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上）

　　1 孟津柳府花厅／日／外
　　郑伯虎气势汹汹地走过庭院，来到花厅门前，拾级而上。钱芝峒紧紧地跟在后边，一步也不敢放松。
　　
　　2 孟津柳府花厅／日／内
　　柳汉臣威而不怒地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炯炯地看着郑伯虎走进花厅，没有起身迎接。
　　郑伯虎当厅一站，冲柳汉臣象征性地抱拳一揖，冷若冰霜地：柳汉臣，如今我浑身透着晦气，本不该冲犯贵府。但有一事想不明白，特来讨教。
　　柳汉臣威严地：讲！
　　郑伯虎：如果我质问你，收了我的重礼，为什么还要杀我的儿子？你一定能找出一千个理由，说郑小虎罪不容诛。但自古以来，无功不受祿。既为人谋，就要守信守义。
　　钱芝峒：郑伯虎，柳大人为救你的儿子，忍气吞声，亲自把牛虎铜案送到了河洛道尹胡韬略的手里，他已经尽心尽力了。处决郑小虎，是河洛道尹直接给警察所下的公文。柳大人从洛阳赶回孟津，你的儿子已经被处斩了。
　　郑伯虎冷冷一笑：这样的话，你们也拿来糊弄我。以柳汉臣的学识，深知牛虎铜案的价值，怎么会为救一介小小的草民，舍弃价值连城的国宝？
　　钱芝峒：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柳汉臣：钱先生，不必跟他废话！郑伯虎，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郑伯虎逼近一步：你曾说过，我的惜子之情，你能感同身受。我的丧子之痛，你也能感同身受吗？
　　柳汉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郑伯虎异常阴冷地：今天我来找你，要的就是这句话。郑小虎死而不可复生，牛虎铜案失而不能复得。这不怪别人，只怪我一念之差。但你柳汉臣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尝尝感同身受的真正滋味。
　　柳汉臣声色俱厉地：郑伯虎，自你盗出牛虎铜案，厄运就已经降临在你的头上。惹下塌天大祸，却仍不醒悟。天有公理，人有常情，你背道而驰，岂能有好下场。钱先生，送客！
　　郑伯虎用手一指柳汉臣：柳汉臣，天不饶你！
　　说完，郑伯虎仰天哈哈大笑，迈开大步走出了花厅。
　　
　　3 孟津柳府上房起居室／日／内
　　苏宛卿叹了一口气：唉，当初就不该收下牛虎铜案！
　　柳汉臣：尽管郑伯虎对我恨之入骨，但郑小虎非我所杀，我的心是坦然的。
　　苏宛卿：那你为什么不跟郑伯虎解释清楚？
　　柳汉臣：我是堂堂的政府官员，是孟津县的父母官，跟一个卑贱的盗墓贼坦诚相待，岂不有损我的身份？
　　苏宛卿：你说你是何苦呢？牛虎铜案落入了胡韬略的手里，倒教他白捡了便宜。
　　柳汉臣：我总觉得，我与牛虎铜案有不解之缘。终有一天，它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宛卿：既然你的感觉这么好，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愿郑伯虎对你的误解，也能早日消除。
　　柳汉臣：区区一个贱民，何必耿耿于心？
　　苏宛卿：那就打起精神，准备给咱们的龙凤胎过生日吧！咱们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冲冲晦气！
　　柳汉臣点点头：好！
　　
　　4 孟津绸缎庄／日／外
　　两辆黄包车分别载着苏宛卿、柳雪龙和陈俪茗、柳雪凤一路走来，在绸缎庄门前停下了。她们的身后，紧跟着几名挎着驳壳枪的保镖。
　　苏宛卿和陈俪茗领着一对龙凤胎走进了绸缎庄。
　　这时候，一个头戴斗笠的人，从门前缓缓走过。
　　
　　5 孟津绸缎庄／日／内
　　绸缎庄的老板热情地接待了苏宛卿：夫人，给少爷小姐量体裁衣，您只管招呼一声，我就会带上最好的裁缝去府上效劳。
　　苏宛卿和蔼地：我是来挑挑花色的。
　　绸缎庄老板为了讨好苏宛卿，不厌其烦地拿过各种花色的绸缎，在一对龙凤胎的身上比试着。
　　陈俪茗：这是给两位小寿星过生日穿的，针脚一定要讲究。
