是弯下身子低头往床下看，是绝对不会发现我的。我在床底侧躺过来，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张洁那双穿了白丝袜的性感小脚。只见张洁穿好了拖鞋，朝门口走去。
　　“小美，你怎么回来了？妈刚才打电话给你奶奶的。她不是说你们明天回来的么。”张洁打开了门。
　　“小美想妈妈了啊，都已经两个星期没见到妈妈了。”我只看到一双小孩的脚又蹦又跳的进了房间。
　　“姐，我今天早上是想接小美到我那去的，没想到到了下午她吵着非得要回家不可。”随着如黄莺一般的清脆动人的声音，一双穿着白色凉鞋的修长玉腿出现在张洁的旁边，和张洁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交相辉映。
　　声音听上去和李春凝的年纪差不多，很好听的，宛如仙乐般醉人。那修长玉润的纤美秀腿和张洁的腿型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我暗自想着。虽然有想出去看一看的冲动，但我还是躺在床底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响声惊动了小美和她小姨。小美走到床边，坐了上去。“小姨，过来，坐到我的旁边看电视。”小美坐在床沿打开了电视，两只小脚在我的眼前晃荡着。
　　“你看你就这么脏兮兮的坐到床上去啊？”张洁呵斥着小美道，“张敏，怎么回事，小美的身上怎么这么脏啊？”
　　“原来小美的小姨叫张敏，很好听的名字。她不会就是香兰嫂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吧。”我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着。
　　“姐，你别骂小美，都是我不好，刚才骑自行车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你看我的身上不也脏得一塌糊涂？姐，你有热水没？我想洗个澡。”张敏道。
　　“我也要和小姨一起洗啊。”小美的说话声就在我的头顶。
　　“洗澡？那我岂不是可以看到……”我想都不敢往下想。
　　“这……”我听出张洁有一丝迟疑，大概她是害怕张敏和小美洗澡时被我看到。
　　“怎么了，姐，没水么？”张敏有些奇怪。
　　“有……有水的，姐这就给你拿来。”张洁慌慌张张的回答着出了门。
　　“小姨，刚才一跤摔得疼不疼？你摔跤的样子可真滑稽。”小美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坐在后头乱动，我们又怎么会摔跤？”张敏走到了床边。一双修长洁白而又匀称圆滑的绝美玉腿近距离的站在我的眼前。
　　“好痛啊，别扯我耳朵，小美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美不也摔了么。”小美连声求饶着，大概张敏在扯小美的耳朵。
　　“水来了，水温差不多了，你们快些洗吧，以后骑车子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些啊。这次没摔伤算是幸运的了。”张洁进了屋子，把一个放满水的大脚盆往地上一放，里面的水冒着热气。
　　“小姨，今天晚上住这里吧。”小美道。
　　“好啊。小姨呆会打地铺睡地上吧。你看这张双人床能睡三个人么？”张敏道。说着走到了小屋中间。
　　“完了，张敏睡地上的话肯定会看到床底下的我，我心中暗自焦急。
　　“……”张洁没出声。我猜她一定和我想的一样。
　　“妈，你在想什么？到底好不好？”小美问道。
　　“好，小美说的总是好的。不过呆会妈妈睡地上，你们两个睡床上。”张洁道。
　　“好啊，我和小姨好久没睡一起了。”小美高兴的说道。
　　“姐，换洗的衣服有没有？谁知道今天会把衣服摔脏。”张敏问道。在床底下我只能看到张敏的下半身，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牛仔短裤，由于背对着我的关系，一个被牛仔短裤包裹得紧紧的浑圆的翘臀呈现在我的眼前，看上去和李春凝穿牛仔短裤的样子差不多，都是让人血脉沸腾的那种。
　　“有，你个子都比姐高了，姐的衣服你基本上是可以穿的。我去拿给你。”张洁说道。她走到衣橱边，拿出衣裤扔到了床上。
　　“我先出去烧晚饭，等你们洗好了，我再来洗。”说完张洁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我们洗吧。”小美从床沿跳到了地上。
　　我在床底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同样的我只能看到她俩的下半身。想到马上就要看到一个从未谋面的姑娘裸露的玉体，我打心底里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小姨，我已经全部脱光了，你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啊。”小美催促道。我看到了小美光光的小屁股。“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要看的可不是你的小屁屁啊。”我心中暗道。
　　“就你话多。再烦人小姨可不理你了。”张敏道。说着她解开了裤带。把牛仔短裤往下褪，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内裤，内裤把她那健美浑圆的翘臀包裹得严严实实。
　　“还穿得蛮性感的。不知道那粉红色内裤包裹下的臀部摸上去是不是有弹性。为什么不转过来呢？转过来之后我就可以看到全部了。”看着眼前娇美的身材，我满脑子胡思乱想，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脱掉牛仔裤后，张敏又把上身的衣物脱了下来。衬衫、胸罩一件一件的掉落在我眼前的地上。我只看到她那光滑的背部，白里透红的肌肤，显示着她健康的身体。
　　“小姨的咂咂和妈妈的一样大了。”小美走到张敏的跟前，看着她的胸前。
　　“可我看不到啊。连她的脸都看不到。”看着张敏的背后的身姿，我心跳如战鼓。
　　“哦，是吗？我可没你妈那么大。你妈毕竟喂过你的啊。”张敏说着脱下了粉红色的内裤。一个洁白凝脂的粉嫩玉臀呈现在我眼前。修长白嫩的玉腿，健美滚圆的臀部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让人忍不住就要伸出手去。至此张敏在我的眼前已经身无寸缕，唯一可惜的是我只能见到她的后面，而且是腰部以下。
　　“应该差不多吧，我的眼光可是很准哦。”小美得意的说道。
　　“我要流鼻血了，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可就要出事了。还是闭上眼睛吧，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么？你咋老管不住自己呢？”想到这里我强忍住要继续偷看的念头，闭上了眼睛。
　　“来，站到脚盆里，小姨先给你洗。”张敏道。
　　“哦。”小美答道。接着听到脚盆里的水一阵乱响，小美站到了脚盆里。
　　“小美暑假过完就要上二年级了吧？”张敏道。
　　“嗯，听说到时还是小姨来教我们语文对吧？”小美道。
　　“对啊。小姨今年煤城师范毕业，也不到县城里去，小姨就想呆在自己的老家。到时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别给小姨丢脸啊。”张敏边说边给小美擦洗着身子。
　　“恩。小姨，你今年几岁了？”小美问道。
　　“十九岁，比你妈妈刚好小九岁。”张敏道。
　　“你和梁建叔他们以前是同学么？”小美问道。
　　“对啊，我和他们是小学同学，都在柳镇中小读书的，是一个班级的同学，到了初中后就分开了。初中念完后我就上了师范，现在刚好毕业。哎，你这小丫头问题怎么这么多？”张敏继续给小美擦洗身子。哗啦啦的水声让我想起小时侯妈妈给我洗澡的样子。
