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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夜梦交更 风雨兼程 之二

作品名称:风中信子      作者:江红      发布时间:2021-05-04 23:26:15      字数:6263

  金边的机场,缓缓走出一股人流。祝实荣和秘书在候客厅引颈翘首,终于,他看到了熟悉的脸孔,兴奋地迎上前。突然看见禤翔身旁的姥爷和瑞瑞,祝实荣顿时呆若木鸡。
  禤翔说:“姥爷和瑞瑞不放心,一定要跟我来。”
  祝实荣啼笑皆非,姥爷和瑞瑞与其说是不放心跟着禤翔来,不如说是想看禤翔如何营救祝禛。一个老顽童,一个小顽童,都是玩兴十足,禤翔有得操心了。
  一干人在机场的候客厅等下一班从香港抵达金边的飞机,一小时后,唐烻出现在安检门口。看到姥爷和禤翔,唐烻跑上前与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姥爷把唐烻介绍给祝实荣,得知小伙子也是为祝禛一事而来,祝实荣很是感动。
  祝实荣为姥爷、禤翔、瑞瑞、唐烻、蔡格凡在金边最好的大酒店订了两间最好的双人贵宾房间,房间与祝实荣住的仅隔两间。
  祝实荣住在这家酒店是有原因的,因为祝禛在电话里曾告诉父亲,他曾下榻这家酒店,而后去了暹粒,便音讯全无。
  安顿好之后,禤翔一行人以旅游者的身份到金边各个景点游玩,暗地里在进行着摸排走访。通过观察,发现酒店只有大门口装有摄像头。晚上,趁酒店服务员不注意,禤翔在他们与祝实荣的房间门口安装上针眼摄像头,并悄悄潜进酒店管理员的办公室,拷贝电脑里面的资料。蔡格凡在屋内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最近两星期内酒店大门的出入人员。
  很快,禤翔与蔡格凡发现了两个可疑人频繁出入酒店门口,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上星期五,祝禛和他的助理居然跟着那两个可疑人员出了酒店,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禤翔把那两个可疑人的画面截图下来,决定第二天拿着这张图到警察局查找。
  唐烻这时发现了什么,指着图中一个手臂有狼蛛纹身的男子说:“我知道这个男子是哪里人。”
  这消息是多么令人惊喜,祝实荣迫不及待地追问唐烻图中男子的身份。
  唐烻说:“我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但我一看到他的纹身,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禤翔说:“这狼蛛是个组织的标志吗?”
  “是的,当地有一个很阴暗的华人黑色组织,狼蛛是黑恶势力的标志。凡是入会的人,手臂上都刻这种图案的纹身。”唐烻说。
  禤翔问道:“唐烻,你知道这组织在哪里?”
  “以前听不少游客说过,在乌亚西市场附近的一个酒吧里,每到晚上过了十二点,酒吧地下的赌场就开赌,好多人去那里豪赌,而维护现场秩序的就是这些手臂上纹有狼蛛的打手。”唐烻说。
  禤翔分析说:“看来祝禛的失踪与这群人有脱不开的干系。目前拉祝禛下水的人都不见踪影,看来只有一探这酒吧,才知道祝禛在哪里。”
  大家围在一起悄声商量,禤翔明晚带上唐烻到酒吧探一下虚实,蔡格凡留在酒店照顾好姥爷、瑞瑞和祝实荣及他的秘书,以防对方对他们下手。
  
  夜晚十一点过后,禤翔和唐烻走进光怪陆离的酒吧,两人选了一处视线宽阔的角落落座。来酒吧的人不乏本地人,华人也不少。禤翔注意到一个三十开外的调酒师,他似乎在不停地工作,目光却在每一个客人身上停留至少五秒钟。
  “这个人有问题。”禤翔对唐烻说。他向唐烻递了个眼色,两人向吧台走去。禤翔装着无所事事的样子掏出手机在翻看通讯记录。
  “奇怪,祝禛这家伙哪里去了?说好这两天要打一笔五百万的货款到他的账上,来了几天都没有消息。”禤翔轻声说。
  “电话打不通吗?”唐烻配合地问。
  两人做戏做得很真,调酒师走了过来,上前用汉语问。
  “两位是中国来的?”
  禤翔平静地说:“是的”
  “来旅游?”
