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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但留素心向青天(1)

作品名称:侠妓      作者:柳下风度      发布时间:2020-06-17 21:36:15      字数:3629

  这金人攻入大宋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宋朝北方的邻国,正是耶律氏族掌管天下的辽国。先前辽国非常强大,宋辽两国之间,也曾经多年征战不息。到宋徽宗时,辽国也已今非昔比,变得衰败不堪了。幸好两国定立了互不相扰合约,一时间,宋辽两国也算相安无事。然而辽国却日趋衰败,不久长白山的女真部落,在其首领完颜阿骨打的策划下,乘机脱离辽国附庸统治,建立国号叫金。
  大金建国初始,意在蓄养强大国力,并无吞并辽国之意。辽、金两国地处北方,他们之间或战或和,本与宋朝并无关系,谁知那宋徽宗,竟然听信奸臣童贯推荐辽人赵良嗣的献计,梦想要联金破辽。宋、金与辽开战之后,金人屡战屡胜,宋兵却在奸贼童贯的带领下,连战连败。后来金兵破辽之后,宋朝却不费一箭之劳,便分享了不菲的战胜果实。在取得燕云十六州之后,竟还不满足,又向金人索取莹州、平州和滦州三地。此时的强邻金人,却非衰弱的辽国可比,非常厌恶宋朝的贪得无厌,并不想白给宋朝城池。金宋两国合议之后,金国便把辽国的幽州还给了宋朝,却把平州建为南京,用辽国降将张觉驻守。不曾想,那张觉却带城归降了大宋。当时那徽宗自是喜出望外,李师师曾劝谏他勿贪图小利不听,便把平州收归宋朝所有,命那张觉为节度使。结果金人宗望率兵来讨,与张觉大战于平州。张觉大败,仓惶奔宋而逃。金国便以此为口实,命粘罕与斡离不,率两路兵马大举攻宋。粘罕自云中攻太原,斡离不从平州攻燕山。宋朝太原为童贯驻守,才听说金兵来攻,便以进京请示为名先行逃跑。那燕山郭药师原是降城辽将,见金兵到来,却又不战而降。
  宋徽宗一见金国重兵压境,声势浩大,心里也着实害怕起来,悔不该不理李师师良言相劝,贪图小利,妄信奸臣谗言,才落得今日金人重兵攻入之祸。
  此后,徽宗为金兵攻宋之事,甚是焦虑难安,他连日召开御前会议,商议应对之策,却始终也没有商议出什么好结果来。
  李师师也为金人攻宋之事,心里异常惶惑不安,她便让秋菊常去宫外打听消息。这日,秋菊回来又告诉她说:“却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商议出来,只是听说,皇上他正打算传位给太子殿下呢。”
  李师师听了秋菊之言,忍不住长声喟叹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皇上听信奸贼谗言,贪图眼前小利,授人举兵来伐口实,现在金国举兵兴师问罪,铁蹄之下,宋朝城池犹似危卵一般。皇上听任奸贼,谋害梁山征战英雄义士,如今只凭童贯等一干不中用的奸臣,又如何能抵御得了金人的铁骑?皇上昏庸无能,执迷不悟,妄想传位给太子,以卸其责。可是这个责任,他是推卸不了的,也更阻止不了金人的铁蹄南下。汴京已危在旦夕,你我深处宫中,好似樊笼羁鸟,走也走不脱,逃又无处逃。金人破城之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时的你我,却还不知要罹受怎样的蹂躏和屈辱呢?”
  李师师说在这里,止不住的泪眼双流。秋菊也吓得变颜失色地说:“师师姐,这,这却如何是好!”
  李师师拭去腮边的泪滴,说:“秋菊妹妹,你也莫要怕,姐姐我走到何时何地,也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姐姐我已然想好,再也不能陪伴这个昏庸无道的昏君,就这样暗无天日的厮混下去了。姐姐我要带你离开宫禁,到一个没有凄苦,也没有混乱的地方,去过那种,我们想过的平凡日子。”
  秋菊说:“师师姐,却不知你带我,要去哪儿呢?”
  李师师,两眼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她摇了摇头,然后说:“姐姐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要去哪儿。秋菊妹妹,在这种时候,若是我那好兄弟燕青,能来在我们身边,该有多好呀……”
  话还没有说完,李师师的脸上,已然挂满了晶莹的泪花。
  且说此时,那李师师的好兄弟浪子燕青,却又身在何处呢?燕青随宋江平叛战乱之后,有幸避过奸贼谋害的一劫,细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他的知心好友许贯忠。
  燕青与许贯忠,可以说甚有机缘交情异常深厚的好朋友。燕青早年在四处流浪漂泊中,便与许贯忠相识,没少接受这位好心大哥的热心帮助,后来燕青被卢员外收留,他也没有忘记好友许贯忠,经常来到许家与他攀谈交流。许贯忠喜欢燕青武艺高强,百巧百俐,和忠诚厚义的浪子奇侠性格。燕青也对许贯忠的高强武艺,与博览群书、放荡不羁的隐逸侠士之风,深表由衷的佩服。当年两人在一起,经常切磋武艺,共论读书心得以及人生世事的深层领悟。后来燕青随卢员外入了梁山。燕青曾多次奉劝许贯忠出山做事,直到梁山英雄全部招安,许贯忠也自是没有答应燕青的苦苦劝说。因为许贯忠早已看透,当今皇帝昏庸荒淫无道,贪图安逸,豢养奸佞小人,搜刮民脂民膏,涂炭百姓生灵,梁山义士招安为国效力,无异于与狼共舞,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但他看燕青当时信心十足的样子,知道不好说服,便以种种借口托词,就没有答应燕青让他出仕为朝廷做事的请求。
  待到宋江带领梁山众英雄,历经百战,终于平定了叛贼方腊之乱,即将班师回朝向圣上请功的时候。梁山一百单八名英雄将士,却只剩下宋江、卢俊义和燕青等三十六人,还能安全回来。那一日燕青正在军营闲坐,忽有军士来报,说有将军的好朋友来访,要他到营外叙话。燕青急忙赶至营外观看,却见营外静立之人,正是他多日不见的好哥哥许贯忠。燕青心生欢喜,慌忙抱腕施礼道:“哥哥如何来到了这里?快请到营中坐下说话。”
  许贯忠却连连摇手道:“燕青兄弟,不必了。你与哥哥我还要客气?哥哥我今天来此见你,只有几句话要当面告诉兄弟。你我兄弟,还是且到外面再说吧。”
  燕青意会许贯忠此来,定有不好直言之事,要当面告诉于他。忙把随身军士打发回营,他便与许贯忠来到一处小酒店里坐下。
  燕青说:“哥哥有何话讲,现在可以对兄弟直言了。”
  许贯忠看了看燕青,却是长叹一声,说:“我的小乙兄弟,恕哥哥直言,直到此时,你还没有看出来?梁山之众,此次回京,祸不远矣!”
  燕青惊异地问道:“哥哥何出此言?”
  许贯忠唉的一声长叹道:“小乙兄弟,你我读书多年,岂不闻‘狡兔尽,良弓藏,走狗烹’的典故?更何况当今天子昏庸无道,豢养奸佞小人,不明是非,贻害黎民百姓。如今战事已息,你们梁山之众便要回京,与那奸贼同事朝廷,你就不怕与狼共舞之祸吗?”
  燕青听了许贯忠奉劝良言,一时便惊愕的,坐在那里直呆呆地发愣。
  回营之后,燕青便私下里劝阻卢员外,此先不要返赴京师,以免身遭不测。可是那卢员外,却对朝廷忠肝义胆,自是不听。燕青无奈,只得洒泪拜别卢员外,收拾了一担金银,又给宋江留书一封,便找许贯忠逍遥隐居去了。
  燕青与许贯忠在一起,就把自己与李师师的事情说了,他想要把李师师接来一同居住。
  许贯忠也早知李师师乃是色艺双绝的风情名人,便对燕青的独到眼光表示由衷敬佩。随问一句:“那李师师现在何处?她还在镇安坊做她的青楼名妓吗?”
  燕青说:“没有。她已然被当今皇帝册立为‘明妃’,收纳入宫了。”
  许贯忠忽然便大惊失色地说:“如今那李师师,已是徽宗皇帝的宠幸红人,又处深宫之中,兄弟你却要如此莽撞思想,要接她出来陪你,这不是在引火烧身么?兄弟,听哥哥之言,此事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燕青也深知许贯忠言之有理,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可是他又抑制不住对李师师的想念之情,便在一个月夜,悄悄只身来在皇宫城外,准备跃入宫墙,与那李师师冒死一见。他在宫墙之外,游荡寻思多时,忽然又想,我此番偷入宫内,即使与李师师见了,又不能接她出来远走高飞,岂不徒增她的伤心之痛?如此思虑多时,燕青便仰头长叹一声:“师师姐,燕青,来看过你了!”便忍痛返身离去。
  燕青却不知道,此时宫内的李师师,刚刚经历了刘安妃的谗言之辱,心中不胜凄凉忧伤,她正对着一轮圆月,口里念着燕青的名字,也在独自偷偷地落伤心泪水。
  
