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罗小真找到新工作

　　前面讲了，罗小虎误骂了儿子罗小真，罗小真挂断了罗小虎的电话。罗小虎知道，除非又找到工作，否则儿子这段时间是不会打电话给父母的，甚至打电话也不会接。
　　大约过一两周时间，罗小真打来电话，说是自己又重新找到一份工作。工作性质还是计算机信息管理方面。说是谈好的，基本工资转正后有3500元，每月加4天班另算工资，如果真不样每月能拿到四千多元工资，说是还有五险，一金就没有。罗小虎说，如果真是有这样的待遇就准备长期呆下去。哪要等三个月后再知道。因为第一个月是见习期，见习期工资只有2800元。
　　听说儿子又重新找了份工资，罗小虎妻子李小珍心情也立马好多了。罗小虎知道儿子其实很聪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父母，也是怕父母天天在家为自己的工作事情吵架。罗小虎在长相方面大多遗传了母亲五官，长得还是比较清秀，有一米七四的个子，走出去还是比较帅的。但性格和神态又象极了罗小虎。外表显得不够自信，但又从骨子里不服人管。遇见好上司，他会把心都掏出来，遇到与自己合不来的上司一定会选择离开。好在罗小虎当初是国家包分配，如果象儿子一样自己找工作，可能也会象儿子一样在一个单位长久呆下去。
　　罗小虎离开学校也六年多了，前前后后找了不下七八份工作，虽然这些年没再从家里要钱，但总不能长期如此下去，从内心讲，罗小虎还是希望儿子能稳定下来。稳定下来后，找对象可能也更容易些，至少对方问起来，也好有个公司，有个单位回复。
　　罗小虎在得知儿子重新找了份工作后，只是说好，知道说什么也是白说，如果到时候，工资达不到要求，如果与上司又合不来，到时候结果又重复前面的结果。罗小真倒也不是所有的上司都合不来，有一个叫黄大海的上司就常常被罗小真念到。他们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多，两个人共同维护这家从事联营快餐店的网络。后来这家快餐超市因扩张过快，资金链跟不上，最后自动关门了。在此期间，罗小真跟着黄大海学坐航班卖保险，两个人轮着做，罗小真这年也赚了上万元保险费。据说，黄大海的上线大老板们这年赚了上百万，最后，航空公司将这项业务停了，还说在调查骗保之事。后来，他们也就没做这事了。公司倒了之后，黄大海通过亲戚关系去了地铁上班。罗小真只好找了一个培训学校从事电脑维护的工作。
　　罗小真在这个电脑培训学校工作了差不多一年。工作虽然不高，但也没还愿意做下去。这次罗小真是被老板逼走的。罗小真被近离职后，老板还欠了罗小真半个多月工资没给。至少什么原因与老板产生矛盾，儿子没说，可能也是不听话的原因吧。罗小真对罗小虎讲，老板在大会上讲自己是单位的一个负能量。为了逼自己离职，老板开始叫罗小真修好四十台电脑，罗小真把四十台电脑修好了。修好这四十台电脑之后，老板又叫罗小真去修一百多台电脑。而这一百台电脑有很多是修理不好的，最后叫了专门修电脑的来也没搞好。有的必然更新换代才能使用。罗小真说，自己也一直在忍，但再这样做下去，我会杀人。由此，罗小虎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在姚局长时期二管新县城的情景。
　　对于儿子罗小真的话，也许有点夸张。但罗小虎也知道，当遇到一个恶领导，离开是唯一的选择。就象几年前，罗小虎遇到姚钱局长，最后自己主动选择重回基层税务分局。姚局长真可以说是流氓局长，他是到处发轮子叫下属暗示下属给自己送礼。姚局长将罗小虎从基层分局上调，姚局长本认定罗小虎应该去表示一下感谢，但罗小虎认为，调上来管新县城这个烂摊子，还不如不调我上来。所以就没去向姚钱局长送礼。
　　重新说一次，2003年5月前要完成税收信息网上线，其他块区个体户都完成了90%的工作理，而新县城还未完成上线前工作量的三分之一。姚局长2003年3月1日将罗小虎从老县城玉峡分局调上来接替新县城这个烂推子。
