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断完善的监督体系（大结局）

　　（1）滥用的权力
　　冯天宇仔细浏览商贸局报来的材料，他的目光聚焦在商贸局关于第6条和第7条的情况说明上。
　　关于第6条“在座谈会上，商贸局退休老干部反映出售不良资产”一事的情况说明，他们是这样向巡察组反馈的：大约在6年前，兰江市一个体老板，陪同市局领导来到县商贸局，找到时任商贸局的局长赵永光，商谈收购不良资产的事。赵永光陪同兰江市商贸局领导及那位个体老板到所属企业考察了两天，最后共同研究决定，同意那位老板对局属不良资产进行收购，具体操作的过程以及涉及到哪家企业的资产，东川县商贸局查不到相关的档案资料，其他人员也不知情，也说不清。工作人员设法电话咨询老局长赵永光，一直无法取得联系，因此，商贸局无法提供出售不良资产的详细情况。
　　关于第7条“在座谈会上，贸易公司负责人反映该公司4000多平方米的营业房，已经被开发商征占7年时间，工程竣工5年多，仍没有按照协议约定，原址、原面积回迁问题”的情况说明，他们是这样反馈的：
　　2013年6月，东川县翔云房地产开发公司进行商品楼开发时，征占了商贸局所属企业贸易公司的营业用房。当时，东川县动迁办与贸易公司签定了动迁补偿协议，同意对贸易公司营业用房面积予以补偿，补偿营业损失和搬迁费用。双方约定，商品楼竣工后，开发公司不再给予贸易公司营业用房货币补偿，同意在原来的位置，补偿给贸易公司同等面积的门市房。2015年6月，该商品楼竣工，部分回迁户陆续迁回到原来的位置，商品房也一窝蜂式销售一空。截至2020年10月，巡察组进驻商贸局时，该房地产开发公司仍没有履行动迁补偿协议，没有落实贸易公司营业用房的回迁问题。
　　冯天宇将吴济民反馈的情况与郭文山、李占成沟通一下，决定对出售不良资产情况及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问题继续跟踪了解督办。
　　很少发表意见的李占成有些不满地说：“组长，商贸局还是没说实话，出售不良资产的事，社会上都有议论，早就公开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一到了商贸局，就变得神神秘秘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想说呀，还是不敢说？你去问一下局长吴济民，就问他们那个铁路专用线一共卖了多少钱？看他怎么解释？”
　　“对呀，我也听过有个铁路专用线，据说这个专用线，现在能值一个多亿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马上找吴济民了解一下！”冯天宇疑惑地说。
　　冯天宇与郭文山、李占成3人，随后找到吴济民、贸易公司经理和动迁办主任李文光了解相关情况。
　　3人首先来到吴济民的办公室，冯天宇对吴济民说：“吴局长，你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单位出售铁路专用线的事？还有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的事？”
　　吴济民坐在椅子上，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资料，把向巡察组汇报的材料拿了出来，对冯天宇说：“我到商贸局任职时间不长，仅听别人说过商贸局有一个铁路专用线，位于一家企业院内，已经废弃闲置多年了。这家企业早就破产转制了，企业的厂房和机器设备也都已经变现，用于安置企业职工了。专用线上的设施由于长时间没有人维护，早已破烂不堪，道钉和枕木都被人偷走了，就剩下铁轨拿不动，还留在那里。如果能搬动，估计铁轨也早就被人偷走了。后来，听说这个专用线让一个外地老板花几百万元收购了，相当于卖个废铁价钱。听人家说，那个铁路专用线能值一个多亿呢，现在就是拿出一个多亿，也不一定能建成这个专用线！我是后到商贸局的，对这些事确实不了解，也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具体详情只能找到原来的局长赵永光，才能说明白。我们一直联系赵永光，也试图通过他的亲属和子女联系赵永光，他的亲属表示，他们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也联系不上他的子女。由于我们对出售不良资产的事，不了解，也说不清楚，更不能随便表态。所以，报给你们这个材料，我们没法写，只能如实表述，待以后我们联系到赵永光时，再随时把相关情况报给你们。你们提到贸易公司职工反映营业房回迁的问题，这确实是件大事，也是个老大难。这段时间，贸易公司职工一直上访，人数最多时，有70多人到县政府上访。我们与贸易公司经理去县政府接待多次。后期，我又亲自陪同贸易公司经理去动迁办催办，但动迁办只安排一般工作人员接待，我们协调的力度不够，导致这件事一直没有结果。”