　　“嗯，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小姨。”小美的语气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呵，什么问题这么严肃啊？”张敏笑着说，笑声如同银铃般好听。
　　“就是……就是……”小美变得期期艾艾起来。
　　“说啊，再不说小姨要打你小屁屁咯。”张敏道。
　　“我说了你可别打我。”小美道。
　　“好端端的干嘛打你？小姨疼你还来不及呢。”张敏道。
　　“那我真的说了。”
　　“说啊。”张敏道。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话。
　　“小姨，我刚才看到你的下面和我妈妈一样长了些黑毛毛，是不是小美长大了也和你们一样会有毛毛？”小美问道。
　　“毛毛？”听了这话我险些笑出声来，这个小美怎么老是问些希奇古怪的问题，不知张敏会怎么回答。不知张敏的毛毛长得怎么样？我又张开了眼睛，看到的只是张敏那如月亮般皎洁的圆鼓鼓的臀部。
　　“嗯……”张敏思考了一会道，“那当然啊，长了毛毛就证明咱小美也是个大姑娘了啊。”
　　“哦，原来这样就变成大姑娘了。那我可不要变成什么大姑娘，难看死了，想想下面长出些胡子来就浑身不舒服，不知小姨舒不舒服？”小美天真的问道。
　　“你……你还有完没完？”看不到张敏此时的表情，我想她的脸一定涨得通红。
　　“小姨，你脸红的样子可真好看。呵呵。”小美笑着道。
　　“你这死丫头，敢取笑你小姨？下次让你罚抄课文一百遍。”只听到张敏“啪啪”的在小美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好了，你换好衣服出去，小姨要洗了。”
　　“我不，我也要看小姨洗。”小美出了脚盆，站在床前穿衣服。
　　“随你便吧，算小姨见到你头大。”张敏道。跨进脚盆开始洗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这时写字台上的台钟响了五下，已经五点钟了。
　　“奶奶的，这么一来回不去了么，也不知道丽琴婶一家人怎么样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这时我想起了丽琴婶做的丰富的饭菜，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
　　“好了没有，要吃晚饭了。”这时张洁在屋外叫了起来，“雨下大了，天有点冷，还是早点吃完晚饭睡觉。”
　　“好的，姐，我马上洗好。”张敏加快了洗澡的动作。
　　只一会的工夫，张敏就已经洗好了，她和小美刚才一样，站在床前穿衣服。两条修长的玉腿就在我的眼前，纤纤玉足不盈一握，如葱段般雪白的脚趾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咿呀”一声，张敏换好衣服，开了门端着脚盆走了出去。“哗”的一声，大概她把水倒掉了。
　　“张敏，你和小美先吃，我烧晚饭出了些汗，要洗一下的。”张洁说道。
　　“知道了，姐。小美，快出来吃晚饭了，让你妈洗一下。”张敏在院子里喊小美。
　　“哦，来了。”小美连忙关了电视出了小屋。
　　我听到小美和张敏笑着进了西厢厨房。一会之后，张洁端着脚盆进来了，把脚盆放地上之后她关上了房门，脚盆里的水热气腾腾。
　　“新平，看来今天你一时半会走不掉了。”张洁坐在床口说道。
　　“那也没办法，不过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我从床下爬了出来，坐到了她的旁边。
　　“嫂子有面包，你先拿了吃。”张洁说着从写字枱的抽屉里拿了面包放在我的手里。
　　“真好吃。”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包，或许是肚子饿了的关系，我从来没有觉得面包像今天这样好吃。
　　“新平，你认为我妹妹长得怎么样？”张洁转过身子面对着我，脸红红的。
　　“我……我什么也没看……看到。”我的话结结巴巴的，我自作聪明的以为张洁知道我偷看张敏和小美洗澡，要找我算帐。不过嘴巴却没停下来，把个面包三下两下就解决了。
　　“你这个小坏蛋，非要嫂子把实话讲出来。”张洁一边洗着脚腿一边眼波流转的说道，“她就是香兰嫂要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子。”
　　“比李春凝还要漂亮的那个？”我吃惊不已。虽然我早有这种预感，但当张洁说出来时我还是很惊讶。我重新钻进床下躺下。
　　“妈，我要看《猫和老鼠》。”小美这个时候吃完饭又跑进来叫着。
　　张洁简简单单洗完脚丫子就连忙给女儿打开了电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不久之前台钟敲了八下。小美和张敏在床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放连续剧《鹿鼎记》，音响调得很响。
　　张洁则在床口边上摊了一条席子躺在上面对着妹妹道：“张敏，你今年十九岁了，和李春凝同岁，对吧。”张洁道。
　　“不会真的要把张敏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吧。”我心中暗道。
　　“嗯，过了年二十岁了。”张敏道。
　　“不是做姐姐的说你，你看人家春凝，早就和梁建谈朋友了，今年年底还准备结婚了呢。”张洁道。
　　“没办法啊，谁叫我书读的时间多呢。哎，姐，我记得以前好像是二娃在追春凝的，怎么春凝和梁建在一起了？”张敏道。
　　“什么，二娃追过李春凝？那就是说二娃也喜欢李春凝？想不到李春凝还是个香饽饽，人人抢着要。不过你别说，她脸蛋长得漂亮，身材又娇美，这样的女人没人追才怪呢。”我的脑筋一瞬间转了数转。
　　“呵……这个你也知道啊。”张洁有些惊讶的道。
　　“那当然了，我和春凝是小姐妹啊，她有什么事情是不会瞒我的。姐，她也和你很要好的啊，想当初她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找的就是你。”张敏道。
　　“你连这都记着啊？那还是你们读初一时候的事了。”张洁笑着道，端的是人面桃花，“春凝的妈妈嫌二娃家穷，舍不得把闺女嫁给二娃，就托姐做介绍人了。况且我看春凝对二娃没什么意思的。”
　　“小姨，你刚才说春凝姨什么第一次？”忽然小美插了进来。
　　“小美啊，小美，你这可是自个在讨骂了。”我心中暗自好笑。
　　“大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看电视。”张洁笑骂着。
　　“哦——”小美老大的不高兴。
　　“张敏，你别把话题叉到人家身上去呀。姐要和你说正事。”张洁道。
　　“什么正事？”张敏问道。
　　“姐给你介绍男朋友吧，小伙子长得很帅气，人也老实，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个文绉绉的文人，陕师大的高材生呢。”张洁道。
　　“姐——你又要来取笑我了。”张敏的语气有些难为情。
　　“是真的，前一阵他就住在我们家的，他可是从城市来的支贫干部呢，比你大一岁。”张洁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时小美又七嘴八舌地插了进来，“妈，是不是新平叔？他人很好的，还常买糖葫芦给我吃。”
　　“对啊张敏，连小美都说他好，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姐像你这岁数的时候已经和你姐夫结婚了。”张洁道。这次小美总算没挨张洁的骂。
　　“好的，姐。你认为不错的人，那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张敏想了想道。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脸一定是红红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姐有点担心，那个和你在煤城师范一起念书分配到县城教书的周涛还和你来往吗？”
