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二生肖争共主

　　本书以神话传说为蓝本进行艺术再创作而成。因自古至今神话传说既杂也乱，通常好几套体系相互杂糅，没有一个完整的由一而终的体系；故本书从上古开始，将神话传说做一下简单地梳理，不求完整而系统，只望有一个完整的故事逻辑。
　　因此，本书重新整修了价值观体系，既非完全按照民间传说，也未完全按照道教理论；同时，如果像某些传说讲的，天地之初天庭便完备，三界秩序也完善，窃以为不符合从无到有的世界逻辑，所以，书中天庭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三界秩序也是渐渐建立起来的，而三界主宰也是不断更替交接，从蛮荒到文明，从乱到治，不是一蹴而就，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就是本书的主旨。
　　另外说一些题外话，世界本无神鬼，本书不过一个故事，不是事实，也不是神话研究理论丛书，茶余饭后一谈资而已，不必当真，万勿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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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时代，天地本是混沌一团，忽而一天，沉睡十万八千年的巨人盘古终于睁开眼来，十分不喜这黑暗、无光彩的世界，于是便用尽洪荒之力将天地分开。清而轻者，上升为天；重而浊者，下降为地。天地愈分开一分，他的身子愈高一分。终于，已至极限，而天地也已稳固不再相合。
　　如是，盘古便松了一口气。孰料这一松气竟耗尽了所有精气，轰然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这一次不是沉睡，是永久离去。
　　又过了数万年，盘古的身子逐渐发生了变化。其毛发、肌肤、脏腑、器官、呼吸、泪珠、气味、泥垢等分别变成了山川日月、花草鸟兽、人神妖鬼以及宇宙万物。
　　其中，盘古之心，一半化为龙，一半化为凤；血液凝聚而化为一湖，湖中心聚而成一岛，名为雷泽；血管盘旋而生，化为一天梯，连接天与地。
　　又不知多少亿万年过去，整个世界渐生机勃勃，只是没有一个既定的秩序，神、仙、妖、精、灵、魔、怪、人、鬼、畜生、花草、树木等共同杂居在大地之上，若不幸狭路相逢，便彼此斗法，胜者为王。
　　在这些生命中，凡有生命者皆有肉体和三魂七魄；若无三魂七魄便无精气，不能言语亦不能行动，其生若死，花草树木成精之前皆因魂魄不全故不能言行。但当生命结束之际，三魂七魄齐齐离开肉体，各自分散而去，或在游离途中与另一三魂七魄中之一魂两魄以及其他三魂七魄中几魂几魄，凭机遇和本性自由相吸，组成新的三魂七魄；此时若能恰好遇到怀孕之人或牲畜，便可与胎儿相合，形成新的生命。或者，有的三魂七魄分散之后未能遇到其他三魂七魄，便会慢慢归于天地，直至力量耗尽消失不见。或者，组成新的三魂七魄之后未遇到合适机遇投生，也会慢慢归于天地。若胎儿降生之前未遇到三魂七魄与之相合，便是死胎。对大多数生命而言，生命只一次，再次投生只是自己的一部分魂魄与他人的一部分魂魄或牲畜、花草部分魂魄组合而成，已不再是自己，亦无前世记忆，或偶尔残留许多零散的片段记忆，永世不可触发完整记忆，亦不能恢复前世所有。
