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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强制谢常娥孕检 硬闯计生办闹事

作品名称:俏娘柳亚梅      作者:秋鹏飞      发布时间:2018-05-15 09:06:19      字数:6261

  普遍认为,春、秋二季是女人受孕的高发期,所以各级领导对春、秋二季的孕检工作都非常重视。
  这一天,亚梅在后山坡上自己开的一小块荒地里间拔萝卜秧。她把稠密的萝卜秧拔出大部分,每间隔五六公分留一棵叶儿大的,把拔出的秧子堆放在一起,这种秧子是可以做菜吃的。可是,在地沟里玩耍的东东,竟然把妈妈堆放的萝卜秧当玩具,他捏着萝卜秧的下端往空中抛,就像抛掷爸爸给他折叠的纸飞机一样。亚梅一看,乐了,在以东东为轴心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全是萝卜秧,就说:“东东,把萝卜秧捡起来,一会儿跟妈妈一块儿回去吃早饭。”
  “亚梅。”正在东东捡拾萝卜秧时,陈良珍来了,“到你家去见你的门锁了,就知道你在这里。村委会通知,我们村的育龄妇女今天都到乡计生办去孕检,你赶紧回去弄点饭吃,吃了饭我们一块儿去。把东东放你戴大奶奶家里,我跟她说好了,让常娥看着点。”
  “好的陈小奶,你吃了吗?”
  “还没有哇,刚通知完,你是最后一个,我这就回去弄饭吃。”陈良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快点哈。”
  吃完饭,亚梅牵着东东往谢晋良家去。谢晋良的房子与谢常天的房子中间是一条弄道,是村里人上后山去最抄近的一条路,谢常天的房子在西头,谢晋良的房子在东头。路上,亚梅对东东说:“到了姑姑家,要听姑姑话,知道吗?”按辈分,东东应把“常”子辈叫姑奶奶,可谢常娥才16岁,还没出嫁,所以,按当地的风俗习惯,亚梅让东东管谢常娥叫姑姑。
  刚从后山下来的时候,谢晋良家门口还很安静,才一顿饭的工夫,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亚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紧走了几步;只见高亮、张志秀和几个年轻男人围在谢晋良门口,他们身后还有一辆三轮车。
  “去!必须去!”高亮说。
  戴啟凤苦求似的说:“高主任,张主任,我去,常娥不去,她还是个孩子,让她去孕检,丢人啦!我求你们了!”
  “是呀,她还是个孩子,这次就算了吧。”陈良珍帮着戴啟凤说话。
  “你也是老干部了,应该维护党的政策。”张志秀看着陈良珍说,“现在有不少青年结婚就不登记,在外面偷生;乡党委意见,这次孕检不管婚否,凡是育龄妇女都必须孕检,不留死角。”
  “乡党委意见能代表党的政策吗?”柳亚梅质问张志秀。
  “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我们在谈公事!”张志秀拉下脸大声呵斥道。
  “谁取消了公民谈公事的权力!你有这个权力吗?”亚梅反驳道。
  “别跟她啰嗦!先把谢常娥带走!”高亮对张志秀喊道。
  高亮的声音刚落,就有两个年轻人架着谢常娥的膀子往三轮车上拖;谢常娥拼命挣扎着,不时回头大声呼救:“妈!妈!”戴啟凤追了几步,却被另外的年轻人拦住了。
  “这个王八蛋!该死!”回来拿秋衣的谢福民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本想冲上去,但人家人多势众,他只好在心里骂一句,驾着自己的三轮车飞奔而去。
  计生办的大门是拱型钢筋骨架做成的,两扇铁皮大门是敞开的,大门右边是四间上下三层楼房,门朝内开,是计生办工作人员的办公场所;进了大门后,迎面是一排红基瓦房,与楼房一起构成一个四合院。在四合院的右边,是几间横着的边屋,横屋门前的法国梧桐树上,拴着几条耕牛,有站着的,有躺的,它们的粪便散发出难闻的臭味,苍蝇从粪便堆上飞到牛的眼角上,几条牛同时摇着尾巴,驱赶着那些不请而至的飞舞着的客人;有一间横屋里,堆放的是稻谷;而另一间横屋里,关着的是肥猪和猪崽,它们大一声小一声地吵闹着,大概希望主人给点什么吃的东西;靠近楼房的这间边屋里,关着的是几个老年人,有老头儿也有老太儿,他们有的坐在屋内的稻草堆上,有的把脸贴在钢筋穿成的窗棂上,他们的女儿或儿媳没来孕检,领导只好让他们受点委屈。
