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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20-03-16 11:06:23      字数:4872

  且说进了汴京宫之中,内侍引我至慈元殿前说道:“你在此俟候。”便进了殿。此时,我听着殿内婴孩哭声强而不弱,便点了点头。
  不多时,内侍来说道:“皇上说了,请你入内诊疗。”我道:“你在前引路。”内侍怒道:“你这大胆的乞丐!皇上宣你入内,已是极大之恩。你却不跪谢皇上!必不恕你死罪!”我看了看他,说道:“诊什么诊!疗什么疗!不救了!走了!”转身便走。
  至汴京宫的东华门时,忽闻一个人高声叫道:“请勿离去。”我停脚看时,却见那人头戴紫金冠,插白玉簪,身穿金线绣龙捧珠纹赤色袍,腰系黑色布绳,脚上穿白底黑布靴子。身前近右,有一个手拿拂尘的内侍,身后有四个内侍与四个侍女。我知是赵恒引内侍与侍女到了,便微笑而问道:“曷事?”赵恒说道:“朕请先生诊疗之术,救朕的孩儿。若先生救了朕的孩儿,朕必请先生为国公。”我说道:“我心中不悦。”赵恒便唤一声“周怀政”。手拿拂尘的内侍便近前,道了一声“是”。赵恒问道:“先生在慈元殿前时,是谁不知上下,而致先生不悦?”周致怀想了想,说道:“是慈元殿皇后娘娘的魁管内侍郭槐。”赵恒说道:“斩之以慰先生。”周致怀道了一声“是”,便往慈元殿去了。
  我心中不忍,便唤周致怀道:“周内侍且停了。”又谓赵恒道,“皇上如此心诚,请我诊疗,我因曷不去诊疗!却不可有杀命伤身之事。”赵恒先道了一声“谢”,又道了一声“是”,便请我进了慈元殿。
  此时,慈元殿中有一个妇女。这妇女发挽为髻,插一个金凤簪,身穿黄线绣众鸟围凤纹青袍,腰系赤色绳,脚穿青色布靴,抱着一个哭声极高的婴孩。妇女见赵恒,忙道:“请皇上救孩儿!”赵恒说道:“皇后勿急,朕请来了先生。”又谓我道,“此妇乃朕之皇后刘娥。抱着的便是朕的孩儿,请先生救朕的孩儿。”刘娥亦道:“请先生救我孩儿。”我道:“此是小事。却有大事未完。”赵恒问道:“是什么大事?”我道:“我腹中饥饿。”赵恒说道:“先生请勿此时戏笑。若先生救了朕的孩儿,朕必请先生吃大宋的佳肴珍馔。”我笑道:“我若腹中饥饿,则如曷诊疗!”赵恒问道:“先生吃肉饮酒么?”我说道:“我虽喜吃果菜等物,却也吃禽兽鱼虫卵等物,也饮酒。”赵恒闻听此话,先唤周致怀去备了饭汤馔肴,便请我吃之。
  我见有一盆紫芝红枣猪肉汤、一盘白菜炖猪肉、一盘炙羊肉、一盘香蕈炒芹菜、一盘油炸紫茄子、一碗米饭,便取出铁碗,倾饭汤馔肴于其中搅均了。赵恒说道:“这碗看着不大,却可放入如此多的饭汤馔肴。”我笑道:“这些饭汤馔肴也不多。”赵恒道:“如此说时,此碗便是宝物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宝物。”我因曷说这铁碗是宝物?因在大隋国之时,容紫馨煮了白菜蘑菇馅的饺子,放入此铁碗之中,遣侍女丝缕赠予我吃了。此铁碗却未还。后随我时久,已成仙器上品,其名为“普量碗”。
