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亮山掉下来的他（中）

　　二、月亮上掉下来的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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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8月10日是奥运会开幕的日子，白云和欧阳源借助奥运会的东风，为儿子举行婚礼。婚礼的现场设在滨海假日酒店，请了十桌客。在婚礼上，欧阳源代表父母亲讲话，他诙谐幽默的语言引起贵客们一阵一阵的热烈鼓掌。人们不知道的是，在参加婚礼之前，欧阳源吃了一份黛力新，那是一种抗抑郁的药。欧阳源心脏手术以后，一直失眠多梦，有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医生说他得了“心源性抑郁症”，开了这份药给他服用。欧阳源总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动不动就呼吸困难，需要去医院找医生进行临床抢救。可是在儿子大喜的日子里，他不能掉链子，必须硬撑下去。婚礼上的客人都很配合，大家说，凑这个机会老同事、老朋友聚会热闹一下。
　　晚上，新郎新娘都睡觉了，白云在客厅里整理收来的红包，送礼人的姓名及数额都一一登记起来，以便在合适的时候，给这些亲朋友人以回报。欧阳源不懂得这些，他也不过问。
　　白云说：“欧阳源，你估计一下收来多少红包？”
　　欧阳源说：“你知道，我不关心这些礼尚往来的钱数，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按照我的想法是把红包退回去，咱们请客，能来捧场就行了，不用随礼。”
　　白云说：“正好是我们请客花的钱数。记着账，以后需要加倍偿还。这就是礼尚往来。”
　　欧阳源说：“真麻烦，我最不懂得这些礼尚往来的讲究，你来处理吧。”
　　白云说：“所以，我感觉你不适合炒股，你炒股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好玩，所以总是赚不着钱。”
　　欧阳源赶紧说：“我就是没事干，找个事情做，缓解一下疾病带来的心理压力。”
　　白云说：“就是因为你心理压力大，更不适合炒股——赔了，赚了，心理都承受不起。”白云一直不想欧阳源玩股票，她担心这个人承受不了股市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至于赚钱她更是没有指望过，只要赔钱不太多就好了。从1998年开设股票账户到如今已经赔进去十万元了。十万元对他们这个小家来说，应该是一个大数字。但是白云还是谢天谢地的，总算欧阳源睡不着觉，不是因为赔钱，而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好。
　　白云曾经自己宽慰自己，欧阳源能活着陪着自己一起生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赔钱，就当是他没有工资吧，每年控制他仅仅赔进去一个人的工资就够了。白云在这十年中，买了一套房子，房子增值五十万元，还给儿子交了住房的首付，另外存了几万元给儿子结婚、举办了婚礼，她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但是却很少对欧阳源提起，她担心欧阳源神经脆弱，经不起这些事实的冲击。毕竟他是个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说他十年赔了十万元，而老婆赚了五十万，他怎么能承受得起啊？在这些方面白云总是特别善解人意。
　　清理好红包和现金，白云收拾好厨房，去洗澡。欧阳源说：“我给你搓背，这几天你辛苦了，搓背活血，会感觉舒服点。”白云说：“算了，你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辛苦了，累不累？”欧阳源说：“儿子结婚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今后咱们老两口可以快乐悠闲地生活了。”
　　白云说：“先生差矣，儿媳妇生了孙子，我们的忙碌才刚刚开始呢……”
　　欧阳源说：“什么？我们还需要看孙子？这西瓜皮擦屁股，还有完没完啊？”
　　白云说：“先生，这叫做累并快乐着……”
