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入世巧玲被卖

　　第十八章、初入世巧玲被卖
　　说干就干，小舟转天就去派出所找章雨，只要他肯把身份证和暂住证的业务给自己，他就有信心帮助兰汐开新店。
　　章雨见到小舟一个劲的赔不是，白白战友一场，也没能帮忙，只因一个案子离不开。小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告诉战友自己的事已经基本处理好了。章雨说，没有去潞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公务在身，身不由己嘛。两人寒暄了几句，小舟很快就谈到了自己的新工作，以及身份证照的事。本来江宁市开展数码照相业务的就没有几家，质量一直也没有保证，战友要是干这个当然最好，只是业务质量一定要过关。所以，章雨先把暂住证的照相业务给他，这个要求相对不高，做的确实不错了，连出国护照的相片都可以给他做。还说，正好派出所在街上有两间门面房刚腾出来，可以租给他们使用，当然了，房租照付。小舟真是没想到，事情如此的顺利，更加坚信再好不过战友，碰事就是顶呛。
　　两人说话时，小舟看到章雨对着面前的一个卷宗总走神，忍不住问：“怎么啦，碰上复杂案件了？”
　　“哦，不是，案件并不复杂。我们刚刚破获了一个盗窃案，又带出一个拐卖妇女的团伙，有个女孩巧灵，这使我想起了空灵。”
　　“你多虑了，同名同性的很多，空灵怎么会在江宁？”小舟想了一下，不由的一惊，“有可能，山海在江宁啊，他是她姐夫，她是不是来找山海被骗的。”
　　“我也这么想，真是这样的话，让我怎么面对。”章雨愁眉不展。
　　“巧灵你都无法面对，那空灵呢，你就这样永远地隐瞒下去。”
　　“你是老大哥，你说怎么办？空灵已经结婚了，看起来过得也很好，我的出现会给她带来什么，是欣喜还是悲伤？空灵对我情意深厚，我对空灵一往情深，山海怎么办，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我不是懦夫，我是怕打破空灵平静的生活，最后导致家破人亡，这样是不是害了她！”章雨说着眼睛有点发红。
　　“这倒也是……”小舟陷入沉思。
　　“过过再说吧，我的心里现在很乱，跟黎队说说把这个案子给别人去办算了。”章雨下了决心。
　　“也好，不过你早晚也要把活着的消息告诉空灵，要不对她太残忍了。”小舟说着话锋一转，眼睛死死的地盯着章雨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说章雨，请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空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和她发生了关系？”
　　“哎，我说舟技师，这些可不能瞎说呀，”章雨一听这话，浑一机灵，眼眉都立了起来，“我知道在部队谈恋爱违犯纪律，更不能……”他没有往下说，也许有点心虚。
　　“你别叫我舟技师，现在不是在部队。做了就是做了，这事过去几年了，空灵也了家，有了孩子。当时空灵看到你被冲下暗井，最后放弃了抢救，她可不是一般的声泪俱下，而是肝肠欲断呀！她是那么的心痛，和你能是一般的关系吗。现在就当我们是哥们兄弟，我大你几岁，跟我说说，用不着藏着掖着的。”
　　“这，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章雨的表怪异，倒很坚定。
　　“这倒用不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怀疑是你的原因，空灵结婚时不是处女，不是你，还能有谁呢？这个混蛋，这辈子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还空灵一个公道！”
　　“你说什么，空灵结婚时不是处女，你怎么知道的？”章雨脑袋也有点大了。
　　“你忘了，前几天在山海的烤鸭店我差点被打死，他就认为是我玩弄了空灵。”小舟一直为这个事委屈，“空灵确实是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儿，尤其对我们大兵，可是这么多年也是规规矩矩的很守本分。也就是你小子去了以后，两人经常粘在一起。还有，就是空灵的孩子。”
　　“不，这些我什么也不知道。”章雨根本没怎么听进小舟的话，想着自己的事，只是否认。
　　“山海认为孩子是我的，所以假装可怜我，给我吃喝，实际是要出这口恶气。”
　　“这怎么可能？”章雨又冒出这么一句。
　　小舟白了章雨一眼，继续说：“不错，你没来部队时我和空灵的确很好。你出事后又是我跑前跑后的，不怀疑我，还能怀疑谁呀。我倒愿那个孩子是我的，可是不是。空灵可是对他深意深重，担着骂名为他不顾一切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哎，感情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楚，真是白白地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
　　“这也不能怨我呀，要不是出了意外，我怎么会离开空灵，你以为我就这么心平气和的窝囊着，心里没有一点感觉！”
　　“你他妈的混蛋！你以为我傻啊？”小舟突然飞起一脚，一下子把章雨揣到椅子，劲儿也是足了点儿，椅背翻了过去，章雨连人带椅摔到地上。小舟走过去，伸手揪住了章雨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别看小舟瘦了吧唧的，那手把劲在全营也是首屈一指，直揪得章雨透不过来。
　　“舟，舟技师……”
　　“别喊我舟技师，我什么也不是，今天我就替空灵讨个公道。”小舟怒不可遏，五官扭曲变形。
　　章雨见小舟真的生气了，感到后果很严重。他知道，这个舟技师是个较内向的性格，平常少言寡语的很随和。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最好别惹他，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关键时候都让他三分。可是不挣扎又不行，脖子非常的难受。小舟倒不是对章雨所为有多少仇恨，只是对于他的死不认帐非常的愤怒。你章雨这不是玩完了人家，就走吗。要说也没他什么事，可就是替空灵咽不下这口气。章雨拼命的一挣扎，小舟的手松了下来，他又重重的摔回地上，没顾得疼痛，赶紧爬起来双腿跪了下去。
　　小舟的脾气章雨有所耳闻，但没有领教过。在部队他总把小舟认做老大哥，两人的感情一直不错，章雨的好多事都是小舟出面替他摆平的，尤其是和空灵的事，更是得到不少保护。看到他今天如此的暴躁，知道隐瞒下去绝对没好果子吃，只能实话实说。
　　“你给我起来。穿一警服跪在地上，像个什么样子，这算什么造型！”小舟一把又把章雨拎起来放到椅子上，还把他的制服整理了一下。然后问：“你说怎么办吧？”