  赵恒见我吃净了饭汤馔肴,先以手拭了嘴,又在身体与衣服上拭了拭,便问道:“先生吃饱了么?”我道:“饱了。且抱孩子来。”刘娥便抱来孩子。我近孩子之耳,低声说道:“文有文曲,武有武曲,今已在世,必来助你。”孩子听了,不哭却笑。殿中之人皆喜。赵恒道:“先生仙术高强。”我待孩子笑声止了,便伸手在身上搓出一个丸子。此丸子乃我在宣幻世界中炼成的安宜丹,化在身上,可以手搓成。赵恒问道:“此为曷物?”我道:“哭声时久,必无益于喉咙肺。且用梨熬汤,送此丹入腹,如此疗养。”赵恒道了一声“谢”,便接了丹,遣人去备梨汤,送丹入腹。刘娥亦抱孩子去了。
  赵恒问道:“不知先生唤作什么?”我道:“我叫裹紫翁奚寞豪,表字紫善,自号加用。”赵恒又问道:“先生家在曷处?”我问道:“皇上问我家作什么?”赵恒道:“朕在东华门前说‘若先生救了朕的孩儿,朕必请先生为国公’,今先生救了朕的孩儿,朕便依言请先生为国公。因而朕问先生家在曷处。”我道:“我幼时在大邳县歇身,又随师父斗战胜佛在花果山中修炼,至今已有四百三十岁了。”赵恒道:“先生寿高。”又道,“朕便请先生为邳国公。”我道:“谢皇上。”赵恒道:“再请先生在宫中歇一夜,翌日朕与先生同至文德殿,告知文武群臣,先生为邳国公;且朕请先生为国师,称为孚誉仙翁,操持太医局。”
  我心中一动,便先暗算了一卦后,说道:“翌日我可随皇上进文德殿,为邳国公与国师。而操持太医局之事,却请皇上缓一缓。”赵恒问道:“先生此话曷意?”我说道:“我虽可为宋国之臣,却此时不宜在汴州。”赵恒问道:“先生曷时来?朕至曷处接先生?”我道:“八年后的九月二十五号用午膳前,我便到了。”赵恒道:“朕若有事寻先生时,曷以见先生?”我想了想,便在宣幻世界中取梧桐木作了一个木牌。木牌前有是“孚誉仙翁”四个字。我又暗念道:“嗡哞嚎喽唆哈哇。”念罢,木牌后便有一百一十二个字,乃是“嗡哞灵耶,惠摩素薄,伊豪日纳,容耶夜徕,善谨罗纳,耶怛嚎卓,殿漫跋陀,惹纳瓦噶,伐伽卢羯,嘛咪唆哄,毗刹札纳,萨哈瓦耶,卢翁哆罗,惹帕德喽,襄修樊瓦,夷摩萨羯,唆夷利唆,悉利罗阿,哄弥瓦哈,乌丝福乌,素查达雅,日噶玛雅,皤利杂社,嗡叭咪蒙,朋利吉唆,萨驮愣埵,摩诃唆哈,娑婆诃哇。”
  得我取出后,递与赵恒,说道:“皇上收下此木牌,放于秘处,焚香且以虔心敬之,仅示与皇上或继位之君。”赵恒接了木牌,说道:“谢先生了。”我又道:“我有一言,皇上谨记:此木牌无火焚之而自焚时,便是宋国亡国之时。”赵恒道:“朕记着了。”又问道,“先生今日在曷处歇身?曷不在朕这歇身?”便唤周致怀道,“去延福宫洁净翠微殿,朕请先生歇身。”周致怀道了一声“是”,便去了。
  此时,我因觉身体之中玄气忽增,便忙道:“皇上恕罪。”便跏趺而坐,闭目炼化玄气。待炼化罢了玄气,我便临近魔仙始成期。我暗思道:“这玄气曷来?且未用收纳术。”又想起昔时遇厉辟入赵家之事。近日送刘玄英、林比干、窦荣进轮回隧道与诊疗之事,便知其因:乃因此功德而来。大宋国在一日,我便可享一日功德。且我留木牌在汴京宫中,赵恒为始的大宋国皇帝以焚香且以虔心敬之,此亦可助我。