　　欧阳源叹了一口气说：“话又说回来，我这身体，还能看得见孙子吗？”
　　白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欧阳源说：“能，一定能。你不仅要看到孙子，还要负责教孙子识字呢。”欧阳源摇摇头，他很悲伤，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不愿意离开。
　　生命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第二年春节后不久的一天，孙子出生了。从遥远的杭州发回了孙子的照片，儿子电话中说：“请不起保姆，也不放心给保姆带孙子，希望爸爸妈妈前来带孩子。”儿子的需求就是命令，欧阳源和白云经过反复考虑决定适当的时候赴杭州带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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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8次列车上，有一对夫妻正在小声地说话。现在是凌晨4点半，丈夫睡不着了，他早醒的毛病又犯了。他只要睡不着就会找妻子聊天，以解除苦闷。妻子是随叫随到的。这不是在列车上嘛，两个人只能小声聊天。
　　“白云，说句实在话吧，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策，就是把儿子送到南方大学读书。这一决策直接导致我们的老年生活漂泊不定。”说话的是丈夫，他叫欧阳源。
　　“欧阳源，我也说句实在话吧，这一辈子我都是自己做主的，就儿子读书的问题，我相信了你，听从了你的建议。”白云说的没有错，从他们结婚到孩子读书，许多家庭的大事都是白云说了算的，唯有读书的事情，白云感觉自己的学识不如欧阳源，才听从了他的计策，叫儿子到杭州读大学，结果后悔莫及……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他们只好到江南大学去给儿子做保姆，看护他们日夜思念的孙子。孙子一岁多了，儿媳妇该在上班了，他们和成千上万的五十龄后一样加入了带薪保姆的行列。儿子在微信上说，丈母娘腰疼，孩子正在学习走路，很累腰的，爸爸妈妈年纪轻一点，也没有腰疼的毛病，来带一个阶段的孩子吧。两个死心眼儿的山东人就来了。他们想：“这一下子，亲家母应该放心地休息了。她是本地人，来去都方便。”
　　下了火车，儿子在车站接他们。他们高高兴兴地来到儿子和媳妇的家。儿子说：“妈妈爸爸在北卧睡觉吧。我们和宝宝在主卧睡觉，书房是大家读书的地方。”当天晚上，亲家母做了炒年糕。欧阳源吃不惯，却没有说什么，初来乍到入乡随俗吧。北方有“出门饺子进门面”的讲究，兴许南方是进门吃年糕呢！
　　孙子生长得很快，正是学走路学说话的时候，欧阳源决定对孙子进行早期教育：白云负责给孙子唱歌和读故事，欧阳源教孙子识字。白云一边带孩子，一边记录下宝宝的成长足迹，她说等宝宝长大了给他看看。谁知道宝宝有没有时间和兴趣看这些东西呢？
　　白云写道：有一天，小宝宝在奶奶的怀抱里待烦了，又哭又闹，奶奶说：“宝宝呀，咱们走走吧。”于是，奶奶把小宝宝放在地上，让他走路。尽管奶奶扶住他，他还是不会走路，只是又蹦又跳。奶奶把他的小脚丫放在自己的大脚上，带领小宝宝一步一步地走。宝宝高兴极了，欢呼着。走呀，走呀，直到奶奶累了才休息。从此以后奶奶经常和宝宝一起玩走路，小宝宝已经不满足在奶奶的脚背上练习走路了。奶奶给小宝宝穿上鞋，牵着小宝宝一起走路，小宝宝非常感兴趣。他发现家里的好玩地方还真不少呢，他来到奶奶的卧室、阳台和厨房，感觉挺好玩的。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奶奶看见外面没有风，就带着宝宝出了门，在小区的院子里面练习走路。宝宝高兴极了，他第一次站在地上，看见大汽车开过去，大声呼喊着，跳跃着。下午，宝宝的妈妈爸爸带着宝宝去体检，看见户外的风景像春天一样。回来后，妈妈又带着宝宝在院子里和小朋友一起玩耍，宝宝兴奋得小脸蛋红红的。他穿着小牛仔裤和小风衣，显得像个英俊的小绅士一样。他和妈妈一起在院子里散步，他欢快地叫着，跳着，享受着母亲的伟大的爱！哇，小宝宝，你好幸福呀，妈妈爸爸、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都那么爱你，希望你健康快乐！
