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节流光溢彩的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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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汪浩被于运来的盛情拉住了腿脚，没能如愿成行地来到那块三角地上走一走看一看，而是不好意思回绝于运来的薄情，抵不住他盛情地邀请，被生拉硬拽地如牛不喝水被强按头地拉到蓝玫瑰夜总会去饮酒快活去了……
　　但，欲扑入那块地之怀抱，与之热情拥抱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被阻断。翌日清早，当红日快要爬上树梢时，他才被急着要赶去上班的吕品如，硬生生地把他从睡梦中唤醒来。在刚醒还未彻底醒来的恍惚间，他从鼻窟窿里简单地哼了一声，算是应付了她，让她赶紧离开，别再打扰而继续沉入梦乡，接着做美梦。可当她急匆匆地离家赶赴单位后，他却再也不能如愿地入睡了，一个意识一下子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占据了整个大脑思维空间——那就是在昨天已暗暗发誓想好了的今天要行动的行动预案。无论怎么着也要去务必非到那块土地走一遭不行，哪怕耽搁摊在眼前需亟待处理的重大事情，哪怕薄人情面得罪人也要婉言谢绝一些单位或个别朋友的盛情邀请……否则就抚慰不了那个日思夜想，想的不得安生的那个心。
　　可当他像鲤鱼打挺地一挺身由躺着而做起来时，头脑却懵地一下发胀隐隐作痛起来，紧接着也感到胃里极不舒服——这是在昨夜被于运来灌了过量的饮酒，而致使过量酒精残存液残留在肠胃血液里所导致的后遗症发作了。但这，却没有形成他懒得去的借口，却没有阻滞住他要去的脚步与行动。他随即摇了摇头又抬起双手拍了拍脑袋，端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凉白开，一口气把它灌了下去，感觉好多了，就立马下床来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感觉一身清爽了许多，连早饭也不吃地把手机关闭了就驱起车，向那块土地上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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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车正停靠在一块玉米地的地头路边上。他乍一推开车门，霎那间一股浓郁的清新、温馨芬香气息，就迎面扑来钻进他的鼻孔里，叫他不由地“阿嚏”打了一个嚏喷。似喷出胸腔里积聚的污秽之气似的，顿时感到心肺好清爽好清朗，心明眼亮起来，来了精神。随之他惊叫道：“啊，好香呀！”这时，他被浓郁地芬香气息从头搂到脚地团团包围住，想不呼吸这芬香气息都不可能，除非闭住呼吸，否则，她就会像热恋着的情人似的贴面而来热唇吻上。他一连猛地吸食了几大口，愈吸食愈感觉这玉米所吐露出来的芬香气息，与各种花朵所弥散出的芬香气息有着很大的差别。有的花朵虽然也会弥散出这浓烈的芬香气息，但让人过多吸食之，会有不适之刺鼻冲鼻感觉，或许会产生恶心感觉，而这玉米天英所挥发出来的芬香就不同了，她浓烈虽浓烈，无论咋闻咋嗅，都不从有刺鼻之感觉，而是含着一股清新不能再清新的温馨之香，让人闻了还想继续大闻特闻，百闻不厌。进而他不自已地展开双臂，打开胸腔，张开鼻翼深深地贪婪地呼吸起这纯天然的芬香气息来。而后，他的目光定定地盯向这块玉米地上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叫他惊奇的发现：这一株株一垄垄一方方整齐划一的英姿楚楚、挺拔玉立的玉米棵，多像飒爽英姿的列队布阵的士兵方阵啊！是那么威武雄壮，是那么恢宏壮观，是那么气势磅礴，是那么气壮山河啊！眼前也不由得闪现出他当年应招出战，在操练场上列队布阵接受军首长检阅的情景；更勾起了当年，潜伏在、匍匐在玉米地里侦察敌情的情景……