  想罢,我便睁开了眼。却见赵恒看着我,便问道:“你看什么呢?”赵恒道:“仙翁真乃法术高超!”说话之时,周致怀入内说道:“启禀皇上,延福宫出事了。”赵恒问道:“什么事?”周致怀道:“延福宫中来了一个黑毛长臂猿,似是成了妖,说是他无歇身之处,因而来占了延福宫。老奴已请操持护卫汴州的御营指挥使高全引兵去降妖。然妖未降而兵将便有伤亡。”赵恒忙谓我道:“请仙翁助之。”我道:“引我至延福宫。”赵恒闻听此言,便与周致怀引我至延福宫中。
  此时,便见一个黑毛长臂猿与手执兵器的兵将打斗。我见这猿长臂獠牙,金眸黑毛,便点了点头,高声叫道:“众兵将且退,待我擒了这猿猴!”众兵将闻听此言,便皆退而护卫赵恒。我起身而飞,以手攫其头顶黑毛,往下扔去,又紧握其颈,骂了一声“孽畜”。以缚仙绳缠捆了,便道:“你曷以在此?若有欺诈之语,我便遣雷电劈了你,毁了你身形魂魄!”说罢,我便伸出手掌,手掌中显出雷电。他看了看我手掌中的雷电,惊愕不止,忙叫道:“我说!我说!”便说道,“我乃是石中孕育。此石在翼际山之顶,不知是曷年曷月曷日曷时裂碎,便有了我。翼际山的兽禽虫鱼皆说我是异物,便撵我出了翼际山。因无容我歇身之处,而行至此处。我见此处多有花草树藤,便在此匿身。因见此处久不见人,便想以此为歇身之处。却不想有了今日之事。”又见我目不移视的看着他,便忙道,“我不敢说欺诈之语!我若有欺诈之言,便有雷电劈我,身形魂魄皆毁灭了!”
  我收了手,叹了一声“不想在此见到混世四猴中通臂猿猴!”又说道,“我知你也不是一个俗物,你可肯拜我为师么?”通臂猿猴闻听此话,忙道:“愿拜你为师!师父若肯恕我今日之事,我必孝敬师父!此若是欺诈之语,必有雷电劈了我,毁了我身形魂魄!”我问道:“你可有姓有名么?多少岁了”通臂猿猴道:“我无姓无名。”我道:“我便依你身形,取‘袁’为你之姓,取‘觉勉’为你之名。此后,你便唤作袁觉勉。”袁觉勉道:“谢师父赐姓赐名!”我便收了缚仙绳。
  赵恒道:“朕恭贺仙翁收徒。”我看着他,便问道:“你仅用嘴恭贺么?”赵恒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觉勉,便唤周致怀道:“你先去取衣袍裈靴来,再去备饭汤馔肴,朕请仙翁师徒用之。”我又放出蚩兽,说道:“多备些,我这坐骑之兽也吃些。”周致怀便先去取来衣袍裈靴,与袁觉勉穿了,又去备了饭汤馔肴。赵恒与我三个在翠微殿同用。
  赵恒问道:“仙翁说的混世四猴是哪四猴?”我道:“皇上虽为皇帝,然而动物未必知悉。动物者,分为毛、羽、鳞、壳、类。称众兽为毛,以虎为尊;称众禽为羽,以凤为尊;称其身有鳞者为鳞,以龙为尊;称其身有壳者及众虫豸为壳,以龟为尊;称非毛非羽非鳞非壳者为类,以麒为尊。然而混世四猴者,非毛非羽非鳞非壳非类。第一是灵明石猴,孕育于花果山顶之石,姓孙名悟空号行者,兵器是如意金箍棒。今已成了斗战胜佛,在水帘洞中歇身。此乃是我的师父;第二是六耳猕猴,身形似斗战胜佛,却多了四耳,兵器是随心玄铁棍。今已死了;第三是通臂猿猴,便是我这徒儿袁觉勉。且他似猿而非猿,乃是一个猴;第四是赤尻马猴,未显于世。”赵恒听罢,点了点头。袁觉勉道:“我闻师父之言,也有心求取一个兵器。”我道:“你既拜我为师,我必为你而虑。”
