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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线索,4

作品名称:疯狂的鞋子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0-02-17 16:03:40      字数:4463

  老马暗自欣喜自己发了大财,要弄酒菜庆祝一番胜利。慧敏想这老马处事没把撇,这逮着掉脑袋的事只能在心里庆祝咋好摆到桌面上呢?俗话∶夜长梦多!说∶“马大爷,我看来日方长吧。不关阳的事儿赶快散了好。现在风声并不平静,以防万一!”大家听得很有道理,啥事儿还是谨慎为好,就赞同了。
  正当他们离去之时,大门“咕咚”一声被踹开了,几个人端着手枪,闯了进来。为首的高声厉喝∶“不许动!”
  小吕见是罗营长他们,心想瞎费事转了一遭,还是被发现了!便手疾眼快,忙乱里连二蛋的白货抓起拽着慧敏钻进了防空洞里不见了。这边崔二蛋也拔出手枪还没扣动扳机,景秀的暗器刺中了他的手腕,手枪掉在地上。姓胡的女人身手不凡,目不及瞬,子弹射向了小罗。小齐大喊∶“罗营长,小心!”景秀扑到小罗身上,当着一颗罪恶的子弹,倒在地上不出气了。小齐“呯”地一枪,结果了二蛋的性命。
  姓胡的像条疯狗狂扫起来。小齐躲到石柱一边,照着姓胡的后心连射两枪,奈何那女人身速快如闪电,小齐都没打中。还是罗营长,一枪射中姓胡的右胸,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向罗营长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方向走偏,击中老马的右腿。老马倒在桌下呻吟着伸着手抓地上的手枪,准备射击。小齐一个箭步踩着了他的手腕,痛的老马连连求饶。地方公安局听到枪声,迅速出击,包围了石房。
  公安局的头头也姓阮叫大发。三十多岁,比老阮高一个头,五官端正,留一撇八字胡,性质凶猛异常,带四五个人荷枪实弹,旋风般的来到了现场。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三具死尸,三个活人。地上一片血迹,两把手枪。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手里攥着一把手枪。活的三个都是男人,两个中国人,一个越南人。越南人腿上受了伤,拿手指着中国人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匪贼,那死的手里拿枪的是一伙的,大白天抢劫杀人,快快打死他们,为咱死的越南人报仇!”
  阮局长这人也算有理智,用流利的中国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中国的,来越南干什么?”罗营长没有回话,立即掏出了证件,叫那人过目。局长点认可,怒视这老马道∶“看着你是好人,走私白粉是犯死罪的!”又仔细看看那两具越南人的尸体,指着老马惊道∶“你你竟敢与崔二蛋,胡秀荣勾结?他两个失踪好多年了,在境外贩毒,却出现你这里?说怎么个事情?”
  原来,崔胡二人在公安局缉毒案里是挂了号的,差不多都认识。老马狡辩道∶“公安的,你们弄错了,这两人是我的亲亲……”阮局长照老马腚上踹了一脚道∶“亲亲还带手枪?铐走!”围观的人们密密麻麻,老马被逮走了。
  罗营长抱着景秀的尸体,哽咽着泪流满面,他只能一腔泪水倾诉着心中的无限悲痛,景秀姐姐您为我的生命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我把您的灵魂纳入我的心里,此生此世陪伴着您。
  拖尸体的车缓缓开了过来,把那两具肮脏的尸体装上了车,清洗了地上的污血,然后又要装景秀的尸体。小罗掏出几十越盾打发了他们走了。
  小齐建议把景秀姐姐的灵体送到山寨里去。罗营长说∶“万万不可以,去了山寨的弟兄能把咱们撕吃了!”最后,还是按中国的风俗,打了一口棺材,罗营长把自己的照片陪着姐姐在红土坡上下葬了。此时,小罗的心情极度悲伤,去到寨子里买了几瓶白酒,来到墓前撒着眼泪祭奠了景秀姐姐。
  老阮和老冒把守洞口足足停了几个小时,不见动静。老冒又要鼓捣穿山甲的事儿去了,老阮喝着他坚守岗位,老冒不听,拿铁钩子又做起老营事儿。老阮火了,夺了铁钩子扔的老远。老冒说自己留着心的,那小子若有动静,耳朵也放不过的。老阮说他不要吹牛好不好。二人正要继续守株待兔,突然,一颗毒针打了过来,中到老阮的胳臂上,当即昏迷过去。
  老冒大惊失色,知道又是那小子干的事。一扭脸发现一男一女,窜出甘蔗地消失在大山密林里。他拿着铁勾子追了一程,哪里还有消息?他就抱着面色乌紫老阮泣不成声地扇自己的嘴巴,自责自己吧事情搞糟了,这可咋办啊?犯罪分子逃了,那几个人肯定失利了,难道真的是正不胜邪吗?