　　当年发生的故事，仿佛昨天的记忆，还记忆犹新的历历在目。当年，也就是在他负伤之前的一天一夜里，他们正是靠着山脚下一块不大的玉米地，作为青纱帐，作为天然屏障，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里，任凭蚊子、蚂蚁等昆虫钻爬叮咬，才躲过敌人一排排密集子弹的扫射，躲过敌人的一次次搜索，才按时、胜利的完成那次艰巨任务的……
　　往事不堪回首。当年的往事，只在他脑子里一闪念，就迅即的把它捲巴捲巴又塞回到原来藏着的地方，把思维拉回到眼前的玉米棵上。他跨步上前，信手扶住一株拇指粗的玉米棵颈，深有感触的想：玉米的一生是短暂的，从播种到收获，它只需短短的三四个月时间就走完了一生生命历程。一生之中它所需的生存条件也很简单，它只需向土地要土壤，向老天要阳光、雨水，向人们要播种、中耕、除草、施肥、撒药而已。它在水、肥、阳光都充盈的条件下，就可着劲地按照生命中的节点去生长。把短暂的青春——翠生生、青盈盈、绿油油、亭亭玉立、风枝招展、婀娜多姿的美丽容颜和楚楚动人的倩影风姿；把短暂的吐馨赋情弥香；把短暂的生命；把繁育的子嗣，都一览无余地无私地奉献给人类。
　　玉米对人类的贡献可大了，不仅可以为人类果腹充饥；也可以作饲料饲养牛马猪羊鸡鸭鹅等家畜家禽；更可以为人类开办的各种工厂企业提供源源不断的生产原料，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文明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这玉米地里，也能演绎出人类的璀璨、灿烂人生，战争年代可作敌对双方的屏障，和平年代可作情人幽会调情的温床……人类跟它相比，似乎有点儿太低俗无雅了，太鲜廉寡耻了，太自我了，太自私自利了，太惟利是图了。
　　想到这，一个不想占有开发它的念头，犹然闪现在脑际中。就这么的给玉米等庄稼留下一片生长的土地，留下一片生存空间，让其轮番地为大地为人们源源不断的做贡献，喷涂绿色，吐馨、铺情、弥香……转念又一想，这片土地所处的地理位置太不是一个地方了，要是搁在别的地方，他一定不会去打扰它。但，现在盯着它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不开发，别人也会开发的。只不过是一个早早晚晚的事情了，何必不先下手为强呢？若让他人占有开发，未必能胜过自己对其的用心用情；所开发的项目，未必能因地而宜，以地为宜，以人为本，照顾彼此的关切利益……
　　人的思绪是异常活跃的，是不定性的，无头无序、捉摸不定的思绪会一个接一个的争着抢着的纷纷闪跳出来的。他一会儿睹物生情的勾起回忆，一会儿又浮想联翩，一会儿又见异思迁的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才被栖息在生长在地头边的树上的小鸟发出的嘀啾声，止住了不断纷起的思绪，回到当下。
　　恍惚间，才意识到，他来这里的真正用意。他不是来欣赏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各种庄稼的风姿倩影的，也不是来解读其所蕴含的内在本质、品性的，他是来丈量、剖解、析解这片躺着的土地的。但，他也不能否认，在析解这片土地的同时，也带有、兼有欣赏所生长植物风情，贪婪吸食植物所分泌吐布的清新、温馨、清香气息的意味。