　　但也有例外，经过修行成怪、成魔、成灵、成精、成妖者，会修出一“心魂”。有心魂者，死后在心魂的召唤下，原有三魂七魄不会分散而去，反而仍聚集而成形体，是为鬼，可以完整投生。无心魂则三魂七魄不能聚合亦不能成形，只能以意念存于天地间，凭机遇重组转生或消亡，有的魂魄可存数年，有的则仅有片刻。因此时天地初定，无人指引，鬼投生时多自己择选，只是鬼的寿命只有七七四十九天且不能见光，若七七四十九天还未投生，鬼也将魂飞魄散归于天地，所以也有不少鬼在最后一刻病急乱投医，碰到什么便投生什么。至于是怪、魔还是灵、精、妖，全以法力高低判定，怪若胜过魔便成精，如此类推，但也有凭喜好自定。重新投生与肉体相合需耗费魂力，经此折腾，原有心魂将耗尽，且大部分新生命会忘记前世种种，或留存部分片段记忆，相似情景下或可触发完整记忆，但已不能恢复原来面貌和功力。欲重得心魂需靠修行重得，而重得心魂与原有心魂已完全不同。无心魂者，死则无鬼。
　　惟有成仙、成神者，心魂之力尤为强大，身死之后只要未魂飞魄散，便可择一灵气充沛之处安睡，经数万或数亿年，若机缘适宜便可重生，如生前一般。是为成道。
　　心魂惟神、仙、妖、精、灵、魔、怪专有，不可代代相生相传，只能凭修行而得。不管父母是否拥有心魂，其后代降生都将无心魂，必须靠个人修行而得。若得心魂之前不幸死亡，三魂七魄无法聚集成形，凭意念存于天地，转生或消亡。不过，若其父母为神、仙、妖、精、灵、魔、怪等，可遗传部分魂力，再有其父母指引，更易成道。成仙成神者肉体消亡后也可选择投胎转生，但投胎必须遣散自己的原有心魂方可。心魂一旦遣散便顷刻消亡。故一旦转生便不复前世一切，只留部分残缺记忆。除非成仙成神者原有心魂被保存完好，转生之后当肉体再次消亡时，经历十万八千次天雷之劫，便可恢复本来面貌、记忆和功力，但这也需其三魂七魄完整无缺才行。
　　再说回故事，因传说天上景致更胜人间百倍，故有些修行有道的神仙以及妖精灵魔怪等都欲登天而观，奈何天梯惟有雷泽方有。而雷泽住着一神龙，通体金黄，法力高超，能变幻人形及各种物事，且一喷嚏便暴雨倾盆，叫即雷飞即风，故人及众神妖皆称其为“雷神”。偏偏此雷神脾气暴躁，一切行事全凭喜好毫无章法，众神妖法力皆不及，偶有相当者也怕得罪了这位“看门人”，故而均对其毕恭毕敬，不敢稍有微词。这神龙也乐得他们如此，被哄得开心了就放他们登梯。偶有几个惹恼的了，也只有趁神龙打盹儿或睡觉的时候偷偷上去一观，可惜并不是每次都能掩人耳目，不过，若神龙彼时心情大好，便睁只眼闭只眼放你一马，但若心情不好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你吞食。
　　其实，都说天上好，可只有登梯上去的，才知道，除了弥漫不散的云雾及仙山仙岛以外再无其他，既无花草芬芳也无鸟虫叫鸣，死寂沉沉毫无生机可言，不免失望透顶，但一下去便会对没上去的讲天上是如何如何金碧辉煌、如何如何世间独有，惹得更多神妖心向往之。时日一长，神龙便不耐烦，便在天梯处布下一结界，只有修行到达一定境界者方可步入结界，其余只能望而兴叹。如此，神龙便于雷泽中另择一僻静处独居，或于天上某处安居，尽享清闲。反正他生来居于此地，看守天梯也不是他的职责，随他们怎么争去，与他何干！
　　因此神龙居于雷泽，又能行云布雨，可连下数月，如同夏日一般，故自名“雷夏”。神龙有一座椅，为一只脚的青牛，名夔。夔生于天地之初，仅有三只，不喜群居，互不往来。这只夔本居于东海流波山，与神龙相邻，后被神龙收服，遂甘为其座椅并侍奉左右。此夔也已修行万年，能化人形，然只是10岁童子，常与雷夏形影不离。雷夏常称其为“小夔”。
　　日月更替，周而复始，世界就这样平静而又喧闹地度过了数亿年，终于在今天打破了。
　　不知谁的提议，兴许活得太久倍感无聊，一些法力高超的神妖，相继开始争论谁的法力最强，谁也不服谁。
