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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二

作品名称:史话三国两晋南北朝春秋盛宴      作者:文殊君      发布时间:2019-12-13 08:34:01      字数:7267

  第二篇解说分合
  
  迄今为止,有为数不少的人谴责儒家思想、孔孟之道,而且这些人绝大部分来至于我们中国。其实是儒家思想的伟大使得我们的国家在世界历史上一直屹立不倒。借用台湾学者钱地在《儒学思想》自述当中所说:“世界许多民族或国家,因为没有高尚的文化而灭亡。中国因有孔子五常之教,而使得中国与天地更长久。”
  这也是我们中国史与西洋史的不同。我们的周朝,十分灿烂,却不是昙花一现的希腊;我们的汉朝,十分雄伟,而不是一衰而不可复兴的罗马。可以说世界四大文明古国,惟有我们中国能如此一直屹立不倒。那是因为我们中国人具有西洋人所没有的韧性,我们的朝代虽有兴亡,国势虽有盛衰,而我们的民族自从埃及、巴比伦之时便一直屹立于东亚,不曾死亡,而且持续发展。
  这都是因为我们儒家思想的强大。儒家思想奉行五常(仁、义、礼、智、信),接受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教育。
  古代无论是皇帝发布诏书,还是大臣奏议朝政,总喜欢说“圣朝以孝道治天下,以德化民众”。这里先说孝,古代封建社会把孝道奉为最高意识形态准绳。如汉朝的“举孝廉”,以孝为道德标准选拔人才。但这里的所谓“以孝道治天下”,孝道当中最重要的行动并不是孝顺父母,而是要让天下有皇帝。
  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古代“皇帝”又称天子,顾名思义,是上天的儿子,所以天子应该孝顺上天。如果天下全是不合法的割据政权,那就意味着上天没了儿子,也就没有人来祭祀上天了,上天就会“挨饿”。所以,让上天得不到祭祀,这是最大的不孝。
  我们都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因为不结婚生儿子,列祖列宗得不到香火的祭祀,都会挨饿。所以“无后”也叫“绝祀”,意思就是“对祖先的祭祀断绝了”。在宗法社会里边,贵族对孝道的最高追求不是孝顺父母,而是“世不绝祀”,也就是世世代代都有男性继承人来祭祀祖先。如果做到了,这就是所谓“死而不朽”,意思是说,虽然每一代继承人终究不免一死,但家族永存,香火不灭。
  “死而不朽”的涵义后来发生了转变,《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记载了这典故,故事是鲁国大夫穆叔受命访问晋国,与晋国卿范宣子一段对话,对话中范宣子言明了上述所说的“死而不朽”。而穆叔以新的“死而不朽”,或者说另一番对“死而不朽”的解释反驳范宣子的话。穆叔认为“立德,立功,立言”这“三不朽”,才是“死而不朽”。“立”我们会理解为“建立”,比如“立功”就是“建立功勋”,但古人有另外的理解,说“立”的意思应该是“不废绝”,比如尧舜,活着的时候功德无量,死了以后还能泽被万代,他们的“德”一直都没有废绝,这就是“立德”。
  所以说当有了正统的祭天,那就有了天子,即有了皇帝,皇帝除了是上天之子,他还是天下民众的君父,所以天下的民众就要孝顺皇帝。因此就有了“在家若能尽孝,为国方能尽忠”。
  东汉末年,董卓之乱使得关东联军聚义,董卓烧毁了洛阳的“皇室宗庙”仓惶逃亡长安。此时相当于没有了祭祀,等于没有天子,所以引发了群雄割据,诸侯逐鹿。