　　他想到这，就怀揣这种复杂心情，一头扎进玉米方阵里，也不怕悬浮在玉米叶片上的那晶莹欲滴的露珠打湿衣裤，去析解这片土地，去回味、去重温当年钻玉米地的滋味，去寻找现在钻玉米地的不一样感觉……
　　3
　　公历八月，既是中国农历七月。这个月，正是流光溢彩的季节。在农谚里有“七月流火”之说。是指天气，形容炎热的程度——七月酷热的像燃烧之火焰四处飘溢流窜。而这里所说的“流光”，不单单是指天气，也指其他，更指人的心情，人的精神，事物的发展变化，植物的生长态势，里面蕴含着丰富的寓意。
　　农历七月的天气，的确很热，是一年之中最酷热的时间段。在农历二十四节气的递进演化交替中，它已轮回到三暑天。古人之所以把这一时间段的天气称之为或定性为暑天，可能是因为“暑”字，这个字吧？“暑”，既能很象形的形指这段时间的热，也能让人以字的上下结构会意出它的热。你看啊，“暑”字上头有日，下头也有日，两日对头相冲的结果，不就是很象形的形指一个热吗？也可会意出它的热来。“日”是什么？日是太阳的学名，太阳是日的俗称。所以说古人用“暑”字来定性这段时间的天气，是定的很确切，也很贴切的。
　　从天文地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段时间的热，正是太阳直射停留在北半球的北回归线上所造成的热。这时，太阳离地球北回归线之间的距离，是最短的，所形成的自然夹角与仰角，都处在最小值上，所以这时的太阳光，能直射到处在北回归线上的地球上。由于太阳光能穿过臭氧层直达地球，使地球表皮的受热程度急剧膨胀，而无以复加的达到最大值之时，就会裹挟着自身所涵养的大量水汽向上升腾散发。当地球上升腾的热流，升腾到上空遇到太阳光的强劲阻挡，就会与之相互交锋滞留在空间，形成一个热气团在空中徘徊不散，笼罩住大地，使人热的难耐。“热”是什么？什么是“热”？从“热”字的象形形体上可以看出，也可以会意出：是地上的水汽不断地执着地上升，烘托、烘烤人的手、首，与裆下的睾丸，并使之往下滴水流汗，这才是个热。这种现象的存在，就造就了暑天天气的热。
　　的确，玉河平原上农历七月的热，是真够热的。尤其是无风无云，白花花的日头当头照的晴天，那才真叫一个热。热的人儿早晨一起床就汗殷殷的，像阴天往外渗水的水缸不住的往下流汗，若稍微一动弹就会大汗淋漓汗流浃背的；热的人儿穿不囫囵衣服，不讲装饰不注重仪表；热的大人儿不能干活不想吃饭不想进屋，赖在池塘边的树荫下或水中，仰望天空期盼翻云彩；热的小孩儿光着腚儿像鱼儿游戏在水中央；热的大人小孩夜不能眠，眠之不香，难做囫囵梦，手中的蒲扇，或床上空的吊扇、摇头扇摇个不停，挡不住热气裹身，止不住汗儿不流，逼人儿睡了再起，呆在星空下数星星……要是有个冰窟窿钻钻就好啦！这是以前七月流火下的，人们的真实生活写照。现在好啦，社会进步了，科技发达了，变频空调进驻了寻常百姓家。不管城里人还是农村乡下人，在七月流火下，不用再愁睡不着觉了，不用再毛巾不离手手不离毛巾的擦不尽流不完的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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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下的人儿，受不尽热的折磨，很讨厌热，与之一碰面，就像躲避瘟疫似的，无过之而不及，可田地里的庄稼对热的态度，却与人儿截然相反，大相径庭，迥然不同。