　　绸缎庄老板得意地自我吹嘘：这孟津县境，再没有一家比得过我们的手艺，你们尽管放心吧！
　　柳雪龙指着一块绸料叫喊着：我就要那个！
　　绸缎庄老板夸赞地：好眼力！夫人，小公子日后必有大作为！
　　苏宛卿看着柳雪龙欣慰地笑了：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
　　
　　6 孟津绸缎庄／日／外
　　绸缎庄老板将苏宛卿和陈俪茗及一双龙凤胎送出了店铺门口。
　　绸缎庄老板：夫人请走好！
　　苏宛卿和陈俪茗搭讪着上了黄包车。
　　
　　7 孟津街道／日／外
　　两辆黄包车分别载着苏宛卿、柳雪龙和陈俪茗、柳雪凤一路走着。
　　这时候，那个头戴斗笠的人，又神秘地出现了。与此同时，从街道对面跑过来一个半大的男孩儿，他往苏宛卿的手里塞了一封信，转身就跑掉了。
　　苏宛卿莫名其妙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方绢头。放眼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块绢头上，赫然写着四个鲜红的血字：以血还血。
　　苏宛卿大声叫了起来：停车！快抓住那个孩子！
　　几名保镖闻听，立即跑去追赶那个半大的男孩儿。
　　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不声不响地朝苏宛卿靠了过来。
　　
　　8 孟津十字街头／日／外
　　几名保镖一直追到十字路口，忽然不见了那个半大的男孩儿，便收住脚步东张西望着。
　　
　　9 孟津街道／日／外
　　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越来越接近苏宛卿了。
　　
　　10 孟津十字街头／日／外
　　保镖头目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喝一声：快回去！
　　几名保镖意识到了头目的意思，急忙返身跑去。
　　
　　11 孟津街道／日／外
　　此时此刻，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已经来到了苏宛卿的身边。他刚要把手伸向柳雪龙，忽见几名保镖匆匆跑来，便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保镖头目：夫人，没有追到那个孩子。
　　苏宛卿冲车夫挥挥手：走吧！
　　于是，几名保镖簇拥着两辆黄包车，沿着街道走了。
　　
　　12 孟津街道角落／日／外
　　从街道的角落里，闪出了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只见他用手把斗笠的沿儿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一张阴阴森森的面孔。那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厐上，闪烁着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此人正是“洛阳鬼盗”——郑伯虎。
　　
　　13 孟津柳府书房／日／内
　　苏宛卿走进书房，将那块写有“以血还血”的血书,不安地递给了柳汉臣：这是一个半大孩子，半路上递给我的。
　　柳汉臣双眉紧蹙地看罢那方血书，怒火中烧地：这是给我下战书来啦！
　　苏宛卿胆战心惊地注视着柳汉臣。
　　
　　14 （闪回）孟津街道／日／外
　　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已经来到了苏宛卿的身边。他刚要把手伸向柳雪龙，忽见几名保镖匆匆而来，便将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15 （现实）孟津柳府书房／日／内
　　苏宛卿惊骇地：有个头戴斗笠的人，好像朝龙儿伸出了手。他看见保镖们回来了，又匆匆地走了。
　　柳汉臣沉思地：头戴斗笠的人？
　　苏宛卿：可惜没有抓住那个送信的孩子！汉臣，这会是谁干的？
　　柳汉臣顿时陷入了沉思。
　　
　　16 （闪回）孟津柳府花厅／日／内