　　姚局长有个习贯，就是每周五，全局人员都要统一学习。学习半小时，然后各分局长科长股长汇报工作，中层领导汇报完工作之后，姚局长要讲话。在他当一把手这五年，每周五都如此。在周五例会上，姚局长说，谁完不成任务，谁星期天不准休假。这做完这件事后，姚局长又安排罗小虎去驻企业管理。由于在“企业收购清单和销售清单”签字问题上，罗小虎向姚局长提出不同看法。罗小虎认为，企业收购清单和销售清单企业原始凭证。本来，风险企业自已做假是自己之事，如果税务人员在企业原始凭证上签字，这样就变成税务部门参与其中。罗小虎因此提出“备案制”替代“签字制”。也就是粗放式管理替代精细化管理。而当时省局的口号也是精细化管理出效益。
　　罗小虎怕担责，拖不签字，并且在企业生产加工出第一批“银珠”产品之后，写了一份情况报告，并分局给了分科长，税政股长、主管副局长，也给了姚局长一份报告。不久，姚局长派主管副局长和罗小虎去浙江考察了三天。考察回来后，罗小虎倒是打算大干一场，想利益驻厂机会，如果企业能长期办下去，成为县里的纳税大户，然后再去向姚局长送点礼，说这定真能谋个副科级。当时其他县企业驻厂管理员都是科副级。然而结果去是，局委会决定企业不准再生产了。
　　企业走后，局长又调罗小虎重管新县城。这次管新县城真是差点没要罗小虎的命。新县城个体户如雨后春笋般增加，整个新县城属于国税管的个体户不下二百家，而真正办证并上线缴税的只有75家。这75家绝大部份是因此需要发票才办证缴税的。也就是说还有一百二三十户未办证办缴税。
　　县国税对个体户季度考核规定，每查出少一户办证扣管理员10元钱，办证面低于百分之十以上扣全季度奖。而此前，由于全局人都知道新县城的情况，因此，每季度考核查办证时，都不会抽查新县城查证情况。而罗小虎二管新县城后，姚局长在会上说，他要亲自抓个体户办证情况。开始罗小虎还以为姚局长只是说说而已。虽然如此，罗小虎还是拼命推办证。并吓虎个体户说，国税局准备与公安联合行为，并下达了一尺多厚的税务文书。在罗小虎通过工作下，半年时间，新县城增加办证户三四十户，但还是有近百户坚决不来办证。想不到半年检查，姚局长真亲自带领几位副局长，税政股长，法规股长，管个体的全体人员从老街开始一路查办证。老街只查出三四户未办证户，查到新县城，只查了一半就查出四十五户未办证。如果再查下去，可能真有上百户未办证。后来，姚局长在会上说，要严格按检查结果执行。
　　如果真按检查结果执行，罗小虎不但没季度奖金，甚至还要倒扣五百元工资。当时罗小虎工资也只有二千五六百元钱。这是罗小虎参加工作以来，面临的人生最大压力。罗小虎甚至想好了，万一真这样执行，罗小虎将带领全家老婆孩子去市局告状。事后，罗小虎将整个全局半年中新增办证个体户一打印来，全局半年内新增办证户只有六十户左右，而罗小虎管的新县城半年之内新增办证户达到四十户。点全局办证有70%以上。同时，罗小虎也把情况向主管业务的副局长作了汇报。后来，结果是，扣了罗小虎十五户未办证工资，季度奖就没扣。对于扣150元，罗小虎也就没做声了。不久，姚局长又搞了一次“中层干部竟争上岗，一般干部双向选择”，刚开始，姚局长还吓虎罗小虎，说是要将罗小虎末淘汰。最后，姚局长也没敢把罗小虎末位淘汰，罗小虎最后被双向去了全县唯一的农村基层分局牛埠分局。正是在这个小小的农村分局，罗小虎遇到了人生最不该遇到的人谭百万。课百万是被姚前局长新提拨的分局长。想到这里，罗小虎还是坚持罗小真离职的。
　　从本质上讲，罗小虎是一个老实本份人，在老县城玉峡分局，罗小虎从1988年一直呆生2003年，一呆就十四年。玉峡县国税局局机关是2000年从老县城搬到新县城玉笥镇的。人生也许有的人就是不适合自己。用罗小虎的思维讲，自己最主要是不适合“双选十年”的大环境。是公务员“中层领导竟争上岗，一般干部双向选择”的大环境把自己变成一个差点被末位淘汰的人。双选前，罗小虎在一个单位一呆十四年，而双向十年中，罗小虎至少变动了十个工作岗位。停止“双选后”，罗小虎做上了全局目前最好的业务岗位，杨光明在任五年之中，罗小虎除了张老板涉嫌骗税注销几百万，罗小虎觉得案情重大找过一次局长杨光明外，罗小虎也没为工作和私事去找过杨光明局长。罗小虎相信杨光明局长，罗小虎相信，杨光明局长肯定也认可了自己的工作。
