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这得多么作死啊
作品名称:狼女吴笛 作者:门木耳卯 发布时间:2018-06-26 10:09:56 字数:4060
吴笛三人重新顺着原路回到密道里面,把被打晕的两人扔在地上,吴笛走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用眼神示意小千,小千心领神会将地上的三人弄醒。
当老大、胡梭、二愣子三人醒来,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三个少年时,顿时心情不好了,特别是老大,自认一辈子打雁,没想到这次被雁啄了眼,他滴溜溜的小眼乱转,寻找机会逃跑。吴笛三人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默默上前就是一脚,喝道:“老实点!别耍花样!不然送你上路!”老大一听害怕了,感觉自己还是老实点安全,吴笛斜瞄了一眼道:“说吧,陈掌柜的哪去了?”“啊?陈掌柜?什么陈掌柜?”老大假装害怕地道。吴笛轻哼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给他点厉害瞧瞧?”小千道了声“是”就走过去,他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一捏老大的嘴,把药丸扔进去,然后将他的嘴一合,强制他咽了下去,老大慌乱地问道:“你给吃的是什么?”吴笛阴恻恻地笑道:“当然是能让你说真话的药喽!”老大看到吴笛的笑,一股阴森寒冷的感觉从心底蹿上来,冷汗瞬间流下来,还没来得及稳住心神,一种遍布全身骨骼碎裂的痛苦就席卷而来,他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吓坏了一旁其他两个人。二愣子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眼前哪里是三个少年,分明就是地狱修罗。他发觉旁边的胡梭一直没出声,用眼角的余光看去,胡梭不是没动,是根本就吓傻了,一股尿骚味传来,再看他身下的水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倒地哀嚎的老大声音渐渐变小了,吴笛再次问道:“说吧!”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让老大没了抵抗之心,他哆嗦着身子,断断续续地说道:“被……被我关……关起来了。”“继续。”吴笛食指敲击桌面道,既然招了第一句,那么第二句老大也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关……关在……关在里面的……夹夹层里。”吴笛一甩头,默默领会地走到密道尽头,见墙角有一处与别处不同的地方,他抬手按了下去,只见本来平整的墙壁,露出一个房门大小的空缺,默默走了进去,过来不多时,他又从里面走出来,不过右边扶着一个人,看那人行走的样子很是艰难。等二人来到吴笛面前时,吴笛才看清楚默默搀扶的人的确是陈掌柜。只见他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虚弱得像是马上摔倒一样,吴笛轻唤了一声道:“陈叔。”陈掌柜迷茫的双眼立时有了光彩,干燥的嘴唇勉强张开,沙哑地问道:“是吴姑娘吗?”吴笛笑道:“是我。”陈掌柜顿时一歪昏了过去,吴笛知道这是长期紧张状态下,突然放松的原因,吴笛不敢耽搁,让默默先把他扛出去,回头继续追问老大这酒楼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伙,老大的意志已经坍塌,所以吴笛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解到酒楼里除了出去找他们的老沙,还有一账房也是他们的人。最后又问了他们是干什么的,知道这几人原是死囚,因为关押他们的地方闹地龙,也就是现代的地震,监狱被震塌了,这几人逃了出来,因为作恶多端,所以不敢在原来的地方混了,才结伴跑到这偏远的地方,一次意外认识了陈掌柜,几人设计抓了他,对外称陈掌柜把酒楼卖给他们了,就这样夺了酒楼,因为怕官府追查,就悄悄地把陈掌柜关在密道里。
听了老大的交代,吴笛暗自咒骂,这得是多么作死啊?既然有机会活着,怎么就不会改过自新呢?还要做伤天害理的事?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吴笛让小千用绳子把三人捆结实了,然后带着他走出密道来到书房,脚一踏进书房,吴笛就发现老沙躺在书房的地上,她知道一定是默默捉回来的也没多问,见陈掌柜靠在椅子上,就走过去问道:“陈叔,你感觉怎么样?”陈掌柜虚弱地笑了笑道:“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不然……”说到这声音哽咽了,他不敢想象下去,几十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就是噩梦。“嗯,你先在这待一会,等把外面那个收拾,再来找你。”陈掌柜的点点头道:“好!”