　　“争什么争？我们打一下不就知道谁最强了嘛！”
　　于是，彼此之间开始斗法，霎时间山川变色，飞沙走石、火山地震此起彼伏，把日月的光辉都掩盖得几近于无。唯一的遗憾是，十亿八千年之久，成仙、成神者只有牲畜或植物，无一人能修到此境界。最后，鼠、牛、虎、兔、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一位天神不分伯仲，碍于人间山川阻隔施展不开，于是他们便集体登梯到天上继续斗法。
　　“吼……”
　　正当大家斗得正酣时，一声巨大的“吼”声传来，众神猝不及防，都被震得重重摔在地上。
　　“啊，是犼魔！”不知谁叫了一声，众神定睛一看，发现来者通体金碧，角似兔又似龙，形似马又似狗，其鳞若星，其须若刺，步如踏飞轮，声如九天鼓，不是犼魔是谁！
　　“果然是犼！快跑！”
　　犼是当世最凶之魔兽，威猛狠辣，可食世间万物，尤其是当龙群中有龙落单之时，他往往击而食之，尤喜龙脑。对龙尚如此，何况其他？但凡让犼遇着，几乎无生还可能，况此犼已修成神体，名傲颉，因其性情暴戾，故常被称为“魔”，而他自己也甚喜，故而他成为开天辟地以来唯一一位被称为“魔”的“神”。
　　如今，众神皆看清确属犼魔无疑，哪里还敢迟疑，首要便是逃命。傲颉见众神乱窜，心下更为大喜，便前蹄上跃，顿时撒出一泡尿来，直射数丈远，跑得最慢的鸡神、猪神、蛇神被其尿射中，顿时变成一个个静立雕像，狗神见状，立刻把兔神扑倒在地，于是，狗神变成了雕像，而在他身下的兔神只得变回原型，瑟瑟发抖地躲着，不敢出来。
　　虎神忍无可忍，他不再逃跑，反而调转方向，向傲颉扑来，马神也铆足了劲反扑而来。
　　傲颉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这下更好玩了，便停住了脚步，幻化人形，哈哈笑道：“哈哈，不错，这才有味道！是想让我一口咬死呢，还是咀嚼几下再死呢？”
　　虎神眼露凶光，狠道：“孽畜，谁让谁死还不一定呢！”
　　“哦……”傲颉故意拐着音调惋惜道，他很喜欢“孽畜”这个称谓，“自不量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就试试看！”
　　话音刚落，虎神和马神就和傲颉厮打起来。其他几位天神，除了躲藏在狗神身下的兔神以外，也都被带得士气高涨，一一加入战阵。众神一会儿以人形作战，一会儿变回原型厮杀，电光雷闪，水漫三尺，仙岛崩塌变作流星滑落，好好一个安静祥和的天上霎时间变作黑暗地狱。
　　纵然众神使出浑身解数，奈何对方功力实在太强，一一败下阵来，皆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这个被撕下来了一条腿，那个被挖了个眼睛，疼得他们哭天抢地，恨不得立即死去。
　　“哈哈哈！”傲颉立在中间，看着一个个手下败将，反而愈发镇静，不急不忙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先吃哪个好呢？”
　　众神闻言，皆想赶紧逃跑，行动最快的鼠神还没踏出一步就被傲颉抓在了手里。众神这才发现，犼神越变越大，竟有他们五倍之高！惊惧之下不敢再逃，只剩惴惴不安。
　　傲颉仔细端详着鼠神，一边玩弄一边自言自语：“先吃头呢还是先吃脚呢？”
　　“不如先吃脑吧！”
　　忽然，一道金光射来，傲颉赶忙躲避，不经意松了手，鼠神立即趁势溜出了老远。
　　这道金光不是别人，正是神龙雷夏，小夔紧随其旁。雷夏早就在天上选了一个仙岛做为自己的居所，今天正在洞中酣睡，忽然这仙岛震了一下，把他摔倒在地，洞也差点儿裂开。
