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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连载】信物(10)

作品名称:朝着繁华似锦走      作者:一雪千寻      发布时间:2012-05-16 15:38:13      字数:3100

林书航突然停下身子,又问她:“感觉你怪怪的,你怎么了?”心理有点小欣喜,原来他还是能注意到她的是吧?

凌伊瑟也学他一样咧开嘴,笑:“今天真是谢谢你。”

“别这么讲!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坏孩子。”林书航很温柔得摸摸凌伊瑟的脑袋,又补上一句,“我知道你从来不是。”

凌伊瑟吃惊的看着他。

初中三年,她都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她逃课,上课睡觉,顶撞老师,会把老师气急败坏丢过来的黑板擦神色自然的站起来,再砸回去。翻墙出校上网打游戏,欺负女同学,样样在行。爸妈离婚,母亲改嫁,叛逆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她不是为自己找理由或是借口,初中之前,她一直都是乖宝宝,可是后来呢?后来呢……

她不闹事,她安静的做个乖宝宝乖小孩又有谁记得角落里的她?

她突然间觉得手脚冰冷,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林书航握住她的手,他们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走着。

在经过一扇以卖饰品为主的商场橱窗,林书航径直走了进去。

凌伊瑟搞不懂他一个男生进饰品店做什么?她想起蓝凤那张美丽的脸蛋来,兴许他是帮蓝凤挑选中意的饰品,凌伊瑟很奇怪自己心理居然完全没有没有嫉妒,她只是含笑着看着他。然后她看到他在卖手机饰物的柜台前停下来,想必是买手机挂饰吧?于是她也走进去,在里面转悠起来。

一对天然彩贝耳环吸引了凌茜瑟的目光。

贝壁上分别有颗珠子,想必是尚在孕育珍珠时,便被人捞起,切割、打磨、抛光、挂上银钩,陈列在这里。

它和它用了漫长的岁月与生命孕育出来的珠子,生死相依。

“哪个更漂亮一点?”林书航不知道何时来的身边,举着一对宝蓝色的似眼泪一眼的珠子耳环,问,“你看的那个,还是我手中这个?”

凌依瑟斩钉截铁,“当然是我看中的这个,这个很美丽,比较有内涵!”

“哦?是吗?”林书航走近,拿起那对贝壳耳环,说:“我想这对坠子在你耳朵上一定很漂亮!”他这样对她说。

凌依瑟被他的话惊到,她抬头,突然在他清澈柔和的目光下有些窘迫,征了数秒。然后发现林书航已经拿着那对耳环走到了收银台,结了帐。

凌依瑟走到收银台前,被那上面的价格惊住了脚步。他转身说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走?”说完就已经走了出去。

她看着前面的林书航,白色的上衣,因为消瘦,看起来有些空荡和松垮,宽大的牛仔裤,漆黑的短发,略有点凌乱,看不出修饰过的痕迹,几乎有点迈不动步。

良久,凌依瑟追上去,“你不是给蓝凤买手机挂饰的么?”话一出口,凌瑟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又从心底派出一个人儿骂了自己数几遍。让她嘴贱,多温情的画面,她提什么蓝凤,提什么蓝凤!

林书航笑笑,不语。

绕过了几条街道,他停下脚步,把耳环硬塞给她,然后往反方向大踏步离开了。

凌伊瑟站在烈日酷暑的天空下,一心情愿自作多情的把它当成了信物。

……

周末没课,余下的时光凌伊瑟就一个人拉上窗帘在房间写日记,把林书航三个字姓名与名字拆开,然后比较他名字笔画的总和究竟多过她名字多少笔。

她一直不相信真正的痛苦与纠结是不会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被写成泣不成声的文字的,她那么无力,学着不成文的笔调,书写自己的难过,但不代表她就真的不难过。

凌伊瑟只是学着用文字承载她的梦想,用语言派遣她的寂寞。

大概,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什么,死灰,还是那么平静的躺在心头,挥之不去。

拉开窗帘,阳光射进来,那种直白的耀眼的强光有种压迫的窒息,所有的感觉瞬间消失贻尽,凌伊瑟感觉好像有无数的眼睛从那种光中逼视着,令人恐慌。

不喜欢被关注,凌伊瑟低调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恬静,舒朗有致。

底盈盈说她是那种看似沉默低调的表情中,透出的却是浓烈得化不开的孤傲清高,只要关掉QQ和手机,她就算彻底的跟这个世界隔离了。也许她说的没错,凌茜瑟觉得她就是这样的。

