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艰难起步（2）

　　三
　　第二天，赵主任到群众家中做工作，有的群众就说：“村干部还不急呢，你拿工资的，急啥？集资兑料，俺都是困的要啥没啥，哪能还给学校挤呀兑呀的？”工作开展得十分艰难。
　　为了把龙王庄村的办学工作局面打开，他坚持一户一户做工作，并从自己的工资中，拿出200元，要学校买料做新桌凳。
　　赵主任的举动感动了龙王庄村的干部们，支书李庆州亲自领着村干部到学校看望他，并拉住他的手说：“赵主任，以往的态度我不对，请您原谅。我若不把龙王庄的教学条件改变，就不再干支书。”
　　村主任李长海，走上前一边给赵主任递烟，一边真诚地说：“我们村干部要是再不把教育办好，我们集体辞职！”
　　刚好，有一名群众到学校，看望他的孩子，也走来说：“赵老师，您一个外乡人，能这样为俺龙王庄的群众和孩子们着想，俺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集资兑料办学校。”
　　从此，龙王庄的办学工作局面打开了。没多久，龙王庄的学校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全乡人民面前。
　　赵主任又抓住这个先进典型，在龙王庄村召开了由各村支书和校长参加的群众办学现场会。会上，他向全乡的干部群众疾呼：“那种破破烂烂、阴阴暗暗、缺桌子少凳子的教学环境，再也不能维持下去了。若再维持，就是对全乡人民的犯罪，就是对子孙后代的犯罪，就是对党和政府的犯罪，我们要对学校开肠破肚做大手术，重新建设。一不等，二不靠，人人集资，户户兑料，彻底改变旧面貌。”会上又让李支书讲了经验和体会。龙王庄群众办学的事迹，使到会人员深受教育，各个村支书纷纷表示，龙王庄能办到的，我们也能办得到。
　　会后，在全乡各村掀起一个以桌凳建设和修建教室为中心的办学热潮。
　　庙子乡的第一次集资建校高潮从此形成。
　　高崖头村支部书记王来合，在龙王庄现场会后，亲自领工，在学校干了三个月，新盖教室8间，翻新旧房11间，新做桌凳72套，给学校架桥一座，学校围墙、大门、花坛、钢管球栏、厕所一次建成。老组长李双成在病危时，支书给他送去30元救济款，让他治病，他却含着热泪说：“解放三十多年了，咱村学校没搞过建设，现在建校，我不能尽义务了，请你们把这钱用到建校上吧！表示我一点心意。”感动得在场村干部们无不热泪盈眶。赵主任据此动人事例，又在该村召开了第三次现场会议。在会上再次提出全乡开展“千百十计划”群众办学活动，把群众集资办学热潮掀得更高。
　　一贯持两手向上，依赖政府，不给钱不干；甚至给钱挪用到其它地方也不建校，致使师生在年久二百年以上的破旧庙堂上课办公的庙子村，在现场会后也深受教育。支部书记杨俊义给村支部、村委会传达会议精神后，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咱们不能再落后了，也得变，要变彻底变。咱们要说了算，定了干，再大困难也不变！”支部书记杨俊义既当指挥员，又是战斗员，一直在学校干了五个月，扒掉了二百多年的旧庙房，新盖校舍22间，翻新旧教室15间，打围墙200米，盖起了价值3200元的大门楼，新做课桌凳145套，共投资69840元。
　　为了建好中心小学的大门楼，赵天爵同志新自设计大门楼，亲自监督施工，天天与庙子村的干部们一起泡在工地直，一泡就是一个多月不回赤土店自己的家。期间，他的三叔赵振华患了绝症胃癌晚期，他没有抽时间回家看看，病危时，家里打来电话催他回家，他怕影响工期和工程质量，硬是未接电话，要其他同志以借口他出差去山东参观为由，没有因家。没有多久，他的三婶李秀兰因突然患脑溢血病暴死，通知他回家，他仍咬着牙，忍着泪，坚持未回家。赵主任的此种精神，极大的鼓舞了庙子村干部、群众的办学激情，使庙子村的学校建设高迅度高质量，顺利按计划完成了乡教委下达的改变教学条件“千百十计划”。