  秋菊说:“师师姐,你又落起眼泪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忽有宫俾的禀报传来:“万岁爷驾到。”
  李师师慌忙拭干了腮边的眼泪,赶紧起身出门迎接。
  却见那多日不见的徽宗,一改往日的忧心焦虑愁容,满面春风,一派喜气之色,进门便笑说:“爱妃,朕已将皇位禅让给了太子殿下,这下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与爱妃开开心心畅饮几杯了。这十余天只为金兵南下之事,可是把朕给折腾的够呛,想进宫看看爱妃的功夫也都没有。这下好了,从此之后,我便安然做我的太上皇,賞听歌舞,与爱妃朝夕相处了。”
  徽宗此言既出,却让李师师对他的最后一丝敬重之意,也马上荡然无存了。在她的心里,已然对这个荒淫无道的昏君,轻视鄙夷到了极点。自己闯下了塌天祸事不知如何收拾,却妄想推卸责任传位给太子殿下,你这种昏庸无能做法的皇帝,简直连粪土都不如。
  李师师此时,连一刻也不想再与他共处了,她好像不认识了他一般,冷眼正色道:“此时此刻,陛下还能饮的下酒?在这危难之时,陛下传位给太子,以为从此便可安然无事,再有天大的事情,也都不与你相干了?恐怕那金人却未必会让你如此安然!如若推卸责任便能相安无事,那岂不也太过便宜了吗?现在金兵南下,铁马金戈,战火纷飞,黎民百姓惨遭涂炭,家国社稷势如危卵,陛下还不重塑君威,与民一起同仇敌忾,当战则战,率先士卒,却还思想苟且偷安寻欢作乐之事,请恕臣妾实在没有心情,不能作陪!”
  李师师心情激动愤慨难平,她越说越是伤心,竟失声痛哭起来。
  徽宗见李师师伤心痛哭如此,自是羞愧不已,连连叹息,一时之间,却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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