  我们的政府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政府好的时候,是治或盛;政府不好的时候,是乱。治久了以后,难免有乱;乱了一阵以后,由于我们这个韧性的民族“江山代有才人出”,由于我们这礼义之邦“十室之邑,必有忠信”,所以迟早会有非常之人,挺身而出,做成非常之事:“拨乱反治”。于是,希腊、罗马于乱了以后未能再治。而我们中国每逢“天下大乱”以后,不久便“形势大好”,一治一乱,成了中国历史的轨道,虽则我们不可把这轨迹看得太呆板。但事实却也是如此。
  如秦末有楚汉争雄终归汉;东汉末有群雄割据、三国鼎立终归西晋;西晋后有五胡十六国及东晋、南北朝对立终归隋;隋末有农民起义及地方割据终归唐……中国封建史的脚步一直这样轮回的走着。
  恰如《三国演义》作者罗贯中,或其修订人毛宗岗所言:“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与“纷”通。《玉篇》:“纷,乱也。《荀子•儒效篇》:“分分乎其有终始也。”始分终合,或始合终分,“纷纷”,多而离乱的样子。“分合”之词可见於《孙子•军争》:“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广韵》:“合,集也。”我们这里可以了解为治。这就等于说:“治久必乱,乱久必治。”不过这句话并不是他们先说,很早之前就有,如《六韬•盈虚》:“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最贴近此话的是朱熹对泰卦的象曰:“上居卦终,泰极必反,此亦事势之必然,治久必乱,乱久必治,天下无久而不变之理。”
  当然这种事在西洋史里是没有的。而且这种话,西洋人说不出来。他们对于他们国家的未来,不可能有如此乐观的信心。
  美国历史学会会长、中国史专家魏斐德先生将这个问题看作西方历史与东方历史的“区别点”。
  中国与欧洲在早期都是从部落制进化到了城邦制,东方的春秋战国正与西方的古希腊同期。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毕达哥拉斯正在意大利南部传授几何学;孟子出生的时候,亚里士多德是一位12岁的翩翩少年。公元前360年,东方发生了第一次重要的集权式变法——商鞅变法,西方则在公元前356年出现了亚历山大帝国。汉武帝(前156—前81年)进行中央集权制度的试验时,西方的凯撒大帝(前102—前44年)也让高度集权的帝制替代了共和制。从公元前2世纪到公元3世纪,东西方世界分别出现了双峰并耸的、大一统的大汉王朝与罗马帝国。公元184年,汉帝国陷入内乱,之后进入了将近四百年的魏晋南北朝大乱世时期,罗马帝国也在外族的侵略下分崩瓦解。之后,东西方历史突然开始了“大分流”。中国在公元589年重新实现了统一,从此再也没有长期分裂过。而欧洲进入黑暗的中世纪,经历了漫长的封建制时期,便再也没有统一过。
  世界近代最伟大历史学家汤因比先生在《历史研究》一书中称中国是“唯一延续至今的社会”,根据他的统计,人类历史上出现过21个文明社会,其中,中国社会是文明特征保留得最为完整的样本。而这一成就正得自于“统一的文化”。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八个字,与宇宙论中“一张一弛”的大道理,颇能相通,站在严格的历史科学的立场来说,分与合至少是极可能的趋势:“合久会分,分久会合。”
  至于,合久了何以不仅会分,而真的分了,以及分久了何以不仅会合,而真的合了?“人”的关系很大。位居要津的人,倘若有决心与能力,是可以挽狂澜于既倒的;倘若没有决心,又没有能力,那么,便常常把好的局面弄糟。
  在汉朝时期,皇帝制度还很年轻。商周以来,实行的是封建制度,天子将旁系亲属及部分有功之臣分封到其他地方,建立邦国,同时也承认一些原有的地方强国,予以册封。当时天子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但实际上对邦国的具体政治管不了多少。
  春秋战国时代,随着频繁的争霸战争和兼并战争,以功利实用为导向的理性行政大获发展。在法家信徒的设计下,国君对社会的管理越来越细密,管辖的地区越来越大。这时孟子提出“天下定于一”等概念,逐渐形成了一统的思想。