　　郑伯虎阴冷地：今天我来找你，要的就是这句话。郑小虎死而不可复生，牛虎铜案失而不能复得。这不怪别人，只怪我一念之差。但你柳汉臣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尝尝感同身受的真正滋味。
　　………
　　郑伯虎用手一指：柳汉臣，天不饶你！
　　
　　17 （现实）孟津柳府书房／日／内
　　画外响着郑伯虎仰天哈哈大笑的声音。
　　柳汉臣将血书放在了桌子上，脸色变得更加阴郁了：除了郑伯虎，还能有谁？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带孩子们出门了，免得给郑伯虎可乘之机。
　　苏宛卿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想打孩子的主意？
　　柳汉臣：不可不防啊！
　　苏宛卿：汉臣，你叮嘱钱先生，把柳府看得紧一些吧！你出门的时候，也千万小心，别叫郑伯虎打了黑枪。
　　柳汉臣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要搞得草木皆兵。郑伯虎再有本事，谅他还不敢闯进柳府闹事儿！
　　
　　18 孟津柳府大院／日／外
　　柳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柳汉臣和钱芝峒在两名护院保镖的陪同下，视察着防卫情况。
　　柳汉臣：钱先生，柳府不但要防火，更要防盗。
　　钱芝峒：我都安排好了。
　　
　　19 孟津柳府后花园／日／外
　　柳汉臣和钱芝峒在两名护院保镖的陪同下，走进了后花园。
　　柳汉臣：为了安全起见，要在后花园增加夜间巡逻的人数。尤其是在庆贺生日的时候，更要严加防范。
　　钱芝峒：是！
　　
　　20 孟津警察所童绍坤办公室／日／内
　　童绍坤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把一只穿着皮靴的脚搭在办公桌上。曹仁寿一副奴才相，讨好地给童绍坤擦皮靴。
　　曹仁寿嘻嘻地笑着：所长，你觉得怎么样？
　　童绍坤歪着脑袋瞅了瞅皮靴：嗯，擦得还不错！
　　曹仁寿：所长，晚上柳府给孩子过生日，咱们去不去？
　　童绍坤：有酒有肉有戏看，为什么不去？
　　
　　21 孟津柳府大门口／傍晚／外
　　柳府大门口红灯高挂，热闹非凡。钱芝峒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庆贺的人。
　　童绍坤和曹仁寿喜笑颜开地走了过来。
　　钱芝峒连连作揖：童所长、曹警佐，欢迎欢迎！
　　童绍坤和曹仁寿也向钱芝峒抱拳作揖，说着吉祥话，朝大门里走去。
　　
　　22 孟津柳府花厅／傍晚／内
　　柳汉臣的龙凤胎柳雪龙和柳雪凤，身着大红吉祥装。柳汉臣亲手将一对玉佩，分别戴在了柳雪龙和柳雪凤的脖子上。
　　陈俪茗：这玉佩多漂亮啊！
　　柳汉臣：这是用青玉雕琢而成，叫做蟠螭双劙璧，是汉代时期的文物，很有灵气儿。戴上它可以祛病避邪，逢凶化吉，一生吉祥如意。
　　柳雪龙叫喊着：我喜欢！
　　柳雪凤也学着叫喊着：我也喜欢！
　　青玉蟠螭双劙璧在夕阳之下，十分耀眼。
　　两个孩子在父母的呵护下，接受着众人的庆贺。
　　
　　23 孟津柳府后花园／夜／外
　　两名巡夜的院丁，挑着灯笼从院墙前走过。
　　片刻，院墙外飞进一颗石子，叭地落在了地上。俄顷，一个蒙面人的脑袋从院墙上探出来，左右张望着。接着，只见那个蒙面人身形一跃，飘然落进墙内，倏忽之间隐入了树丛之中。
　　这时候，陈俪茗从不远处左顾右盼地匆匆走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隐藏在树丛后的蒙面人，在暗中监视着陈俪茗。只见陈俪茗在原地转了两圈儿，又匆匆而去了。
　　
　　24 孟津柳府大院／夜／外
　　张灯结彩的柳府大院，充满喜庆的气氛。临时搭起的戏台上，正在唱猴戏。柳雪龙和柳雪凤依偎在父母身边，高兴地直拍巴掌叫好。童绍坤和曹仁寿也坐在客人席上，兴趣盎然地观看猴戏。
　　专门负责照看两个孩子的女佣陈俪茗，侍候在一旁。从她的神态上看，似乎显得有点紧张和不安。
　　苏宛卿：陈姨，你身体不舒服？