它在水肥等条件充盈的情况下，很享受热，很享受阳光的照射，它迎着毒花花毒辣辣的太阳，生长的正欢，生活的很滋润。这不，玉米挺拔着笔直的亭亭玉立的身姿，伸展着修长的比芦苇叶片还长的油绿叶片，在微风吹拂下载歌载舞的正像阳光献殷勤，正夸说阳光对它的好。拔出天英，吐出淡绿色的穗，孕育出成串成串的状如小米粒大的花蕾，绽放出成串成串的两瓣状灰黄色花蕊，像天女散花般的向其身子的四周弥散着黄黄的细微粉粒。玉米的半身腰处也不失时机的生出绿绿的像男人生殖器的小棒棒。龟裂的棒棒头上芯出缕缕丝丝晶莹莹、翠生生泛着五颜六色的缨子，像少女头上飘溢的披发，也像红缨枪头上系着的缨子，煞是好看，排列有序地一丝不乱地的等待着天英散落的粉粒给其传粉受精，孕育子实。
　　在玉米传粉受精之际，散发出一种粉香的气息，那才真叫一个香，那才是天下第一香啊。你若有兴致，在清晨第一缕曙光刚爬上地平线上时，迎着朝霞，披着曙光，踏着路边的小草，惹逗着小草上，庄稼叶上挂着的晶莹透亮的露珠，不怕露珠打湿鞋袜裤腿，兴致勃勃的走到田间地头；或在夕阳落下树梢的傍晚，乘着习习微风，遥看着西边天际上红艳艳的晚霞，裹进渐渐升腾起来的青灰色里，不怕孤寂，不怕藏匿在田野中的小动物、小鸟偶然蹿出或掠过发出惊叫嘀鸣声，不怕遍地的小虫子不间断的颤鸣出唧唧唧、吱吱吱声，饶有兴致的来到田间地头。当然，你若不怕热，不怕流汗，不怕烈日炎炎的烘烤，不怕被晒秃噜一层子皮，你也可以头戴草帽或手打伞的在上午或下午来到田间地头。你立时会嗅到，会感觉到铺天盖地般的浓郁的芬香气息扑面而来，拂动你的鼻翼，钻入你的鼻窍，鼓荡你的心肺，叫你不自已的敞开胸腔，打开喉头，张开鼻口，瘪着腮儿，不住的吸食这清新的清纯的清洁的纯天然的不掺杂任何化学成分的没有污染的浓郁的清香、粉香、芳香气息。霎那间，你会不自已的轻呼出：“啊！好香啊！”的惊叹声；也会让你顿时产生出心旷神怡，神智清醒，头脑迥然豁达，视野宽阔，心胸爽朗，全身舒坦，有了精神的感觉；更会让你不自已的呼出沉积在心底深处的憋闷之污浊之气，打开心头，舒展眉头，抛去一切萦绕在脑际中的陈旧烂腐的弃之不忍留之厌烦的理不清理还乱之欲念，丢下一切荣辱得失，解脱缠绕于一身的一切是是非非之纠葛。静下心来，宁下心来，流连于青纱帐间，与之亲吻与之絮语，陶冶情操，洗涤心扉，浮想联翩，尽情地享受大自然恩赐的之国姿天香，解读、嘴噬、品味、感悟大自然赐予给的人生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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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还有兴致，时间还充裕的话，那就信步向生长着芝麻、大豆等庄稼的地块上走一走，那里也会让你驻足踟蹰不前的。在芝麻地里，你会真正领略到“芝麻开花节节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景致？你会读懂，人们为什么老是爱拿芝麻开花来比喻生活越来越幸福之状之情形，或拿其寓意对未来生活充满着美好希望之愿景了。
　　在看到一整块芝麻地里的棵棵芝麻，都齐刷刷的绽放出喇叭形的乳白色，或嫩黄色，或白中泛着红晕色，或黄中透着青色的花蕾、花朵之时，看惯了城市温室里培育出的娇艳欲滴的花朵的你，眼前会映出什么样的不一样的景致？你又会有怎样的不一样的心情？是为之惊艳、感叹、欢呼、展开双臂去拥抱之亲吻之啊？还是为之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转身离开呀？