　　“这哪个该死的搅我清梦，我非吃了你不可！”
　　雷夏怒不可遏，便和小夔立时飞出，直奔此处而来，才知是犼魔傲颉，不敢再掉以轻心，立定之时早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你果然来了！可让我找得好苦！”傲颉愤怒又不甘地吼道。
　　数日前，一只未修成人形的小犼游玩时遇到一条小龙，小犼听妈妈说龙肉最为好吃，于是便直扑小龙，竟把小龙咬死，狠狠饱餐了一顿。后来，小龙的父母知道了此事，便袭击小犼，谁知还未下狠手，小犼便满地打滚，就此死去。犼魔傲颉得知后欲杀小龙父母，可惜搜寻多日未果，后来才知是神龙雷夏将小龙一家藏匿。由此，傲颉便将一腔怨恨倾注在雷夏身上，偏偏今天雷夏不在雷泽，他遍寻不到，就登上天梯，发现十一位天神在争执，他寻思着，若是地动天摇，雷夏难道还能忍着不出来？因此才有刚才的一场厮杀。
　　如今，终于把雷夏引了出来，傲颉二话不说，立刻扑向雷夏，雷夏也即刻应战。二神不出片刻便打得难解难分。
　　“只要你交出那几条孽龙，我就饶你不死！”
　　“大言不惭！我命在此，你有本事就来拿！”
　　“别忘了，犼可是专门吃龙的！”
　　“哈哈，你若不想死大可放口来吃！”
　　二神一边厮杀一边对骂，甚是酣畅淋漓，只是苦了其他诸神，一会儿被甩出十丈，一会儿又被撞到山岩上，一会儿彼此缠绕挣脱不开，一会儿又被甩下人间肝肠俱裂，被变成雕像的鸡、猪、蛇、狗四神也被抛来抛去。而人间更是狂风暴雨、雷火不断，不少人、牲畜、花草树木都被无辜牵连，丧生的丧生，残废的残废，犹如末日。只有雷夏和傲颉，愈斗愈酣，久久不分高下。
　　小夔焦急万分，没有雷夏的命令他不敢参战，后来见雷夏渐渐力乏，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战力不够，只得化成原型与犼缠斗，结果只两下便被犼狂甩而出，与一仙岛相撞，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小夔！”雷夏愤怒至极，“敢伤我的人！”狂叫一声便化成一黄色巨龙，身长数尺，口喷水柱。
　　傲颉见此，也化成原型，口喷巨火。
　　一龙一犼，由是死命斗法，现场更是天崩地裂，飞石如箭。
　　虎神的忍耐终于到达顶点，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返回决斗场，见一龙一犼缠斗，他瞅准时机，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猛虎扑将上去，三两下便咬断了犼的一只腿。
　　傲颉正一心一意与雷夏决斗，哪料到背后被暗算？剧烈的沉痛使他不得不退出十步，同时把虎神甩出十丈之远。雷夏也趁此机会稍作喘息。虎神咬断的正是傲颉的左腿，只见傲颉一声惨叫，同时运功于左腿，不过瞬息，那左腿处竟又重新长出一条左腿！
　　雷夏见状，知其若完全恢复，恐再难取胜，而其左腿新出，正是薄弱之时，便不做逗留，在其左腿未完全长好之际，化作一条巨龙，大叫着扑将过去，立时击中傲颉，震碎其五脏六腑，并将其大甩出去。而傲颉左腿尚未长好，又受重创，仅凭一口真气才保得性命，但要恢复功力，至少也得人间二十年。他发誓，他一定会回来，与雷夏，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也奇怪，战斗一结束，顷刻间便风和日丽，大地终于恢复了颜色和生机，天上也重新变得平静祥和。
　　雷夏施功将鸡、猪、蛇、狗四神重新变回人形，四神刚一变回就个个瘫软在地，刚才没把他们摔碎实在是万幸，但饶是如此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内伤。至于鼠、牛、虎、兔、马、羊、猴诸神也都受伤不轻。