　　“什么？张敏还有男朋友啊？这不是脚踩两只船吗？怎么会这样？”我一时心里就像打翻了的调味盒，真不是个滋味。
　　“周涛仗着自己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在师范就一直死乞白赖地纠缠着我，我一看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我早就厌恶透顶他了，这也是我毕业后拒绝县教育局要我留县城教书的理由。那还不是周涛设的圈套要我钻。”张敏狠狠的声调，想象得出她的愤恨和憎恶的样子。
　　“连县委书记的儿子都看上了张敏，一定是个大美人了。”我心里开始美滋滋的。
　　“前几天多校长给姐说了，周涛那小子开着他爸的小车来学校找过你，是不是把你气哭了啊？多校长一说我就知道那坏种一肚子的坏水是什么了。如果他再要来纠缠你，可怎么办啊？”张洁担心地说道。
　　“你不是给我介绍了一个新男朋友吗？让那个叫、叫---”
　　“小姨，叫新平叔叔，都要交朋友了，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小美又插话了。
　　“对对对，还是我们小美记性好，就叫新平来保护我就是了。”张敏笑嘻嘻的。我知道那是一句不认真，很随便的话。
　　“小敏，你可要认真点对待这件事情，别嬉皮笑脸的敷衍了事，也不看姐的辛苦。好啦，下次姐挑个日子，你来和他见见面。”张洁道。
　　接下去我又听到张洁姐妹俩聊着，说的尽是些她们以前的事和对周涛纠缠的担心，我对她们老家的情况和周涛的情况也有了些了解。张洁的老家在宜阳县柳镇云辉村，离香兰嫂和李春凝的老家李家宅没多少路。父母早已去世，妹妹张敏从小跟着姐姐一起生活着。乡下老屋则是空关着。至于那个周涛，是个空长一副好皮囊的大流氓、大色狼，因为张敏的美貌和气质在师范是举世无双而一直想弄到手，不过猜想那周涛也一定是看上了张敏，才这么死乞白赖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求张敏，反倒惹得张敏躲到乡下老家教书了。
　　小屋外的雨势渐大，风也愈加的猛烈，可小屋里却是亮丽争辉，一派暖意。
　　“小敏、小美。”听到张洁低声叫了两下床上的两个人。看到深夜的张敏和小美睡了。我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
　　张洁慢慢的站了起来，又低声叫了两下，张敏和小美还是睡得沉沉的。她朝我招了招手，我会意的从床底爬了出去。
　　站在床前，看着正在熟睡的两个人。小美的睡相差得很，四仰八叉的占掉了大半个床铺。张敏脸朝里侧睡着，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睡裙，露在睡裙外的两条匀称洁白、健美修长的玉腿，如同睡美人般的漂亮。秀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颊，使我只能看到她的颈部和下巴，她颈部的肌肤像雪一样洁白。“刚才她洗澡时被我看到了下身，可我还没看到过她的脸呢，不知道比李春凝漂亮的脸长得到底怎样？”我的心底涌起一股想要看看她的冲动，不由得呆呆的看着她。
　　“不要看了，赶紧出去啊！你要害死我吗？”张洁着急道
　　“不要紧，我知道嫂子不会害我的。”我装傻卖痴道。
　　“知道就好。”张洁语笑嫣然。
　　“那我要走了。”我打开了院门。
　　“嗯，撑好雨伞，别把身子淋湿了。”张洁打开雨伞递给我，关切的说道。那眼神就像一个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让人不忍离去。
　　“我走了，嫂子。”看着张洁娇艳的脸庞，我心里一动，几乎忍不住要扔掉雨伞想将她搂在怀里。可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冲动，转过身来。
　　“看着脚下，你眼睛近视不好使，别摔了。”张洁娇柔地低声着，眼里滚落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嗯，我知道了，嫂子你快回去吧。”我也眼里湿润润的。
出了张洁家，来到了老街上，街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钟了，只知道现在已经很晚，小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我匆匆的脚步声和雨水从屋檐上滴落到石阶上发出的滴答声，雁门山下柳镇的夏夜，缀着露珠儿，浮着雾霭，沁着草坡和暗绿色庄稼的微香。这时候，阵雨却停了，皎洁的月光透过黑厚的云层罅隙，把小镇和周围的梯田、山峁、树林照得影影绰绰，宛如一个甜美而混沌的梦。天地安谧而朦胧。一切都睡了，就连清河的哗哗声和鹿镇的一切建筑，都坠入深沉的睡意中。合起来雨伞，我三步并做两步的走着，昏黄的路灯将我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街道的青石板上湿湿滑滑的。

第九章

　　早上一醒来，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后就下了楼。天热的关系，我只穿了一条平脚短裤，这些天只要一回到梁建家里我基本上就是这副装扮，很少穿得整齐的。下了楼，来到了客厅里，看着台罩下满桌的菜肴，心里真的有点佩服丽琴婶的厨艺。原本昨天是她的生日，她准备了满满一桌，结果没人陪她庆祝，除了昨天晚上被我动了几块鸡腿的盘子，其他的盘子现在还完整的摆放在桌子上。我等了一会，梁建和李春凝还没回来。
　　“这两个人倒好，什么时间概念。去买早点居然买了好半天，不就是几副大饼油条和几碗豆浆么？”我心中暗道。“不管了，肚子饿得受不住了，还是先吃再说。”想到这里，我拿了碗打了粥，开始吃了起来。
　　“我到院子里去吃，这里有点热，而且还可以到街上看看梁建和李春凝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我心里想着。
　　夹了几筷菜，就端着碗来到了院子里。以前在县城自己家里的时候我可没有什么端着碗边吃边逛的习惯，这是在到了柳镇之后才养成的。主要是看到柳镇的人经常这样，我也就入乡随俗了。来到院子里，大树上的知了正在散发着刺耳的鸣叫，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雨已经失去作用，天气变得更加的炎热起来。
　　“好久没见面了，怎么可以不到我家来坐坐啊。”正当我朝着院门走时，我听到了梁建的声音。
　　“就是啊，你大概把我们都忘了吧。要不是我和阿建经过，还看不到你呢。”这是李春凝在说话。
　　“他们和谁在说话？难道是……不会这么巧吧？”听到梁建和李春凝的对话，我的心中倏的一动。不知怎的心砰砰直跳起来。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院门咿呀一声被打开了，梁建走了进来。
　　“啊，新平，你已经起床了。早点我买回来了。”梁建笑着和我打招呼。
　　“有没有搞错，你这个鸟人和春凝这么早出去买早点，怎么直到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饿的。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看着两只手都拎着早点的梁建，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把他劈头盖脸的说了几句，当然其中不乏玩笑性质。
　　“你……你怎么跑到院子里吃早饭了？而且连衬衫都不穿？快点进去把衣服穿好。”梁建想起什么似的忙着说道，我想大概他被我说的傻了，反倒关心起我的衣着来了。要知道平时我如果这样数落他的话，早就和我笑骂开了。
　　“你不也是经常这样的么？只许你在家里赤膊走来走去，不允许我这样？你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我得意洋洋地说着，边说边端着饭碗往嘴里扒拉着早饭。
