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排长张光成》第二十章

　　张排长和战士们把木筏划到接近河岸还差点距离时，张排长尽量喊战士划，自己也蹲下用右手划水，他觉得这样，以免桥梁在爆炸时，落下的东西把自己战士打着。为此，他特地在木筏的后面。王班长在木筏前划水。然后，张排长又听到嗡的一声，他马上抬脸看到：一股火红的火光照到他前面的江面上和自己身前的也是蹲在木筏上在积极划水的战士前面。他们炸了桥后，桥上一些东西被烧着，还有，惊慌失措的美军喊声，看来，在敌人手里的大桥，一下就被莫名其妙的炸掉，是非常的令敌人惊愕不已的！……
　　这时，位于河岸上一块岩石凸出一侧的暗堡里，原先已经大睡的三个美军被一声巨响震醒了。
　　一个叫罗伯特的美军，从暗堡里睡着的睡袋里，抬起脸，心慌地喊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美军都不清楚回答道：“不知道。”
　　一个美军就到黑黑的暗堡架好机枪的孔口边一看，看到：桥上有些地方在燃着火，还有人员的惊惶的喊叫声。
　　“桥被炸了！”
　　“什么？”
　　两个美军就几步到孔口，看桥上有火光，有人在喊着什么。而桥上火光照到了河岸上，在暗堡里的美军看见了接近有些黑红红的河边上，有一竹筏，还有六七个人匆忙上了岸。
　　就说：“岸上有人。”
　　这个美军慌了。
　　而美军罗伯特立刻到机枪口前的暗堡射击孔一看：有志愿军匆忙跳下木筏。罗伯特马上明白：是志愿军炸了桥，回到了岸边。就非常发怒！他身边的一个美军立刻伸出手握着机枪，就想立刻打死这些刚上岸的中国志愿军。
　　罗伯特立刻用右手示意他：“不要打。”
　　“什么？”
　　“我们再看看。”
　　“他们从河边走了呢？”
　　“别说了。”
　　然后，罗伯特不让同伴开枪他想看看情况。
　　下到河边上的战士们就站住，等自己排长说话。从现在来看，桥上的美军处在慌乱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及时离开这里。最后一个下木筏的张排长到岸边，就对一旁的王班长说：“老王，你带一个战士到伏在路边下的何兴他们，让他们即刻离开。”
　　“是，排长。”
　　然后，王班长把冲锋枪往自己的右肩上一挎，说：“走，小胡，跟我去何兴那里。”
　　“是，班长。”
　　张排长觉得这里不能久呆。就说：“老王，我们在前面等你。”
　　“嗯。”
　　然后，张排长就和其他战士转身就走了。
　　“走，小胡，我们去喊何兴他们。”王班长又说。
　　“是，班长。”21岁的小胡就和自己非常壮实的一班长，向被在较远处的桥上的零散火光侧映在他俩跟前的黑红红的河岸上较快地走上去。他俩在走动着，特别是小胡还处于因为桥被炸而没有遇到美军来报复的情势中，而感到幸运！他俩在说着，就渐渐走近有土包和岩石往上的河岸上。
　　“罗伯特，中国军人要走近了。”在有些黑红红的河岸上的看似土堆的暗堡里，有一个美军说。
　　罗伯特看了看呈方框形的射击口外，看到了在有些黑红红的斜斜的河坎下，有一大一小些的中国军人较快地走上来。
　　他非常冷静地对身旁的一个美军说：“瞄准他俩。”
　　“很好。”
　　而此时在黑红红的河岸上。
　　“班长，我没有想到我们成功了。”小胡欣喜地说。他走到了王班长正前面些。
　　“是呀，你说我们干得太轻松了！”
　　“就是嘛。”
　　“好，好……”王班长回答，也满意。
　　“下次，班长……”
　　此时，罗伯特看到中国军人离暗堡有五米距离。喊道：“射击！”
　　他身边的美军立即开枪。
　　王班长听到了喊声，富有经验的他赶快本能地一把把小胡推开。顿时，一串子弹带着耀眼的闪光迅疾捕向他，直接射进他紧系着宽皮带上些的肚皮里。他闷哼一声：“嗯一一”就像是喝水被咽了发出的声响。
　　志愿军班长王正山身子晃了晃，接着又有多颗子弹射进了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里，顿时，老班长捂住流血的肚皮扑倒在地上。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小胡，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就回脸看见：王班长在爬起来，找什么。
　　看来他被打中肚皮时，由于十分痛苦，手里的冲锋枪落在地上。小胡通过前面的暗堡里发出子弹的光亮，看到：有四五根肠子从自己班长紧系在他宽皮带下的小肚皮里鼓露出来，而自己王班长双手紧紧捂着流血的肚皮，踉跄两下，又倒在地上。
　　他似乎才明白自己的班长受伤了。就想为自己受伤的王班长包扎伤口。他试图这样做时，听到王班长痛苦而鼻息声粗重地说道：“去，去何兴那里。”
　　“班长！”小胡听到了，但是，他此时的想法就是帮自己的老班长。还要坚持为班长包扎伤口。
　　“快，快去……”王班长看到小胡在迟疑，就坚决地喊道。
　　
　　而先走的张排长和五个战士听见来自黑红红的前边的河岸上发出的枪声。他明白：这应该是王班长遇到了美军。那么，这说明美军很快发现了他们，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排长，可能他俩遇到美军了。”一个战士说。
　　“是。”
　　“我们去帮他们。”这个战士说。
　　张排长没有说话。他立刻想道：如果这个时间去，就会遭遇到更多美军，这样，可能大家都要死。不，不能这样；如果不去，这会伤了战士们的感情的。怎么办？
　　“排长，你快说话呀！”五个战士顿时着急，他们知道晚了，王班长、何兴他们都被打死。
　　张排长立刻说：“现在听我的命令，撤！”
　　战士们只好离开这里。张排长知道，王班长和何兴他们会有办法对付敌人的。
　　
　　倒在地上的王班长马上喊道。他感到了，如果不及时完成排长的命令，何兴他们很有可能被赶来的美军包围打死，他们一共才五个人。
　　小胡不走，或不忍弃离自己的班长。
　　王班长就用脚把试图起身来帮他的小胡踢开：“我命令你，快去!”