　　就这样，宝宝睡觉的时候白云就记录宝宝成长的小故事；宝宝不睡觉的时候，白云就陪着孩子一起玩耍。爷爷欧阳源则抽机会教宝宝识字。
　　后来，白云整理了这些日记，她以后经常翻阅这些日记，日记的基本色调是这样的：
　　2010年2月22日
　　当我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宝宝正在妈妈的怀抱里非常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午餐。我兴奋地大声叫喊：“宝宝，奶奶来看你了。”宝宝的妈妈对宝宝说：“宝宝，你看谁来了？你认识吗？”宝宝歪过天真的小脑袋，用好奇的眼睛打量了我一番，感觉似乎相识。当我伸手抱他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到了我的怀里，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我一秒钟，感觉不对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感觉自己因为年幼上了大人的当，他后悔自己轻信了大人们的好听话，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怀抱中。之后，无论我怎么哄，他绝不妥协，最后回到妈妈的怀抱中，他心满意足地笑了。那表情似乎说，怎么样，我胜利了吧？下午到外面散步的时候，我跟在宝宝和妈妈爸爸后面一起去了。在阳光的沐浴中，宝宝发现我并不是真正的陌生人，似乎还是比较亲近的人，他在我的邀请下，来到了我的怀抱中，感觉也很温暖，很安全。他允许我抱着他去看喷泉，还“嘎嘎”地笑，我想：宝宝终于认可我这个奶奶了。得到他的认证，真的比得到一个注册会计师的资格更叫我高兴。因为他是我日夜思念的宝宝，是我的两个大宝宝的爱情结晶啊。晚上，我和宝宝在视频上作秀，眼馋爷爷，心想，爷爷要是能和我们在一起那就十全十美了，可是，世界上许多事情，难能让我们十全十美，只要上帝能保佑我们全家人平安健康，我们就应该满足了。亲爱的宝宝，我们都希望你健康地成长。
　　晚上，当育儿室兼书房的空调开到26度的时候，温暖充满了小小的房间。妈妈和奶奶脱下了小宝宝里外三层的衣服，给小宝宝擦澡。小宝宝欢呼着，歌唱着，喜欢极了，他为这短短的自由而快乐着。江南的春天是寒冷的，屋子里总是又湿又冷。大人们为了保护小宝宝，给他加了那么多的衣服，使得他有些笨笨的，也极大地限制了他的活动，他多么想自由一下子呀！此情此景也让奶奶想起了北方的同龄小朋友，可以在屋外雪花纷飞的季节里肆意玩耍；可以享受屋内24至26度的恒温，可以只穿一件羊毛衫，可以随时享受热水浴；难怪北方的山东会有那么多高个子男人呢！因为他们在成长的四季里都可以舒展自己的筋骨呀！
　　擦完澡的小宝宝在妈妈的帮助下练习爬行，他爬行在床上，四肢很卖力气地动作，但是，由于不知动脚丫子要蹬住床，小屁股要撅起来，所以没有爬几步就累了。其实他的肚子一直没有离开床，他的力气还不够大。这主要是锻炼的机会比较少，都是因为气候条件的限制。小宝宝并不知道，他的故乡在北方的沿海城市烟台，那里有他的另一个温暖的家，有个可以自由调皮的爷爷的家。他的爷爷正在望眼欲穿地等待着和他见面呢！希望春天的脚步快一点走过吧，希望春风早一点渡过玉门关吧，到那时，江南的水温就会适合小宝宝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欢快地洗澡了。
　　小宝宝在完成了上述科目的训练以后，他得到了自己的奖赏——一瓶牛奶。他尽情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心满意足地吸吮着。小宝宝，晚安，愿你做个好梦。祝福你健康快乐地成长！
　　
　　2010年3月7日
　　宝宝很喜欢坐小童车，最不喜欢睡觉了，于是，我就把宝宝放在童车里，下面垫上小被子。宝宝很高兴，又笑又啊啊地唱歌，于是我和他一起唱“悠悠我的宝贝呀，睡觉了，悠悠我的宝贝呀，睡觉了”。反复吟唱，不到三分钟，小宝贝就乖乖地睡觉了。只要你不停止，推拉小童车，宝宝可以在愉快的心情中睡觉一两个小时。小宝宝和我建立了很好的感情,他会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呼唤奶奶，寻找奶奶。奶奶是他的好玩伴，经常和他一起练习跳跳，蹦蹦；小宝宝还喜欢和奶奶一起拽挂在门上的小兔子。小宝宝，祝福你快乐地成长，健康地成长。
　　
　　2010年3月17日