　　“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管不着了。嘿嘿……”梁建一脸的坏笑。
　　“真搞不懂这家伙在笑什么，难道这家伙有病不成？”看到梁建莫名其妙的笑，我的心头不由掠过一丝疑惑，隐隐有些不安。
　　“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怕你到时哭都来不及。你看谁来了？”梁建指了一下院门外。
　　听梁建这么一说，我赶紧往院门一望，李春凝正和一个低着头，身着碎花连衣裙的高个女孩边说边笑的从院门外走进来，大概刚才和他们说话的就是这位女孩。看到那高俏女孩进来抬起了头朝我这边望过来。我的眼前一亮，顿时有种惊艳美貌得让人头晕目眩、心跳如鹿的感觉。乌黑飘逸的披肩发，娇俏雪白的瓜子脸庞上是细长的柳叶眉，秀直的悬胆鼻梁，柔软饱满的红潮潮的樱唇，尤其是那双眼皮和长长翘起的眼睫毛衬托下那一双如寒星、似秋水般明亮清澈的水汪汪的美眸，顾盼流转，光彩四溢，情欲欲滴，是和张洁一样的天然含情目，简直要勾人魂魄要人命了，那高俏窕窈的身材，修长健美大腿，柔软纤细的腰枝，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对圆鼓鼓的乳房，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丰满肥厚而高翘的臀部，显露出了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美妙身材几乎比一米六七的李春凝还要高。真是绝对的一个绝色大美女、大模特啊，用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尤其是那女孩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的亲切好看，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张敏？”刚才的疑问又一次冒了出来，那女孩惊人眩晕的美貌让我第一次不敢正面凝视异性，没来由的头就冒虚汗脸发红，心跳的就宛如战鼓擂了。
　　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张敏，因为我看着这样一个娇柔万状、体态绝美的高俏女孩所充溢在其身上的那种少有的美让人过目难忘，除具有那漂亮年青的娇柔、妩媚、风骚之外，还有她全身洋溢出健美般撩人的韵味更让人神魂颠倒了，可真把李春凝和张洁也给远远的比了下去，她可是柳镇甚至是十万人口的宜阳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啊。不知怎的我一看到她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她和李春凝相比，更多了一份娇艳、娇羞、娇媚、娇嫩、娇柔和娇贵的高雅气质。
　　“没错，她一定是张敏，她身上的那件看似有点短小的碎花连衣裙就是张洁平时穿着的。”看着那件熟悉的天蓝色碎花连衣裙我心中突然明白了。虽然昨晚在张洁家没有看到洗澡时张敏的脸，但一看到那件熟悉的连衣裙，我又想起了昨天张敏问张洁换洗衣服的事。“怪不得周涛使出吃奶的劲头追求她，换了我拼命也要把她弄到手做我的老婆。”
　　“好啊，新平，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家阿建了？”李春凝笑着说道，大概她在院门外听到了我和狗剩的对话。
　　“哪……哪敢啊。”我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睛却管不住的看向李春凝身后那绝色美貌的高个女孩。想到张洁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可能就站在我的眼前，而我却赤膊着上身，真是让我浑身不自在，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汗珠子不争气地一个劲往下流着，一双小眼睛很不安地滴溜溜乱转。很是有点说不清此时的感觉和狼狈的样子，心里既希望她就是张敏，因为她是那么的漂亮迷人。又不希望她是张敏，因为我实在不想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尴尬情况下完成的。
　　“没有就好，要不然以后有你好受的。”李春凝和那漂亮的高俏女孩继续往院子里走，来到了我和梁建的跟前。“她叫张敏，是我的小姐妹，也是我和阿建小学到初中的同学。这位是张新平，咱们镇的镇长助理，来自于县城的花花公子，前些日子还住在你姐家里，我们都管他叫新平的。”李春凝介绍道。
　　“完了。她果然是张敏。”听了李春凝的话，我更加紧张，额头上又不断地涔涔冒出了汗水，只觉得心头如小鹿般的乱跳着。端着碗筷的双手颤抖着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才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看到我赤膊着上身的狼狈样。”我心里恨不得找个地洞挖下去钻到地底下。“不过我也不亏什么，今天我被你看到了我的身子，但昨天你洗澡时可也被我看了，咱俩可是两厢扯平互不亏欠啊。”我的心里只能这么着安慰自己。
　　“新平……你好！”张敏美艳绝伦的脸蛋微微红着，如蚊呐般的说了声。她想起什么似的脸腾的红了一下，眨瞬间又恢复了常态，若非我站在她的正对面，再加上我稍加平静下来就很敏锐的观察力，还真看不出。我猜她一定想起了昨天晚上答应张洁的事。
　　“对……我叫张新平，前一……阵住……住在……在你姐……姐家的。”看着温柔美丽的张敏，我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叫张敏，是张洁的妹妹。我在我姐那里听说过你。”张敏笑了笑，开始落落大方地说道。那纯真美丽的笑容让我如沐春风，一时间我也没那么紧张了，我咧开大嘴傻子般笑了笑。
　　“比我们岁数大一岁，虽说是我们镇的挂职领导，什么也不懂，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家伙竟然也是个来我们柳镇的支贫干部。”李春凝继续说着，在她的嘴里我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加废物。
　　“谁说我……”我赶忙争辩道，我可不想在未来的女朋友面前丢脸。可是转念一想就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吵嚷嚷的，恐怕我给张敏的第一印象更为不妙，还是闭上嘴巴，忍一下海阔天空。心里真是恨死李春凝这丫头片子了。
　　“张敏，站着干嘛，走，和这种不懂礼貌的傻蛋挂职领导没什么可说的，咱们还是到屋子里去。”李春凝说着拉起张敏的芊芊素手往里走，两人纤白滑嫩的手臂交相辉映，让人看得爽心悦目。“只是不知道两个人衣服下面是谁的更白些？如果能娶到张敏这样的女子做老婆的话，那真是我小子三生有幸啊。”看着张敏和李春凝手拉手的样子，不知怎的脑子里泛起一个荒唐的念头。有的时候连自己也会纳闷，那么龌龊下流的念头会那么自然的冒出来。莫非自己天生就是个色鬼投胎的货色？我真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
　　“对，屋子里凉快些。”梁建顺着道，拎着早点赶紧哈巴狗似的跟了上去。
　　“嘿……新平，你很热么？怎么额头上全是汗珠啊？”李春凝笑盈盈地走过我跟前时边说边扭过头朝我做了个鬼脸。“哪里……哪里……不热。”我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看着李春凝从我身旁走过，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气得直大瞪两眼，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知道张敏就是张洁和香兰嫂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却在张敏第一次见我的跟前故意拿我开涮，出我的丑。