  秦灭六国一统天下,秦始皇自认为“功高三皇,德迈五帝”,上古圣王三皇五帝也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所以自称“皇帝”。皇帝不再是周天子那样的“天下共主”,而是能够管理天下一切事务的政治强权。
  不过这时皇权政治还刚刚开始,千头万绪,皇帝还很缺乏经验,就需要臣子的帮助,所以需要宰相的大力臂助。虽然秦始皇自己也勤于政务,但其政策大部分是丞相李斯的手笔。同时,秦王嬴政登基后,改设三公九卿。三公即为丞相、御史大夫、太尉,分别为辅政,监察及治军领兵。这种三公制度被中国近代第一讲史人黎东方先生称之为“三权分工”。
  所谓“三权分工”,是丞相与太尉分治文武之事,御史大夫专管监察之事。这与美国的“三权分立”不同。
  我们都知道秦朝是法家兴国(商鞅变法),法家御天下(法家代表李斯为相)。秦那种纯用法家制度,几乎变态的“君权至上”原则,最终是要被拚弃的。
  秦二世(应该说赵高)的倒行逆施让大家意识到皇权肆虐的危险性,法家以外的诸子对于帝国政治的思考得到重视,而他们的观点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那就是皇权(主道)和政府(臣道)要严格地分开。
  儒家的荀子说“主道知人,臣道知事”,墨家的墨子说“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逸于治官”,说的都是君主选能人当大臣,大臣来办具体事务的意思。杂家的《淮南子》则明说“君臣异道则治,同道则乱”,就是说君主不能去处理具体政务,否则一旦出错,权威就会受到影响;大臣当然也不能窃取君权,不然其施政的权威会更加不足。
  而汉初的政治实践又使诸子的设想得以落实。汉高祖刘邦虽然精通军事,但对政治却颇为外行,所以将大政完全交给丞相萧何,将军权交给太尉(卢绾)周勃,监察百官交给御史大夫(周苛、周昌)赵尧。他又是布衣天子,素有游侠之风,称帝后厚待丰县、沛县的老兄弟,给他们裂土分封,建立很多侯国。因而汉初功臣集团有力量与皇权抗衡,甚至能够在吕后死后将吕氏外戚势力连根拔起。
  于是,汉初,皇帝与三权达成默契,一派祥和之气出现。可以说,这样的体制是汉初“文景之治”的重要保障,是后人一再追思的经典“三权分工”融洽的体质。
  但是,到了汉武帝时期,一切开始发生了变化,汉武帝权力欲和征服欲极强,嫌自己不能为所欲为,使用了一系列手段,将政治的主导权从三权手上转移到自己手上,全面插手甚至设计具体政治。
  汉武帝以儒生、贵戚、酷吏出任三公,再逐渐蚕食三权。以中朝尚书台架空宰相;以外戚出任太尉,后来更是罢太尉置大司马,太尉不再置用;御史大夫则未有过多异动,只是曾使用酷吏为御史大夫,但并不影响其自由权利。
  汉武帝提拔了一些地位较低的人,比如自己的玩伴或者社会下层的人才,给他们加上侍中、散骑等近侍官衔,在宫中与他们商定政策,被称之为“中朝”,然后通知宰相去办。宰相领衔的政府成了“外朝”。这样皇权就侵夺了政府权力,宰相失去了两大权柄中的决策权,只剩下政策执行权。小伙伴们本身没有地位,只能依附于汉武帝的皇权,做皇帝的奴仆,毫无独立性可言,这些人在古代一般被称为“佞幸”。
  但光靠这些社会地位不高的佞幸,声望上还不足以与外朝抗衡,于是汉武帝起用纸面上比较尊贵的外戚。汉武帝一朝太尉全是外戚,如田玢、卫青、霍去病、霍光等。汉武帝还罢太尉,始置大司马,以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功多,特加号大司马,以冠将军之号。《汉旧仪》载:“元狩六年,罢太尉,法周制置司马。时议者以为汉军有官侯、千人、司马,故加‘大’为大司马,所以别异大小司马之号”。可见汉武帝时特设大司马以代太尉之权,但“无印绶,官兼加而已”,是为加官。其地位的高低要靠所加将军的地位来体现。可见大司马不过是虚衔,只是汉武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用来取代太尉的一种方式。大司马虽无军权,无实权,但足以充当中朝除皇帝之外的首领,易于架空相权与军权。外戚的尊贵说到底也是因为妹妹或女儿嫁给了皇帝,因为跟皇帝有亲地位才高起来,没了皇帝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外戚也只得依附于皇权。