  “来找人,谈生意。”
  “来找谁?”调酒师一边调酒一边问。
  “找一个朋友,说好给钱做生意,不想这两天没找到人。算了,明天就回去。”禤翔说着把手机放进裤兜里。
  “先生在找什么人?”调酒师又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不一定,只要是来酒吧喝过酒的,我都有过目不忘的记性。”调酒师说。
  禤翔笑说:“我这朋友是大众脸,说不上有什么特点。”
  “你这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是一个企业的老板,想在金边办个电子厂。我们都说好了,他考察好了,行得通,我们就合作。我来了两天,却没见着人。”禤翔也不想说了,看了看表,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听说这里有赌局?”他轻声问调酒师。
  调酒师点着头。
  禤翔点头,和唐烻交头接耳了两句,时辰一到,他俩和酒吧的人一起步入地下赌场。在牌桌上,禤翔的每副牌都好到极点,坐在身后的唐烻也笑了。禤翔的牌有如神助,盘盘赢庄家,筹码一下子堆得一桌面都是。
  凌晨一点,禤翔见好就收,和唐烻抱着一大堆的筹码到结算台对账,看着禤翔把十几打钞票放入一布袋中,身后的打手都急红了眼。
  两人走出酒吧,禤翔凭直觉知道他们被人跟踪了。他和唐烻快步拐进一条光线幽暗的巷子,后面的人一上来,禤翔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死对方的喉头,一掌打晕对方。跟踪的人有三个,禤翔一一拿下,最后一个在打晕之前,禤翔低声而严厉地训问对方:“祝禛在哪里?”
  这是一个本地人,听不懂汉语,唐烻把禤翔的话翻译给对方听。
  本地人摇头,禤翔一个拳头打在对方面门上,顿时把对方鼻梁打断,打得鲜血直冒,连声哀叫。禤翔毫不留情,又是一拳,打得对方眼睛顿时像馒头似的发肿,眼角都破了,血注不断地冒出来,流满一张脸,
  “别打了,我说。”对方哀声说,“我只知道我们的头儿把一个中国人带去了暹粒并扣留了下来。”
  禤翔又气又恨,问道:“暹粒什么地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我们的头儿。”
  “你们的头儿是谁?”
  “就是那个调酒师。”
  禤翔火冒三丈,他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问道:“调酒师叫什么?住哪里?”
  “罗布巴,他情人住在监狱博物馆后面,他现在跟情人住在一起。”
  禤翔让唐烻带着钱回酒店,他带着这个打手去找罗布巴。唐烻走后,禤翔一手抓着打手,反扭住对方的双手,让他带路。
  不消半个小时,打手带着禤翔来到罗布巴的住处。这里的房屋又破又旧犹如中国三十年代民房的模样。布罗巴的屋里亮着灯光,里面似乎还有人语。禤翔一拳把打手打晕,扯下屋外晾挂的衣衫塞住打手的嘴巴,又反绑着双手。
  屋里,罗布巴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说话,还不时地抽烟。他突然听到门外有一声轻微的响声,平时做尽坏事,心害怕,起身过去看;一掀开门帘,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个硬物朝脸部砸来。他只觉脑袋轰然一响,眼前一片金星乱迸,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屋内的女人失声尖叫,禤翔一个茶杯砸过去,砸在女人面门上;女人脸一仰,像条死鱼倒在床上再也动不了。
  罗布巴睁开眼,顿觉脑袋又重又沉,太阳穴跳得厉害,痛得不得了。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自己在哪里。
  “祝禛在哪里?”对面有个人在用汉语问他。
  罗布巴装癫扮傻:“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突然一个拳头重重打来,砸在他的脑门上,罗布巴仿佛看到无数个星星在眼前乱晃,脑子像被捅破了的马蜂窝炸裂开来。
  “说不说?”对方厉声问。
  罗布巴抬起头,想看清对方是什么人,不料又一记重拳砸过来,打在他的眼睛上,顿时一大片五颜六色的颜料泼洒在眼前,颜色消失后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罗布巴惨叫一声,哀叫着:“我说,我说。”
  “快说!祝禛在哪里?”
  “在暹粒,在那普藩伦酒店的地下车库里.....”
