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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牛永贵在野外昏迷 群狼嚎要分享人肉

作品名称:牛永贵复仇记      作者:常青松      发布时间:2019-09-30 13:42:30      字数:3453

  话说牛永贵,手扶着树干,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由于从受伤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伤口失血过多。还有此时伤口正在发炎,身体发烧,身上越来越热,热得烫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刚向那个老道来时的方向走出不远,就感觉脑袋也越来越迷糊,越来越忽忽悠悠地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往前走着走着,突然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天玄地转,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当他醒过来后,刚睁开双眼一看,见身边都是大约有一尺来高的小草。也不知自己这是在哪里了,为什么会躺在这个地方?
  他刚想爬起来,就觉得左肩膀一阵钻心地剧痛,于是他急忙停住了行动,继续趴在地上开始思索:“怪呀,我怎么会趴在这里呢?”
  他想了一会儿后,终于想起来了:“啊,我是被‘活阎王’的一个打手不知是用什么把我的左肩膀打伤跑出来后,为了去张家集找孙郎中治伤,走到这个地方昏迷后摔倒在这里的。”
  他想到这里后,然后又想到:“哎呀不行,我不能老趴在这里等死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一,在这里时间长了,怕被‘活阎王’找到。二,得马上到张家集找那个姓孙的郎中治伤,时间越长,伤情对我越不利。”
  这时,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天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就觉得肚子里面“咕咕”作响,实在是饿得慌。
  于是,他想站起来往前走。可是,当他的四肢和身体刚一想用力往起爬,就觉得左肩膀又是一阵剧痛,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那样无力。同时,就觉得脑袋里“忽悠”的一下,一迷糊,两眼一黑,又趴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又慢慢地苏醒过来。他苏醒后,慢慢地明白了过来了他是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于是,他就咬紧牙关,拼命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挣扎了好半天也没站起来。他挣扎累了,于是就地趴着休息了一会儿,他心里想道:“难道说我就走不到张家集了,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吗?”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两行热泪,在一角里滚落了出来……
  此时,他又想到正在四处寻找他的老婆,他多想现在能和老婆和孩子,最后见上一面阿!
  这时,他想着想着,不由得冷丁地又想到了“活阎王”。当他又想到了“活阎王”时,突然想道:“哎呀!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呀,我一定要去张家集,就是爬,我也要爬到张家集,到那里找孙郎中把伤治好,然后报仇打死‘活阎王’,为乡亲们除害呀!”
  他想到这里,于是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就开始往前爬。
  原来,此处距离去张家集的路,并没有多远。当他往前爬没爬多远时,就爬上了去往张家集的路了。可是,当他刚爬上去往张家集的路上还没有多远时,他又昏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当西边的太阳离地还有两竿子来高的时候,他这才又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当他睁开已经昏花了的眼睛时,看到的是眼前一条布满车辙的土路,蜿蜒地伸向远方。在路的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蒿草。等他明白过来,这不是张家集,而是在荒无人烟的野外。想继续往张家集爬,可是趴在那里,再也爬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后,在远处过来一个过路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到离牛永贵不远时,就见路上趴着一个人。当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后,就见趴在路上的那个人,一动没动。
  他还认为是遇到死人了呢,吓得他“妈呀”一声,急忙回头撒腿就跑。由于害怕,精神过度紧张,两条腿也有点不好使了,刚跑两步,就“扑通”一声,一下摔了个大前趴子。然后吓得哆哆嗦嗦地爬将起来,接着又跑。
  又过了一会儿,这时路上又来了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是两条腿正常,一个是走路有点瘸。他俩离牛永贵挺老远时,就看见了牛永贵。可是由于距离太远,牛永贵又是身体顺着路,躺在路上的。这两个人又是顺着路走来的,因此看不清躺在路上的是个人,只看见像一堆东西。
