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地狱逃生

　　只见瀑布越来越小，上面的入水口也随着流水的减少，慢慢地显露出来，让山洞里也增加了光照，变得更加明亮了。
　　萧问天仰头上望，说道：“It is late afternoon, and we must hurry and get out while the tide stops.（现在正是下午时分，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趁着停潮的过程出去。）”
　　退潮通常是指从高潮向低潮的这段时间内、海面的下降过程，退潮的原因跟月球和太阳都有关。当海面下降到最低位置时，海面上会有一段短暂的时间处于平衡状态，就叫停潮。
　　众人再次返回到瀑布之下，看着瀑布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威猛，只剩下“哗哗”的流水还在绵延而下。
　　“凯丽！选好路线，注意安全。”萧问天帮凯丽解下背包，让她可以放开手脚轻装攀岩。
　　“放心吧，这个高度应该不算很难。”凯丽抬头看着洞壁顶上的入水口说。
　　“千万不可大意，瀑布的常年冲刷，岩石会变得非常光滑。”萧问天把绳子给凯丽背上。
　　凯丽点了点头，背起绳子绕着海眼走向瀑布之下，众人也一齐跟了过去。
　　恰在此时，海眼之下突然蹿涌上来一阵水波。只见蓝色的海水下面黑影晃动，“哗啦啦”的连声水响，随着“哇哇”的怪叫声，竟跳上来几条上肢像人，下肢似鱼，嘴生鳃，牙尖齿利的怪物，嚎叫着张嘴就咬了过来——正是古籍记载中的南海鲛人，神话传说中的美人鱼。
　　走在最前面的凯丽猝不及防，竟被一条人鱼一口咬住了左脚，身体一侧，一下子失去重心，一跤坐在了地上。那条人鱼咬住凯丽的左脚靴子，无比诡异的脸上充满了恐怖，用两只长长的鱼鳍支撑着身体，尾巴一摆一摆，竟扯着凯丽往海眼里拖。
　　凯丽跌坐在地上，竟也临危不惧，右脚对准了人鱼的脸上使劲踢出，“啪啪”两脚，那人鱼竟紧紧地咬住毫不松口。凯丽被人鱼拖着向前滑行移动，用不上力度，竟然踢不开它，又见那人鱼力大无比，心知只要被它拖进海眼的话，绝无生还之理。
　　“凯丽！”走在她后面的萧问天一伸手，已把凯丽的左手拉住。
　　“仙女！”高晓飞飞步上前，右脚闪电般飞出，“啪”的一声，正踢在了人鱼的脸上，那人鱼嘴巴一松，“扑通”一声，直跌落了海眼之中。
　　萧问天一用力，把凯丽拉了起来，紧张地问道：“脚伤得怎么样？”
　　凯丽甩了甩脚，摇头说道：“它咬到了靴子，脚没受伤。”萧问天顿时松了一口气。
　　却听得安娜连声惊呼：“The mermaid is the evil spirit of the legend is true!（原来美人鱼是恶灵吃人的传说是真的！）”说话间反脚踢出，正踢中了一条扑上来的人鱼的头部，“扑通”一声，把它踢进了海眼里。
　　一时间，海眼里波浪翻滚，水花四溅，一条条的人鱼怪叫着跳出水面，双鳍爬行，一齐恶狠狠地向着众人咬了过来。
　　四人背靠着背，一齐飞脚踢出，“扑通扑通”的水响声中，一条又一条的人鱼被踢落到海眼的水中，但更多的人鱼相继跳出海眼，怪叫着猛扑了过来。
　　“这些怪物也太不知好歹了，一言不发上来就咬。”高晓飞大怒，飞起一脚，把一条人鱼踢开，右手往后一伸，轩辕剑已然握在手中，寒光一闪，挥手刺出。
　　“别杀它们。”萧问天及时出声制止，改用英语喊道，“Mermen lose their fighting power when they're out of the water, so we can kick them, not kill them.（人鱼一离开水，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我们踢开它们就行了，用不着杀了它们。）”
　　高晓飞及时收势，剑走偏锋，避开了剑刃，剑脊挥出，“啪”的一声，轩辕剑重重地打在了一条人鱼的身上，“扑通”一声，把人鱼打得直跌进了海眼里，水花四溅，喊道：“老大！这些怪物太不知好歹了，虽然战斗力不咋地，但是数量众多，怎么办？”说话间，双脚连环踢出，把迫上来的人鱼纷纷踢开。
　　萧问天侧头看去，只见瀑布已是基本断流，只剩下丝丝滴水，手一挥，喊道：“我们后退，离开海眼的范围远一点，上高处。掩护凯丽先上去。”一脚飞出，把一条人鱼踢得滚出几米远。
　　凯丽率先前冲，“呼呼”两脚踢出，把拦在前面的两条人鱼踢开，向着已经断流瀑布后面的石壁冲了过去。
　　哪知瀑布虽然断流，但水潭的水依然未减，“哗啦啦”几声水响，潭水中竟也跳出两条人鱼，怪叫着又向凯丽咬了过来。凯丽竟不停顿，奔跑中右脚飞踢，一声响，正踢在了一条人鱼的脸上，把它踢得直飞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又快速地滑了出去，最后滚落到了水里。但凯丽身形不停，腰身顺势一扭之间，左脚向后反踢，另外一条人鱼迎头而上，正被踢中了头上，翻了几个滚，“扑通”一声，跌进了水潭里。