　　冯天宇3人找到贸易公司经理了解情况，只见他一脸无奈，说他与吴济民亲自去动迁办好多次，想找领导催办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的事。但是李文光一直不接待他们，让他们去县政府找以前在动迁办任职的那位主任，他说协议是与前任动迁办主任签的，他与开发公司老板并不认识，不知道当初这个协议是怎么约定的？他不方便插手。
　　为进一步明确责任，理清究竟在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冯天宇通过电话联系到李文光，想了解一下贸易公司营业房的回迁情况。起初，李文光一直声称自己太忙，强调他们手中有活，他正在忙于土地征收和房屋动迁工作。因为县政府主要领导非常重视土地征收和房屋动迁工作，随时会调度他们汇报动迁工作的进展情况，他实在抽不出时间见冯天宇。
　　冯天宇告诉李文光，只要他有空，什么时间都可以谈，下班后也可以见面谈。李文光一听，冯天宇这是在向他叫板，他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让冯天宇去动迁办面谈。
　　冯天宇与郭文山、李占成3人来到动迁办，见到了李文光，冯天宇说：“我们在商贸局巡察时，发现贸易公司营业房被房地产开发公司征占，至今长达7年多，开发的商品楼已经竣工5年啦，但一直没有按协议约定回迁，不知问题出在哪个环节？”
　　“这件事我知道，这类情况太普遍了。目前，我们县涉及到动迁回迁方面遗留的问题太多，尤其是没及时回迁这方面，引发了多个群体上访，原因就是开发商不履行动迁补偿协议，我们拿他们也没办法。”李文光说得非常轻松。
　　“我们注意看了协议，发现这个动迁补偿协议是动迁办与贸易公司经理签的，不是开发商与贸易公司签的协议。不按协议约定回迁，不遵守协议，不履行协议，就是动迁办的责任，是动迁办违约，与开发商没关系吧！”冯天宇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协议是我们动迁办签的不假。”李文光说，“但是，我们是代表县政府签的，承担责任也应该是县政府领导的责任，违约也是县政府违约。在房屋征收和房地产开发方面，县政府领导多次开会强调，要求我们提高服务质量，优化营商环境，多为企业着想，要为企业提供一个养商、安商、富商的好环境，要大力支持房地产开发企业的经营活动，不要人为设置障碍。房地产开发企业，目前面临最大的困难，就是办理各种手续难和资金不足的问题。他们搞房屋开发，是加快城市建设步伐的需要，也是创建文明城市的需要，很不容易，我们应该理解他们。出现不及时回迁的问题，并不是他们的主观意愿，如果资金缓解了，他们一定能履行协议，及时回迁。我也是刚到动迁办当主任，你提到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的事，是前任动迁办主任经办的，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他与贸易公司，还有开发商之间是怎么谈的，我不能胡乱插手，别把事搞砸了。前任主任因为动迁工作出色，已经提拔到副县长的位置，这对我们的动迁工作是非常有利的，动迁工作的力度将会进一步加大。我建议，你们最好去找他研究这事。”李文光振振有词，将不及时履行协议的原因，又上升到一个高度，强调了多种理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冯天宇有些激动地说，“你是站在政府的角度？还是站在开发商的角度看待问题？你口口声声、时时处处为开发商着想，替开发商说话，你维护了开发商的利益，那谁来维护回迁户的利益？谁来维护老百姓的利益？怪不得房屋动迁方面遗留的问题这么多，上访的群体这么多，原来都是因为你们胡乱作为，人为纵容开发商带来的结果！你们动迁办代表政府履行房屋征收补偿工作，也得在工作程序和征收政策方面替政府把好关，不能作出有损于政府的形象和影响政府公信力的事，更不能作出损害动迁户以及老百姓的利益呀！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却动不动就把责任推给了政府，你们这么做，是严重的行政不作为，不仅是工作失职，更是渎职呀！”冯天宇越说越生气。
　　“你今天是来教育我的呀？”李文光根本没把冯天宇放在眼里，他毫不示弱地说，“还轮不到你，你就是个巡察组长，与我一个级别，你管不了我。我还有事，我马上要去政府向县领导汇报动迁工作，对不起，不奉陪了！”李文光说完，转身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把冯天宇3人留在了办公室，3人大眼瞪小眼，摇了摇头，无奈地离开了动迁办。
　　3人在动迁办门口，遇到了前来上访的“华夏游乐城”老板，他说以前到动迁办多次上访，李文光从来不接待。