　　陈俪茗连忙掩饰地：受了点风寒，不要紧的。
　　陈俪茗说着，便端起茶碗给柳雪龙和柳雪凤喝水。
　　柳雪龙叫了起来：我不渴！
　　柳雪凤也叫喊着：我也不渴！
　　陈俪茗：吃了那么多糖果，不多喝点水，要上火的。
　　苏宛卿：陈姨说得没错，一定要多喝水。看谁是好孩子？
　　柳雪龙：要喝就用大碗！
　　苏宛卿：又逞能！
　　柳汉臣笑了：就给他换个大碗吧！
　　于是，柳雪龙和柳雪凤都听话地抢着喝水。
　　
　　25 孟津柳府大门口／夜／外
　　两辆轿车在柳府门口停下了，从车里钻出几位衣着讲究的男男女女，其中也有西服革履的周思禅。
　　钱芝峒忙迎上前去打千作揖：周秘书，欢迎欢迎！
　　周思禅：路上耽搁了，请不要见怪。这几位洛阳的客人，都是柳大人的故交，给柳府助兴来啦！
　　钱芝峒：谢谢！谢谢！里面请！
　　钱芝峒亲自引着周思禅等几位男男女女，说笑着往大门里面走去。
　　
　　26 孟津柳府花厅／夜／内
　　钱芝峒亲自引着周思禅等几位男男女女，说笑着走进花厅，纷纷落座，佣人们立即送上茶水、点心。
　　钱芝峒：周秘书稍候，我去请柳大人。
　　说着，钱芝峒走出了花厅。
　　
　　27 孟津柳府大院／夜／外
　　柳汉臣和苏宛卿各自抱着龙凤胎儿女在观赏戏台上的演出。
　　钱芝峒来到柳汉臣的身边低声地：大人，洛阳的客人到了，都在花厅休息。
　　柳汉臣忙站了起来：宛卿，快带上孩子一块过去。
　　柳雪龙从椅子上跳下来：我要撒尿！
　　柳雪凤也从椅子上跳下来：我也要撒尿！
　　柳汉臣急着要去迎接贵客：陈姨，你带少爷小姐撒完尿，马上送到花厅去。
　　陈俪茗：是！
　　柳汉臣：宛卿，咱们先去迎接客人吧！
　　苏宛卿冲身后的陈俪茗叮嘱几句，便随着柳汉臣匆匆走去了。
　　童绍坤看见了钱芝峒，大声招呼着：钱先生，过来陪我们坐坐！
　　钱芝峒忙答应着，向童绍坤和曹仁寿走去。
　　
　　28 孟津柳府后花园／夜／外
　　陈俪茗领着柳雪龙和柳雪凤穿过走廊，向后花园的厕所走去。
　　那个蒙面人的身影，在时隐时现地偷偷跟踪着。
　　
　　29 孟津柳府花厅／夜／内
　　柳汉臣和苏宛卿走进花厅。从洛阳来的几位男男女女，大都是柳府的亲朋好友，十分熟悉。他们彼此寒暄着，说一些吉祥话。
　　周思禅走了过来：柳大人，别来无恙！
　　柳汉臣：托道尹大人的福，合家平安。
　　周思禅将柳汉臣拉到了一旁，小声地：你还不知道？胡韬略归天啦！
　　柳汉臣一愣：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周思禅：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柳汉臣：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思禅瞅着柳汉臣，不禁笑了笑：说来也蹊跷，那天他得到你送去的牛虎铜案，显得十分反常。面对着牛虎铜案，一直笑个不停。我几次向他请示工作，他都理也不理。
　　柳汉臣：那是被牛虎铜案迷了心窍啦！
　　这时候，有几位客人也聚拢了过来，一个个竖起耳朵，都想听个究竟。
　　周思禅：到了夜里，又是电闪，又是雷呜，瓢泼大雨下个不停。忽然一道红色的电弧从天而降，划破了漆黑的雨幕。接着，便见一个耀眼的火球忽地冲了下来，直奔胡韬略的窗口。紧接着就听“砰”的一声，火球在屋子里炸开了。胡韬略顿时浑身冒火，来不及喊叫一声，便猝然倒地。等大家冲进屋里，胡韬略已经烧焦了。唉，郑小虎本不该杀，胡韬略却忍心把他杀了，说不定这是报应啊！
　　柳汉臣关切地：那件牛虎铜案呢？
　　周思禅：怪就怪在这里！牛虎铜案明明在胡韬略的屋里，竟然在火球炸开之后，神秘地失踪了。都说国之重器，必有灵性。该落在谁的手里，那都是有定数的，谁也不可强求。胡韬略心术不正，又干过不知多少缺德事儿，他岂能托得住牛虎铜案？如今落了个灭顶之灾，也是他自作自受！
　　柳汉臣感叹地：是啊，可惜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周思禅：张镇芳听说丢了牛虎铜案，急得骂爹骂娘。他当即派亲信下来调查。可是折腾了好几天，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怪事倒是接连不断地发生。柳大人，你说，这是不是让牛虎铜案给闹的？
