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小镇凶案

　　场景一：公安局收发室晚内
　　值班员：请问，二位你们找谁？
　　于胜杰：我们是南方来的，我们要到刑侦科。
　　值班员：（打电话）刑侦科吗？有两位南方来的客人要见你们（对方：问问他们是什么单位的？）（问）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于胜杰：我们是杰丽玉石玉雕公司的。
　　值班员：他们是杰丽玉石玉雕公司的。（对方：请他们进来吧！）你们去吧！正好还有人在。在二楼205号。
　　于胜杰：谢谢！
　　
　　场景二：刑侦科办公室晚内
　　刑侦科里，警官们正在研究案情，看于胜杰吴家丽进来非常高兴，热情接待。
　　刑侦科长：你们来得太好了！我们正在研究这个凶杀案。凶手太残忍了，这是我们多年没遇到过的大案，请你们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于胜杰：我们这个采买员，来你们这里三个多月了，前几天还和我们联系了。我们想尽快见到被害者的遗体。
　　刑侦科长：好吧！我们先去看遗体，再研究下一步。老王、小李咱们一起去。
　　
　　场景三：解剖室晚内
　　重案组的同志直接把他俩领到解剖室。
　　吴家丽虽然说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强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被人砍得面目皆非的死人，她有些害怕，紧紧地拽住丈夫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走到尸体前。
　　他俩从面目上的确不能辨认是不是白羽？因为他的脸被砍了无数刀，鲜红的肉翻翻着，上面还有很多玻璃碎片扎在肉里，满脸都是凝固的血。
　　刑侦科长：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你们单位的白羽？
　　吴家丽：从身长和来看好像差不太多。因为我们平时看到的白羽不是站着就是坐着，没看他躺着是什么样？所以不敢确认。
　　于胜杰：现在面目皆非，实在难以确认。
　　刑侦科长：二位，那位是家属？
　　于圣杰：白羽家属在国外，我们无法通知到。我是杰丽公司总裁，这位是我的夫人吴家丽总经理。
　　刑侦科长：现在二位实在无法确认，我们回去看看死者遗物吧！
　　
　　场景四：刑侦科办公室晚内
　　他们回到刑侦科，专案组的负责人王警官，向他们介绍了一些有关情况。
　　王警官：我们是前天早晨八点四十分接到的报案。（情景再现）右江宾馆三楼服务员，八点半去给302旅客送开水，敲了半天门没开，因为这个旅客是这里的长客，和服务员都非常熟，他有个习惯，就是早饭后，必须要服务员给他送开水沏茶。可是她敲门，屋里没有应答。因为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就轻轻推开门，进了客房。一看屋里乱七八糟，客人还在床上躺着，还没等走进去就看到床上床下到处都是鲜血，床上的死者已经看不出来人样了。她惊叫着，吓得跑了出来，经理立即报案。我们到现场之后，知道这个被害人是这个宾馆的常客，是SZ市杰丽玉石、玉雕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他的身份证，登记卡和一些遗物都在这里，你们看看，再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的员工。（从卷柜里拿出一个大塑料袋，戴上手套一件一件地拿出来让于圣杰和吴家丽确认。）
　　于胜杰：这些文字材料都能确认的确是白羽的。
　　吴家丽：除了这些文字材料和证件以外，还有这件皮夹克和那个藏蓝色的毛衣，的确是白羽的。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供销科，因为屋里热，白羽只穿一件毛衣，科里的小姑娘都说他的毛衣花纹织得非常好看，问他在哪买的？他说是他爱人织的。
　　王警官：现在初步判断死者是白羽。宾馆人员介绍，死者这半年多，常来常往，他说他是SZ市杰丽公司的，派到龙江县买宝石矿的。（情景再现）这个人花钱如流水，还经常带一个漂亮女人来过夜。服务员听他管那个女人叫柔娜，姓什么他们可不知道。因为他有钱，又是常客，所以他领女的来过夜，大家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没人过问。发案前后是这样的（插叙当时情景）