　　小胡只好向河岸上边的路跑上去。
　　而这时，王班长摸枪再次对付暗堡。
　　他感到：要牵制里面的敌人。他也觉得，可能已经走远的张排长他们会返回来的，这就可能造成为了炸这座金川大桥，全部同志牺牲的惨重结果。他决定打掉暗堡。他就往暗堡爬去。
　　在桥上的美军听到了桥下河岸上的枪声。
　　“科尔少尉，桥下面有枪声。”一个在桥头上的美军说。
　　从桥被炸断，科尔少尉被这意外的打击弄得来非常的恼火！他知道：这不是朝鲜游击队干的，是中国志愿军干的。现在对他来说上司会对他的疏忽而造成桥被炸，会怎样惩罚他呢？他在恼火中，听到了枪声，他觉得，如果把炸桥的人抓住，这样的过失就会减轻。然后他说：“托尼，带上你的人。”
　　“去那里？”在一边还惊慌失措的托尼队长问。
　　“河岸上有人。”科尔说。
　　“ok。”
　　然后，他俩就带着美军向桥头过来的有些黑糊糊的公路跑来。
　　执行自己班长命令的小胡，马上跑到还伏在路坎下的志愿军老战士何兴和四个战士跟前。
　　桥被炸，何兴和战士们都高兴，因为从河上到河岸还有一段较长的距离，他们是保证自己排长和战士们炸完桥撤了后再走的。
　　“何大哥，排长让你们快走！”小胡说。
　　“好，我们马上走，可下面有枪声。”何兴不解地问。
　　“那是班长在对付美军的暗堡。”
　　“那我们去帮他。”
　　“班长让你们马上撤。”
　　“可……”何兴说，他在犹豫。
　　小胡干站着。
　　就有一个战士突然喊道：“前面公路上有美军！”
　　何兴立刻说：“快走！”
　　有战士说：“那班长怎么办？”
　　“快走。”老志愿军战士何兴立刻说。他意识到：美军已经来了。这个时候去帮王班长，已经不可能了，极有可能和更多的美军面对，这会跟大家带来危险的。
　　“可是，我们不去帮班长，他会死的！”
　　“已经来不及了。”
　　四个新战士都要帮自己的班长。小胡说：“就是班长喊我来让你们快撤的。”
　　何兴说：“快走。”
　　然后大家才走了。
　　志愿军老班长王正山的胸部、肚皮被多颗子弹击中。无比英勇顽强的他朝在向他射击的暗堡里的美军爬去，在用仅有的力气向暗堡爬去，也在用冲锋枪射击暗堡。他感到自己已经无力爬动，气紧，在接近敌人暗堡时，没有气息了。
　　在美军的暗堡孔前，王班长的心跳停止了。这时，从暗堡孔里的美军机枪射出的子弹在牺牲的王班长身上些急急飞过，不断闪烁的子弹光在一黑一亮的情景下，能看到：已经牺牲的王班长趴在斜地上的魁伟的身子……
　　张排长和战士们把敌人的金川大桥炸了，而志愿军老班长王正山牺牲，大家都非常悲痛！两天后，志愿军一个团向失去增援的美军高地234高地进行了攻击，用了尽一天，才打败了美军。张排长他们的团有些连队被派去参加了，
　　而张排长他们的二连没有参加，大家都非常惋惜！后过了十天，在连部洞里，大家都过了多天清闲的日子。这天下午，来了一个志愿军指挥员他叫于贵海，见到了向雨田连长和张排长。
　　两人都认识他，他是志愿军63军188师的。
　　“老于，你怎么来了？”两人都非常意外问。
　　“大部队半个月前，攻打了汉城。我腰受了重伤，被送到后方医院医治。今天，我伤好了，就回部队了。”于指导员回答。
　　“这么说，你们63军打了汉城了。”
　　“嗯。”
　　两个人都惊喜，显得多羡慕的！
　　“你们二连现在怎样？”于贵海问，也非常关心自己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