　　镜头一：奶奶喂宝宝吃苹果，宝宝很喜欢吃，吃着吃着突然说：“奶奶，嗯。奶奶嗯。”奶奶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莫非宝宝要拉屎。因为宝宝平时把拉屎叫做“嗯”。宝宝才9个月，他只会叫奶奶、爸爸和妈妈，爷爷还是瞎叫的。结果，奶奶把宝宝他拉屎，他果然拉了一泡屎尿。宝宝会示意解大便了！这个小小的进步叫我们好高兴啊！
　　镜头二：中午吃饭，奶奶和爸爸吃饭，宝宝在小凳子上坐着，突然大声喊“奶奶，奶奶”。奶奶看看他，他张大嘴并大声喊“啊，啊”，原来是他也要求吃饭。后来奶奶给他做了面片汤。宝宝知道表示肚子饿了！
　　镜头三，太阳西下的时候，宝宝哭闹不止，奶奶拿玩具电话逗宝宝玩耍，奶奶对着电话说：“妈妈爸爸呀，宝宝可听话了，你们快回家吧。”然后，把玩具电话递给宝宝。宝宝拿起电话，大声喊：“妈妈，爸，妈妈爸爸——”然后就大哭起来……宝宝会说话了。
　　镜头四：妈妈从网上买了一个坐便盆，小宝宝在爸爸的指导下坐在坐便盆上拉了他走向文明的第一泡大便。妈妈爸爸认为这样做可以养成宝宝良好的生活习惯和条件反射，对宝宝的长大有好处。果然小宝宝自从这一天开始，就不再用大人把他了，大便的时候只要放在便盆上就可以了，小宝宝学会使用便盆啦！
　　
　　2010年3月22日
　　太阳公公终于肯露出笑脸了，大人们把客厅通向阳台的门关上，阳台就变成了春意盎然的世界。爸爸把小宝宝和电脑带到了阳台上，通过视频，小宝宝见到了爷爷。听到了爷爷的口哨声，他愣住了，爸爸再三启发他叫爷爷，他始终沉默不语。
　　后来奶奶拿来了苹果，爸爸用小汤匙刮苹果泥给小宝宝吃，小宝宝一口气吃了半个苹果。奶奶又给了小宝宝一块香蕉，他竟然囫囵个咽了，哇，太贪吃了，我们可爱的小宝宝。
　　正在吃得高兴的时候，小宝宝的一泡尿湿了自己的裤子和爸爸的裤子。奶奶说：“不是给他垫了尿不湿吗？”爸爸说：“使的是小号的。”小宝宝羞愧了，他似乎在说：“我已经长大了，怎么还给我用小号的呢？”小宝宝在阳台上，对着太阳公公脱下了棉衣棉裤，露出了粉红色的小屁股，小宝宝笑了，他好像说：“对不起了，楼下的小朋友，今天表现不雅观，曝光了。”哈哈！
　　爷爷，你看见宝宝的小屁股了吗？
　　
　　2010年3月28日
　　那天中午，阳台上奶奶和宝宝还有爸爸在吃饭，爸爸说：“给宝宝尝一口吧》”就把有菜汤的米饭给了宝宝一口，然后看宝宝的反应。宝宝看着爸爸，突然喊：“爸爸，爸爸。”奶奶说：“嗨，你儿子叫你爸爸呢，你怎么不答应呀？”爸爸不好意思地说：“是吗？他是叫我爸爸吗？”奶奶说：“难道你当了爸爸还不好意思答应吗？”爸爸说：“哪里，哪里，我没有听清楚。”宝宝又大声喊道：“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答应道：“哎！”奶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好幸福呀！
　　妈妈听到宝宝呼唤妈妈的时候，她幸福地笑了，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康乃馨一样，大地的答应着：“哎，妈妈在这里呢！”奶奶又笑了，在笑容里她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孩子叫妈妈的时候那种无与伦比的幸福！！
　　
　　2012年4月20日
　　周末的下午，小宝宝和奶奶玩耍，妈妈在收拾卫生。奶奶想哄小宝宝睡觉，她抱着小宝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唱着《丢手绢》，小宝宝眯着眼睛哼哼，很长时间也不睡觉。奶奶说：“怎么还不睡呀？”小宝宝笑了。说：“奶奶，啦啦啦……”奶奶以为他喜欢听《卖报歌》，就唱：“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然后，小宝宝睡觉了。晚上，妈妈给小宝宝洗脸，洗脚，洗屁股，还喝了奶。最后站起来，抱着宝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唱的是“小毛驴……”可是妈妈忘记歌词了，全部都是哼的啦啦啦啊啦啦啦，奶奶恍然大悟：“哇！原来，小宝宝喜欢听的啦啦啦是这样唱的呀!我还以为是卖报歌呢。”全家人大笑。
　　
　　2010年4月28日