　　“我听大哥的。我年轻不懂事，不知道怎么去理。”章雨哭丧着脸。
　　“你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时痛快了是吧，小脑袋给大脑袋惹祸！哼！”
　　“大哥给我出出主意吧。”
　　
　　救护车到了宾馆，医护人员看见倒在血泊里的韩世崖不敢冒然行事，经检查见没有生命危险，只对伤者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拨打110，等待警察的到来。
　　韩世崖被小惜推倒在地，头破血流，一时昏了过去。醒来时可能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也没感到头上有多么疼痛，直到看到穿白大褂的才彻底的清醒了。赶紧站起身来，让他们不要报警，可是已经晚了，警车已经来到了宾馆门口。
　　还好，来的是章雨，韩世崖才放下心来。他坚持没有上医院，给了救护车两百元了事。章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韩世崖支支吾吾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想吃个哑巴亏算了。忽然发现自己的皮夹不见了，慌了手脚，那里面有合同文本和转帐支票，叫了一声：“不好，我被人家偷了！”
　　“赶紧说，怎么回事？”章雨督促着。
　　韩世崖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恳求章雨一定要找到她们，包里的合同相当重要，转帐支票价值几十万呢！
　　这样一来，牵扯的钱可不算少。小惜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包拿走？她早有了主意，既然犯了事儿不如马上离开这个城市，眼前的包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再说了，这个韩世崖抠门的很，平时也没少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倒没得到多少，算是一种补偿吧。她有时也很郁闷，干了好几年了，没日没夜的应酬，耗尽了自己的青春。才二十七八的年纪脸上就布满了细细的皱纹，面色苍白，精神萎靡，晚上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到头来积蓄没有多少，白天迎来送往，晚上孤身一人，想来也是凄凄惨惨戚戚。
　　在宾馆一下子把韩世崖弄的头破血流，你说小惜她不害怕？是的，她不害怕，只是怕麻烦。她知道韩世崖有一定的势力，也不是省油的灯，混上来也是六亲不认的主儿，还是少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在哪不是混日子，出了这片地儿，兴许更有好风景呢！在外地的一个老乡，还不如自己呢，出道才一年，前几天来看自己那是啥派头，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瞧人家是怎么混的！再看旁边的巧灵一付惊惶失措的样子，跟这种人在一块霉气的很。她想甩了巧灵，又一想，把她留在江宁也是自己的一块心病，不如一起带走，弄好了也许有点用处。
　　这样，两人坐了一天的火车，直到转天晚上才在一个不大的叫做“良镇”的车站下车，住进了车站旁边的一个小旅馆。
　　“小惜姐，这是哪呀？我哪也不去了，我还是回家吧。”巧灵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更是心虚，从一个宽敞华丽的洗浴中心，转眼来到这个肮脏的小旅馆，这么大的反差，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没事的，你听姐姐的保管没错。别看这里地方小，钱却不少挣，你就等着发财吧。”小惜收拾着东西，嘴上刁着烟卷，眯着眼睛望着巧灵，“妹子，就咱这小模样，还用整天的杵在地上看别人的脸色，动一动小心思什么都有了。”
　　“这地方怎么这么破呀，我能干什么呀？”巧灵听出点问题了。
　　“你呀，什么也不用干，过几天我把你送过去，你就进了天堂了。”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巧灵心里突然一震，毛骨悚然，脱口而出。
　　“呵呵，把你卖了，你以为你很值钱呀，乡巴佬！你给我听好了，咱们可是逃到这里的，你最好不要乱跑，要是被警察逮了去，下半辈子光剩坐牢了……”小惜是唾沫乱飞的把巧灵吓唬了一顿，见她惊得只剩哆嗦的份了，才匆匆的走出旅馆找自己的老乡去了。
　　小惜走后，巧灵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眼泪不断线的流了下来，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非要在派出所的门口搭讪，要是早回出租屋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现在怎么办呢，等着小惜，谁知她出的什么主意，她要真是人贩子自己可就倒霉了。跑吧，这里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路不熟，口袋里又没有多少钱。要是韩世崖真的死了，把我抓起来，小惜硬说是我打死的，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越想越害怕，光知道流眼泪，没有一点别的办法。
　　过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小惜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小惜进来后指了指巧灵，男人把巧灵的脸扳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走了出去。巧灵这回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屋门，可是来不及了，屋外的男人伸手把她像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狠狠的摔到床上，说：“我可告诉你，现在你是我的了，给我老实的在屋里呆着，听话呢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是想跑，那是死路一条！”
　　“小惜姐，你不能把我卖了呀，我要回家！”巧灵哭喊着，央求着。
　　“妹子，对不起了，我也没办法。干我们这行的讲不了情意，你好自为之吧。”小惜毫无表情的接过男子一沓人民币，扭头走了，门被重重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