  正当老冒悲哀万分之时,小齐和罗营长来到跟前,见到这样的情状,一切都明白了。罗营长无话可说,迅疾掏出了“半步救命散”,把老阮从死亡里拯救出来。
  起风了,甘蔗林呼呼叫着,山林像海涛般的咆哮,世界动荡不安。天空堆起乌云,老天又要哭了,人们非常伤心和愤怒。当老阮问其景秀,罗营长眼里噙着泪水,半天从牙里咯出了几个字∶“到烈士公园游玩去了!别再问了。”老冒“唉”了一声,看看大家悲伤的样子,也猜到了事情的八九分,不再发问,逮穿山甲去了。
  罗营长,小齐,跟着老阮往大院里走去。
  天过午了,大家心里如同塞了快坯头,沉甸甸地没有饥饿之感。罗营长说∶“拿酒来!”老阮搬过一坛荷花米酒,坐到当院,以碗代杯,大家一替一碗把米酒喝个精光。罗营长发话了∶“景秀是在同贩毒的搏斗中英勇就义的,我们失去一位真正的志士和英雄!她用自己的鲜血给我们提供了经验教训。那就是,要想破获贩毒团伙,我们必须学会贩毒,装的比贩毒还会贩毒,这样才能渗透敌人的心脏,给他们致命的打击,取得完全的胜利!阮同志,虽为越南人,为我们缉毒做出了贡献,这里,我代表中国人民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崇高的敬礼,在今后的战斗历程里,唱主角的非你莫属。景秀的血没有白流,永远铭刻在缉毒的革命丰碑里。”
  天噗噗踏踏真的落雨了,茶花的花瓣在风里飞着,落到几个人的身上。老阮沉重地说∶“贵国边防军的道德义气深深感动了我,甘愿为您们缉毒的伟大使命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小齐这才说∶“化悲痛为力量!饿了,做饭吃。”罗营长说∶“今天破例,我掌厨,做瑞丽风味,好好吃一顿,做好下一步计划!”老阮说∶“需要什么材料,我上街办!”小齐说∶“罗非鱼好吃,魔芋粉爽口,牛肉丸子也不错,再来个北方的辣子鸡丁……”老阮穿上雨衣“好唻好唻”着上街去了。
  罗营长说小齐∶“以后咱们真真学贩毒了,咱们可要好好一切行动听老阮的指挥了,伪装天衣无缝,不允许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只有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小齐道∶“那我以后不能叫你罗营长了,叫你罗老大才合适!”罗营长说∶“你给我记好了,老阮叫东家,叫我二哥即可,你叫小三。就这麽定了!”话刚落音,老阮提着两条鱼一只鸡,还有二斤牛肉,兴冲冲来到院子里。
  二人齐声道∶“东家回来了!”叫的老阮一愣一愣的笑说∶“西家里东家?”罗营长就说明了来龙去脉,老阮明白了其中的意义笑了起来∶“老二老三听好了,那我以后官升一级了,你两个成我下属的,可要一切行动听我指挥了,学学贩毒,不吸毒就可以,贩二年就成了财神!”“老二”说∶“老阮,不不不,东家,记着,咱们是缉毒的,不是真真贩毒的,贩毒只是个幌子,什么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东家”说∶“晓得晓得,幌子必须装的比贩毒的还要贩毒才是,不然可能前功尽弃!”“老三”说∶“肚子有意见了,快整饭吃!”“老二”厨房里忙乎开了。
  小吕和慧敏,带着白货逃跑之后,提心吊胆,不敢大路行走,翻岭越林,跋山涉水,往瑞丽潜行而去。南方的气候多变,树林里闷热闷热的,蚊虫乱飞,时有蟒蛇出现,幸好小吕毒针带的不少,什么地方都能派上用场。忍饥挨饿,跑了一天一夜,跑出了十万大山,避开边防检查站,终于潜入到瑞丽市。印慧敏通过复杂的人事关系,成功地在这座繁华的城市联系到了下线,下线不是别人,是个非常漂亮的女的,她就是谢梅。
  谢梅在营村1号被嘉祥追杀不果,翻窗逃跑之后,意识到自己在营村的危险,就携带巨款办个护照,名正言顺地来到瑞丽西航路189号开了个歌舞厅。这个表面的歌舞厅背地里仍是白货交易。