　　“哎，看来我今天真不该来呀！”
　　雷夏叹口气，就是让傲颉把他们都吃了又关他何事？但来了又不得不收拾这烂摊子。无法，雷夏只好将诸神围坐一圈，他则坐在中央施功为诸神疗伤。
　　稍倾，诸神皆恢复了些往日神采，雷夏方道：“好了，我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各位回去以后再休养些时日相信就能恢复了。”
　　“是，是，多谢雷神。”
　　“多谢龙哥。”
　　“这次多亏了您啊。”
　　“您这大恩大德我没世不忘啊！”
　　“今后一定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
　　这下，鼠神黑曜、牛神倨慢、虎神穷烈、兔神白晶、蛇神柔山、马神飞蹄、羊神漫青、猴神灵醉、鸡神和鸣、狗神望都、猪神哼哈都对雷夏心服口服，尤其是兔神白晶、蛇神柔山、羊神漫青三位女神对雷夏更是崇拜至极，频频暗送秋波，奈何雷夏始终不予察觉，她们亦不敢多加造次。
　　“嗨，其实我说啊，我们还用争嘛，肯定是龙哥第一了，对吧？”虎神穷烈率先站起来，对雷夏无比恭维，其他诸神也都一一附和。就这样，在众神的一致推举下，大家都愿拥戴雷夏为天下共主。
　　雷夏一听，这倒是有些意思，反正无聊，就当个游戏玩玩未尝不可，也就乐呵呵地接受了大家的推举。就这样，开天辟地八亿五千三百年以来，天地之间终于有了第一位天帝。
　　不过，天帝虽然有了，但余下谁先谁后，众神都不肯相让。雷夏呵呵一笑，终于到了彰显他天帝威力的时候了，便道：“这有何难，刚才被那只犼一闹，大家都累了，也别斗法了。我看这样，三天后，大家一起登梯上天，谁先到谁就是第一。”
　　“嗯，好好好，这个方法好！”众神一致附和，但又同时转向雷夏异口同声道，“只是，那……”
　　“嗯？”雷夏立刻明白了，便哈哈大笑，“嗯，我们龙族嘛，既然我已经是天帝了，就不和你们争了。这样，我让一条小龙来代我参加好了。反正，不管我排第几你们都得听我的。”
　　“是，是，是，那是自然。龙哥您永远是天帝嘛！”众神齐声附和。其中狗神望都还专门站出来说：“龙哥，天帝，我们在这里一起保证，今后这天帝的位子就由您和您的子孙代代相传，谁要不同意就天地闭合万物尽灭！”
　　狗神望都此言一出，其他诸神皆暗自吃了一惊，俄而虎神穷烈眼珠一转，立刻表态，发誓必守此言，否则天诛地灭。其他诸神见虎神也如此，都不敢再有异议，纷纷发誓表态。雷夏自然乐见其成，含笑致谢，同时望了望这天上的景致，一边皱眉一边道：“哎，这天上的时间啊，过得太慢了，我们就照人间的算好了，三天后定个先后，都别忘了啊！”
　　“嗯？好，好，好。”你是天帝，自然你说了算，谁敢有意见？
　　雷夏又道：“嗯，这样，这天上老这么空着也不好，你们谁要是喜欢哪儿就划个地界好了。”话音刚落，他指了指远方的一处仙岛，命道，“那是我的，谁也别抢。”
　　“行，这个主意好。那要是都看上了一个地儿呢？”马神飞蹄小声问道。
　　“那就打一架呗，谁赢了就是谁的。”雷夏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对，有道理！”
　　孰料，大家话音还未落，鼠神黑曜就先窜出去划地界了，如此一来，其他诸神岂肯相让？纷纷窜去，竟都忘了跟雷夏告别。不过雷夏倒也不在意，待众神走远后，他抱起还未苏醒的小夔返回雷泽，一到洞府就忍不住吐出大口鲜血，几乎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