　　
　　场景五：宾馆客房晚内
　　有一次夜里，闯进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不听阻拦进了白羽的客房，把他暴打一顿，扬长而去。
　　服务员：经理，咱们报案吧！
　　经理：他包了人家的老婆。人家来教训他一顿，是他罪有应得，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别找那个麻烦了！
　　
　　场景六：路上夜外
　　白羽在广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膀大腰圆的大汉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汉：（大声喝道）小白脸，你还有心思在这做春梦，我们的事没完，你睡了我的老婆，怎么办？还是让你满地找牙？还是你花钱消灾？
　　白羽：我花钱！我花钱！请你不要动武。
　　大汉：好吧！算你识时务，把钱拿来！快快快！
　　白羽：（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大钱包，拿出所有的钱，数了数）这是三千元，都给你。
　　大汉：（收起钱，恶狠狠地说）告诉你！长点记性！要是你再勾引我老婆，你不仅要挨打，还要加倍给我精神损失费。记住了吗？
　　白羽：（点头似捣蒜）记住了！记住了！
　　
　　场景七：宾馆日内
　　王警官和助手小李向经理和服务员了解情况。
　　王警官：从那以后，那个叫柔娜的女人又来过没有？
　　经理：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俩还是勾勾搭搭，她还常常来这过夜。我估计她男人上山伐木不在家，她就敢来了。
　　王警官：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经理：我想他们不是卖淫嫖娼，不犯法，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找那个麻烦了，所以就没报案。
　　王警官：那个男人后来没来过吗？
　　服务员：虽然没来过，但是我有一次在宾馆门前看到过他俩？
　　王警官：谁俩？
　　服务员：白老板和那个女人的丈夫。
　　王警官：白羽又被打了吗？
　　服务员：没有，白羽给那个人一沓子钱，那个人乐乐呵呵地走了。
　　经理：白老板每次都是给人一大笔钱才把事情摆平的。
　　服务员：白老板每次回来，那个叫柔娜的女人就常常在他房间过夜。他俩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时来时往。大家都知道，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图他的钱。
　　
　　场景八：刑侦科办公室日内
　　王警官：那天夜里白羽被杀之后，我们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基本把情况摸清了。初步判断这是一桩情杀案。我们专案组根据宾馆提供的线索，马上找到白羽姘头柔娜的家，其实她不叫柔娜，而是叫林若梅。她家大门紧锁，据邻居反映，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再也没见过那家的两口子。
　　画外音：龙江县原来是一个贫穷落后的边陲小县城。东西、南北两条长街在中段交叉，稀稀落落的商店里，营业员比顾客都多。马路上来往车辆屈指可数。
　　（情景再现）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个沉睡一个多世纪的小镇，突然有了生机。近年来由于传说龙江县管辖的宝山乡埋藏芙蓉石，所以外地一些富商们纷纷到此寻宝。再加上与俄罗斯和蒙古接壤，有人看准这里可以开发一个国际贸易市场，于是乎钱多得没处花的大款们便来这里投资。
　　（情景再现）短短的八年间，这个闭塞的边陲小镇便热闹起来。高楼林立。大宾馆、大饭店、洗浴中心、桑拿浴房、足疗室、按摩院、歌舞餐厅，这些具有现代化风味的一个个明晃晃的招牌纷纷在大街小巷亮相。让少见多怪的山民们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情景再现）当地的土特产也出现了空前的销售狂潮，由于外地富商的涌入，山里的奇珍异宝便成了他们抢购的珍品。