　　“好你个李春凝，你不是在故意出我的洋相么，还说我什么都不懂，娘西皮，咱走着瞧。”看着李春凝高俏窈窕的背影，我站在院子中的大树下愤愤不平，却又不能有任何的表露，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心痒痒的。
　　直至李春凝和张敏他们进了屋子，我才感觉到日头变得更加的灼热起来，赶紧端着碗来到院里的树阴底下坐在椅子上继续喝粥。知了又开始在头顶的树枝间叫个不停，让人心头顿生不少烦躁。谁也想不到我和张敏就这样第一次见面了，和我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窝囊之极了。
　　后来张敏走时我也没和她说上几句话，不是我不想和她说话，看到张敏对我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一直在寻找着机会想和我说话，只是我觉得就这么着胡乱和她搭讪着有些不妥，说不定又会给她留下个为人轻浮的感觉。况且没有张洁和香兰嫂这两个人的介绍，我总觉得好象缺了点什么。或许我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保守，认为女朋友要经过别人介绍了才好。要说张敏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我想说的就是她特别的好看，简直是举世无双的天仙了，人也很温柔善良，和她在一起会给你一种全身放松，心情坦然，心里圣洁的感觉，是绝对令人不可侵犯的高雅高贵纯洁气质的女孩子。凭直觉我觉得她以后无论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会是个贤妻良母的大美人、大好人了。
　　傍晚，天空泛着红红的云火，附近的大树梢上涂抹着血一样的红色，柳镇笼罩在夕阳西下的静谧的氛围里。吃完晚饭没多久，我坐在楼上的客厅里看着电视，李春凝在浴室里洗澡，丽琴婶在楼下打扫残局，梁建则是出去找人，准备晚上再来一次垒长城大战。
　　电视里正在放着武侠片《七剑下天山》，这可是我平时最喜欢看的电视节目，此时我却无心观看。“今天这个丑可出得太大了，也不知道张敏看见早上我那副熊样子，以后还会不会和我相亲？如果我是张敏，看到我那副傻傻的样子，我绝对不会和这样的人谈朋友了。”我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简直有点伤心欲哭却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一会之后，浴室的门开了，李春凝头上包着毛巾，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张新平，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呀？不会是在想张敏了吧？”李春凝走到沙发前，在我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股特殊的香味从她的身上漂了过来。
　　“是啊。我是在想她，托你的福，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被你这么一搅局，张敏会怎么看我。”我恼怒地横了她一眼。美色当前，不看白不看，虽说我很不满意李春凝今天早上极其可恶的表现，可我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浑圆雪白的大腿。
　　“唷，咱们的新平同志还会耍小性子哪？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那么小夹子气啊。”李春凝好像对我在偷看她的大腿浑然不觉。
　　“就算我小气，可你为什么要把张敏带到家里来呢？你为什么不会等我和她见了面后再带她来？为什么要给我搞突然袭击?”我问道。
　　“说到这个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李春凝转过身子朝着我这边，眼睛一转。
　　“什么问题？”我问道。心里想的却是鬼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哩。
　　“那你老实说，我和张敏哪一个漂亮些？”李春凝很认真地问道。看到她的这副表情，我不由心里一笑，“你傻丫真是自不量力，你哪能和张敏比美貌啊，你是很娇美的女子，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张敏比你美十倍哩。”脸上却装着一愣：“她怎么会突然之间问这个问题？难道她在妒忌张敏的绝色美貌？这样的话我绝对不能说实话了。”
　　“要我说实话还是假话？”我眯着眼看着她。
　　“当然是真话了，要不我还问你干嘛？”李春凝说道。我注意到她的手轻轻的捏在一起，好像很有些紧张的样子。看来她很在意我对她的评价。
　　“你们两个差不多都非常漂亮，不过呢，你更……”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下。
　　“更什么？”李春凝连忙问道。
　　“更性感一些。说真的，我更喜欢性感的女人。”说着我趁机朝李春凝粉红色睡衣掩盖着的丰满胸部赶紧看了一眼。
　　“好你个新平大坏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哪个理你。”李春凝笑了一下，看来我这么说她很高兴。
　　“我看张敏对我的第一印象肯定差得很啊。”我叹了口气道。
　　“谁说的？她对你的印象很好的，说你看上去白胖、英俊、稳重而又非常憨厚老实，我看说不定呆会天黑了张敏就要来找你谈恋爱了。嘿。”李春凝得意的说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敏刚才在这里时我问过她的。这下你放心了吧？其实张敏这次真是看走眼了，她哪里知道你这家伙是最不老实了，尤其是那双贼恁兮兮的小眼睛，晃东晃西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说着李春凝把睡衣的裙摆往下面拖了拖，盖住了雪白的大腿。
　　我听了心中不由大乐，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哈哈。”见到李春凝双手拉裙摆的动作，我不由得笑出声来。李春凝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粗枝大叶啊。
　　“笑什么笑？对你这种色迷迷的家伙我就得提防着点。”
　　“不用提防什么啊，看看又不会失去了什么。”我笑着和她开起了玩笑。“万一张洁不把张敏介绍给我怎么办？我可要你赔的，把你赔给我就行。”
　　“美的你，笑得满脸都是牙齿了。”李春凝把我揶揄了一句，“赔什么？赔我给你啊？美死你去吧，坏种。”
　　“那也好啊，我们的李春凝也很漂亮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虽说你是梁建的未婚妻，不过给我的话我还是真心要的。”说着我朝李春凝作了个怪脸。其实连我自己也觉得说出来的越来越不象话，如果我的这番话梁建听见的话，非被他砍了头不可。
　　“好啊。赔你就赔你，哪个怕你啊。只怕你是有这心，没这胆吧。”出乎我的意料，李春凝非但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倒是乐在其中的和我开起了玩笑。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现在就敢把你……”说着我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李春凝的手，触手一片柔滑细腻的感觉。
　　“把我怎样啊？”李春凝的眉头一扬，有些挑衅的说道。
　　“新平叔——我妈叫你过去呢。”正当我和李春凝说笑得热闹间，楼下传来了小美的叫声。看来这次倒是被李春凝说中了。