　　罗小虎与朱小山科长之间，虽然有时因工作问题和国家国际大事上常意见不同，两个人常常争来争去，虽然罗小虎曾经为了变换岗位也威胁过朱小山，朱小山有时也吓虎罗小虎，但两人之间还是相信大家都不会真不这样做的。
　　罗小虎知道，在一个单位真去告状，往往自己会臭掉。罗小虎是一个心中有数，心中有底的人。对于自己而言，保工作和保工资是大事，其他都是鸡毛蒜皮小事。对于家庭而言，只要儿子不坐在家，只要儿子能持续性找工作，这个家就不会出大问题。至少儿子找对象，除了工作之外，罗小虎更相信缘份。如果缘分到了，如果两个人对上眼了，也许结婚成家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对于妻子，罗小虎也清楚，妻子不是牺牲和付出性的贤妻良母型。但妻子算不上是坏人型，更算不上恶妇型。至少妻子也能把家务做事好，能让自己每天回家吃闲饭。妻子比较爱美，地板每两三天会拖一次。虽然好点臭美，如好买几件衣服，好买假发。但每年花光消也会主动控制在五六千元以内。
　　罗小虎天生是个闲散型的人。罗小虎想，如果每年五六千元就能买来妻子高兴，就能卖来妻子开心。妻子开心了，自己才能开心，妻子高兴了，自己才能高兴。所以，后来罗小虎非常鼓励妻子去学胡炉丝，更鼓励妻子去与姐妹们跳操跳舞。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么。
　　李小珍在交际方面确实比罗小虎强多了，即便去了南昌，妻子也一下就容入了小区里跳操跳舞队。罗小虎在公园也看过几次妻子李小珍跳操跳舞。李小珍在这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妻子跳的舞很有一些律动感。李小珍今年还与姐妹们去临县旅游了几次，每次花钱也就一两百元。她说以后也想去外面走走看看。罗小虎说，凡正你也快有退休金了，退休后省去交社保，每年退休金就你用于购衣裳和旅游吧。
　　在一个家庭里，只要对方高兴了，对方开心，自己才能开放，才能高兴。夫妻俩一天到晚吵个不停，对方不开心，对方不开心，自已又怎么能开心。在单位当然也是如此。尽量不要去让对方让领导不开心。尽量不要去顶嘴领。如果遇到了真不适合自己的领导，最好的方法还是远离。遇到自私自利的人，你是没理可讲的。
　　姚前局长临走前，把罗小虎所在的基层般到了新县城大楼统一上班，有一次，姚局长私下对罗小虎说到“你他妈罗小虎，本来领导想要你搞点吃的，你还要领导搞给你吃”。姚前局长走后，和德局长来了，“中层干部竟争上岗，一般干部双选”用人制度照旧，罗小虎还是有资格参加中层干部竟争上岗，但罗小虎照旧没去参与中层干部竟争上岗。最后又再双向去了曾经呆过十四年之久的老县城玉峡分局。
　　实际上，回过头来想，主要还是罗小虎自己太固执。2003年3月从老县城玉峡上调之时，就有几个同事对罗小虎讲，要与时俱时啊。全局只有五十几人，在“中层干部竟争上岗，一般干部双选”前前后后至少新增和提拨了干部三四十人次。别人都五十岁了都去参与竟争，最后谋了个副股级，每年增加收入三四千元，为什么就你罗小虎不去，就你罗小虎清高。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制成的。
　　罗小虎父亲被全村人认为最固执，罗小虎自已也意识到自己太固执，其实罗小真也遗传了爸爸、爷爷固执的性格。也许性格真不是随便能改变的东西。
　　罗小虎相信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固执的儿子也会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人生之路。并且罗小虎也认定，人生身体肯定是第一位，除了身体外，人生还是应该以开心和快乐为主。当然，罗小虎也希望能早点升级，早点也做上爷爷。这种想法还是有点。这些也只能相信天意了。现在的罗小虎还是有一些相信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