　　他反映5年前，自己位于东川县4A景区繁华地段的一处私有房屋“华夏游乐城”被动迁。动迁办指定一家评估机构，授意评估机构将“华夏游乐城”门市房，按照普通住宅价格进行评估。评估结果出来后，“华夏游乐城”老板坚决不接受人为操作的评估结果，多次到县政府上访，要求评估公司重新评估。分管县长调度相关部门对“华夏游乐城”重新进行了评估，第2次评估结果与第1次评估结果多出了500多万元。评估结果出来后，景区负责人提出质疑，不接受第2次评估结果，要求找专家论证，重新评估。第3次评估结果出来后，评估价格又高于第2次评估结果，这让方方面面都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此时，动迁办领导再次出面，找到“华夏游乐城”老板商议，提出只要将第3次评估结果下调300万元，就可与“华夏游乐城”老板签补偿协议，否则，拒绝签补偿协议。“华夏游乐城”老板急于拿回补偿款，只好与动迁办签了补偿协议。老板也是经验不足，在签定补偿协议时，动迁办只给了50万元补偿款，在其余补偿款没到位的情况下，动迁办就将“华夏游乐城”强行拆除。一年后，“华夏游乐城”老板没有得到按协议约定兑现的补偿款，便多次到动迁办上访，要求按协议约定，兑现其余补偿款。但动迁办却以种种理由推脱，直到老板多次进京上访，动迁办才零星兑现几十万元补偿款，其余800多万元补偿款仍然遥遥无期。老板这次到动迁办来，就是找李文光要求兑现其余补偿款。
　　
　　（2）监督全覆盖
　　冯天宇与郭文山、李占成3人，听了“华夏游乐城”老板的讲述，心中更不是滋味。3人带着郁闷的心情返回商贸局，来到吴济民的办公室。冯天宇长叹一口气，对吴济民说道：“吴局，我们刚从动迁办回来，李文光很不配合。看来，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的问题，还要做很多工作，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早日召开班子会议，拿出具体意见，向县政府领导汇报。动迁办个别人员就是个挑梁小丑，他们打着政府的旗号，披着合法的外衣，在开发商和动迁户之间打太极，左右逢源，以政府的名义，随意作出动迁回迁补偿承诺，把协议签完后，又极不负责任，从来不监督协议的履行情况、不督办协议是否执行到位，致使动迁回迁方面遗留的问题越来越多，为社会和谐稳定埋下安全隐患。他们的所作所为，与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背道而驰，根本不是一名国家工作人员应该做的，这是一种脱离群众，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酿成极端事件！”
　　“现在能当上动迁办主任，都是一些有实力和有背景的人，他们都是县领导眼中的红人，在社会上和官场上都能呼风唤雨，行走自如。他们平时，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局长放在眼里，单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协调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这些事，是很吃力的，我们有些力不从心，无能为力！”吴济民颇有感慨，非常为难地说道。
　　“你现在需要做好这几件事，主要是保护好自己，防止该事件持续发酵，引发不良后果，到时肯定有人要承担责任的，也防止你将来被问责，一是马上召开商贸局班子成员会议，抓紧研究贸易公司营业用房回迁的事，拿出处理意见。二是马上成立专门工作组，安排一名副局长具体抓这项工作，专门负责协调贸易公司回迁的事。三是将商贸局班子会议研究的意见，向县政府主要领导做一次专题汇报，争取县领导的支持，然后按照县领导的要求办理。”冯天宇对贸易公司回迁的问题，提出了工作建议。
　　吴济民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心存感激地说道：“还是你们有经验，我原来确实没想这么多，下一步我一定抓紧按照你提出的建议，对贸易公司回迁的事研究出应对的办法。”
　　冯天宇回到驻商贸局的办公室，准备研究商贸局巡察的收尾工作，房门又被推开，前不久上访的一老一小又进了屋，老者说：“领导，我上次举报黄耀武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老者话还没说完，冯天宇的手机“嘟、嘟”响了起来，一看是县纪委党办主任的电话，马上接听道：“喂，你好，我是冯天宇。”
　　对方在电话里说：“我通知你一下，刚才县绩效办通知，2018年你在巡察组任组长时，由于没有纳入当年的绩效考核，不是按照实职正科及部门正职兑现绩效，而是按一般干部兑现绩效。第2巡察组组长在政协任法工委主任那段时间按实职正科及部门正职兑现绩效，在巡察组任组长这段时间也按一般干部兑现绩效。”