  这里的人和物都和计划生育有关系。
  谢堂村的女人们进到大院时,第一时间听到的是孕检房里传出的哭闹声,戴啟凤一听就知道是女儿的声音,不顾一切往里冲,但她被门口的高亮和张志秀拦住了。
  “就是他!打!”大声吼叫的是谢福民。原来,谢福民离开谢堂后,很快跑到谢店村、谢老屋村、谢岗村去叫来在家的谢氏男人,让他们带上锄头、扁担或铁铣到乡计生办去。这几十号人刚进计生办大门,谢福民就发现高亮、张志秀拦截戴啟凤,就立即下达了战斗指令。
  随着谢福民的一声令下,刹时,呐喊声与撕打声混作一团,锄头与木棍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追逐声与号叫声时起时落,地面尘土飞扬,空中树叶飘飘……
  高亮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已被掀翻在地,只感到脑袋上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同时感到他的腿不知被谁用锄头砸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地上滚来滚去,号叫盖住了饿猪的叫声。
  张志秀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像一个不倒翁一样,被女人们的拳头擂得左右前后旋转,她的眼睛青了,嘴角在流血。
  乡领导与派出所的人无法制止事态的继续,直到县公安局来了两车人才控制住局面。
  亚梅没参加混战,她的心在东东身上,混战开始不久,她发现东东不在,就找东东去了。
  刚进计生办大门时,妈妈对东东说:“东东,就在院内玩儿,别走远了哈。”东东一边答应着,一边蹦蹦跳跳地自己玩去了。他在办公楼的廊檐下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发现窗子里面有花布在飘来飘去,那布上还有几只半大的蝴蝶好像在飞来飞去。他试图伸手捉一只,可惜个子太矮,跳了几下,还是够不着。东东感到很扫兴,离开的时候他把脚前的一块小石头踢飞老远。他沿着廊檐继续往前走,忽然听到有人喊“东东”,开始,他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的,回头看看,这里好像没人,再次听到有人叫“东东”时,才发现从对面窗棂里露出的脸是李奶奶的。东东跑了几步就到了窗下,喊了声“李奶奶”。窗子不高,李廷婷伸出手抚摸着东东的头问:“妈妈呢?”因为亚梅跟东东说她去体检,让东东自己玩儿,所以东东就回答说“体检去了”,听到这里,谁知李廷婷的眼泪“唰”地就冒出来了。
  李廷婷是因为儿媳没来孕检提前一天被计生办抓来关着的。谢常春在谢堂村是小算盘打得最精细的一个人,他让李廷婷在家种地,带着看孙子;让儿子、儿媳外出务工;他自己在谢常天工地上提灰篓,一个月也能挣个百把块。几天前,张志秀来让李廷婷通知儿媳回来孕检,可儿子、儿媳过了春节就走了,至今也没有音信,她连儿子、儿媳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啊?过两天,计生办和村委会就来几个人把她抓了起来,同时还赶走了她的一大一小两头猪,家里只剩下小孙子狗娃。狗娃跟东东同岁,幸亏亲家母与自己不在一个乡,李廷婷就托人给狗娃姥姥带口信,让她来照看狗娃。她不知道亲家母来了没有,也不知道狗娃现在怎样,所以,看见东东她就想起狗娃,想起狗娃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正在流眼泪的李廷婷忽然发现从大门口拥进来好多人,进门就砸东西、打人,忙对东东说:“东东快躲起来。”见东东还愣在那里就又补上一句,“快走哇!”
