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西子湖畔情依依

　　艾杰实习去了，另一个城市。外加毕业论文，四个月内一并搞定。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天空下着细细的雨。
　　从寒假到现在，艾杰与明扬两个人一直没见面，自己也没问他，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但愿他们能够天长地久，只要明扬是真的喜欢她，自己在心中还是能为他们真诚的祈祷，默默的祝福。
　　六点刚过，明扬就打过电话，说：穿得漂亮一些，马上下楼，要带自己去个地方。
　　“去那儿？”乔妮娜趴在床上，向窗外的那辆“路虎”望了一眼问道。
　　“不知道！我哥没说。”白帆边换衣服边说道。
　　明扬与白帆的事，宿舍的人都知道，也都很同情白帆。都是女孩子，自然明白女孩的心思。
　　苗艺看了一下手机，不禁惊叫道：“嘻嘻！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情人节快乐！情人节快乐！众人这才记起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你哥会带你去那儿啊？”竺静文喃喃地自语了一句。对明扬，三个女生与他都很熟悉，这两个月来，艾杰不在身边，明扬经常可以陪白帆，三个人也没少从明扬上捞到好处，所以大家都不陌生，也算是很不错的朋友。
　　乔妮娜拿过白帆的手机，回拨道：“嗳！嗅小子，你要带我们帆儿去那儿？”
　　“西湖！”
　　“哇噻！带上我行吗？”乔妮娜惊叫道。
　　“我没问题！你问我小妹吧。”明扬大哥哥的样子十足。
　　“没问题！”乔妮娜挂断了电话对白帆道：“嗳！你那个特殊的哥哥要带你去西湖，他说让你也带上我们几个。”
　　白帆一听就知道这是她乔妮娜自己的意思，于是一笑道：“没问题，一切费用自理。白帆笑了，笑得很甜，很幸福。西湖是你自己几天前对明扬说过的事，与明扬虽然不能称之为恋人，但他对自己比恋人还要百般的恩宠。
　　“太好了！”苗艺和竺静文两个人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匆匆洗了脸，刷了牙，换上衣服，也不等白帆就风一样地下了楼，钻进了“路虎”。
　　白帆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而后才慢慢地仪态万方地下了楼，钻进“路虎”的副驾驶的位置。
　　“情人节快乐！冰儿！”明扬从车的后背箱里拿出好大的一束的玫瑰，足有百余枝。白帆整个人都埋到了花丛中，不禁哭了，是啊，若不是去年中秋节，也就是自己生日时，不那么小脾气的话，或者他明扬不那么的笨，看透自己的真实意图，那么今天的这束玫瑰不就完全的代表爱情了吗？越想白帆越是心痛与后悔。她把头久久地埋在花中，直到止住泪水后才抬起来。
　　乔妮娜、苗艺、竺静文更是羡慕不已，她们真的从来也没见过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玫瑰，更没收到过这么多的玫瑰。本来她们三个今天也应该和男友一起出去的，但一听要去杭州，真是太有诱惑力了，所以统统地把男友弃之。
　　“谢谢！”白帆才平静了心情，从花丛中抬起头，她在花丛中找了一会儿不禁问道：“哥！卡片呢？”
　　“噢！我忘了！”明扬抱歉地笑了笑，“那就祝我小妹越来越漂亮，永远开心快乐！”
　　“不行！”三个女孩同时在后座吼道。“明扬！你必须给我们小妹说一句经典的赠言，像以前那样。”
　　明扬看了白帆一眼，意思是你的意思呢？白帆撇了撇嘴，把头转到了窗外，假装没看到这一切。
　　明扬淡淡一笑，对白帆很谦意地低声道：“冰儿！其实卡片昨夜我就已做好了，今天早上才突然感觉到，上面的话太现实了，现实得有些残酷，今天本来你挺快乐的，我不想因为一张卡片而让你不快乐。”
　　白帆惊疑地看着明扬，慢慢地，好一会儿，才淡淡苦笑了一下，故作很轻松地说道：“没关系！让你小妹我欣赏一下你的传世经典！”
　　明扬苦笑了一下，从书报框中取出一张卡片，青草绿的颜色，四边是双玫瑰的边框图案，中间是黑色的字：生活的本身就是一串痛苦与欢乐，荆棘与玫瑰串成的珠链；年幼时我们只知道欢乐与玫瑰；因为长大我们明白了世界的另一面，痛苦与荆棘！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当然因为长大，我们的翅膀才能成熟，飞往更高远的天空；因为长大所以痛苦，只是因为我们知道了爱的真谛，不再盲目！不再因爱的盲目而把对方伤害，有时爱只能默默埋藏于心底，所以痛苦！只因为最终伤了自己。