  话没说完,脑门上又挨了一记重拳,打得罗布巴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一列高速火车轰然着碾压着双轨而过。
  “为什么要抓祝禛?”那个声音如山中“隆隆”的回音在质问。
  “听说他是来办厂的,就一定很有钱,可是抓到他后,他骂人反抗得厉害,还把那普藩伦的儿子给打伤了。为了惩罚他,那普藩伦打断了他的双腿,把他关在地下车库里。”
  禤翔血直涌上双眼,他恨恨地照着罗布巴的脑袋上砸下一记重拳。罗布巴看到一条血红的瀑布挂满一眼帘,又一记重拳砸来,打得罗布巴两眼翻白嘴角流涎脑袋垂到一边。
  走出罗布巴的屋子,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禤翔快速地照原路返回。
  回到酒店,祝实荣和姥爷、瑞瑞、唐烻都没睡,都在不安而焦急地等他回来。禤翔一进门,瑞瑞扑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得知禤翔已经找到罗布巴,从对方嘴里打听到祝禛的下落,祝实荣又惊又喜,握着兄弟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
  禤翔让大家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天一亮,禤翔拆下摄像头,叫醒大家,在当地的华人餐馆吃了早餐,然后到长途汽车站搭乘空调大巴直达暹粒。六个小时后,到达暹粒,恰逢旱季,站在街头,一行人热得汗如雨下,头冒白烟。
  唐烻曾来过暹粒,他轻车熟路地把大家带到当地一家高档酒店。放好行李,一行人打着伞,每人手里拿着几瓶矿泉水乘着两辆带凉篷的人力三轮车到各个景点游玩。
  借游玩之机,唐烻问车夫,打听到普藩伦酒店的地址。
  晚上,安顿好姥爷、瑞瑞和祝实荣,唐烻留下照看他们,禤翔和蔡格凡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提着行李包出现在那普藩伦酒店门口,两人用假名登记入住。
  深夜,周遭死一般寂静。禤翔和蔡格凡避开保安悄悄潜入地下车库,一间间地打探。在最黑暗的一间车库,禤翔用专业的起子撬开卷闸门上的一个眼,用微型手电筒照进里面,借着雪亮的一小束光线,看到里面似有一个蜷缩的人。
  “祝禛,祝禛?”禤翔轻轻唤了一声。
  里面的人抬起头,听到有人唤,急切地爬过来:“是谁?”
  “是我,禤翔。”
  一听到是禤翔,祝禛顿时激动地哭起来:“叔,快救我出去。”
  “别哭,这就救你。”禤翔安慰他。
  禤翔和蔡格凡用工具轻巧熟练地打开卷闸门的门锁,拉开卷闸门。两人动作敏捷地猫着腰进去,背起双腿已被打断的祝禛。拉上卷闸门时,声音惊动了保安,禤翔让蔡格凡背着祝禛先回去,后面的事他来处理。
  保安打着手电筒,查看一间间的车库。
  看着蔡格凡背着祝禛消失在黑夜里,禤翔躲在一根石柱后,踢了下脚边的易拉罐,弄出很大的响声,把要追出去的保安吸引过来。等对方一走近,禤翔一记重拳挥过去,直接打在对方脑门上,对方顿时晕倒。禤翔用封口胶封住对方的嘴巴,捆绑双手双脚;然后把保安拖进车库,拉下卷闸门,重新装上门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那普藩伦酒店。
  禤翔追上蔡格凡,把祝禛背在背上,三人披着夜色赶回酒店,避开前门,从后面的楼梯上楼。祝实荣在走廊上焦躁不耐地来回走着;都过了十二点,还不见禤翔和蔡格凡回来,不知事情办得顺不顺利。
  十二点二十分,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祝实荣一抬头,看到蔡格凡背着祝禛回来,禤翔背着工具袋紧跟其身边。
  祝实荣大喜过望,扑上前紧紧地抱着蓬头垢面的儿子。
  祝禛没想到还能见到父亲,激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父子俩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祝禛情绪平抚后,禤翔背着祝禛进卫生间,把将近十天未换的又臭又脏布满血迹的衣服脱下来,让祝禛坐着,和蔡格凡一起给祝禛剪发洗头洗澡。
  为防止留下证据,蔡格凡把祝禛的脏衣服塞在一个黑色塑料里,拿到外面的垃圾池扔掉,然后和唐烻到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私人药店买了两副夹板,回来时仍走步梯。
  禤翔给祝禛的断腿绑定上夹板,先暂时固定,回国后再把骨头接上。
  天一亮,禤翔赶到普藩伦酒店办理退房手续,然后赶回来。祝实荣已经办了退房,在房里等得禤翔。一行人带着祝禛直奔汽车站,搭大巴赶回金边。到了金边,也不做停留,直接赶去中国大使馆,补办祝禛的签证。在等待签证的时间里,禤翔还得寻找祝禛的助理富国。在暹粒,祝禛与富国随同当地的华侨罗布巴和乔森努一出了车站,祝禛与富国就遭到了绑架,而后祝禛再也没看见富国。祝禛是通过一家电子厂老板乔森努认识罗布巴的,禤翔决定去找乔森努,通过他打听富国的下落。
  祝实荣陪儿子在大使馆静等消息,禤翔带着姥爷和瑞瑞、唐烻、蔡格凡到一家电子厂找乔森努。
  在电子厂的大门口,唐烻让保安叫出乔森努。等了大约一刻钟,乔森努走出电子厂。看到人模人样的乔森努,禤翔恨不得上前当场拧断对方的脖子。这个人不知害死了多少自己的同胞。