  东东不知道躲哪里好,他踩着玻璃碴,跨过倒下的门框,才到大门口。出了大门,向右拐,走了好长一段路,他的恐惧才慢慢消失。这时,东东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堆沙子,沙子上有许多漂亮的小石头。他不知道它们叫鹅卵石,只感到这些小石头挺好看,大的有大拇指大,小的有小拇指大,有黄色的,有白色透明的。东东蹲下来从沙面上拣了两颗,然后又用手在沙堆上边扒边拣;他把挑出来的小石头放掌心上搓几下,然后用嘴吹,感觉没有沙子了,才往口袋里装。很快,他的口袋就装不下了,这才站起来。东东站起来时,看见迎面墙上,好高好高的地方,有一幅好大好大的画,画上是一位妈妈抱着一个小男孩,他不认识那上面写着的“优生优育,一个宝宝好”的字,但是,他想妈妈了,他真的好想妈妈了。
  东东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到这里来的,他迷路了,哭了,哭得很伤心;他走走停停,边哭边喊:“妈妈!妈妈!妈——”
  柳亚梅没看见东东,先在混乱的人群中找一遍,还是没看见;她慌了,急忙走出大门,向左右张望,连东东的人影都没发现。她沿着计生办办公楼的后边向左拐,办公楼对面的老粮库围墙上的“宁添一座坟,不添一个人”的标语让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她加快了步伐,朝人多的地方小跑,一辆鸣笛的120急救车急驰而过,她的心猛然一惊,接着她又觉得自己好笑。她走一路问一路,用手比划着东东的身高、长相、衣着,而回应她的全是摇头或摆手。她来到菜市场,在菜市场的尽头,有一家录像厅,她想进去看看,可守门人说“五毛看半天,一块看一天一夜。”她只好掏五毛钱才进去。这是一间机瓦房,屋内很黑,不到20平米,挤了几十人,18吋的彩电屏幕上出现的是赤裸的男人和女人,她在人堆里扫了几个来回,然后匆匆离开。
  柳亚梅的心火烧火燎的。来到供销社门口,见门右侧竖着“裁剪培训班”木牌,左侧挂着“劳务输出”牌子,陈桂枝正组织外出务工人员上一辆大巴,就上前问他们,回应还是摇头或“没看见”。她静下心想来想去,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好。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在街上拾破烂的谢延年。
  原来,在大集体时,谢延年是“五保”,分田到户后,就没人“保”他了,只能自己“保”自己。早先,他把田“租”给别人种,一年只收200斤稻谷;但一年后,租田的人不干了,说:“除了农业税外,还有村委会杂七杂八的提成摊派,落不到什么,弄不好还得赔,不划算。”他只好让田荒掉,到槐南街上捡破烂。
  谢延年租不起房子。那一天他随便转转,发现街头边渠道埂坡上有一辆废弃的破汽车,没有车头,只有三个车轮,车身虽然掉了漆,但里面住一个人是没问题的。谢延年年轻时放过鸭子,习惯了野外生活,他觉得这辆破车比他当年的鸭棚强多了,就把里面清理打扫一下,当作自己的住室;美中不足的是,车身有点向外倾斜,但这并不影响他睡眠。
  这一天谢延年的收入不错,易拉罐一毛钱一个,他捡了31个;各类酒的包装盒5分钱一斤,他捡了15斤;另外还有报纸、铁钉、铜丝等,算算共计5块4毛8,收破烂的老板格外开恩,给了他5块5。他刚喜滋滋地把钱装进口袋,就听到有个孩子哭着喊“妈妈”,起初他并没在意,后来越听越觉得很熟悉,他回头看看,好像是东东。他的视力不好,也不敢确认。但是,东东认出他了,东东边喊着“大爹”边向他跑来,谢延年这才急忙迎上去,蹲下来搂住东东,心疼地问:“妈妈呢?你咋走丢了?”东东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不停地摇头。
  “饿了吧?走,先吃点东西,把肚子搞饱,然后再找妈妈去。”谢延年牵着东东往旁边的一家小饭馆走去。正在这时,一个呼唤“东东”的女高音向他们传来,叔侄俩同时都能断定这是谁的声音。
  “在这儿呐!”谢延年边朝柳亚梅招手边喊。
  “妈妈!妈妈!”东东向妈妈奔去。
  柳亚梅紧紧地搂着儿子,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脸蛋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是先吃点饭吧。”谢延年把他们母子领到饭馆里,一人要了一碗米饭,又要了一盘白菜,总共花了两块钱,柳亚梅要付账,谢延年死活不让。
  吃完饭,柳亚梅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这才告别谢延年,牵着儿子,唱着儿歌《小燕子》往自家走去。
  孕检,农村男人的理解是:就是让受检的女人躺在床上,解开裤带,将裤子退到胯下,让医生用B超检查她子宫里有没有胎儿。在谢福民看来,让刚满16岁的小姑娘谢常娥参加孕检,这不仅伤害了谢常娥的人格尊严,也是对谢氏家族人格尊严的践踏,他觉得他有义务维护谢氏家族的脸面。
  在这次暴力冲突中,受伤较重的除高亮、计生办主任程闵德外,还有一个是高殿武。