　　来这里的外地人，到这里都愿意摆阔，所以当地山民便千方百计地从他们兜里往出掏钱。
　　（情景再现）白羽自从公司把他派到这里筹划购买芙蓉矿的开采权，他就看好这里是他发财致富的宝地。他用公款买回这里的土特产，尤其是人参、鹿茸等名贵特产，回去立即转手，自己挣了一大笔，还不影响报账。
　　因为他常来常往，和这里的商家都混得很熟。尤其是他因为常去柔娜美容美发店去理发，就认识了龙江县一枝花林若梅。
　　
　　王警官：我们对林若梅进行了内查外调，掌握了她的一些情况。她二十六岁，长的漂亮，魔鬼身材，善于勾搭男人，因此柔娜美容美发店的生意也非常红火。白羽这个情场老手，勾搭女人有绝招，时间不长，这个花枝招展的美女便主动投怀送抱。而且还偷偷摸摸在宾馆俩人幽会。赶上他老公山上伐木，林若梅就在宾馆过夜。天长日久没有不透风的墙，林若梅的老公张广福知道了老婆和南蛮子勾搭成奸，就和几个铁哥们去宾馆捉奸。还真把这对狗男女堵到屋里。几个膀大腰圆的伐木工，对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一顿拳打脚踢，打得白羽跪地求饶，磕头作揖。他拿出身上所有的现金，双手捧给张广福，才算保住了一条命。
　　是狗改不了吃屎，后来白羽又来龙江，还是和林若梅勾勾搭搭，常常幽会。张广福尝到了甜头，每次发现老婆和情夫勾搭，他都要敲诈白羽很多钱。为了钱，他甘心情愿地承受当王八的骂名。案发经过是这样的。那是在十二月十一号那天下午【追叙】
　　
　　场景九：右江宾馆日内
　　墙上大表特写：下午四点十五分。
　　林若梅和张广福一同来到右江宾馆，进了302房间。几个小女孩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她们看到过上次白羽被打得头破血流、听到过白羽凄厉厉地惨叫。
　　
　　大表特写：下午四点四十
　　白羽：（出来，把一个纸条交给服务员马俊华）你到楼下餐厅按着我单上写的，给我订六个菜再要12瓶啤酒。（给马俊华三百元钱）
　　大表特写五点二十
　　餐厅服务员把酒菜送到302室。
　　
　　场景十：三楼吧台晚内
　　几个小姑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俊华：刚才我送水时，看到他们三人正在推杯换盏，吵吵嚷嚷，喝得不亦乐乎。
　　同伴甲：情敌现在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大概是钱的功劳吧？
　　同伴乙：我真的不理解，上次那个捉奸闹剧，说明情敌不共戴天，可是曾几何时却称兄道弟，对饮对酌。
　　马俊华：这就叫钱是万能的，没有它是绝对不行的。
　　同伴甲：为了钱心甘情愿地承担被人叫王八的骂名，这是时代潮流。
　　
　　场景十一：三楼吧台夜内
　　大表特写：（午夜）十二点十五分
　　晚班的李丽梅因为夜里客人都已入睡，她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她听到有人经过，立即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地看到302室的那两个男女客人挽着手从她的面前经过。
　　李丽梅：（她看看表，嘟嘟囔囔地说）真能喝，都十二点多了才走。”
　　
　　场景十二：宾馆三楼302客房晨内
　　第二天八点多钟李丽梅那着暖壶到302送水，敲门无应答，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李丽梅：白老板，我给您送开水来了！（无应答，走进几步，小声说）大概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醒。（向里面走）白老板，我把暖壶放到您床头柜上吧？（发现床上的尸体，跌跌撞撞跑出去，惊呼）不好了！杀人了！
　　经理和其他服务员一同跑上楼。
　　经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丽梅：（惊魂未定，磕磕巴巴）吓死人了！他他他死了！
　　经理：大家千万别进屋！我马上报案！（打电话）110吗？我是右江宾馆，我们一个客人被杀了！
　　画外音：他们报案后，110立即赶到，现场勘查结果，屋内除了有两个服务员的足迹之外，有三个人的指纹、唇纹和足迹。除了死者的就是两个待核实的。