　　凯丽加速冲出，双手在一块岩石上一撑，身体借力弹起，半空中一个空翻，已跃上了一块岩石上面，顺势纵身一跳，攀上了岩壁。这几下动作犹如鹘起鹊落，迅捷无比。
　　后面又窜出来两条人鱼，仰头对着凯丽怪叫，但却爬不上高处。
　　高晓飞见到凯丽脱险，精神一振，双脚连环踢出，把两条人鱼踢开，寒光闪过，右手的轩辕剑挽了两个剑花，说道：“看我的刺鱼剑法。”但见寒芒吞吐，电闪星飞，“啪”的一声，剑脊拍中了一条人鱼的鱼头上，把那条人鱼打得“哇哇”怪叫。
　　高晓飞大喝一声：“吵什么吵，滚下去。”飞起一脚，把它踢下水潭里。
　　安娜左右飞踢，把冲过来的人鱼纷纷踢进海眼或水潭里，却听得高晓飞在那里一个人仗剑摆酷，口中还在喃喃自语，又听不懂他说的中文，心中大是不解，百忙之中问道：“Xiao-fei gao! A fight is a fight. What are you gabbling about? Do you want to hook up with a merman? But can the merpeople understand?（高晓飞！打架就打架，你叽哩咕噜说什么？是不是想和人鱼攀亲戚？可人鱼能听懂吗？）”口中说话，脚上却毫不停顿，一脚把一条人鱼踢得飞出了好几米远。
　　高晓飞正把轩辕剑耍得寒光飞洒，听得安娜问话，连忙笑道：“It's up to them to understand, but this is a difficult family, and I'm just showing them my stickleback swordplay.（能不能听懂那是它们的事，但这门亲戚可不好攀，我只是让它们见识一下我的刺鱼剑法。）”一剑挥出，向着一条人鱼的脸上劈面刺到。那人鱼迎面冲到，寒光中似乎也是吃了一惊，但身体笨重，在陆地上更没有在水里灵活，想刹车却也刹不停了。
　　高晓飞这一剑却是虚刺，剑锋一闪一偏，剑脊“啪”的一声，在鱼头上重重地一拍，右脚却闪电般飞踢而出，正中那人鱼的身上，“扑通”一声响，把它踢进了海眼里。但他一边打架一边玩剑，冷不防一条人鱼从后面悄声无息地窜了上来，张开大嘴，往他的屁股咬去。
　　安娜看得清楚，连忙高喊道：“Xiao-fei gao! Watch your ass.（高晓飞！小心你的屁股。）”
　　高晓飞一笑：“Butts don't fall off.（屁股是不会掉的。）”但还是斜眼一看，却见那人鱼的大嘴几乎咬到了屁股上，心中不禁大骇，但想闪开却也来不及了。
　　突然间斜刺里飞出一脚，端端正正踢在了人鱼的头上。“啪”的一声响，那人鱼“哇哇”怪叫声中被踢得滚了开去，“扑通”一声跌进了海眼里。却听得萧问天喊道：“Don't just play, go high; Anna! Go up quickly.（别只顾着玩了，快上高处；安娜！快上去。）”
　　高晓飞惊魂稍定，把轩辕剑一挽，“呼呼呼”地抡了几个剑花，但见剑身中寒光四射，人鱼似乎害怕。高晓飞仗剑冲着那些人鱼大吼了一声，回过头去，来了个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This guy can walk faster than I can!（这家伙，比我溜得还要快！）”安娜避过一条人鱼的一扑，转身就逃。
　　萧问天边战边退，一齐向着瀑布岩壁的高处撤去。
　　海眼里波浪翻滚，雾气升腾，数不清的人鱼怪叫着跳出水面，双鳍爬行，从不同的方向恶狠狠地朝着众人猛扑过来。人鱼一旦上岸离开了水，灵活性和攻击力并不强悍，但它们数量众多，倒也不易对付。
　　凯丽手足加劲，已经攀上了洞壁七八米的高度，但石壁光滑，而且还有一些水流滴下，攀爬的速度并不快。
　　“Kelly! Be careful.（凯丽！你小心点。）”安娜仰头望去，凯丽就好像吸附在岩壁上，稳如壁虎、矫若雄鹰的腾挪窜移，韵律与力度中透着的美，尽显岩壁芭蕾的无尽魅力，让安娜忍不住由衷地感叹。
　　凯丽慢慢向上，几乎已到达了山洞的顶端，岩壁也向后收回，垂直的岩壁慢慢地倾斜，凯丽的整个身体基本上已经悬空，甚至已经向后倒挂，在岩壁上折膝附身，让身体稳稳地吸附在岩壁上，配合着千奇百怪的动作造型，但见她笑靥如雪，淡然如冰，清澈如水，飘渺如仙，天姿灵秀，意气高洁，翻转间犹如腾云驾雾，仙女下凡。
　　萧问天、高晓飞和安娜三人也都甩开了人鱼的纠缠，攀上了高处，那些人鱼在下面仰头看着几个人类“哇哇”怪叫，但却无法爬得上去。
　　三个人在下面抬头看着凯丽，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汗。
　　“仙女！你小心点儿。”高晓飞仰头喊道。
　　但岩壁之上的难度却是步步加大，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容不得半分疏忽。