　　“哎……马上就来。”我连忙大声回答。
　　“你……放开啦……把我的手都捏痛了……”李春凝低声说道。说着把手用力挣了一下，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一不留神力气用大了些，对不起啊，下不为例哦。”我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把手放了开去。
　　“还下不为例呢，只准这一次。”李春凝恨了我一眼，不知怎的看到她的那副青春荡漾的眼神，我心中一荡。
　　“这次算你说得准吧，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我连忙摄正心神，转移话题。再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保准会出问题。
　　“你现在还是给我穿戴整齐，好好的相亲去吧。”李春凝指了指张洁家的方向，洁白的手臂像粉雕玉琢一般晶莹。
　　“谢谢春凝大小姐的提携，事成之后我请你喝喜酒。”我很高兴地说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美死你了啊，我看张敏和你交往一段时间后说不定会甩了你，可别得意的过早了。”李春凝小嘴一撅道。红润的嘴唇看上去分外诱人，看得我又是一荡，心里过电一样。
　　“你真的很好看，如果你不是梁建的未婚妻，我一定会追你的。”我很认真地说着。不知怎的，这句话我脱口而出，或许我对女人说这种话已经变得得心应手了。
　　“你……”李春凝红着脸看着我，欲言又止。看着李春凝一副羞涩的样子，我心中暗自得意，仿佛报了早上被她戏弄的一箭之仇似的。“我走了啊。”说着我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出了梁建家，来到寂静的老街上。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远处的群山仿佛一座座笼罩在夜色里的大铁兽。老街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着老街班驳的青石板和街道两旁茂密的古槐。不知道哪家的狗在汪汪的叫着。山里刮起了风，比起白天来稍微有了些凉快，风吹在脸上给人凉爽的感觉，风吹的树叶哗哗直响，令人有些害怕。可再大的风也吹不凉我火热的心。来到张洁家，西厢房里已是烟雾缭绕，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阵阵香味。进了西厢房，张洁正在灶前忙碌着，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大盆已经裹好的馄饨。
　　“嫂子，江大哥呢？”在厨房里没有见到江凯，我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今天回来了么。
　　“他啊，刚刚才到的家。我叫他去找香兰嫂了，现在也差不多该来了。”见到水开了，张洁拿起裹好的馄饨往锅子里倒了些。张洁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紧身衬衫，把一对丰满结实的乳房勾勒得凹突有致，下边配了一条纯黑的即膝中裙，把个浑圆的屁股包裹得严严实实，使一双本就白皙的小腿更是洁白如玉，看得出张洁是经过精心的打扮。“我叫香兰嫂来就是说好了我和香兰嫂做介绍人的啊。张敏还在这里，呆会晚些时候你送她回去，路上和她说说话，别跟个木头人似的，活泼点。她现在正给小美辅导作业呢。”张洁用勺子推了推锅里的馄饨道，“原先是想过一阵让你俩见面的，可想想还是乘张敏在的时候叫你过来，省得以后麻烦。”
　　“嫂子的心真好。”张洁笑了一下没言语
　　“一会他们来了你可要放的机灵点，吃饭时候别自个顾自己吃，要主动给你江大哥、香兰嫂和张敏夹菜，说些让大家都高兴的话，你不是嘴巴很会说的吗，能不能娶到我妹子就看你的嘴巴表现了，免得一开始就落个木头人，脑子不活泛的印象，如果那样了可真的就惨了，我也没办法让你实现你的目标。”
　　“嫂子的心真好，你那里有根头发。”我开始大胆地将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你不把手拿开，嫂子可就要真恼了啊。”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连耳根都红了。正当我的手按在张洁的胸前准备用力抓下去的时候，张敏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姐……你们……”
　　听到张敏的声音，我和张洁连忙转过身去，张洁的脸更是吓得煞白。门不知道啥时候被推开的，张敏正吃惊的看着我和张洁。
　　真是一副很奇特的画面，张敏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我和张洁，而我的手也似僵住了似的按在张洁的乳房前抓下去也不是，不抓下也不是。一瞬间屋子里鸦雀无声，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这下彻底完蛋了，张新平啊张新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再叫你个混账王八蛋不分时间场合的瞎搞，你看，这不报应来了啊。”我想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我……我在烧馄饨……”张洁连忙推开了我的手，平时能说会道的她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傻子也知道她是在烧馄饨，这不是在欲盖弥彰么。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冒了出来，她伸出手来在上面抹了抹。
　　“我……我看到嫂子胸前有根头发掉在上面……我想把它拿掉……”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懊悔都来不及，心里连骂自己大蠢猪。即使真的要拿头发的话，手掌也不会是这样抓的姿势。
　　张敏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心惊。“姐……姐……你刚才我都看到了……”她的声音微颤，颤抖的声音证明她内心的起伏，娇美的脸蛋更是红一阵，白一阵，毫无疑问她已经看到了刚才我所做的一切，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还好，不是被江凯看到。如果是江凯那就真的无法收拾了。”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又有些许的庆幸。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张敏窈窕高俏的身上，拖出一条长长身影从西厢房的门前一直延伸到院子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无助。四周很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怔怔的看着我和张洁，洁白的皓齿紧紧的咬着红潮潮的嘴唇，深深的陷了进去，善良的眸子里布满了疑惑和委屈，我看到她的眼睛慢慢潮湿起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就像过去了一万年似的，三个人谁也没出声。
　　“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终于，张敏忍不住出声了。话音刚落，两行晶莹的泪悄无声息的从她那弹指可破的粉白俏脸上悄然滑落。
　　“小敏……”见到张敏的眼里流出委屈的泪水，张洁一时悲从中来，也禁不住地哽咽起来，“姐……实在是对不住你……”她的眼眶也红红的，亮亮的泪珠在眼眶里乱转，就差夺眶而出了。