  至此,由皇帝以及权力来源于皇帝的佞幸、外戚、宗室、宦官组成的皇权集团,权力凌驾于三权(政府)之上。汉武帝在几十年的皇帝生涯中虽然建立了很大的功业,但同时也穷奢极侈,穷兵黩武,压迫社会,残害人民,由此可见皇权架空三公(三权)之肆虐有多可怕。
  两汉的大一统局面,维持了四百多年;种种机构已经磨损、腐蚀,不再管用。分的趋势,确已形成,外戚宦官之轮流把持中央,剥削地方,是病征,而不是病源。
  病的本身,差不多已到了无药可救的阶段。打外戚、除宦官,只是治标而已,治不了本。是所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不是培元固本,滋阴补阳。
  西汉初年之所以蓬蓬勃勃,是由于刘邦简化了法律,减轻了赋税,因袭了秦的“三权分工”的制度。
  而在武帝以后“三权”逐渐被蚕食,皇帝也更容易为所欲为。如若皇帝无能,那么大权就容易旁落给外戚与宦官。
  霍光在昭帝之时,任“大司马、大将军、录尚书事”。大司马是虚衔(加官),大将军在平时没有多少兵。他掌握大权,由于替皇帝“录尚书事”。尚书原是宫内的小官,在皇帝身边管文书。霍光以宫外的大官的身份,“录”起皇帝的所有的文书事务来,这就成为丞相与太尉及御史大夫之上的、皇帝之下的第一人,也就是事实上的皇帝。
  三权集中于一人之手,三权分工的制度,不再存在。用浅显的话来说,霍光替皇帝代阅公文,代批公文。丞相等人的奏章,虽则是写给皇帝的;事实上皇帝一概不管,都由霍光处理。
  霍光以后的外戚如王莽、窦宪、邓骘、阎显、梁商、梁冀、窦武、何进,都于种种不同的加官与虚衔之下,大权独揽,宦官的领袖们,有时候大权独揽,有时候几个人合伙。作“集体领导”,如单超、具瑗等“五侯”,以及赵忠与张让等十二常侍(俗称“十常侍”)。
  纵观四百余年的两汉,似乎无时无刻不被外戚笼罩。汉太祖刘邦、汉惠帝刘盈及两少帝时吕氏专权开启了两汉外戚专权的先例;文景二帝时薄、窦;武帝时田玢(母族)、卫青、霍去病、李广利等;昭、宣二帝之时霍氏;宣帝时史氏;昭帝时上官氏;元帝时许氏,可以说元帝开启的外戚、宦官、儒臣之间的争斗;元、成、哀三帝的王氏、傅氏、丁氏。
  西汉最终也被外戚王莽篡权,到了东汉,汉光武帝鉴于王莽以三公之资篡汉,连三公也不放心,把三公的部分权力收归六部尚书台,尚书台的长官尚书令直接听命于皇帝。
  然而其实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到这个时候,皇权已经高度集中,皇帝简直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乐极生悲,皇帝必须为自己施政中的错误买单,民众的愤怒会指向汉室而不是三权。另外高度集权的皇权政治对皇帝个人的依赖也太大,一旦皇帝个人不能胜任,皇权集团的其他人就有可能染指皇权。甚至于架空皇权,成为实际的“皇权”掌控人。
  东汉的皇帝们,在和帝以后都是短命的人。寿命较长的桓帝,死时才三十六岁;灵帝死时,三十二岁;顺帝,三十岁;和帝自己,二十七岁。其余的,两位少帝,与质帝、冲帝、殇帝,都只是一些小孩子而已。
  和、顺、桓、灵之所以短命,因为后宫的妃子太多。其他的小皇帝,有病死的,也有被毒死的,和、顺、桓、灵,留下了年轻的寡妇,以皇太后的身份垂帘听政。她们所能相信的,只能是自己的父亲(国丈),或哥哥、弟弟(国舅)。于是窦、邓、阎、何等几家外戚,便先后当权。