  高殿武是高殿文的堂弟,当赤脚医生有些年头了,据说他的外科手术还是有些水平的。所以,每次作孕检、人流、结扎、上环四项手术,计生办都会请他。发生冲突的这天,他正准备对谢常娥孕检。他让谢常娥躺到床上去,可谢常娥抽泣着不动身,就对谢常娥说:“不躺下,怎么检查呀,别怕,不痛,一会儿了完了。”说着就把谢常娥往床上拽,而谢常娥却往后退。高殿武这下火了,“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说着就扇她一耳光。孕检室里还有一个医生叫梁大玉,看不过去,就说:“打她干什么,好好说。”接着,她也劝了几句,她的劝说当然也没用。正在这时,迟到的乡计生专干熊显玲边说“我来晚了”,边帮高殿武架着谢常娥的膀子,才把她按到床上去。
  让谢常娥自己解开裤带显然是不现实的,高殿武只好自己动手。谁知这时谢常娥猛然起身,在高殿武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一口;高殿武“啊呀”一声,接着照谢常娥的脸抽一巴掌。
  正在这时,外面的吵闹声大作,熊显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掀开棉织挂帘就往外跑,正好与往内冲的戴啟凤相遇,被戴啟凤迎面一拳打在鼻梁上,随后俩人扭打在一起;高殿武刚出手术室大门,谢常娥紧随其后,一只手提着裤子,看着谢福民,张着嘴,一只手指着高殿武。谢福民一看,大吼一声“去”,同时,他的铁铣把已横扫在高殿武的胯骨上,高殿武应声倒下……
  这次干群冲突发生的时间是9月18号,被公安局称为“9·18”事件。在“9·18”事件中,共造成13人受伤,其中三人伤势较重:高亮大腿骨粉碎性骨折;高殿武胯骨断裂,小腿骨两处骨折;计生办主任程闵德右胳膊骨折。10人受轻微伤,其中村民3人,其余是村干部、计生干部和计生办的工作人员。
  在“9·18”事件中,公安局共抓捕肇事村民7人,经审讯后,无罪释放6人,交由乡、村领导对其进行思想教育,只留下谢福民作进一步审理。
  谢福民1966年高中毕业,正赶上红卫兵大串联,他自然也到过北京,受到过毛主席的接见;因为他写大字报批判林彪、江青,分别两次坐牢,所以错过了推荐上大学的机会。
  第二天,公安局在审讯室对谢福民作进一步笔录。两位审讯人员和书记员坐在办公桌前,谢福民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们没给谢福民带手铐。
  问:“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答:“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问:“姓名。”
  答:“谢福民。幸福的福,人民的民。”
  问:“年龄。”
  答:“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
  问:“具体点!”
  答:“1945年9月18日。这日子好记,1945年鬼子投降,9月18,鬼子侵华国耻纪念日。”
  问:“为什么用暴力对抗计划生育?”
  答:“毛主席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问:“别扯远了!具体点,说经过。”
  答:“今年9月18,是我40大寿生日。我女人老早就说了,让我回家吃饭,接受孩子的祝福。早上8点多,我开着我的破三轮回到家门口,见谢晋良门口围很多人,就走去看看,只见村主任高亮、妇联主任张志秀在指挥,两个彪形大汉硬拖着谢常娥去孕检,那场景惨啦:谢常娥拼命地挣扎着,回过头哭着喊‘妈呀!妈呀’;戴啟凤拼命地去拉女儿,呼喊着‘娥儿呀!儿啦’却被高亮和另外两个大汉拦住了,那情景比国民党抓壮丁还残忍。谢常娥,我的侄孙女,一个16岁的小丫头,强迫她去孕检,这不缺德吗?我当时就想去跟他们拼命,可见他们人多势众,就没下手;接着我开着我的破三轮到谢店村、谢冈村、谢老屋村,招集了我谢家的几十人到计生办去,打算把谢常娥抢回来。到了计生办一看,只见谢常娥嘴里流着血,张着嘴看着我,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指着高殿武,谢常娥已经泣不成声啦!这情景比鬼子进村还残忍,我的脑子一热,就拿锄把朝高殿武的屁股扫了过去。就这样打起来了……”
  问:“这么说,你不仅是这次事件的组织者,还是参入者。”
  答:“不错。我还是指挥者。一开始我就对他们说,不能把人打死了,骨头打断了不要紧;我还对他们说,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让他们放心。”
  事情已经很清楚。公安局党委研究认为,“9·18”案件的核心因素是村干部让谢常娥去孕检,如果移交法院提起公诉,倒是村干部有违法行为的嫌疑,而且,又找不出有让未成年女子孕检的相关文件。最终决定以“扰乱社会治安,干扰计划生育”的罪名,给予谢福民行政拘留7天,罚款3000元的处分。
  几天后,槐南乡党委、政府在乡会议室召开了村干部、计生干部大会;会上,授予高亮、高殿武、张志秀、熊显玲等六位同志“计划生育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并分别奖励现金200元;在这次冲突中受伤同志的医疗费,全部由计生办从罚款中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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