　　看着两个美女垂泪相对，我的心里也不好过，因为这一切都因我而起，而我却只能在这里看着她俩，不能有丝毫的作为。“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江凯和香兰嫂马上就要来了，该怎么掩饰过去呀？”我的心里乱成一团，汗水也下来了。
　　“姐……为什么要瞒我……爸妈去得早，我把姐当娘一样……可姐……”张敏的声音不大，却声声敲打在我的心上，酸楚得让人感到心痛如刀搅。连我听了都感觉如此，更不用说张洁了。她的脸涨得绯红，看上去又是羞又是窘，却又无话可说。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一横，我走到张敏的跟前，对她说，“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只要你不怪你姐，她是一心一意的希望你好。”
　　“哪个要你在这里乱说，一边去。”只觉得衬衫背后一紧，我被张洁拉到了一边去了，她走到了我的前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敏，“小敏，姐知道你对姐好，这次是姐不好，不该这样。可姐希望能和小敏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张洁轻轻的把我推开，走到张敏跟前将她揽在怀里。
　　“姐……难道这样咱就在一起了么……”张敏把脸埋在张洁的胸前低声的抽噎。
　　“还记得你小的时候，那次发高烧么？嘴里喊着要妈妈，醒来后妈妈没了，你和姐说要永远在一起的。”张洁轻抚着张敏的秀发，真情的诉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张敏没有出声，只看到她的肩膀轻颤。
　　“咱姐俩说话，你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得那么起劲干么？到屋外去。”张洁用眼神剜了我一下，脸上的潮红渐退，梨花带雨的神情让人心醉又心碎。
　　“我去，我去。”我忙不迭地说着，掩上门走到了屋外。此时我心里想的只有希望江凯和香兰嫂晚些过来，如果他们现在就来的话，那什么都不可挽回了。
　　站在院子里，四周静静的，院子花园的角落里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山风吹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做响。昏黄的灯光从西厢房的窗户透出来。“不知道她俩说了些什么？不让我听，我看一下总归可以了吧。”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一会之后，我的心里有些好奇，实在按捺不住之下我走到窗户外往里面看去。
　　“什么！！”看到里面的情景我大吃一惊。
　　张洁正跪在张敏的跟前，两行泪痕挂在洁白娇美的脸庞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满脸企盼的神情让我更生怜惜之情。而张敏愣愣的站着，娇艳的脸蛋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一脸尴尬的样子。难道是张洁为了求得张敏的原谅而下跪？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和张洁第一次在西厢房里偷情的情景，只是那一次是我跪在她的跟前，恬不知耻的向她求欢。顿时我的胸前涌出一缕柔情，“嫂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为了我竟然朝自己的妹妹下跪。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委屈？”我心中暗道。我走到西厢房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门。
　　“小敏，你是不答应我吗？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张洁正在软语哀求。
　　“她到底在求张敏什么事情？”我有些疑惑。
　　“姐……这种事我怎么答应啊……”张敏的脸红红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张敏，是我对不起你，你就原谅你姐吧。”我也不管张洁在求张敏什么事情，满心的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承受更多的委屈。说着碎步急急走到张洁的旁边也朝张敏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你……”张敏的脸更红，一脸的羞不可遏。
　　“叫你不要进来，你又进来干嘛？哪个叫你也跪下来了？”张洁满脸的又羞又急，有些嗔怪地说道。不过从她的眼神里我读出的却是漫溢而出的柔情。正当我们三个人在西厢房里乱成一团时，院门外传来了江凯和香兰嫂的声音。这下可好，我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千万别让江凯知道啊，若老天能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在刚才轻薄张洁的。”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张敏，眼里全是绝望般的哀求，眼角泛起了一层泪水。
　　就像奇迹发生似的，张敏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很快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姐，我答应你就是。”说着扶起了张洁。见状，我也连忙站了起来，心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过度紧张使得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赶忙扶住了桌子坐下。
　　“姐，快去看看锅子，馄饨都要被你给煮烂了。姐夫回来了，我肚子也已经饿了，吃好馄饨我要回家去的。”张敏指了指锅说道。
　　“哎，我这就给你看看啊。”张洁忙不迭地说道。她转过身子，打开锅盖推了推锅子里浮在水上的馄饨。
　　“这么早回去干嘛？哟，新平也来了啊。”张洁刚转过身去，香兰嫂就笑着走了进来。随着香兰嫂和江凯的到来，厨房里顿时热闹了许多。
　　“嗯，香兰嫂，我也是刚刚才到的。”我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会之后，馄饨熟了，几个人团团围坐在八仙桌旁吃开了。香兰嫂和我坐在同一条凳子上，江凯和张洁坐在一起，张敏和小美坐在一起。三个漂亮的女人在一间屋子里，让人顿时有种蓬壁生辉的感觉。
　　“新平，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了吧。”香兰嫂扭过头来看着我。
　　“嗯。”我又点了点头，就像没事人一样。
　　“新平，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可要抓紧点啊。”这时江凯坐在对面笑着说道。
　　他的旁边坐着张洁，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馄饨。
　　“你说对不对，老婆？怎么不吭声啊，好像变成我是介绍人了。”江凯对着张洁说道。
　　“哪有你这么说的啊，就知道机会机会的。”张洁白了江凯一眼。
　　“嘿嘿，要不是当初抓着机会，我哪会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啊。”江凯得意的心情溢于言表。
