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烟厂招工

　　听到门外有人喊喜事到了，分明是玉媛的声音，程婷婷赶紧出来接着。见玉媛姐回来了，亲热地喊道：“我的玉媛姐你又带回了什么好消息啊！想死你了。”
　　“知道你们想我，可是我也想你们呢！不然，今天我怎么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不过，顺便通知你们六人前去办理招工手续，马上去县卷烟厂报到。这样的好消息能不让你们高兴吗？”
　　“还是玉媛姐有情有义，为了我们姐妹们脱离苦海，我们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不高信。果然芝萍姐的梦应验了，先前为这个梦我们进行了分析，看来芝萍姐猜对了一半。”
　　婷婷刚说完，刘霓红又道：“玉媛姐就是飞出去的鸟，现在飞回来是带走另外几只笨鸟的。”
　　梅兰转换话题道：“玉媛姐飞出笼子后比过去在生产队时更加风度翩翩了，假若叶卿在这里今天又该多么风流浪漫了呢？”大家接过话题一时嘻嘻哈哈说什么的都有。
　　霍芝萍对玉媛说道：“目前我们只剩下五人了，江瑶家里来信要江小姐马上办手续转回江汉去了。”
　　江瑶立即拉着玉媛的手说道：“谢谢你为咱们争取的招工机会，可惜我不能同大家在一起了，姐妹们后会有期！”
　　霍芝萍等人来到公社，玉媛见到姐妹们来了，亲热地说道：“我们这七姊妹终于在农村这所大学毕业了，现在又要走上工业那所大学，真是谢天谢地给了大家这样好的前程。”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大家开好介绍信。“我也不多说，你们都走了，今后天各一方，见面的时间就很少了，去烟厂报到以后，好在我们相隔并不遥远，逢星期天就过来玩一玩，以后你们和老公结婚时可别悄悄干了。”
　　“怎么会，把谁忘了也不会忘记你的。倒是玉媛姐争取和杨相公早日让我们吃上喜糖。”刘霓红说完，大家嬉笑一阵方才回到天仙桥，不忘与段队长及乡亲们告别。
　　霍芝萍五人送走了江瑶，告别了玉媛，来到烟厂报到。此时报到的人不少，他们在龙船公社上山下乡的同学文卫平和张红兵等也相继来烟厂报到了。婷婷见了文卫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张红兵见了刘霓红笑着说：“你们几位也是来烟厂报到的吧？两年不见，是越见漂亮了。”
　　霓红嫣然一笑应了声：“嗯！你也是，两年未见，尽会说恭维话了。”
　　霍芝萍、梅兰、刘霓红、薛祝四人被安排在制丝车间，程婷婷安排在烟叶科上班，文卫平和张红兵被安排在卷烟车间学挡车工。至此大家由农民转而当起了工人。
　　单说程婷婷来到烟叶科报到，科长万常胜年纪五十开外，身穿蓝色帆布硬领工作服；头上留着偏分头，额头上已偷偷显出三道明显和两道还不算明显的皱纹，脚上穿着翻帮轮胎底皮鞋。万科长热情的招呼程婷婷说：“我们烟叶科工作很艰苦，你来了以后要准备吃苦哟。目前厂里十分缺乏原料，厂长每天都在摧我们外出采购烟叶，希望你的到来能给我们烟叶科带来好运。”
　　程婷婷说：“科长的话我记下了，可是我还什么都不懂，跟着科长学习呗！在万科长带领下，烟叶科工作一定会一帆风顺。”程婷在生产队时，曾经学习过烤烟分级技朮，对烟叶的质量认识有基础，没想到会在这里排上了用场。
　　烟叶科女副科长姓李名晓轩，州工校毕业，三十多岁，上着一件米黄色灯心绒青年对襟衫，下穿一条华达尼蓝布西裤，足上穿着一双紫黄色中跟牛皮鞋。薄薄的两片嘴唇，讲话像吐枇杷籽，任你心情几多烦燥，遇着李晓轩时，她俏皮的言语在几秒钟内能使你心气平静下来。李晓轩工作能力强，娘家住在南箭公社，男友在财政局工作。李晓轩善于社交，常年在外采购烟叶没有一定社交能力是吃不开的。