　　
　　李丽梅：我接班后，302除了那对夫妻以外，没有进去过任何人。
　　侦查员：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而这段时间张广福夫妻并没有离开302房间。
　　【补叙结束，恢复到原来场景】
　　
　　场景十三：刑侦科日内
　　王警官：在三个酒杯里，我们发现一个酒杯里有氰酸钾铝，这是剧毒药，人如果吃了，会在几秒钟之内死亡。所以可以判断出凶手是先让死者喝了含有氰酸钾铝的啤酒，立即死亡后，把他抬到床上，然后用打碎了的啤酒瓶、匕首或者是水果刀毁容的。
　　如果肯定是那对夫妻所为，几乎有点不近情理。他们是大摇大摆，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走进302房间的，而且在屋里又吃又喝的，服务员有目共睹，再愚蠢的杀人犯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地作案。但是现场勘查的确没有发现三人之外的痕迹。
　　
　　场景十四：柔娜美容美发店日内
　　三位理发师在工作。
　　王警官：（问唯一的一名女理发师）你是老板娘柔娜吗？
　　女理发师：我不是老板娘，我们老板娘不叫柔娜叫林若梅。她今天没来上班。而且也没往店里打电话。
　　王警官：哪位知道她家，请带我们去一趟，我们有急事找她？
　　理发师乙：你们是什么人？
　　王警官：我们是公安局的？（拿出证件给他们看）
　　理发师丙：怎么？我们老板娘犯事了？
　　王警官：别问了！我们找她有急事，你们哪位带我们去她家一趟。
　　女理发师：我这个活马上完了，我带你们去，你们稍等。
　　王警官：好吧！
　　
　　场景十五：林若梅家门前日外
　　女理发师敲门无应答，多次敲门就是没反应。邻居开门出来一位中年妇女。
　　邻居：你们找谁？
　　女理发师：我们找我们老板林若梅。
　　邻居：他们两口子昨天下午出去的，一直没有回来。
　　王警官：（对女理发师说）你先回去吧？耽误你工作了，谢谢！林若梅如果去单位你告诉她务必到公安局刑侦科去一趟，我们有急事找她。
　　女理发师：好吧！她去我一定传达。（独自走了）
　　王警官：小李、小赵，你俩先别走，在这蹲守，晚上我派人来替换你们。咱们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这里，如果发现林若梅或者她丈夫回来，立即把他们带到局里。
　　李、赵：好吧！有特殊情况我们给你打电话。
　　王警官：千万盯紧了！如果发现林若梅的丈夫，可以采取任意方法把他逮捕。
　　小李：可惜，我们不认识这两个人，万一抓错怎么办？
　　王警官：我现在马上到派出所查他们户口存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身份证复印件，找到后我派人把照片送过来。
　　小赵：林若梅的照片就不用了，我刚才在理发店已经把他们的营业执照拍下来了那上面有林若梅的照片。
　　
　　回到原来场景
　　场景十六：刑侦科办公室
　　王警官：我们刑警队两名警员在林若梅家的楼下蹲守好两天两夜也没看到林若梅两口子回来。
　　画外音：这个凶杀案简单得令人吃惊，一切都是那么明显。有人说这是情杀，因为白羽长期霸占张广福的老婆；有人说是图财害命，白羽腰缠万贯，出手大方，林若梅又最知道他的底细，所以夫妻俩摆鸿门宴，把他灌醉后，给他喝了倒进氰酸钾铝的啤酒，死亡后把他抬到床上，然后毁容。不过在室内并没有发现匕首和水果刀之类的凶器。
　　于胜杰：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毁容？
　　警员小李：“这太简单不过了，自己的老婆长期让人霸占，是个男人也容忍不了，对情敌恨之入骨这是人之常情。
　　画外音：专案组还在紧锣密鼓地深入调查，案子并没有做出最后的结论。
　　
　　场景十七：饭店日内
　　于胜杰和吴家丽在一个小饭馆吃饭。
　　吴家丽：在白羽的遗物中并没有找到存折和银行卡。
　　于胜杰：也许让凶手拿走了。
　　吴家丽：我们到银行和储蓄所查一查吧！
　　
　　场景十八：右江银行日内
　　画外音：吃完饭吴家丽和于圣杰开始寻找右江所有银行都没有查到白羽的存款记录。
　　吴家丽：我们再到各个储蓄所找一找。
　　于胜杰：好吧！
　　
　　场景十九：右江各个储蓄所
　　画外音：他们跑遍了龙江县所有的银行和储蓄所，都没有查到那八百万的往来存款取款。