  在皇太后之下的小皇帝,倘若是亲生的,则问题比较简单;倘若是“抱来的”(由别支皇族过继而来的),那就每每发生小皇帝略为长大以后,就被宦官挑拨利用,以政变的方式推倒当权的国丈或国舅,使得大权落入宦官之手。自章帝过世后,东汉的实际大权就一直在外戚与宦官手上转来转去。
  中央的政治机构,由于不再有三权分工,一坏便全部都坏。地方官吏之推选孝廉,成为形式,真孝真廉的人竞争不过地方官吏的私人,地方官吏自己又每每都是宦官或外戚的私人。于是现任的及未来的官吏,从上到下,极大多数成为贪污分子。老百姓只能苟延残喘于如虎如狼的贪官污吏的统治之下。
  东汉在经济上,本可以比西汉略好。光武帝把王莽所不曾能够解救的奴隶,逐渐地解救了。光武帝又尽量减少贵族与大官的俸禄,尽量不卷入西域各国的纠纷,军队的开销缩小,这些措施都是为了让人民可以休养生息。
  可惜,由于政治的结构出了毛病,人民在赋税方面的负担,表面上比以前少,事实上比以前多。公开的负担少,暗中的负担多。所谓暗中负担,第一是铜钱贬值。西汉从武帝元狩五年到平帝元始元年,一共铸造了二百八十“亿万”(所谓亿万,是十万万。二百八十亿万是二千八百万万)。东汉的铜钱流通量,于王莽末年的大乱以后,经过光武帝的整理,原已比西汉少得多。但是,和帝以后的当权之人,一方面连年打西羌、打匈奴,花钱太多;一方面又在生活上穷奢极侈,不懂得什么叫做量人为出,更不懂得什么叫做“平衡国家收支”。他们贪图铸钱的方便:用少数的铜,铸多量的钱。于是越铸越多。在顺帝的时候,中央政府一年的收入在数字上是六十万万,等于是西汉两百年所铸铜钱的总数之百分之二以上。其他的暗中负担,是官吏的种种摊派、勒索,包括老百姓不敢不送上去的贿赂。又加上各地天灾人祸不断,使得东汉王朝早已腐朽。可以说汉朝的灭亡主要还是“三权分工”的制度遭到破坏,使得外戚与宦官轮番掌权,皇帝就是一个扯线木偶,任由他们摆布。
  戚宦之争一直这么持续着,后来外戚想借用地方势力干掉宦官,结果使得两败皆亡。导致地方势力成为了新的掌权人,更是破化正统的延续,使得诸侯逐鹿。
  后来,更是形成了魏蜀吴三足鼎立的局面。而后魏灭蜀,形成魏吴接近南北对立的局面。紧接着晋代魏,形成了晋吴接近南北对立的局面。最后晋灭吴形成的统一的局面。
  回到合的聚点,再来看分合,会发现合与分,本身也各有缺点。刚合了不久,一切新鲜,颇有“开国景象”,在上的求才若渴,在下的互庆升平,合久了,有若干缺点就显露了。当皇帝的以为宝座稳如泰山;当官的懒得向老百姓讨好,甚至于残害剥削老百姓;没有当到官的,由于爸爸或丈人不是官而似乎永远没有机会一过做官的瘾,因此而“唯恐天下不乱”;至于一般浑浑噩噩的老百姓,过久了出汗纳粮的日子,也感觉烦,倘若又遇到什么蝗虫、大水、干旱、地震、土匪,那就颇有“反正是死,不如快活一下再说”的造反之意了。于是,大一统的局面土崩瓦解,慢慢地在地平线上冒出来若干割据一方的群雄。群雄互相比武,比到后来,就有几位尖尖儿的角色,演出在时间上或长或短的“分”的局面。
  孟子超前的政治思想影响着中国分归合的景象。孟子云:“天下定于一”与“天无二日,民无二王”等等牢不可破的“定论”。天下要安定,只有在统一于一个君主之下的时候;天上没有两个太阳,因此地上也不该有两个大王或皇帝。
  然而有些人却不这么想,所以才有了三国魏蜀吴的鼎立。魏的说辞是我是合法接受汉朝的禅让,是汉献帝把“祭天尽孝”移交了给我,我是合法的天子;蜀的说法是你魏没有“祭天尽孝”的资格,我是汉室后裔,有义务承担汉室“祭天尽孝”的重任;吴没有魏蜀所具有资本,只能伪造上天降下祥瑞,说汉朝已与上天断绝了关系,但是上天必须有人“祭天尽孝”,既然上天降下祥瑞,认可我为上天之子,那么我只能义不容辞,当仁不让。
  三家各说各话,谁也不让谁,这才有了三国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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