　　“好了，我们介绍人只是负责带路，后面的就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了。张敏啊，新平这小伙子挺不错的，是大学生，也蛮老实的。”香兰嫂在我的旁边和张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裤腿撩得高高的，露出的丰满的大腿，看上去白白嫩嫩的。
　　“香兰嫂和我姐介绍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这个我很清楚。”张敏看了看我说道，我想她说这句话好像言不由衷，不过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快。
　　“我吃好了，姐、姐夫，我要回去了。”一会之后张敏在八仙桌旁站了起来。
　　“新平，你送下张敏吧，反正我娘家不远的。”张洁也站了起来。
　　和张敏一起出了江凯家，她推着自行车在前面走，我则在后面跟着。或许是有愧于心，或许是心里乱成一团，我始终没有勇气和她说话，当然她更不可能主动的搭理我了。
　　出了柳镇，走在煤渣铺成的公路上，夜里凉凉的山风吹拂在脸上，让我热烘烘的脑子顿时清爽了不少。
　　“不知道她现在正想些什么，不和我交朋友也行，只是别因为我而损害了她和张洁的姐妹情。还是先谢谢她吧。”跟在张敏的后面，心里真是百味搀杂，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想到这里，我走快几步到她的旁边，“张敏！”我终于鼓起勇气，嗫嚅着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这句话一说出来，只觉得原本郁闷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你……”张敏推着自行车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弹指可破的漂亮脸蛋上又挂着两行泪痕，看来出了张洁家，她又哭过了，只是我一直跟在她的后面没有察觉罢了。
　　“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可叫我怎么办啊？该怎么向她解释呢？连我和张洁的事情被她知道了都这样，那我如果再和香兰嫂、丽琴婶有那点黏糊糊的事情岂不是把她要气死不成了？”我心里打着小算盘，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和张敏来到一个土坡时，她停了下来。“坐一会吧。”张敏把自行车停在路旁，径自在土坡上坐了下来。土坡上长满了嫩绿色的萋萋小草，坐在上面正好看见黑色的夜空中那满天明亮的星斗。
　　“嗯。”我心虚地应答着，感到有些不解，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她的身旁坐下了。张敏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两腿屈起，双手环绕在腿前，洁白修长的小腿优美动人的曲线让人不由得心动。
　　“和我说说你和我姐的事。”张敏看着满天的明星，幽幽的说着，那样子活脱脱一个邻家俊俏的小妹子。
　　“我……说来话长。那是我刚到柳镇没多久。”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的却是这种事情可怎么说得出口。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听得很是认真。我和张敏慢慢的聊着，说来也奇怪，我和张敏还是第一次正而八经地在一起说话聊天，可感觉却像多年的老友似的没有什么隔阂。
　　“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我姐对你那么喜欢得不得了。可我却没觉得你有多好啊。”张敏侧过娇美的脸，星夜下一双勾人心魂的明亮大眼端详着我，仿佛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那当然了，那是你和我接触的时间不长，长了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哎！真是可惜啊……”我叹了口气。
　　“有什么可惜的？”她问道。
　　“才和你见面，就和你结束了，我想你是不会原谅我和你姐的了。”我说道。对这一点我也是无可奈何，张敏刚才没有在江凯家拆穿我和张洁，已经是给足了我和张洁面子了。
　　“不管怎样，她总归是我姐。我想她是不会害我的，她一定清楚你的为人才要我和你交朋友的。”张敏理了理被山风吹拂的长发说着，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姐是个好人，一直以来，照顾我的都是我姐。我八岁那年父母双双病倒。我们家很穷，那年姐十八岁，正好读高中三年级，为了我学完学业，她高中毕业就嫁给了姐夫。以她那时的成绩考上大学是不成问题的。”张敏入神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我坐在旁边默不做声的看着她，生怕打搅了她的回忆。
　　“姐嫁到江家之后，我住在大伯家，从那时起就一直是我姐在供我读书、上学和生活。我至今还记得姐大着肚子大雨中送我读书的情景。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报答我姐，无论她叫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可没曾想今天碰到会是这种事。”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升起一抹嫣红，皎洁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妩媚动人。
　　“我知道嫂子要你答应我什么事了。”我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
　　“你说什么事？”张敏的脸变得更红，又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是不是叫你和我谈朋友？”我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是这事的话，你在紧张些什么啊。
　　“你可真聪明啊……”听了我的回答，张敏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可我总觉得她的这句话里有些许的嘲弄讽刺。
　　“走吧，我们还是走吧。快九点了。”张敏站了起来。
　　“我们？”听到她说‘我们’两个字，我心头不由得一阵惊喜，看来她还是愿意和我交往的了。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张敏撩人美妙的身段和修长健美的双腿，天蓝色的连衣裙随着夜里山风舞动着，活脱脱一个静静的美女塑像。“真美啊！人世间少有的尤物啊！”我不禁呆呆的看着如同仙女般的张敏那月光下圣洁的娇美身姿和无与伦比的美艳脸蛋，尤其是那双非常好看的大眼睛在顾盼流转间，就不由引得人呆呆地望着它，仿佛灵魂出窍了，时间凝固了，大脑空白了，腿脚酸软了，心脏停止跳动了。
　　“喂，你发什么愣啊？我可要走了。”张敏银铃般的声音让我如闻仙乐。
　　“我走，我走。”我忙不迭地说着，“你累不累？要不我来骑你。”
　　“你骑谁？你在乱说些什么啊？”张敏美艳的脸蓦的红透了，大眼睛不满地瞪着我。
　　“嗯？”见到张敏脸红，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说错话了。
　　“口误，口误，我是说我来骑自行车，不是骑你。”我挠了挠头，忙不迭地解释着，“我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对不起……”
　　“哪个理你啊。”不愧是姐妹，就连嗔怪的样子都和张洁一模一样的，更是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