　　
　　场景二十：宾馆客房日内
　　吴家丽：（筋疲力尽进屋后，扑通一声躺在床上）累死了！这一天跑了右江县所有的银行和储蓄所，都没有查到白羽的存款。真奇怪，那么多钱他放到哪儿了？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办各种手续都用光了？
　　于胜杰：不管怎么说在银行应该有记载。
　　吴家丽：明天我们再到工商管理局、地矿局、国土资源局等有关部门查查。在这些主管部门他到底办没办许可证？哎呀！我想起来了，还得到到建筑公司问一问，到底有没有白羽说的和龙江县唯一的建筑公司签的合同？
　　于胜杰：（已经支撑不住了）家丽，我又困又累又冷，就想睡觉（昏昏沉沉睡着了）
　　吴家丽：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有病了？
　　于胜杰发出沉睡的呼噜声。
　　吴家丽：咳！这几天实在太累了，睡吧！（给于胜杰脱掉了鞋子盖上了被，把自己的羽绒服压到于胜杰的被上）
　　
　　场景二十一：长途汽车日内
　　于胜杰和吴家丽在在车里去宝山乡
　　吴家丽：我们跑了两天了一无所获，该去的地方都去到了，该查的也都查全了，现在已经证明，白羽所说的一切，两句话可以概括：查无此事，全是谎言。咱们最后一站就是到宝山乡证明一下白羽说的：“已经打完地基，盖起的两米多高的办公楼”是否存在？
　　
　　场景二十二：宝山乡日外
　　于胜杰和吴家丽又坐长途客车到八十里以外的宝山乡去了解情况。来到这里，他们看到的稀稀拉拉的低矮的土坯房，根本没有白羽说的已经打完地基，盖起了两米多高的办公楼，因为进入寒冬而停工。这里崇山峻岭，茫茫白雪，没有一丝要开发的痕迹。
　　画外音：（情景再现）于胜杰和吴家丽访问了几家山民，他们说从来没看到有人来过要开矿。找到村委会，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接待过要开矿的外地人。
　　吴家丽：现在一切都明白了，白羽所有的话全部是谎言。公司投进的上千万都打水漂了，无影无踪。
　　于胜杰：我是让这个花言巧语的大骗子骗苦了！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上千万的血汗钱不翼而飞，老天有眼，让这个罪大恶极的骗子不得好死。
　　吴家丽：难道你认为那个被砍死的人是白羽？我觉得下这个结论为时过早。不信？咱们走着瞧！
　　于胜杰：在这个荒山野岭，前无村后无店，我们怎么办？
　　吴家丽：天无绝人之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再回到宝山村，雇个拖拉机把咱俩送回县城。
　　于胜杰：去宝山村那么远，我们能走动吗？
　　吴家丽：走不动也得走哇！总不能在这山沟里冻死饿死吧！
　　于胜杰：好吧！只能拼了！
　　二人搀扶着冒雪前行。
　　
　　场景二十三：山路上日外
　　画外音：到了宝山村，（情景再现）吴家丽立即雇拖拉机赶回县城。他们冒着凛冽的寒风，迎着满天鹅毛大雪，在盘山路上整整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到了县城。因为在南方生活几十年的于胜杰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恶劣天气的袭击，他病倒了。
　　
　　场景二十四：县医院晚内
　　于胜杰高烧，吴家丽直接把他送到县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吴家丽）这位先生体温已经三十九度八了，（举起X光片看）是肺炎。必须住院治疗。
　　吴家丽立即给他办了入院手续，把他送进病房。
　　医生看后下医嘱，护士给打吊针。
　　画外音：吴家丽寸步不离，精心照顾这重病的丈夫。一连三天，高烧才退，病情才有所缓解。
　　
　　场景二十五：病房日内
　　吴家丽：（对病房责任护士说）我先生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今天的状态比较好，也能吃点东西了。我有急事出去一趟，请您帮助照顾一下。
　　于胜杰：你走吧！我没事了，不必惦心。（对护士说）我没事，您忙吧！
　　护士：您有事按呼叫器（把呼叫器拿到于胜杰的床头柜上）
　　吴家丽：（对于胜杰说）我去公安局，一会儿就回来。
　　于胜杰：你去吧！
　　吴家丽：我走了，有急事给我打电话。