　　更令人欣喜振奋的是龙潭村，自从赵主任走了以后，村支部书记李恒山迅速召集群众会，他在会上再次讲道：“解放三十多年了，学校变化不大，我干了半辈子支书，再不改变学校面貌，就难以对起子孙后代。”他的话激发了到会干群的积极性。决定迁移校址，把价值27000元的原村办综合厂，共计17间瓦房连同照明设备、水井、一段山坡、六亩水浇地全部交给学校使用。又将两部大拖拉机卖掉，共计12000元全部建校。干群奋战三个月，新盖教室4间，原17间全部装上玻璃窗，扫地门，钉上纤维板顶棚，白漆喷光。新做桌凳76套，新修操场1个，增加钢管球篮1付，购回12吨水泥，把所有教室住室全都砸成水泥地板，建围墙220米，安上了铁大门，架了一座风景小桥，盖成一座八角亭式阅览室和创一流的男女红砖堆砌成的厕所。龙潭村建校情况成了县、乡典型。群众李玉先说：“支书放了话，群众干劲大。如今学校好象个大机关一样，吃了饭没事也想到学校转转，孩子们真是进福窝了。”
　　
　　四
　　在轰轰烈烈的群众办学热潮中，仍有后进单位。咸池村，过去不管上级怎样讲，学校领导如何请求，也很难感动村组干部这个“上帝”，致使学校房舍破漏，桌凳残缺，门窗破烂，少厕所，缺大门，弄得教师无心上课，要求调动，教学质量连年下降。
　　在庙子乡第一个教师节盛会上，咸池村干部深受启发教育，他们亲眼目睹兄弟村师生领了许多奖。可自己村连一个也无捞上。会后，他们村干部集中开会，分析原因，深知教学质量低表现在教师，根子在村支部指导思想上。村主任王铁栓深有感触地说：“咱们一定得修好学校这个庙，敬好教师这些神，不然啥时候也培养不出人才来。”新调到咸池学校的校长高峻玲同志也善参益谋，这样，村校紧密合作，誓让学校变个样。他们首先成立领导小组，在学校召开专题研究会，制定建校规划。在村支书、村主任带领下，全村总动员，每天出动80至100余个劳动力，大干了一个月，投资9785元，翻新教室、住室16间，修补教室、住室12间，排除危房9间，整理围墙200米，内外用白涂料粉刷教室、住室38间，有空心水泥砖垒院内大堰两条，建厕所2个，圆拱门1个，大门价值1000元1个，花墙50米。所有门窗油漆一遍，使学校面貌彻底变样。
　　咸池村广大干群的建校热情，感动了附近的单位，栾川县庙子化工厂捐赠给学校水泥4吨，白灰10吨，钢筋100公斤，玻璃2箱，还送价值2000元的砂石20方。咸池80304驻军出动军车两部，运送水泥砖3000块，运煤4吨。咸池村个体办漆厂的王喜全厂长，本来就是教师出身，对教育教学情有独钟，从自己的厂子中无代价拿出519公斤涂料，棕色漆50公斤，玻璃泥20公斤，赠予学校建校使用。
　　仅有396人的深山僻地下河村，过去对学校很不重视。致使学生有的立着上课，3个教师在一间屋里办公，冬天冻的教师整夜难眠，教学质量很低，多次统考是倒数一、二、三名。
　　随着形势的发展，下河村干群认识有了明显提高。特别是新上任的支部书记宋天照同志，他在村支两委会上真挚地说：“当一个村支部书记，不重视教育，就没有资格当一个支部书记。”他亲自带领群众给学校盖房4间，翻新12间，使16间房子全部变成了玻璃窗，扫地门，水泥地，群墙，大门，花坛共投资5700多元，群众一次集资人均15元。
　　卡房村在办学过程中，决心之大，速度之快，质量之高，投资6000余元，推倒了5间危房，半个月的时间又盖成8间，水泥空心砖墙新瓦房，令人十分振奋。
　　到一九八五年初，庙子全乡按照教育助理赵天爵起草的《一九八二——一九八四年庙子乡教育基础设施建设方案》，一年办成一件事，三年万出三大步，实现了“四有两能”，“千百十”和“一无两有”计划，共投资459093元，其中，乡政府干部捐资3360元，乡直单位捐资3233元，县办厂矿捐资7430元，公民办教师捐资4710元，各村农民捐资440360元。新盖房子324间，翻新138间，消灭危房38间。新做桌凳1775套，翻新桌凳156套。建大门楼21个，花坛15个，新做仪器柜84个，实验台71个，新买仪器1732件，村村校校实现了“一无两有”、“四有两能”和课桌凳标准化。
　　到了一九八五年，走进学校如同进了公园，真正把学校办成了少年儿童的幸福乐园。在一九八四年全县表彰群众办学先进工作的会议上，庙子乡荣获锦匾四块。并引来河南省电视台记者到庙子乡采访，在河南省电视台播出的《栾川教育在前进》专题报道中说：“庙子的学校最好认，它是当地最漂亮最壮观的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