　　白帆看后愣愣地惊疑地看着明扬，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苦笑道：“哥！我现在已心若止水，你是我的哥哥，这个世上唯一的哥哥！”顿了顿，又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的，哥！我能理解你！同时祝你和嫂子，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天长地久……”白帆再也说不下去，再次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低头闻了闻怀里的玫瑰，不禁两颗泪水滚落，白帆赶紧把头转向窗外，没让明扬看到，忍住将要决堤的泪水。是啊，确如明扬所说：许多美好的事物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找回来了，爱情也是这样啊！彼此心中除了痛苦、遗憾，就是悔恨了，还能再说什么啊？在自己面前明扬从不主动提起艾杰，也许是怕自己勾起旧事，伤心吧！不过直觉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好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乔妮娜、苗艺、竺静文三个女孩抢过卡片看了一下，立刻没了笑容，都不再说什么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明扬沉默了，静静地驾驶着“路虎”，良久，不禁像是自语地低声喃喃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之后便再也不再说话了，很是痛苦。
　　“路虎”经过一家“肯德基”时停下了，几分钟提出四个方便袋，每个袋子里各装着一份鸡蛋汉堡，一对鸡翅，一份薯条，一杯牛奶！几方餐巾纸。
　　谢谢！谢谢！谢谢！三个女孩各抢了一份。
　　“不好意思，为了赶时间只能委屈你们在路上吃了。”明扬抱歉一笑，上了“路虎”。
　　“太客气了。“三个女孩也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嗳！嗳！告诉你们，回去得回请我哥啊！”白帆小嘴一嘟，对后座的三个女孩子说道。
　　“没问题！“三人嘻嘻笑道。
　　明扬淡淡一笑，平稳地驾驶着车子。
　　“哥！你早饭吃了吗？”白帆打开食品袋，突然想到了什么，侧目盯着明扬问道。
　　“吃过了！”明扬心中甜甜地一笑。
　　“那你吃什么了？”白帆有些不相信明扬的话。
　　“一杯牛奶，一个煎蛋。”明扬从后镜中看着白帆那副认真、小管家婆的样子，不禁笑了。
　　“那么少啊！”
　　“吃饭！”明扬打断了白帆的话。
　　白帆立刻不再说话了，调皮地伸了一下舌头，而后狠狠地瞪了明扬一眼，默默地吃起来。
　　“给!”明扬正驾驶着车子,白帆从旁边递过来一个薯条塞到他的嘴里。明扬一笑,很是惬意地吃了起来,就这样白帆吃一个,往明扬嘴里塞一个，一袋薯条直到分完为止。白帆拿过餐巾纸为明扬擦了擦嘴巴，做完这些白帆开心地笑了笑，脸上泛起无限的甜蜜，她喜欢这种感觉。
　　“前方没有交警，路也好。冰儿！你来开吧！”“路虎”上了高速不久，明扬把车子停在路边，两人换了一下位子，这段时间，明扬一直在教白帆驾驶，除了没有驾照之外，白帆已经驾驶的很好了。而且下个月，白帆的驾照就能到手了。
　　明扬抱着玫瑰，静静地望着前方，不久便沉沉地睡去了。他很累，身心双重的疲惫。白帆看了一眼明扬，不禁苦笑了一下，伸手把车内的空调调整了一下，怕他睡后着凉。
　　白帆把车子开得特别的平稳，为了明扬能够睡个好觉。尽管白帆的心里很矛盾，对明扬又爱又恨，爱亦深，恨更深，但还是非常愿意为他做这些，只要明扬能过得好。再说从寒假到现在，也就是艾杰到另一个城市实习的这段时间里，明扬几乎天天陪着自己。而且寒假里自己还在他家玩了一周，邹宁妈妈更是视自己如掌上明珠，不知她是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女儿，还是因为对自己的歉疚。因为若不是她离异而强行规定儿子大二以前，最好大学都不要谈恋爱，她知道儿子若想在这段期间，找女朋友太不是一件难事了。明扬才因此在一边不想让母亲生气，一边对自己的爱之间徘徊了两年，也沉默了两年，而使自己与他之间原本很好的姻缘错过了，也许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开始自己很恨，真的很恨邹宁妈妈，可现在不恨她了，对艾杰，自己更是从来没恨过她，有些奇怪，到是常常不自禁地恨明扬，尤其看不到他时，心里就更恨、更烦，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看到他后，又情不自禁地对他怜爱万种，千方百计地去呵护他，照顾他，用不完的关心与疼爱。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嗳！帆儿！你哥坐着睡很不舒服的，这样吧，让他到后边来，躺在我怀里睡吧。”乔妮娜见明扬睡得很沉，一时不会醒来，于是放肆地开玩笑道。
　　“想的美！想做我嫂子没门！”白帆笑道。
　　“做不做你嫂子你说得不算！得你哥说的算！”竺静文插嘴道。
　　“我说我说的算就我说的算！不信你把我哥弄醒了问问他。”白帆霸道地说。
　　“行了！行了！什么你哥？你心里想什么我们还不知道啊？反正现在他也睡着了，就叫老公吧！”苗艺坏坏地笑道。声音不大，却是很有爆炸力。
　　“住嘴！再胡说都给我下车！”白帆气得狠狠的说道。