　　万常胜对李晓轩说道：“我们欢迎程婷婷的到来。让程婷婷和李科长一起工作吧！”。
　　程婷婷的到来，副科长李晓轩十分高兴，立即招呼程婷婷：“以后就跟着我一起走南撞北调烟叶够你忙的！”
　　程婷婷很喜欢李副科长的直率大方的外向型性格。俩人几乎有着相同的性格，一见面就有一种亲切感，感觉在科里没有什么领导与下属之分。
　　下班后，程婷婷回到宿舍，霍芝萍、薛祝、刘霓红、梅兰也先后回到宿舍。他们的隔壁也住着几名女工，大家也是刚到这里，时不时地过来一起聊天；其中一名高个女孩告诉大家她叫俞雪，与程婷婷同是江汉知青，初来上山下乡时被分到了龙船公社，她说:和他们一齐来的沈芳前不久已经回江汉了。剩下她一个人现在才被安排进了烟厂。
　　看来这次招工进烟厂的知青不在少数。大家初次见面，畅谈着各自在下乡阶段的酸甜苦辣。直谈到夜深大家才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餐时，程婷婷正在吃着面条，只见文卫平走了过来：“小程早上好！”
　　打过招呼后，文卫平进去端面条了。这文卫平是程婷婷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身高一米八五，长得帅帅的，身着一件蓝华达呢拉链夹克衫，和一条笔直的蓝色西裤；足上穿着－双淡蓝色运动鞋，头上留着对分头，两道剑眉下藏着英俊之气。喜欢体育活动，在学校里读高中时是男队篮球队员，也是游泳建将，在江汉时曾参加横渡长江赛事取得好成绩。
　　吃过早点，刚进入车间，车间主任便叫住文卫平:“工会有人通知你去一下。”卫平心里想：工会能找我有什么事呢？卫平疑惑地来到工会。等待他的是工会主席韩青扬。他看着文卫平高高的个子，心里在想，这准是个打篮球的健将。看完后说道：“果然选的不错，你就是文卫平吧！这样哈，五一劳动节快到了，县里要组织篮球大赛。厂里要求我们工会来组织一支篮球队提前进行训练。了解到你在学校爱好篮球运动，为了给厂里增光，所以，厂领导希望你在这次训练中有好的表现。”
　　文卫平听着，厂里要自己参加篮球训练，这正是自己的长处，喜不致胜地来到篮球场上。这里早已有十多人在场上练着篮球呢！
　　且说程婷婷早上来到烟叶科上班，刚踏进门槛，万科长说：“今天你到工会去报到，这是厂部安排你临时去一段，完成任务后还继续回到烟叶科来。具体干什么，去了就知道。”
　　程婷婷带着怀疑的心情去工会时，路过球场，只见球场上男男女女有不少人在场上练着球，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因为自己读高中时就是学校的女篮球队员，并且还是主力队员。婷婷来到工会办公室，韩主席打过招呼说道：“听说小程的篮球打得不错，我们女队正差主力队员，希望你能挑起这个大梁；从现在开始就去参加球队训练。”说完，不等程婷婷回答便带着她来到球场上，给女队教练黄琴说，“把这个程婷婷交给你，这是一个好苗子。”
　　黄教练盯着程婷婷说道：“准备好，接着！”话刚出口，手中的篮球出手向程婷婷快速飞来。说时迟、那时快，程婷婷一伸手接球在手，顺势抛像篮筐。只见篮网晃了晃，投中了一个超远三分球。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在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队员们便记住了这位新来的队友。从此在黄教练的带领下开始了篮球训练。