  这两个人乐坏了,以为是谁在这里过车时,从车上掉下来什么好东西呢。于是,他俩就以为这回是发财了,就争先恐后拼命地往这里跑,准备捡起来拿回家去。
  可是当他俩跑到牛永贵身边一看,哪是车上掉下来的好东西,原来是个人。这可把他俩气坏了,他俩见牛永贵躺着闭着眼睛,认为是牛永贵睡着了呢,于是就用脚使劲踢了几下牛永贵。他俩这一踢不要紧,一下把牛永贵在昏迷中给踢清醒了过来。
  牛永贵微微地睁开眼睛一看,见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在踢他。他想跳起来揍他们几下,可是怎奈浑身无力,动弹不了。
  这时,那两个人一看牛永贵醒了,正用眼睛看着他俩呢。吓得他俩刚要跑,可是仔细一看,见牛永贵的肩膀上有伤,而且伤势严重,伤口还在往出渗血呢。然后再一看牛永贵的神态,已是有气无力,面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样子了。于是,便知道了牛永贵已经不能起来打他俩了。那个腿脚好的人,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便抬起右脚,照着牛永贵的胸部和腰部,使劲就踢。他认为这才是十年九不遇的好事,反正你也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开始打便宜吧,这便宜不打白不打,没有好肠子的人,他就觉得打便宜很开心。
  可是当他刚踢了几下,嗯?就觉得牛永贵的腰中好像有硬东西,把他的脚踢得很疼。于是,他把牛永贵腰上的衣服扒开一看,啊!原来是几块银子。这下他俩可乐坏了,急忙把银子在牛永贵的腰包里掏了出来,两个人分了。然后又把牛永贵狠狠地踢了几脚,这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牛永贵本来就已经昏昏沉沉的,再加这一着急一生气,一下又昏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西边的太阳已经离地不高了,在不远处传来了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可是,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在四处的草丛里,狼嚎的声音越来越多,此起彼伏,已经连成了一片。
  正在这时,后面的路上,过来了一辆一匹马拉着的花轱辘车。由于花轱辘车是用木制的车轮和车轴,车轮和车轴之间没有轴承,走起路来车轴和车轮接触的地方磨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车上坐着一个赶车的老汉,看上去大约有五十多岁。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就见此人面目慈祥,身体非常健壮。
  当他挥鞭催马,来到牛永贵的跟前时,一看这儿怎么躺着一个人呢?毕竟年龄大的人久经事故,他没有害怕,只是稍微地迟疑了一下,于是他急忙停住马车,下车来到牛永贵的跟前,用手一摸牛永贵心脏的部位,就觉得此人他还活着,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而且,就觉得牛永贵的身上非常热,热得烫手。
  他再仔细一看,就见牛永贵的左肩膀上高高地肿起,伤口还在一点点地往出渗血。他一下明白了,知道一定是此人受了伤,由于流血过多,昏迷在了这里。如果不救此人,他就逃不过今天晚上了,一会儿天黑后,就会被狼吃掉了。他心里想道:“哪个人出门在外,都可能会有个三灾八难的,哪能见死不救呢。”
  因为他是个热心肠的人,本性善良。想到这里,他就急忙把车上装的玉米糠的那四、五个麻袋,往车的两边摆了摆,便抱起牛永贵,放在那几个装玉米糠的麻袋之间的空隙的地方。然后急忙赶着马车,就往张家集的方向跑去。
  由于他的家正是张家集镇里的,他就直接用马车把牛永贵送到了张家集镇里的那个姓孙的郎中家里,给牛永贵治伤。
  这个姓孙的郎中,是个六十多岁很出名的老中医,行医多年,对治跌打损伤和各种疾患,非常拿手,不管是多么严重的伤情,只要是经过他的治疗,很快就会痊愈。在这附近百八十里的地方,没有不知道他的。因为这个赶车的老汉是本集镇的人,就更知道他了。所以,就直接送他这儿来了。
  当赶车的老汉把牛永贵送到这个老郎中的家里时,就见那个姓孙的老郎中正在给一个男人治脚伤呢。
  等老郎中给那个男人的脚上完药后,赶车的老汉说明了来意。当老郎中掀起牛永贵的左边的衣服一看,嘴里“哎呀”了一声,然后一邹眉说道:“哎呀呀呀!这伤可是不轻,肩膀都肿得这么高了,伤口已经都变了颜色了,还多亏你来得及时,若不然再晚来一、两天的话,他……”
  老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呢,就急忙拉开药匣子,一边和赶车的老汉说道:“凡是这种伤,都得必须先消毒止血,然后再消炎止疼。”
  他一边说着,一边先把牛永贵的左肩膀上的衣服脱掉,然后在药匣子里面用镊子夹出一小团脱脂棉,然后蘸些酒精,就开始在牛永贵的伤口处来回抹擦。
  他给牛永贵消完毒后,就在药匣子里有拿出些药面,上在了牛永贵的伤口上,一边和赶车的老汉说着:“这药面是我自己配制的,它又可以消炎止疼,又可以止血。你把这个人每天送来一次,我给他换次药,很快他就会好的。”
  赶车的老汉听了,心里顿时就像是开了两扇门那么敞亮。心里想道:“哎呀,就这么简单就可以治好他的肩膀的伤,那可是太好了。我救人一命,又积一阴德,当我死时,我的灵魂也会升天堂,不下地狱呀,何乐而不为呢。”
  然后,他正赶着马车,拉着还在昏迷中的牛永贵,正乐呵呵地回家去呢,迎面却碰上了“活阎王”他们。“活阎王”大声喊道:“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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