　　凯丽整个身体都挂在岩石之下，双手张开，抠住了凹凸点，左脚却忽然间从脖子一边直伸上了头顶，似乎是多出了一只手来，轻轻松地把脚伸得比手还要高，似乎她的脖子以下都是手，脚尖一勾，勾住了一处凸出的石尖小点，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脚趾勾住这么薄片的小点。
　　凯丽好像又回到了在美国攀岩比赛时的场景，毫不理会动作合不合理，竟以脚当手，脚上用力，把身体慢慢地抬了起来，身子一扭之间，右手一伸，又抠住了一处凹凸点。
　　“Kelly…（凯丽……）”安娜吓得失声惊呼，连忙又用手捂住了嘴巴。凯丽惊人的柔韧性，让安娜不禁怀疑起她的身体构造，这绝对是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姿势。
　　人鱼爬不上高处攻击，但都不肯就此散去，围在下面“哇哇哇”地怪叫，犹如鬼哭狼嚎，又似乎是在驱赶侵略者。
　　高晓飞被吵得火起，更怕人鱼的怪叫声影响了凯丽的正常发挥而失手发生危险，轩辕剑一挥，剑尖直指下去，喝一声：“Don't make so much noise.（别吵了。）”只见寒光闪过，剑气森然，人鱼们一齐仰头上望，心中似乎害怕，居然慢慢地放低了叫声。
　　“What are they doing?（它们这是在干什么？）”安娜看着下面的人鱼，疑惑地说道。
　　“This is the merpeople's home, and we're invading their territory, so the merpeople are chasing us away.（这里是人鱼的家，是我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所以人鱼是在驱赶我们。）”萧问天平静地说。
　　“It's no wonder they're constantly at each other's throats, attacking us despite their lack of strength.（怪不得它们老是纠缠不清，虽然没什么战斗力，却不顾死活地攻击我们。）”高晓飞手势一转，收回了轩辕剑，插剑还鞘，又抬头看着上面的凯丽。
　　凯丽侧过头来，对着他轻盈一笑，忽然右脚上伸，勾住了一处凸点，身体用力上抬，手手脚脚几乎分不清了。
　　安娜只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
　　凯丽突然间把左脚也伸了上去，竟然脚上头下挂上双脚，化身成了一个蝙蝠倒挂的怪异动作。但见她双脚勾住石尖，又是一个仰卧起坐之势，双手身体竟从双脚之间钻了过去，紧接着双手左右一撑，扣紧了两边的石壁，双脚张开，又是一个一字马跨出，身体紧紧地贴住了岩壁。
　　下面的三人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凯丽，就连人鱼们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惊险，一齐抬头向上，居然都静止不再叫喊了。
　　凯丽的脚居然像手一样灵活，缓缓地向上伸了上去，脚拇指紧紧地勾住了石尖，左脚也跟着攀了上去，四肢用力，犹如一只壁虎，攀着悬崖绝壁向上移动。右手一伸，已是攀到了悬崖顶上的入水口处，左手跟着攀了上去，然后双手用力，双脚一蹬，两手一撑，又是一个一字马跨出，双脚已是撑在了入水口的两边，双手向上伸了上去，两边一扣，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慢慢升起，头部终于钻出了入水口之外。
　　凯丽只感到一股强烈的光照射过来，双眼一阵刺激。她在黑暗的环境中待得太久，突然间的光明让眼睛感觉很不适应，连忙闭目静养了一会，这才又慢慢地睁开眼睛，手足齐使，爬上了裂缝顶上。
　　“Callie's on it! She did it!（凯丽上去了，她成功了！）”安娜激动得连声呼叫。
　　“The fairy is the winner of this year's international climbing competition and the best climber in the world.（仙女可是今年国际攀岩比赛的冠军得主，攀岩技巧天下第一。）”高晓飞洋洋得意地仰望瀑布入水口，似乎攀岩冠军的荣誉也有他的一半。
　　“No wonder, kelly's rock climbing moves are so weird, and so professional, really amazing!（难怪，凯丽的攀岩动作如此怪招百出，却又是如此地专业，当真了不起！）”安娜由衷地佩服。