　　再看男队这边，文卫平与队友们在训练中途下场休息时，便有意来到女队这边观看练球。只见程婷婷在场上的身影，从运球、传球、上蓝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轻盈，女队中有了程婷婷这样的队员，士气大增。程婷婷年青的体质，旺盛的精力显得活力四射，上涌的血液呈现在漂亮的脸蛋上更加青春靓丽。在文卫平的眼中别具美感，顿时产生了吸引力。
　　此时程婷婷也下场休息了，整个球场上只有他们俩算遇到了熟人。婷婷一下场就朝文卫平这边走过来，对卫平打了声招呼。婷婷问卫平道：“你是在男队参加篮球训练吗？”
　　卫平答道：“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刚过来不久。很好，你在女队我在男队我们很有缘分，都爱好篮球运动，也算志同道合吧！以后互相多多关照。”
　　“可以呀！过去是同学，现在是工友加球友，关系更近了一成。”婷婷的话刚说完只听见男队的集合哨声响起了，文卫平告别婷婷，说了声“后面见”，说完回到了训练场。
　　再说霍芝萍早上来到制丝车间，车间主任张震军便让霍芝萍负责烟叶的保管工作。这工作难度不大，无非是收进发出，作好账目，搞好日清月结，没有差错误记等。这个工作对于霍芝萍来说简直是大材小用。但是，总觉得干枯无味，闲暇之余，找来一堆报纸读着消磨时光。读着读着，忽然发现在烟草科技报左上角豋载了一篇白玉媛的关于《发展烤烟可以脱贫、靠科学种烟才能增收》的文章。
　　白玉媛自从在天仙桥管理区当上代理书记以来，拫据她做的工作得到群众的认可。特别是关心困难群众疾苦，帮助贫困户解决问题等都作得到位。一天，玉媛听说天仙桥大队十三队的罗广兴家里人口多，两个老人一个得了中风瘫痪在床；另－个得了肺结核，住院借了不少债。便亲自到罗家作调查，发现还有三个孩子要上学读书，家里一贫如洗，生活存在严重问题。玉媛见了这家人的处境十分难过，忍不住偷偷抹了一把泪。为了解决燃眉之急，玉媛当时便把自己的部分工资给了他们家里解决无米之炊。并安慰他们家好好医治老人的病，家庭的困难问题由我们共同想办法解决。然后回来动员广大社员和学校进行捐款活动，加上向民政部门申请一部分，急时解决了罗家的医疗费和学费与生活等。像这样的故事不只一个，比如石家朝大队的熊友元、陈强华都有五到六个孩子到了冬天连棉衣都没有；还有阳鱼坝五队丁万能、八队周继康等家庭都很困难，白玉媛都予以一一解决。赢得了全管理区群众的口碑。
　　由于各生产队经济存在的困难局面，玉媛动员大家必须种烤烟，把宣传工作放在首位：种烟叶的收入来得快，可以吹糠见米;收入大而集中;周期短而见效快。玉媛在小队落户时，就学会了种植烟叶，懂得许多关于种植烤烟方面的知识。所以在动员群众时很少讲外行话，使群众容易明白种烟是致富的捷经。大家都相信玉媛是为大伙好。玉媛并且经常把供销社的张友君请来给大家上烟叶技术课，让村民学到了种烟技术。这一年下来，全管理区队队种上烟叶，到了年底，使各生产队大大受益，摘掉了辖区的穷帽子。
　　公社余书记见白玉媛有组织能力，善于抓经济工作。而且关心群众，爱护群众，受到群众拥护。便把玉媛提到了公社当副书记，重点负责抓多种经济工作。所以今年以来玉媛准备在全公社推广种植烤烟，高山地区发展黄连，在这之余，为了起到宣传作用，便写了几篇有关发展多种经济的文章放到了烟草科技等几家报上进行宣传。
　　老天不负人愿。这段时间朱副书记已被调走，这对玉媛是一次机遇，将来要想读书再不会受到影响了。同年，县里为了培养这位年青干部，便在江汉财经学院招生之季，推荐白玉媛去学院深造，最近不久刚去高校报到去了。
　　天高日朗，玉媛怀着兴奋的心情，久已追逐的梦已然现实。接下来他的心便飞向了华中农学院的叶卿那里。第一个星期天便来到叶卿这里相会，二人久别重逢，真是高兴得难以形容。