　　“没门！你以为我们下车了你就可以和你老公独处了？想的美！我跟你说，白帆！这个灯泡我苗艺是当定了！”苗艺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
　　“算了！白帆！你和你哥也好，老公也罢，该亲热亲热，我们只当没看见！是不是啊？苗艺、静文！”乔妮娜再次坏坏地说道。
　　“你们？……”白帆又气又羞，一脸的绯红，猛的一踩刹车。
　　哎哟！三个女生立刻撞在了前方的座椅上，同时明扬也被弄醒了，若不是有安全带脑袋肯定撞到前方的风挡玻璃上。
　　“怎么了？”明扬一惊，迅速地四下看了一下。
　　白帆尴尬地对明扬笑了笑：“对不起啊！我忘了你睡觉了，让这三个死丫头给我气糊涂了！”
　　明扬淡淡一笑，从车内的观后镜看了一眼三个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向窗外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快到了！“
　　三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再说话了，过一会儿竟然同时不自禁地大笑起来。直笑得白帆羞如三月桃花，笑得明扬全身不自在。
　　明扬重新驾驶着路虎穿进杭州市区，直奔西湖，找了一个停车位，三个女孩迅速跳下车子消失了。望着三个消失的身影，好一会儿，白帆才撇了撇嘴，吐了一口气说：“走吧！哥！我们也下去转转吧！”语气很平淡，没有乔妮娜她们的兴奋。是啊，在白帆的眼中明扬才是她真正的、永远的风景。
　　“好吧！”明扬拿上像机，下了车子与白帆并肩向苏堤走去。
　　转了四十多分钟，明扬给白帆拍了十多张照片，自己却一张也没照，他说自己太难看了，怕像机受不了坏了。
　　有些累了，两个人坐在长椅上，静静地望着西湖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划船吗？”
　　“没兴趣。”白帆拢了一下额头被风吹散的碎发。
　　“噢！”明扬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向远方望去。好一会儿竟然不自禁地自己傻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帆有些奇怪地向明扬看过来。
　　“人说西子湖美女如云，这到处都是女人，我怎么就没看到一个美女啊？反到是一个赛一个丑。”明扬暗暗感慨道。
　　白帆不禁也笑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会欣赏。”
　　“何以见得？”
　　“你倒过来看，不就是一个赛一个漂亮了？这不就是美女如云了？”
　　“有道理！有道理啊！”明扬笑笑。
　　西湖十景不可能在同一个季节欣赏到。而且根本就没有想像中的美丽，太多的人为的介入与雕琢，让人总有些名过其实的感觉。两人没有太刻意欣赏景色而是信步而行，周围的人虽然很多，由于陌生，到也给了两人一个独处的环境。
　　断桥残雪是赶上了，拍了一张照片也就完了。
　　到是花巷观鱼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明扬手中的像机不停地为白帆拍着像片，他喜欢从不同的角度欣赏自己心中的公主，白帆！这个永远的妹妹。
　　白帆把手中的鱼饵不停地扔入鱼群中，非常的开心。明扬站在白帆的身边，静静地欣赏着她，醉心地吮吸着白帆那淡淡茉莉花香的体味。一阵微风吹过，白帆的发梢飘到明扬的脸上，柔柔的、滑滑的，有些淡淡的痒，很惬意，更为醉心，明扬有一种想吻白帆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一种不自禁的想法而已。
　　两包饵料投完之后，白帆拍了拍手，瞟了一眼明扬，见他正出神地望着“三潭印月”的三潭，若有所思。
　　“哥！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还玩不？要不要再来两包？”明扬如梦醒来。
　　“不要了！”白帆一笑。
　　就这样，两个人在西湖玩了三个多小时，景色到没欣赏出什么味道来。反道两个人聊的酣畅淋漓，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回到停车场，上了“路虎”，三个女孩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买了些小零食，边吃边等她们回来。
　　“哥！问一个问题呗？”白帆出神地望着手中那束玫瑰说道。
　　“什么问题？”明扬擦着前面的车窗道。
　　“你感觉人一生最幸福的事是什么？”白帆没有任何的表情，脸上清水一泓，清秀之外看不出什么。
　　“不知道，我想不出来。”明扬想了想说道：“那你的感觉呢？”
　　“与自己所爱的人终其一生！我认为这是最幸福的。”
　　“恩！为什么？”