  乍一见到要求见自己的人是个高个子,长相英俊、仪表非凡,乔森努脸上浮现出一个阴险的表情——他最看不得穿得好的人。听说对方是慕名来找,想在金边找事做,乔森努脸上堆满了笑容。再好的人到了他这里都会变成一堆渣滓。他答应今晚在一家叫回味缘的饭馆见面。
  晚上七点,乔森努按时来吃饭,一走进包厢,发觉气氛不对。餐桌上什么也没有,而他一进门,一个大个子在身后立即把门给上锁了,并堵在门后。那个说要找工作的高个子一脸的阴沉,他身旁还是那老头和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毛头青年。
  “富国在哪里?”高个子发声了,态度与上午时的热情判若两人。
  “什么富国?”乔森努装懵。
  高个子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恶狠狠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富国在哪里?你不说,我就废了你这只右手。”
  乔森努故作镇静地说:“我真不知谁叫富国,我每天都要见很多来这里找工的中国人。”
  “都是中国人,你却做着伤天害理对不起同胞的事,你还有没有良心?”高个子深恶痛绝地说。
  “良心?我从没听说这个词,在这里,我只想着怎样赚钱。”乔森努厚颜无耻地说。
  高个子恨得双眼冒火,他恶狠狠地说:“很好,我让你为这句话付出应有的代价。”说完只见高个子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用劲一拧,只听到“喀”的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乔森努顿时两眼暴突,嘴巴大张,半晌,嘴里才发出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的痛叫声;接着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蜷曲成一个虾公状,两只脚在胡乱地扑腾。他痛得全身瑟瑟抖动,惨叫不已。
  “富国在哪里?”高个子又逼问了一句。
  乔森努痛得在地上直打滚。他的哀号声被外面的摇滚音乐盖住了,外面的人没听到里面正发生着变化。乔森努那副痛不欲生的惨状吓得小孩子直钻进老人怀里,不敢抬头看。
  高个子上前又抓住他的右手,厉声再问了一遍。
  乔森努断了的右手被吊起,痛得他眼泪狂流。他万没料到今天会栽在一个中国人手里,几年来只有他整人,没有人整他。他气不过,拒绝回答。高个子显然失去了耐性,也不等他说话,抓住他的左手,又是用力一掰,又听到一声骨头的断裂声。乔森努大声惨叫,痛上加痛,眼泪“刷刷”地直流,不敢再耍心眼,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回答高个子的问话。
  “在电子厂的车间里。我烧了他的全部证件,他就是个黑人黑户,得为我打一辈子的劳工。”
  禤翔气愤填膺,一拳打过去,顿时把乔森努打得满脸是血,鼻梁塌歪。乔森努嘴一张,两颗牙齿被打掉出来。
  “你马上打电话,让你的人把富国放了,也放了里面的全部劳工。”高个子拎着乔森努的衣领说。
  乔森努两只眼珠在打转,高个子不容他多想,又是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这次打得更重,乔森努嘴巴砰然撞在餐桌角上,嘴一张,一大口的血喷溅而出,满嘴的牙齿全掉了出来;把一旁的小男孩吓得目光发直,一头又钻进老人怀里。
  乔森努知道今天遇到了厉害的主,对方是冲他来的,一言不合就狠揍,说不好会在这里结果了他。保命要紧,他答应打电话。那个毛头青年掏出他身上的手机,他说出号码。这时他临时起意,对着电话用柬埔寨语叫救人。毛头青年迅速关上手机,对着他的脑门就是用力一踹;还气不过,抡起椅子砸在他头上。
  “你以为我们听不懂你说的话吗?”毛头青年下手也是好狠。
  乔森努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脸血污,哀叫着不敢乱来了。他乖乖地打电话,叫工头放了车间里关押的全部劳工。
  禤翔向蔡格凡和唐烻递了个眼色,两人领会,离开了饭馆。禤翔取来随身带来的背包,用封口胶封住乔森努的嘴,反手捆绑着他的双臂,弄得乔森努痛得泪流不止哀号阵阵。
  蔡格凡带着唐烻租了一辆中巴赶到电子厂,不顾保安的阻拦直冲进厂里。工厂里跑出一队面黄肌瘦的劳工,有男的也有女的。蔡格凡打开车门,让同胞上车,他对着那群劳工叫着富国的名字,一个头发凌乱、神情憔悴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
  “你是富国?你怎么到这的?”蔡格凡打量着男子。
  “对呀,我就是富国。跟老总来这里考察,竟被绑架到这里做黑工。”
  “你老总叫什么名字?”蔡格凡进一步确认。
  “祝禛。”
  蔡格凡不再怀疑了,让富国坐好,等所有的劳工上了车,他把中巴开出了电子厂,向大使馆奔去。
  禤翔抱着瑞瑞,和姥爷静静地坐着,乔森努已经痛晕过去,像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唐烻敲门走进来,对姥爷和禤翔点了下头。
  “找到富国了。”唐烻轻声说。
  禤翔起身,到总台结账,而后扶着姥爷带着瑞瑞离开了饭馆,搭乘三轮车驶入茫茫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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