　　“叶卿，今天我要带你回家去见你的丈母娘，你高信吗？”
　　“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可是，我这双手空着呢。”
　　“有我呢，你就是我带回来见妈妈的最好礼物，妈见了一定会高信。”玉媛风趣地说。
　　妈妈见玉媛归来，而且带回一个男朋友，一眼就认出是上次送信来的小伙子，心里十分高兴地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款待这位未来的女婿。叶卿很疑惑，没见着老丈人，当着丈母娘实在不好问，其实叶卿已猜到了八九分。后来还是玉媛告诉叶卿：“爸爸是某区当权派，在1967年被造反派迫害至死。只是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高中，他们星期天要补课所以不在家。还好，爸死后，政府落实政策，弟弟读书由政府抚养至十八岁。今年就该高中毕业了。”
　　吃完饭，玉媛说：“在天仙桥你让我蹬山旅游，今天到了江汉我让你干什么好呢？”
　　“目前尚未成家，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那好，咱们去归隐寺数罗汉去，里面有喜、怒、哀、乐等不同性格的罗汉，我要看你属于哪类罗汉，是文绉绉的还是性情暴虐成性的鼓眼罗汉。”
　　“你爱什么性格的我就是什么样的，绝不是你唾弃憎恨的那类。”
　　数完罗汉，他俩找了一处比较避静的地方，互相倾诉着离别后的痛苦与思念。玉媛说：“公社朱副书记对我逼婚时我以为自已永远也上不了大学了。是老天有眼，上帝受到感动，还有余书记的慧眼，才有今日与你相会的时光。”
　　叶卿对玉媛的宁折不弯的态度十分感慨：“阴霾过去即是阳光明媚，我会记住你的这段历程，珍惜你玉媛对我叶卿洁白无睱的爱情。”
　　再说玉媛走了以后，很多群众听说白书记走了，大家都舍不得。并向余书记提意见，不该把白玉媛这样的好干部放走。余书记便亲自作起了群众工作，给群众做好解释：白书记是去学本领，去深造，读完大学还会回来。大家才服气的平静下来。特别是受到过白玉媛好处的人们，都很支持这样的干部去深造学习，以后权力掌握在他手里群众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是在《为人民服务》。
　　再说县卷烟厂烟叶科的程婷婷被抽走后，烟叶科万科长给阮厂长反映了烟叶即将上市，人员太少，希望给烟叶科增加人员。阮厂长想了想，只有上次同程婷婷一起来的霍芝萍可调。便把霍芝萍叫了来：“小霍！我要给你重新换个环境，安排到烟叶科上班你愿意吗？”
　　“到哪里工作都一样，我愿意服从厂长安排。”
　　“那好你马上去烟叶科报到，科里有万科长、李副科长安排，去了好好工作。”阮厂长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霍芝萍来到烟叶科，万常胜科长欢迎道：“听程婷婷说过你过去是他的班长，她被抽去参加篮球比赛了，你这当班长的得把你同学的任务接过来完成好。”
　　“过去是班长现在已不存在了，但完成任务我不会推辞，对我的工作以后请科长多多指导。”
　　“那好，现在我和李科长给你当班长，你就跟着李晓轩一起工作。”万科长半开玩笑的说。
　　根据厂里计划安排，烟厂全年须生产香烟十五万大箱，需筹备烟叶原料五万担以上，目前本县所产烟叶计划订单只有一万担，还相差四万担原料这该怎么办？万科长在参加厂部工作会上提出了上述问题。最后确定了两个方案:第一是派人外出扩大业务范围，到外省采购一部分烟叶；第二条就是在本县内发挥地方优势，扩大种植面积，以大力发展地产烟叶为目标。就地解决我们烟厂的原料问题，既能节省资金，又能节省人力和财力。所以，厂部决定向县委汇报情况，要求县领导出面统筹此事。