木然中发觉,有时候真的很难融入班上的同学,她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说着自己喜欢的话,没有人能懂,他们都说她很难懂,她想是吧,懂一个人很难,要懂一个她这样的女生更难。

凌伊瑟感觉除了躺在包包中的手机,此时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就像空气,每天都尽情的呼吸着,但根本看不到它们抓不到它们。

头疼欲裂。

卧室到洗手间的距离,她觉得她晃出了一唐山大地震出来,晃到洗手间洗了衣服,昏昏沉沉滴水未进。

凌伊瑟翻出手机发信息,告诉妈妈她有点想她。

她是不会告诉妈妈她病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再也不跟这个唯一的亲人提有关疼痛的话题,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这种生疏在尊敬的内核里慢慢发酵为掩饰,她只是不想妈妈担心。

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凌伊瑟想起了底盈盈,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想起,唯一可以奢望的人。她抓起手机,打给她。用几乎脱水的声音说:“我快要死了!”

听得出底盈盈话里的关切,她说:“你怎么了,小孩你是不是病了?我马上过去。”

底盈盈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而凌伊瑟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泪水,一瞬间觉得自己脆弱的要命,就象一个被抛掷在荒郊野外的婴儿,她甚至开始痛哭失声。

凌伊瑟睁开眼睛就看到底盈盈手上两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累的气喘吁吁。她跪在床边,用手贴凌伊瑟的额头试体温,问:“感觉怎么样?”她点了点头,底盈盈轻轻的用毛巾擦着她的手,底盈盈望着凌伊瑟的眼睛,开口道:“你先躺会,我熬点热粥,你吃一点,知道你讨厌去医院,但如果继续这样,我们就一定要去医院检查。OK?”

她乖巧的点头。

底盈盈走进厨房忙碌。

凌伊瑟突然想喝水,却碰翻了一只玻璃杯,她本能的伸手去接,却只触到杯子的边缘,倾覆的水像一块固体物质,砸在水泥地面上,碎成了无数细珠,滚动。然后是玻璃杯撞到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响,那些碎片在日光灯下折射着奇异的光芒,晃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底盈盈匆匆忙忙从厨房奔出来,兴许因为急迫,拐过门脚的时候,膝盖撞到,发出砰的一声响。

她跑过去,一把抓住凌茜瑟的手,抬头问她:"瑟瑟,瑟瑟你没事吧?手有没有怎么样,给我看看。”

这声问候令她的眼泪终于又发泄般的滚滚流下来。底盈盈平时镇定的像个临危不乱的女侠,这时却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怎么了,伤着了吗?”凌伊瑟不说话,只是哭,把脸埋进底盈盈的臂弯里哭。

底盈盈问:“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口气貌似随意,却带着洞穿的平静。

凌伊瑟并不诧异,她连她几岁结束尿床都能了如指掌,就这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我喜欢他,可是,他有喜欢的人。”她并没有说出林书航的名字,不是要隐瞒底盈盈,而是,一双好姐妹喜欢同一个男生,本来就已经够狗血,又怎么能再去说什么?以她的大度,必将拱手让给自己,到时,她们还将如何自处?

底盈盈叹口气:“别去想了,是你的逃不掉,不是的你在怎么拼抢也没有用,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的生活,认真的吃饭,都会过去的,知不知道?”

“嗯……”

“原谅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的失职,我真的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你,我不想看到你伤心难过的样子,虽然你一贯的表现的很坚强,对所有事情都表现出没所谓的样子,每次当你抬头看天的时候,我就想要极力打破你的沉默,那是一个太过寂寞的姿势,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是,三十五度的仰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

底盈盈捧起凌伊瑟的脸,让她可以直视她,然后又说:“我知道你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背负了好多情绪,也承担了很多的痛苦,我自责,以前我不懂安慰就会损你,现在看你难受我也束手无策,我想,我究竟配不配做你的朋友,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却不想我们突然之间就有了隔阂,亦不想让你内心深处觉得我不把你当回事,累了的话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

不知道为何,凌伊瑟怕底盈盈充当姐姐的角色一字一句的跟她说,“没事了,真的没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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