　　“学识、地位、金钱等等以后可以慢慢来，甚至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世界上才疏学浅，地位不高，不富有的人有的是，他们不也活得挺快乐幸福的吗？一个人一生不单只有爱情，但爱情有时却是一个人的一生。所以说一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地目睹着一份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情，如指间沙一样，生生地流走，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白帆喃喃地说道，很是动情。
　　明扬心让人好像突然给扎了一下，全身不自禁地抖动一下，尴尬而惭愧地张了张嘴，欲要说话，被白帆打断，她嘻嘻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到那儿说到那儿，仅仅有感而发，与你无关！”说着她调皮地抛了一个媚眼，又接着说道：“哥！以后我结婚时你送我什么？”
　　明扬苦苦地一笑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怎么忍心驳你的心愿呢！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有花园的院子！花园中种满玫瑰和百合，还要有一棵高大的玉兰花，还有木槿。花园中央是一个水池，里面养着好些金鱼。”白帆自我淘醉地幻想着。
　　“哇！别墅啊？”明扬夸张地笑道。
　　“不是别墅！这里的乡村家家不都是这样吗？”
　　“嗯！也是！”明扬晃然所悟：“没问题！你什么时候结婚？”
　　“大学一毕业我就结婚！”白帆特别肯定地说。
　　“这么急把自己嫁掉啊！也好！那新郎呢？是谁？”
　　白帆一笑，“先把婚结了，新郎以后再慢慢的找。再说结婚这事本来也挺麻烦的，你看啊，首先你得恋爱吧，然后感觉差不多了再见双方父母，再然后得布置新房吧？等等，哎呀太多了，这期间得发生多少事，耗多少时间啊？我已经等不及那些了，而且女人的容颜是经不起岁月的消磨和时光的等待，所以我想趁着还算年轻，在人生最美的时候先把婚结了，做个美丽的新娘子！再说我感觉一个人的婚礼也不错，你也清楚这年头人越多越麻烦。”
　　如此的一翻理论把明扬弄得有些眩晕，不禁笑道：“好！有道理，没问题！到时候肯定满足你的！”
　　“谢谢哥！”白帆小孩子似的雀悦道，高兴之下竟情不自禁地在明扬的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或是有意，或是无心，亦或兼而有之，情之所起，义之深处，女孩的心思永远猜不透！明扬淡淡苦笑了两下。
　　“哥！你和嫂子想什么时候结婚啊？”白帆仍似无意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已一个多月没联系。”明扬无奈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这是怎么了？”
　　“她不喜欢你了吗？”白帆一愣，直视明扬。看样子明扬从未主动联系艾杰啊。
　　“我不知道。冰儿！你说我与艾杰之间能算是爱情吗？”明扬到像是自问。
　　“哦！……算……也……也许算吧！”白帆谎张地胡乱点了点头，说不准自己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还是难过。“哥！你别问我，我不知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白帆突然霸道地快语道。好不讲道理！心里乱乱的，白帆知道艾杰心里怎么想的。艾杰心里很清楚，明扬最爱的人还是白帆。她艾杰永远只是白帆第二，一个影子而已。只是一时情感空档期的替代品而已。他们之间的这份爱情只能是明扬在履行他当初的誓言而已。对也好，错也罢，以明扬的脾气和赋性，发过的誓言要兑现，做过的事要负责，无论他自已心中承受多少无奈。他恨他的父亲对他母亲的背信弃义，可以说父母的离异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所以他即然选择了艾杰就必须走到底，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选择的。
　　从杭州返回时，天色已是很晚。不久三个女孩在后座上便沉沉睡着了。白帆到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精神头十足，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脸上始终不自禁地挂着淡淡的笑。她已很清楚地预见到了结局。她觉察得出艾杰对明扬的爱情正渐渐的消失，因为失望而渐渐的消失！
　　白帆不禁侧头看了一眼正在驾驶的明扬，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在明扬的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十分的惬意。
　　“干嘛？”明扬一愣问道。
　　“不干嘛，脸上一点赃东西，我帮你擦去了。”白帆甜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