　　今天，风和日丽，我和宝宝出去玩，我们先来到小区的门口，看见一大帮孩子在玩耍。一个女孩子摔倒了，大声哭起来。宝宝先是一愣，后来就要跟着哭了，嘴撇得像个瓢。我赶紧抱着宝宝对他说：“不要哭，姐姐很勇敢一会就不哭了。”小女孩果然不哭了，还来逗宝宝玩，宝宝也跟着笑了。后来，我们到超市逛游，宝宝看好了一个漂亮的小塑料碗，拿在手里不肯放下。我拿出自家的奶瓶子说：“宝宝，你看奶瓶子。”宝宝就放下小碗，喝水了。后来宝宝困了，我抱着宝宝回家。上台阶的时候怕他睡着了，就和他说话，数台阶玩，1、2、3、4、5……一直数到48阶，小宝宝睡着了，也到家了。回来给他洗了手，他头滚到我怀里说：“奶奶奶奶……”我说：“宝宝困了，睡觉吧。”把他放在自己的小床上，拍拍他，他就睡着了。他昨天也有很好的表现，昨天出去玩，他和一个小女孩拉手了。后来才知道小女孩有点拉肚子，回来我给宝宝洗脸，洗手，宝宝不肯洗，哭闹。我拿小脸盆给他玩洗脸洗手，他看我用手端着脸盆，也要用手端，这还是达不到我的目的。于是我把他的小球球放在脸盆中，他中计了，果然下手去捞小球。于是我趁机给他洗脸洗手。他在愉快的心情中完成了洗脸洗手。后来他困了，眼皮沉，还是不肯睡觉，用手揉眼睛。我把他抱在怀里，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他终于睡觉了。细细看来全是生活小事，但是他说明宝宝在长大，他的心理活动在日趋复杂，养育宝宝不仅要吃好睡好更要让他有一个快乐的幼年、童年和少年。这样他就会有一个快乐的青年，会遇到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哈哈，哈哈。
　　
　　2010年5月1日
　　天气暖和以后，妈妈决定给宝宝在浴室中洗澡，而且只要不变天气，天天晚上沐浴。开始的时候，小宝宝看着浴霸那么亮，亮得刺眼，他哭了。后来，妈妈将他喜欢的小鸭子放在了浴盆中，小宝宝开始放松了一点，但是他很谨慎，还是用手紧紧地抓住浴盆的边缘。第三次，小宝宝就不害怕了，他不再扶着浴盆，而是全心全意地在玩小鸭子。四五次的时候，他已经对洗澡产生了兴趣，当妈妈和奶奶把他抱出浴盆的时候，他哭了，大叫着，浑身挺得直直的。他在反抗，但是妈妈奶奶不能由他决定时间，于是在昨天出浴的时候，他没有哭，只是在穿衣服的时候哭了，他不喜欢穿衣服。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洗澡是清洁卫生，不是玩耍，真到了那一天，他就长大了。那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山东大汉，也同时具有浙商的聪明和智慧。他会敢说敢做，也会智慧超人，他会深谋远虑，也会当仁不让。我希望着，我有机会看到他的辉煌业绩。
　　
　　2010年5月3日
　　今天，宝宝有三个小发明。一个是：宝宝在卫生间门口的小椅子上面等着奶奶洗手，实在有些不耐烦，于是就东张西望，看见一个纸箱子上面有个塑料盆，他很感兴趣，就用手打了一下，结果盆子掉到地上，他吓哭了。奶奶出来说：“宝宝不怕，不怕，掉了没有关系，捡起来就行了。”于是当奶奶捡起那个盆子的时候，宝宝就丁丁当当地敲了起来。奶奶说：“真棒呀，我的宝贝。”接着把小球和一些小玩具放在盆子里。宝宝很高兴，玩耍了很久。他很自豪，自己发明了一种游戏。另一个是：奶奶给宝宝喝水的时候，宝宝拿起奶瓶子的盖儿，假装喝水的动作很像很像，奶奶给他的瓶子盖里倒了水，他竟然喝了。哇，宝宝学会了使用杯子喝水，是他自己专利的杯子——一个奶瓶子盖儿。还有一个是他利用妈妈在网上买的收藏箱当做鼓敲的咚咚响，跟着奶奶唱歌的节奏敲得很悠扬呢。哇塞，小宝宝太叫奶奶喜欢了。
　　
　　2010年5月21日
　　今天，天气很热，宝宝睡觉很少，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打算哄宝宝再睡一会儿。我用带腿的小床推着他，他躺在床上玩玩具——一只红色的小球。我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他笑了。我的眼睛正好和宝宝相对，宝宝的笑很有讽刺意味——奶奶呀，你不就是想叫我睡觉吗？我就不睡。我只好也笑了，然后宝宝竟然哈哈大笑，我再也唱不下去了，只好投降。
　　在这样温馨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中，欧阳源好久不用吃黛力新了，他说：“白云很奇怪，我的抑郁症好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我不用吃药了，再也不用吃药了。”是的，他心情愉快地和宝宝一起学习、一起玩耍，脸色变好了，情绪稳定，心情也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