　　凯丽翻身爬出裂缝，快速对着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遍，只见四面寂静无声，而且周围都是怪石遍布，到处都生长着一些为数不多的灌木丛，倒似是红树林一类的植物。她定了定神，解下绳子，把一头捆在了一块大岩石上，又牢牢地打了一个结，双手使劲扯了扯，这才把绳子从裂缝里丢了下去。
　　“Anna! You go up first.（安娜！你先上去。）”萧问天接着绳子，又递过去给安娜。
　　安娜答应一声，双手拉紧了绳子，双脚一蹬，双手借势上攀，一条腿绕住绳子，用脚夹住，手臂用力上攀。她向上一步，又松开脚下绳子，同时手臂上拉，然后又重新用脚夹好绳子，有条不紊地向上攀去。她臂膀受伤，单靠双臂力量不够，所以只有用这种攀绳方法，借助脚上力度攀爬而上。
　　安娜攀到绳索顶端，身体钻出了裂缝，凯丽在上面伸手把她接住，使劲拉了出去，又把绳子丢下。
　　“Mermaids! Goodbye and never see again.（美人鱼们！再见，再也不见。）”高晓飞对着下面的人鱼挥了挥手，这才抓住了绳子。他同样是臂膀受伤，也学着安娜的方法攀绳而上。
　　等到萧问天也上来后，四个人都感到了筋疲力尽，但心里却欣慰万分，他们闭着双眼仰面朝天地躺在岩石上面，回想着曾经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此刻回想来路，当真是如梦一场。更回想起在黑暗中的那一段段惊险瞬间，那一次次的隔世之感，感受到了这一路上的惊险、恐惧、原始、神圣，以及来之不易的自由，终于冲破重重险阻，得以重见光明。
　　“Oh my god! And where is this place?（天哪！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高晓飞一声惊呼。
　　四个人都爬了起来，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正身处一座四面环水的小岛之上。以平时水位痕迹来看，岛礁很小，直径也就十米见方，但退潮后却显露出来一座长达百多米的椭圆形小岛。岛礁上怪石遍布，地面上生长着为数不多的红树林灌木丛；距离他们不远的最高处，还点缀着几棵椰子树。此时正值日已偏西，远处虽然雾气笼罩，但能见度还算不错。
　　凯丽指着对面说道：“You see, over there is Snake Island, and above that is where we were attacked by the giant eagle.（你们看，对面那边就是蛇岛，上面就是我们受到巨鹰攻击的地方。）”
　　安娜看着雾气中的岛屿，点了点头道：“In other words, the undersea tomb is beneath the reef and snake Island, so could there be a king cobra here, too?（也就是说，海底古墓就在这座岛礁和蛇岛的下面，那这里会不会也有眼镜王蛇？）”
　　高晓飞被吓了一大跳，手搭凉蓬四下观望，又捡起石头四下乱扔，最终看不到有眼镜王蛇爬出来，甚至连一条小蛇都没有，心下稍安；突然间又惊呼一声，说道：“No, it's so close to the Snake Island. What if those two eagles come and hunt us again? There's not even a place to hide!（不好，这里离蛇岛如此之近，要是那两只巨鹰又飞过来捕食我们怎么办？这里可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啊！）”想到当时被巨鹰抓住飞上天空的情景，心中兀自惊骇。
　　萧问天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前前后后看了一会，指着蛇岛的方向说道：“现在是退潮的时间，水位虽然减下去了，但岛礁和蛇岛之间也一样被海水隔断，看情景水还很深，眼镜王蛇肯定过不来，涨潮的时候海水就漫到了这个位置，海水从这里的裂缝中倒灌下去，就形成了下面的海底瀑布。这里陆地面积少，也没有巨鹰所需要的食物，它们应该不会到这里来，但我们也要以防万一，尽快离开这里。”
　　“But where else are we going? Where can you go?（可我们还能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安娜苦笑着一摊双手。
　　“To go there.（去那边。）”萧问天把望远镜递过去给安娜，用手一指，“There's a bigger island. Look at that.（那里有一座更大的岛屿，你们看看。）”