吴笛让小千把老沙扔进密道后,留在书房里照顾陈掌柜,她自己则领着默默走出书房。默默一转身从围墙跃过去,吴笛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的前厅。见账房先生正在低头算账,她走过去一敲柜台,账房不耐烦地抬起头,当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吴笛时,先是张大嘴巴瞪圆双眼,接着一个跳跃从柜台后面跳出来撒腿就跑。吴笛也不追他,一副云淡风轻地一步步跟在后面,当账房刚要跑出门口时,斜刺里踢来一只脚,“咣当”一下就把账房踹到大厅中间。吴笛看着从大门柱子后走出来的默默,戏语道:“默默啊,温柔温柔你懂吗?你怎么这么暴力呢?”默默一翻白眼,心道:“温柔?那是个什么鬼?”吴笛吊儿郎当地走到账房面前蹲下身,看着倒地不起的他,促狭地道:“还跑吗?”被踹得晕头转向的账房顺口说道:“不……不跑了。”他是真的不敢跑了,这一个大飞踹,差点没直接要了他的命,与其早去阎王爷那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多活一会儿呢!
大厅里的伙计吓傻了,吃饭的客人吓傻了,就连二楼雅间里的客人也跑出来,站在楼梯旁边不动了,吴笛抬头转了一圈道:“我们是讨债的,你们继续。”说完随意地挥挥手后,就提起账房往后面走去,默默不言不语地跟在后面。
来到书房,吴笛让小千把账房扔进密道,让默默扛着陈掌柜直接运起轻功进了二楼雅间。三人把陈掌柜放在雅间的床上,叫来陈掌柜的亲信伺候他。陈掌柜感激涕零,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跪在吴笛面前,恳切地说道:“姑娘的救命之恩,陈某无以为报,愿追随姑娘鞍前马后。”吴笛双手去搀扶他,谁知陈掌柜说死都不起来,他急切地道:“姑娘今天不单单救了在下的命,还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如果我此次遇害,家中的老母弱子必也不能活,所以你是救了我全家啊,此等恩德你叫我如何报答,求姑娘收下我吧!”吴笛蹙眉细思,见他眼神坚定不似作假,默默也看出这陈掌柜的一片诚意,便道:“姐姐就收下他吧!我们也缺他这样的人。”“是啊!姑娘,我虽说年纪大,但只要姑娘肯收留我,我一定会誓死忠于姑娘,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做好的,收下我吧!”说着磕头不止,吴笛急忙边搀扶道:“陈叔快请起,我答应你就是了。”陈掌柜听了,擦去眼中泪花,高兴地站起来,因为起来得猛了,晃晃荡荡一阵眩晕,吴笛赶紧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吴笛道:“既然陈叔想要跟着我做事,那我也就不多说别的,只是一条你要记住,那就是不能背叛,一次背叛百次不容,你可能做到?”陈掌柜坚决地说道:“我能做到。”吴笛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就来介绍一下。”她手指小千和默默道:“这两位是我的弟弟,这个的叫吴小千,你叫他小千就行,那个叫默默,以后可能会打交道。”陈掌柜想要起身施礼,被吴笛阻止了,他就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小千和默默也叫了一声:“陈叔。”“都是自家人就无需多礼了。”吴笛道,接着她又说,“陈叔,德意楼的主子是谁?”陈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这家酒楼是我自己的,因为当初开这家酒楼时,经常会有一些麻烦,所以,我就在当朝丞相二公子来此游玩时,故意结交他,并且宴请他的同时,还请了当地的一些官绅,让他们误以为是二公子的产业,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勾当,嘿嘿嘿……”小千一脸想不到的样子看着他,吴笛也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扯虎皮拉大旗吧?”