　　经过汇报磋商，县里决定，组织一个以县级为单位的领导班子，领导全县烤烟生产，在全县范围内大力推广烤烟种植。然后还要拿出力量在省外调进一部分烟叶，做到双管齐下。
　　散会后，万科长回来传达了会议精神，科里人员目前应分成两组，一组去北方，重点在河南、山东产烟区订立购销合同；另一组去云南贵州等地订立购销合同。第一组由万常胜、陈箱负责去河南、山东两地；第二组由李晓轩、霍芝萍去云南、贵州等地订立购销合同。决定第二天启程，厂里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再说程婷婷练完球回到宿舍，文卫平过来要邀请大家去看电影。程婷婷说道：“我们练了一天的球，身体疲劳了出去走走正合我意。”便邀请薛祝与刘霓红、梅兰也一起同去。刚走到厂门口，张红兵和他的工友秦太华二人也是去看电影，于是大家就一路同行。刘霓红见了张红兵便有了些想法，心中想着同来的几位姐妹都有了男朋友，自己也该找一位适合自己的了，见了张红兵果然有些心动。在学校时也没这样对他心动过。今天她要趁看电影的时间与他聊聊。
　　进了影院，大家各自买的票，座号并不在一处。于是分别找着各自的坐位。程婷婷与刘霓红、梅兰，薛祝的票是文卫平所买，因此坐位基本在一处。这刘霓红是个有心人，便和并不太熟的秦太华交换了票，秦太华也知趣地把票交给了刘霓红，刘霓红便和张红兵得以坐在了一块儿。于是，电影还没开始，刘霓红就和张红兵聊开了。过去虽说是同学，但互不了解双方的家庭情况，刘霓红打听到张红兵在江汉火车站旁边居住，爸妈都在火车站工作。刘霓红也自我给红兵介绍了家住中心大道。
　　这时电影开播了，银幕上现出《南征北战》闪着银光的几个大字。其实《南征北战》这部电影早已看过好几遍了，文卫平无非就想请一下客而已。既请程婷婷若不请婷婷的室友那会显得小家子气，所以干脆给每人买了一张票。程婷婷也乐意接受文卫平的邀请。自从和文卫平在球场上见第一面之后，便对卫平产生了好感，借看电影之机也好对文卫平进一步加深了解。
　　原来文卫平的爸妈都在钢铁公司上班，住在厂职工宿舍。父母亲是一般工人，爸是一个钢铁汉子，在厂里从不爱低三下四，有时甚至讲话直面提意见，从不给领导留面子。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提拔他，工作几十年后，依然是工人阶级那一部分人。但他有个原则，造反派搞大字报、大批判、大捡举、大揭发，他就不参与。后来被造反派说成是保皇派的人。所以，没有特殊关系，不可走后门。和文卫平一起来的同学们都回江汉了，就剩下自已和张红兵二人与关系不粘边的还继续留在清源县。这次幸运遇见了婷婷觉得很开心，每次见了程婷婷，不免心里激起一层爱的浪花。程婷婷其实也一样对卫平也产生了一丝好感。这是一种巧合，二人同时进厂，又同时被选到篮球队并且成为球队的主力队员。这不就是缘分吗，俩人各自都有仰慕对方的意愿。
　　再看梅兰见刘霓红换了座位，知道刘霓红已爱上了张红兵。这边文卫平和程婷婷二人谈兴正浓，梅兰不便打扰他们的谈话。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平等恋爱人人都有份，眼前就有一人。虽然对这个秦太华暂时还不了解，看外表是很不错的，对他进行了解还是可以的。如果自己不主动，旁边就坐着薛祝，要是让他捷足先豋，那就不值得了。其实，他也知道薛祝心目中早已有了杨青松，只是多个心眼没有坏处。梅兰此时就坐在秦太华的身边，这机会难得，便和秦太华谈起了电影中的内容来。谈着谈着便转换了话题，打听起秦太华家庭的情况来了。