　　众人一看之后都是脸露喜色，本以为这座岛礁是一处绝地，没想到过去还有着一座岛屿，而且看上去岛上植物覆盖率很好。有了森林，就有了生存的希望。
　　退潮后的海面并不平静，岸边浪花翻滚，一轮红日挂在半空中，但雾气中和了太阳的紫外线，所以阳光并不强烈，虽然日已偏西，却把整个大海照得红彤彤的。白云在蓝蓝的天空中飘荡，海鸥贴近海面欢快地飞翔。
　　萧问天收好绳子背在身上，众人来到岸边，沿着海岸线而行，任凭着清爽的海风吹拂着脸面，恍惚间又体会到了什么叫酣畅淋漓，回肠荡气。屹立在海岸边，背着阳光向远处遥望，只看见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了一体，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眼前的大海，因为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显得如此的渺小而微不足道，直到离开尘世，才能够让灵魂融入自然。
　　海风吹拂，海浪滔滔。萧问天、高晓飞、凯丽和安娜一行四众，在经过危险艰难的生死穿越之后，脑海里依然充满了海风里、阳光下美丽神秘的童话世界；心里装着的，还有那份阻止战争爆发的任务。那是一份神圣的责任，一份永恒的梦境，更是一份人类永远不会褪色的图腾。面对着大海这苍渺雄浑的音容，他们的使命，值得骄傲。
　　安娜看着海面感叹：“How beautiful it is here! If this is just a trip, or if we don't have a mission, I really want to stay here for a few more days!（这里好美啊！假如这只是一次旅行，又或者说，我们没有任务在身，我真的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凯丽笑道：“How suddenly so many feelings?（怎么突然间这么多的感慨？）”
　　安娜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Kelly! Do you think that we are the legendary fools, for example, in your previous expeditions, and in this one, knowing the impossibility, knowing the danger, even the cost of life, and yet risking everything?（凯丽！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傻瓜？比如说，你们以往的探险，和我们这次的任务，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有危险，甚至会因此而付出生命，但还是要不顾一切。）”
　　凯丽笑了笑：“Legend is legend, I just want to live in their own love, not in the eyes of others.（传说就是传说，我只想活在自己的热爱里，而不是别人的眼光里。）”
　　高晓飞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Life is boring, but it's windy when you run.（生活原本沉闷，但跑起来就有了风。）”
　　安娜“哈哈”大笑：“How rare! All of a sudden you're so learned.（好难得啊！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有学问了。）”
　　“Anna beauty! I have a lot of knowledge, you just don't appreciate it.（安娜美女！我本来就很有学问，只是你不懂欣赏而已。）”高晓飞笑了笑，高仰着头，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Solar maintenance, the moon can be replaced, the stars do not flash package return.（太阳能维修，月亮可更换，星星不闪包退换。）”
　　“How will blow!（真会吹！）”凯丽忍不住“咯咯”娇笑。
　　远处依然是天苍苍，海茫茫，大海与天际之间融合成了广阔的穹庐，碧蓝的海水翻腾了一天，浪花好像是玩累了的样子，静静地躺在金色的苍穹之下，轻轻地喘息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