陈掌柜老脸一红,道:“没办法啊,这不是为了过日子吗?”吴笛不得不说陈掌柜的很聪明,这个时代不找个靠山还真没法做生意,吴笛道:“陈叔,既然这家酒楼是你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继续做你的掌柜,如果有事情要你去做,我再通知你可好?”陈掌柜一听就急了,他开口道:“这怎么行?我既然决定跟随姑娘,姑娘就是我的主子,我咋能自己做自己的事呢?我已经想好了,既然跟定主子了,我的就是主子的,这家酒楼就是我给主子的见面礼。”吴笛道:“这可不行,酒楼本就是你的,即使你给我,我也不能要。”“不行啊!主子,我不能边跟着您,还给自己赚钱,这打死我都不能这么做。”陈掌柜气喘吁吁地道,“我不能叫人说我忘恩负义啊!”吴笛听了一皱眉,屋内立时静下来,小千见二人一个要给一个不要,一时陷入僵局,他挠挠头道:“其实这件事也好解决。”吴笛和陈掌柜一齐看向他,只听小千一字一板地说道:“陈叔要把酒楼送给姐姐,而姐姐又不想占属下便宜,那姐姐何不按酒楼的卖价,把酒楼买下来,陈叔还可以继续做这的掌柜,姐姐也不必心有愧疚。”“这怎么行?我的命都是主子的,何况一个酒楼了。”陈掌柜的还想坚持意见,吴笛细细思索片刻道:“我觉得行,这样这家酒楼就成为我们设在这里的联络点,陈叔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就这么定了。”陈掌柜见吴笛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也就没再争辩,所以接下来就酒楼的价格跟吴笛商量了一下,自然又是一副推让——吴笛要高价收购,陈掌柜要低价售出,争论半天,还是小千从中斡旋,才最终确定一千两的价格,解决了酒楼的问题。吴笛把联络方式告诉给了陈掌柜,而联络所用的工具是一种产自中晋的鸟鹰,这种鸟鹰飞行速度快,适应环境强,是传递消息的最佳工具。吴笛手里的鸟鹰,是基地的训鹰高手鬼灯的杰作,自从有了这种传递方式,吴笛收集各地信息的速度,就比别人快很多。
吴笛把一切跟陈掌柜交代完,便带着小千和默默出了雅间,来到大厅,让厨子炒了几个菜,三人早已饿得前腔贴后腔了,所以饭菜一经端上来,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过饭后,又来到小二给准备的两个房间,也没洗漱就直接上床大睡了,忙活了这么久,三人已经筋疲力尽,这一觉睡得是天翻地覆,直到第二天中午,三人才醒来。
吴笛推开门走出去,见小二倚在门框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突然听到推门声,他急忙站稳,对着吴笛一哈腰道:“主子,是否要洗漱一下?”吴笛愣了一下,小二看出吴笛的疑惑,笑嘻嘻地道:“我是掌柜捡回来的,所以掌柜的去哪我就去哪!”吴笛这才知道,合着自己买个苹果还搭个梨,这岂不是赚了?她笑道:“既然认主,规矩知道吗?”“知道,知道,忠心,绝对的忠心是吧?”吴笛点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通透。好吧,先给我打水,我要洗澡。”“好嘞!”小二一声响亮的应答,就跑去找人打水去了。吴笛笑着看他离开,自己则转身回了房间。不大一会儿,有人将浴盆搬进来,又倒上温水退出去,落在后面的小二细心地关上门。吴笛从里面将门插好,退去衣裳,好好地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连汗毛孔都舒服。
洗完澡从浴盆里出来,她坐在椅子上把头发打散,用棉布细细地擦干,正当吴笛准备把头发盘起时,“啊——”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小千的房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