  说话之时,殿外有内侍入内说道:“启禀皇上,有四个和尚,自称是舍利弗、目犍连、迦摄波、阿难陀,在殿外求见。”我道:“这四位乃是释迦佛的徒儿。”赵恒道:“请进来。”内侍便请舍利弗四个入内。
  我问道:“四位尊者因什么事而来?”舍利弗说道:“启禀尊驾,七月十五号是中元节,灵鹫山雷音寺中有盂兰宴,师父遣我四个去邀可邀者,于七月十五号赴宴。”我道:“请告知佛祖,七月十五号必去。”舍利弗又看了看赵恒,说道:“师父说,大宋虽已建国,今已是第三位君主,然死于建国前后征伐者,其数难知,且祸殃于国。国不亡则其不投胎。”赵恒忙问道:“敢问尊者,曷以可国泰民安?”舍利弗道:“若皇上有此愿,肯选有德之僧,往灵鹫山雷音寺求取,便无妨了。”赵恒问我道:“仙翁以为如曷?”我道:“皇上愿国无祸殃是好事。”赵恒道:“请四位尊者告知佛祖,朕愿请有德之僧,往灵鹫山雷音寺求取。”
  我见舍利弗四个衣衫残破,便问道:“四个因曷如此?”舍利弗四个闻听此话,脸有惭愧。目犍连说道:“遇着一妖,我四个不慎败了。”我闻听此言,皱眉说道:“释迦佛的徒儿之中,舍利弗号称智慧第一,目犍连号称法术第一,迦摄波号称苦行第一,阿难陀号称闻记第一,却不想也败了。”又问道,“是什么妖?”迦摄波道:“是一个象妖。”我问道:“在曷处?”阿难陀说道:“在攸乐山。”我又暗算一卦,说道:“此妖与我有缘。且请四位在此歇着,翌日引我去攸乐山见那个象妖。”舍利弗四个便道了一声“是”,赵恒则与周致怀去了。
  我问舍利弗四个道:“释迦佛因什么事遣四位来告知赵恒,选有德之僧,往灵鹫山雷音寺?且勿欺诈于朕。”舍利弗道:“我不敢欺诈魔祖爷。师父也知魔祖爷在此,便遣我四个而来。一是因七月十五号的盂兰宴,二是因众魔散于各处,与灵鹫山雷音寺为敌。若赵恒肯遣有德之僧西去,一是解释众魔怨怼,二可再传佛祖之言,劝导死亡者投胎,造福于世,三是有意翦灭正道不容之邪妖祟怪。”我闻听此言,笑了笑,说道:“若是如此,曷必四位尊者同来?有什么事,请皆说了罢。”阿难陀道了一声“是”,便说道:“师父说了,西去之事若成,若有助之者,亦有功德。”我道:“不知如曷助之?曷以得功德?”阿难陀说道:“西去之路,必有妨碍者。若有肯助西去者,必得功德。”我问道:“赵恒选僧西去,此僧必非是修炼者。于他无益,曷肯去焉?”迦摄波说道:“他一人去,必不能去,可寻肯护之去者。若有肯护之去者,必得功德。”我道:“解释众魔之怨怼,也是易事。然而恐无有敢妨碍的邪妖祟怪。”舍利弗道:“此也无妨,可广而宣告,吃了此僧之肉,可得长寿,消减灾劫之害。”我道:“尊者有言,恐是已想好谁为西去之僧。”舍利弗道了一声“不敢”,又道:“忻州定襄县有一个人,姓祁。父母皆亡,在洪福寺剃发为僧,唤作智真。时时行善积德,其名广有人知。今可让他为西行之僧。”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却看着他四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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