　　原来这秦太华来自团结公社，曾经在州工校读中专，毕业后分配到卷烟厂里工作，如今在卷烟配方科给科长当副手。秦太华的家住在团结镇上，父母都在粮管所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庭生活倒也无忧。梅兰乘机问道：“那你的爱人呢”？
　　“我刚毕业来到厂里，哪里会来的爱人嘛。”
　　“那你赶紧谈一个唦，厂里这么多年青姑娘，任你挑选。”
　　“你不要光顾关心别人，得考虑自已的婚亊，我问你？你们江汉知青肯嫁给山里娃儿吗？如果有愿意的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梅兰转开话题道：“我和程婷婷与刘霓红一起为了响应毛主席号召才到这里，临走时想的就是永远不回江汉了，永远扎根在农村。”
　　秦太华说：“这是响应号召，也是这一代年青人的命运所系，在这里我也不能评论你们的遭遇好坏，将来历史会作出评价的。不过，对于自己的个人问题是该考虑的时候了。”
　　梅兰觉得秦太华谈话很有意思，便不自觉地谈得十分投入。相互间各自产生了一些好奇心。梅兰心里想道：“假若他能占据我的心，我这一辈子真的就交给他。但是，还要观察一下再说”。这时秦太华心里也在想：“这位江汉知青我能娶她吗？要是她愿意，我就娶了她，在我心目中觉得她很漂亮，特别是她那双迷人的眼睛，里面藏着柔美的电波。那是不是对我的爱意呢！我是男子汉，首先应该主动一点向她示爱，不然这机会就不会再有了。”
　　电影散场后，秦太华便邀请几位去他那里坐一会儿，文卫平和婷婷谢绝了秦太华，各自回宿舍休息了。梅兰确不推辞，便说道：“也好，我去你那儿看一看。”
　　秦太华是中专文凭，待遇略高一些，一个人分了一个单间住房，他这单间房住在大楼的顶层，要是坐得不耐烦的时候正好上楼顶透一透风最为方便。进屋后，秦太华给梅兰沏了一杯茶，梅兰说：“天色晩了，喝了茶晚上会失眠，还是来杯白开水吧。”梅兰产生了好奇心想去楼顶看看。于是二人来到楼顶，只见月亮已升到中天，满天的星星闪闪的眨巴眼睛，洞悉着人间有多少男女青年在这月明星高的夜色里互相倾诉各自的心菲。梅兰感慨地说：“这月亮可真美啊！”
　　秦太华说：“假若我俩都是天上的星，你应该是属哪一颗？假设我愿作牛郎星。”
　　“那我就在天河的对面守望着你，你猜我是哪－颗呢？”
　　“除了织女星还有谁这么痴呆。”
　　“可是牛郎星在对面一等千万年，从不变心。后来上帝让他们每年的七月七日见上一面，就因是他们的痴情换来的。”
　　秦太华道：“那你和我就向他俩看齐吧。”说完又勾了一句，“那样不好，有情人应月月相会，天天相会如影随行。像牛郎织女每年熬到七月七日才能会面一次，那还不想死人了。”太华说完，深情地看着梅兰。梅兰觉得自己的考证已经差不多了，便要告别太华回宿舍了。便丢下一句道：“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别忙，缘分到了，织女会来到你的身边的。人间不比天上，恋爱是自由的，有情人自然有相逢那一天。”
　　再说程婷婷练球归来，工会韩主席交给他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财经学院字样，打开来看，原来是白玉媛写给他的。大意是，自己报名后在学院里的一些情况，如今经常在星期天与叶卿见面，感觉十分幸福。最后希望程婷婷早日俩情相悦，找到自已心爱的那一半。如果有了，赶紧写信告诉玉媛，玉媛在等着婷婷的好消息。
　　欲知程婷婷怎样给玉媛回信，下文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