　　几位客人禁不住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柳汉臣。
　　柳汉臣忍不住地笑了：牛虎铜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只怕是好事者捕风捉影，灵性大发地讲“聊斋”吧！
　　周思禅闻听，也止不住地笑了起来：还是柳大人英明！不过，故事可不是我偏的，我也是道听途说。
　　周围的几位客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候一位女客人走了过来：柳大人，我们的两位小寿星呢？
　　柳汉臣连忙解释：他们去方便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30 孟津柳府后花园／夜／外
　　陈俪茗领着柳雪龙和柳雪凤走出厕所，来到一片树丛前。
　　陈俪茗左右看了看：小姐，裤带带松了吧，俺来给你系系。
　　柳雪龙忽然看见草丛间有一只兔子在蹦跳，便趁着陈俪茗蹲下来给柳雪凤系裤子的工夫，偷偷地跑去抓兔子。追着追着，那只兔子钻进了树丛里。柳雪龙不肯舍弃，也好奇地追进了树丛之间。
　　陈俪茗一转身不见了柳雪龙，便领着柳雪凤到处乱找：雪龙！雪龙！你在哪儿？
　　柳雪凤指着树丛：去那儿找！
　　陈俪茗：小少爷不会去那儿的！
　　说着，陈俪茗硬拉着柳雪凤往别处走去了。
　　
　　31 孟津柳府花厅／夜／内
　　洛阳来的客人见柳雪龙和柳雪凤还没有来，有些不耐烦了。
　　女客人：小寿星怎么还不来呀？我们都等不及啦！
　　柳汉臣：宛卿，你去看看，两个孩子怎么还没送过来？
　　苏宛卿答应一声，礼貌地起身而去。
　　
　　32 孟津柳府大院／夜／外
　　柳府大院的上空，烟火依然在灿烂地绽放。观看烟火的人，个个喜眉笑眼。这时候，只见陈俪茗抱着柳雪凤，焦急地奔了过来。
　　苏宛卿迎面匆匆地走来：陈姨，客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
　　陈俪茗一副急得火烧火燎的样子：夫人，俺都急死了！转眼的工夫，小少爷就不见了，俺正满处找他呐！
　　苏宛卿埋怨地：你是怎么看的孩子，他会不会跑回房间去了？
　　陈俪茗哭丧着脸：找过了，没有！
　　钱芝峒走了过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苏宛卿着急地：小少爷不见啦！
　　钱芝峒忙冲观看烟火的下人吩咐：都去找小少爷！
　　佣人们闻听，乱乱纷纷地奔向四处去寻找柳雪龙。
　　
　　33 孟津柳府花厅／夜／内
　　苏宛卿匆匆走进花厅，在柳汉臣的耳边悄声地：汉臣，龙儿不见了！
　　柳汉臣一惊：什么？他能去哪儿？
　　女客人走了过来：小寿星怎么了？
　　柳汉臣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面含笑容地：小少爷淘气的很，老爱跟我们捉迷藏。几位稍坐，我们去去就来。
　　客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柳汉臣和苏宛卿，止不住地议论纷纷。柳汉臣刚要走，却被走过来的周思禅一把拉住了。
　　周思禅察颜观色地：柳大人，怎么会把小寿星弄丢了呢？
　　柳汉臣：柳府是个大宅子，偶尔走到哪里找不见，也是有过的。周秘书，恕我一时招待不周，请不要怪罪！
　　说着，柳汉臣匆匆而去了。
　　女客人狐疑地：周思禅，不是我说话不吉利，过生日丢孩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思禅趁机俯在那位女客人的耳边悄声地：林小姐，说不定这是牛虎铜案在作祟啊！
　　女客人：就是弄丢的那个牛虎铜案？
　　周思禅：正是！
　　女客人：这跟柳大人有什么关系？
　　周思禅：胡韬略的牛虎铜案，就是柳大人送过去的。
　　说话间，洛阳来的几位客人都围了过来。
　　周思禅更加来了情绪：据说，凡是碰过牛虎铜案的人，没有不出事的。如今，柳大人的小少爷竟然在大吉大利的日子里，突然失踪了。你们说说，这会是巧合吗？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