　　冯天宇有点不解地问：“没纳入绩效考核是组织行为，不是个人行为，也不能让个人来承担这个后果呀！”
　　对方回答：“那是你的理解，你去问一下绩效办吧，看他们怎么解释？”
　　冯天宇一想，提职、加薪、发绩效，这是组织行为，有专门的组织机构负责，要相信组织，一定会依法公平公正处理这些问题的。这些事，不需要个人操心，自己的任务就是做好分内的工作。想到这些，冯天宇不再去纠结如何发放绩效的事，他赶紧抽时间接待这2名上访人。
　　冯天宇告诉2名上访人，他们反映黄海贸易市场的问题，巡察组正在调度商贸局，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上访人离开后，冯天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拿起手机，依在沙发的靠背上，顺便点开了“今日头条”，想浏览一下最新信息，放松一下。一条简短的信息无意间跳入他的眼中，让他一个激灵，立即精神起来：兰江市中级法院副院长周某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兰江市纪委监委执纪审查和监察调查。
　　这可让他始料未及。他立即打电话给兰江市纪委的朋友咨询。原来，这名副院长涉嫌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被兰江市纪委留置。这名副院长在留置期间，供述他曾经参与了东川县大西岔镇非法买卖野生红豆杉树木一案，并收受兰江市个体老板20万元的贿赂款。办案人员找到兰江市那名大老板核实情况时，老板又供出东川县公安局一名副局长以及林业局一名副局长，分别接受他10万元的贿赂款。下一步，兰江市纪委监委还将对相关人员涉嫌违纪违法问题，做进一步深入调查。
　　冯天宇正在通话时，吴济民推门进屋说：“冯组，方便吗？”
　　冯天宇急忙结束与对方的通话，抬起头，回复吴济民道：“方便，你说吧！”
　　“冯组，我得请几天假，去北京接访。贸易公司18名职工，涉及到营业用房回迁的问题进京上访，扬言到天安门非访，袁永久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进京接访，千万不能让这些职工出现非访和极端事件。他已安排纪委和组织部门对这件事介入调查，下一步可能要追责了。你提醒我那些话非常及时，我看，这次县委要动真格的了！”吴济民说。
　　冯天宇点了点头说，该来的早晚会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冯天宇及时将商贸局下属企业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的问题，向袁永久和姚广成分别做了汇报，两人明确表态，必须严查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背后的腐败问题。
　　冯天宇对国家的未来发展充满了期待。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构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三不”体制机制，作为坚持和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重要内容，表明了党中央在持续惩治腐败上的鲜明旗帜和坚决态度。进一步明确了巡视巡察是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党中央不断推进巡视巡察制度向基层延伸，通过市县一级上下联动巡察、提级巡察、交叉巡察、专项巡察等多种形式的巡察，发现了一大批重点案件线索，巡察工作与纪委监委、派驻机构的执纪审查和监察调查有机结合起来，构建出立体化、常态化的反腐败监督体系，形成了震慑。
　　冯天宇等人刚刚结束对商贸局的巡察。兰江市委巡察办，又根据省委巡视办的要求，对东川县商贸局开展了交叉巡察。南岗县委巡察办派往东川县商贸局的8名巡察人员，在冯天宇离开商贸局半个月后，正式进驻东川县商贸局，开展为期2个月的交叉巡察。
　　吴济民进京后，接待了贸易公司的18名上访职工。上访代表说，他们纠结的是，贸易公司那4000多平方米，价值近一个多亿元的资产何时能收回到职工手中？协议中约定的原址、原面积回迁的条款已无法履行。开发商已经将征占贸易公司营业用房的位置，以每平方米3万元到5万元不等的售价，出售给了其他商家。谁该为这样的结果承担责任？这价值一亿多元的营业房，何时才能从开发商手中拿回来？这些都成为了贸易公司职工关注的焦点，如果问题不解决，他们还将组织其他职工越级进京上访。