  小吕和慧敏来到这里,谢梅视如贵宾,热情招待他们,洗浴换了服装,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次日进了丰盛的早餐。谢梅又叫来几个舞伴欢欢喜喜地跳舞。而后又开着高级轿车到名胜古迹玩了一耍,到了太阳西坠,明月东升,才回舞厅里走去。夜里的瑞丽十分美丽,灯火辉煌,五颜六色,似天幕里的宫殿一般。谢梅收了白货,很快有许多小贩分走了,滚滚的钞票似涌泉一般,令人眼花缭乱。慧敏小吕,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款子,心里呯呯乱跳,感到倒卖白粉的无穷利益,沉迷,陶醉,飘飘欲仙。
  得到巨大款金,就高高兴兴返回了腾冲荷花镇,小吕自然一同去了。慧敏有了资金,不敢大张旗鼓,买了个有限的地皮,盖了普普通通地楼房,作为栖身之处。然后她叫小吕回腾冲离婚去,并给了一笔钱。
  小吕回到花灯团街,见按摩诊所开的风风火火,暗自高兴,想自己的老婆真有本事!老孙正在给顾客针灸,小乌指挥着几个徒弟给患者按摩,忙忙碌碌。
  小吕故意咳嗽一声,给个惊动。
  小乌抬起头来,见是自己的久不相见的丈夫,欣喜异常,就叫老孙按摩,就拽着小吕去到了楼上,小声问道∶“你这两年弄啥子去了?治着钱没?”小吕拍拍鼓囊囊的口袋,贴着老婆的耳朵说了自己的情况。随后掏出了一大沓钞票,能有好几万元。小乌一把夺了过来,说∶“你要死呀,敢倒腾白分?要不是把钱交给我,就举报你!”小吕哀求道∶“老婆你看在女儿的情分,千万别举报了,让我在家暗住几天,回成都看看父亲和兄长们回来就给你挣更多的钱。”小吕想想离婚的事儿,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因为女儿爱着心里。小乌给老孙说小吕的事儿不能给外人透漏,老孙唯唯箬箬道∶“我只管看病,别的什么只当没有看见。”
  过了七八天,小吕要回成都,小乌给他找个半新不旧的摩托说∶“骑着摩托回吧,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吧,钱给你攒着,回来好好享受享受。”小吕还要说什么,小乌把手一挥道∶“加油去吧,赶紧出发,越快越好!”
  腾冲离成都一千多公里,骑了两三天才到家。
  路上,净走稍近路,路过山川大河。天不作美,下了大雨,道路甚滑,下坡的时候,刹闸过猛,一个筋头翻了下去,膝盖磕的露着骨头(事情属实,主人翁自己给老孙说的),摩托还没有坏。当地的好心人把他弄到医院里包扎治疗后,又继续上路。到家之后,不见了父亲,老人去世许多年了,想想父亲在世时做过的事情,心里说,死了好!又见到几个哥哥。哥哥们对他都不错,轮流住了一段时间,谈过悲伤离合,嫂嫂们给他做好吃的饭,又给换了崭新的衣服。熬了大骨头汤,好好补养了一回。深深感到哥嫂的温暖,本来不想再回腾冲了,奈何儿女情长,牵缠不断。又想到荷花的妹子,贩毒的财运,还有如花似玉的阿兰。不久恢复了体力,不听哥嫂的挽留,哥哥嫂嫂给了千八元的路费,又骑着摩托打道回府。
  回到腾冲,见到老婆,喜滋滋地说∶“骑摩托回成都好处大,路上行医还挣钱。”说着把钱亮了出来,像邀功请赏一样。小乌见钱眼开,一把抓了过来笑道∶“好!再回成都你就歩行,挣钱就更多了。有钱就给家里,好丈夫!”就这样,在按摩诊所里昼伏夜出。
  小乌就给老杨和老李打电话,说自己这段时间身体不适,希能体谅。就这样,得以使丈夫安定下来。
  小吕想念孩子,又到昆明看望了两个女儿。父女相见,长久隔阂的冰霜一下子融化了。两个孩子非常孝顺,给爸爸做好吃的。大女儿说∶“爸你干嘛跑的这样瘦啊?在家帮助母亲搞按摩不是很好吗?”二女儿说∶“爸爸,人生该有多少天?风平浪静才是幸福。我妈不能没有你,爸爸,你知道吗?”小吕听了这话,心里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妈心里早就没我了,肚里装的是别人!”嘴里说∶“晓得晓得!”就离了昆明,和小乌不辞而别,趁着天黑,回荷花镇去了,继续同慧敏在白路上奔波。欲知后来,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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