　　于胜杰：好的！
　　
　　场景二十六：公安局刑侦科
　　吴家丽向王警官打听案情。
　　吴家丽：前几天我们走访了很多有关单位，证实了白羽以前和我们说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言。现在我们可以完全肯定，白羽以办理宝石矿开采权为借口。骗去公司近千万。所以我们认为被害者不一定是白羽，有可能他移花接木，携款潜逃。我们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追回我们的巨款。
　　王警官：您提的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关键就是那天晚上从302出来的到底是谁？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现在很多大城市的宾馆都有监控录像，可是我们这小地方没有，只能从目击者的介绍中去分析、去推理。可是那天夜班服务员又睡得懵懵懂懂、稀里糊涂，问什么她都叫不准。也可能她怕自己受牵连，而不敢说出实情。你们放心，这个案子是我们多年来没有遇到的极其残忍的凶杀案，局里已经调兵遣将，组成最强有力的侦查小组。相信我们会尽快破案的。我们希望你们回去，尽快通知白羽家属前来认尸，这是破这个案子的最关键的一环。
　　
　　场景二十七：右江宾馆日内
　　吴家丽又打车到了右江宾馆，找到出事那天的几个当班的服务员。她想从她们那里得到一些新的可靠线索。
　　这些好奇的姑娘们也急于知道一些凶杀案的内幕，所以她们都非常热情地和这位美女老板聊起来。
　　吴家丽：白羽常来你们宾馆住宿吗？
　　李丽梅：是呀！常常来，有时都住一、两个月。
　　吴家丽：他和那个理发店的女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晓晨：这是明摆着的问题，龙江一枝花是被白老板包养的。
　　吴家丽：他俩关系到底怎么样？
　　小白：嗨嗨！还不是为了钱？白老板腰缠万贯，出手大方，常常给我们小费。所以他一定给一枝花很多钱。
　　吴家丽：（一下子接触了正题）那天夜里出去的那个男的到底是不是张广福？
　　李丽梅：（挠了挠脑袋，若有所思地说）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就以为是那两口子。可是现在仔细一琢磨，这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我们宾馆室内温度一直在二十五度以上，可是那个男的从302出来时却带个大口罩？还把羽绒服的帽子戴着，系得严严实实呢？
　　画外音：吴家丽从这些小服务员口里了解了很多白羽和林若梅两人关系的一些细节，她越来越觉得白羽没有死，而是移花接木。因为夜班服务员李丽梅提供了很多令人疑惑不解的谜团。
　　李丽梅：我那天实在太困了，所以看到客人都睡了，我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现在仔细想想，的确有一些可疑之处。白老板是我们宾馆的常客，大家对他都非常熟悉，甚至他的脚步声，我们都听得出来。那天夜里我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听到有脚步声我就惊醒了，我以为是白老板出来叫我有事。可是看到的却是一男一女，所以我第一反应这不是白老板而是他的客人张广福和林若梅。第二天大家都说白老板被杀了，所以先入为主，警察问我的时候，我一直向他们介绍我看到的张广福的情况。现在仔细想一想，我突然觉得那天出来的那个男人没有张广福长得粗壮。还有，那天夜里，我第二次过去给他们送水的时候，我觉得那个男人好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白老板看我推门进去很不高兴，他说：“进来怎么不敲门？”我说：“我敲了好几下，也许你们没听到吧！”白老板说：“没事了，你不用过来了，一会儿我们就吃完了。”现在一琢磨，好像这里有问题？
　　
　　画外音：吴家丽觉得这些问题都非常值得怀疑，所以她又返回公安局，把在宾馆听到的详详细细地告诉给王警官。给他们提供了新的破案思路。
　　
　　场景二十八：飞机上日内
　　画外音：于胜杰住了一周院，病情好转之后，他们坐火车到哈尔滨，又坐飞机回S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