　　根据袁永久的安排，东川县纪委和组织部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对贸易公司职工进京上访反映的问题进行了调查。随着调查工作的不断深入，一个个腐败分子终于显露了原形。鉴于东川县动迁办主任李文光、副主任周大庆，原商贸局局长徐文元在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过程中，涉嫌严重违法违纪，经东川县委同意，报兰江市纪委监委批准，东川县纪委监委决定，对3人同时接受纪委监委执纪审查和监察调查。
　　袁永久在听取李文光专案组的案情汇报时，严肃地指出：“贸易公司营业房回迁一事，长达7年之久，至今仍未得到解决，引起职工大规模越级上访。经过我们调查，涉及在贸易公司营业房动迁回迁期间的台前幕后，暴露出的腐败问题是非常严重的，给我们的教训也是极其深刻的。这件事，也给我们各级领导干部上了一堂生动的警示教育课。事件发生的原因很简单，出现这些问题，就是我们政府部门的个别工作人员，不作为、滥作为，工作失职、甚至渎职造成的。深入推进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三个一体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必然要求。全面从严治党必须用铁的纪律和制度管党治党，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必须建好笼子，全方位扎紧笼子。只有坚持‘三个一体建设’，实现国家、政府、社会各层面制度体系全面覆盖，才能保证权力始终在法治轨道上运行，才能确保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巩固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提高党依法治国、依法执政的能力。坚持依规治党，纪严于法、纪在法前，以党章党规为尺子，靠严明的纪律管党治党，构建以党章为根本、党内法规为支撑的法规制度体系，提高党内法规执行力。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模范地遵守和执行宪法和法律。通过提高依法治国、依法执政能力，不断提升国家治理现代化水平。只有政府守法，百姓才会守法，我们的工作人员是代表政府执行公务的，我们说话办事，作出的承诺一定要算数。群众的利益无小事，政府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我们党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各级领导干部，要始终牢记自己永远是人民的公仆，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个人谋取私利，更不能为一些利益集团谋私，不能让老百姓的利益受到侵害。今年3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严肃地警告那些腐败分子：‘当共产党的官，当人民的公仆，拿着国家的资源去搞行受贿，去搞权钱交易，这个账总得算的。’总书记的重要讲话，语重心长、字句铿锵、振聋发聩，为我们各级领导干部敲响了警钟。抓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就要警钟长鸣，常抓不懈！”
　　袁永久最后说：“老百姓依法维权，我们要积极回应，不能让他们反复上访，甚至越级进京上访。习近平总书记对信访工作提出要求，处理信访问题，要做好‘三到位一处置’，对有理的诉求，一定要解决到位，全部有理的，要全部解决，部分有理的，要部分解决……。这是我们处理信访问题的基本遵循。李文光的案件告诉我们，对于那些不作为、滥作为，工作失职、渎职的干部，不管涉及到谁，都要认真调查，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权力监督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权力行使到哪里，监督就跟进到哪里。随着反腐败监督体系的形成和不断完善，“苍蝇”、“老虎”已无处藏身，他们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终将被押上历史的审判台，接受党纪、国法和人民的审判，逃脱不掉被惩治的命运。
　　人间正道是沧桑，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永无止境，永远在路上。
　　冯天宇回到了巡察组办公室，打开心爱的笔记本电脑，面对显示屏和键盘，再次聚精会神地敲打起来，他在续写巡察的后半篇文章，他仿佛看到了字里行间不断跳动的字符，那是祖国蔚蓝的天空，那是河清海晏的太平世界，那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美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