　　只要你没真正领略过此番风景的，你一定会驻足俯下身子来解读它的。将会有用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花的王国来形容、赞美它，有点儿太俗不可耐的不足为奇的不足以表达、描绘出它独特的情形、品性的感觉；也将会有看到它，犹如看到一幅美轮美奂、超凡卓绝、美不胜收画卷的感觉。
　　其实，芝麻开花，是不会一下子都齐刷刷的绽开的。它的花开，是分先后次序的，上下层次的。它的花开，是由根部的三四片叶子的叶柄与四棱形株颈交汇的丫口上，首先开始孕雷开放的。当下面的花朵形焉色损时，上面的花蕾才紧跟着相继开放。而后再依次随叶片的生发一节一节的向上孕雷开放的，越往上花蕾、花朵越稠密，像串联的珍珠朵朵相挨的。芝麻花朵在没开放之前，所孕育的花蕾是嫩黄色，或嫩黄中透着青色的。当花朵绽放后色泽就变为白色，或乳白色，或在喇叭口口沿边泛着红晕色……如果你饶有兴趣，摘一朵小喇叭花，把花的下端搁在舌尖上，你会立时感到一丝丝甜味留在舌头上。这就怪不得小蜜蜂、小蝴蝶爱眷顾它、招惹它了。
　　在微风的吹拂下，绿油油毛茸茸的叶片像婴幼儿手中玩耍的拨啷鼓，来回拨啷着摇个不停，好像是在驱赶侵袭、招惹它的小蝴蝶、小蜜蜂，不让它靠近它。惹得小蝴蝶、小蜜蜂躲躲闪闪、上下翻飞的寻机钻入花朵里，与之上演一场攻防之战。也好似是向你招手撩拨你的情趣邀你共舞。如果你想揽拥芝麻与之拍照留影，你要谨慎小心，当快门闪烁之后你走出芝麻地时，会感到你的小手你的身上被沾染上了什么东西，有点儿粘粑粑油腻腻的感觉。这是你跟它共舞之时，它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叫你不能在一转身之际就忘记它。其实是，你的小手你的身子触碰到擦蹭下它叶片上密布的毛茸茸保护层。这就意味着，凡是好的香的稀奇的精贵的惹人瞩目的叫人生爱的撩人心头的拨人情怀的逗人心惊肉跳的东西，人虽生爱意，但不能轻易触摸、招惹它。一旦不经意间招惹了它，它就会给你留下或大或小的麻烦。
　　欣赏了芝麻的风姿倩影，再走向生长着密匝匝叶片，只见叶片如水般起伏泼动，不见棵颈、枝蔓、花朵为何状、何色的大豆田里看一看。要想欣赏、了解、解读大豆的万般风情，你得费一番周折；你得像掀开饰挂在少女头脸上的含羞沙那样用心用情；你得低下、蹲下你那高昂的头颅、高贵的身躯，俯下身子探着头儿，才能真正领略到大豆的美妙芳姿。
　　大豆的棵、颈，长的不是很高大粗壮，棵高只不过是三四十厘米的样子，颈粗如筷子般粗。大豆的枝蔓也不是很多，有的是独颈，有的只生发三四个枝蔓，最多的也超不出五六条枝蔓。不管有没有枝蔓的豆棵，其颈上都布满了像伞状形的叶片，长长的柄挺拔拔地支撑着叶片，像一只只张开的伞儿聚拢在一起似的罩着护卫住棵颈。大豆的花朵也是绽放在叶柄与颈交汇的丫口上。每个丫口所开放的花朵并不是一般多，一般情况下是以两朵居多，也有只生一朵的，更有分蘖为三四朵的。它孕育的花蕾，开放的花朵儿也不大，花蕾形似它所结的子实豆粒那么大，花朵如人的指甲盖那么大小。花开四瓣，色泽很洁白，像玉一样洁白无瑕疵。朵朵花儿，也像玉一样深埋在岩石中似的被埋在叶片下，也像古时候的不出三门的大家闺秀，不轻易对外界展放它的娇容。只有在强风来袭时，才形影不定的忽隐忽现的躲躲闪闪的露出一点儿私密来。
　　当然，其他各种庄稼，也都有各自独特的生长姿态，也都蕴含着各自独特的美，说不尽的美。花儿也开的很别致，很鲜艳、靓丽、绚丽多姿，也能引人入胜，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品读出不一样的美，不一样的韵味，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寓意……在此，就不过多渲染，过多泼墨了。你若有闲情逸致，请到田间地头来，独自去欣赏领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