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罗小虎痛骂罗小真

　　前回到说，罗小真毕业五年，努力报考事业三年没一次入围，最后自己放弃考事业单位，想吃皇粮的想法。
　　罗小虎见儿子没能力考取事业单位吃上皇粮，有心想叫儿子去开办风险企业，但考虑到自己一无权二无资源，再加上儿子性格也不适合当老板，因此，也放弃了向这方面努力。最后，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想起了让儿子去学水电工和洗车工，希望儿子能凭工艺将来自己开个店。这是一个想法和方案。
　　除了第一方案外。儿子原先做网管应凭的都是个体性质的私营企业，这种企业自然稳定性差，所以，罗小虎还有一个想法和方案就是希望儿子能应聘到一个大型企业，能工资高些，有社保和医保的企业。
　　罗小虎在春节期间，把自己的两个想法和方案都对儿子讲了。罗小虎心中明白，说什么都是白说，但作为父亲白说也总要说。孔子说过，已所不欲无施于人。罗小虎做事从来不强求对方，因此也不想强求儿子听自己的。
　　罗小虎想到自己工作了一辈子，快到退休了，还是科员一个，全局四分之三的人大大小小都混了个官当，只有自己连个副股级干部都没当过。自己又怎么好强求自己儿子呢。从内心讲，罗小虎对于儿子的工作也有点听天由命的感觉。
　　过完初七，儿子也不想在家呆了，因此提出提前回省城找工作。对于儿子找工作，罗小虎也从不过问。罗小虎知道儿子个性，只要找到工作，儿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父母。只要是没打电话回家，儿子一定是还没找到工作。
　　前面说了，2017年五月，罗小虎在省城又购了一套70平米的养老房，这套房记在儿子罗小真名义。罗小真每月工资不到三千元，自己要解决吃穿生活，水电物业也是自己去交，报考考试自然又要花钱。考虑到儿子的实际情况，罗小虎自然主动承担了两套房的还贷。罗小虎每月还贷就要五千多元，每年还贷要六万多元。好在罗小虎不但用公积贷了四十多万元购房款，并且每年公积金还可以转入还房款。
　　罗小虎敢于在南昌购买两套房，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哪就是国税也2014年开始实际了阳光工资。地税局和县里其他单位早有2010年前后就实际阳光工资。国税部门由于实际“基本工资+职务岗位津贴+十级职务奖金”分配制度。罗小虎无职自然是十等公务员，阳光工资包括公积金年收入最多只有七八万元。阳光工资后，罗小虎参加三十五年，按照职级平行套了副主任科员工资，包括公积金年收入自然在十万以上，十万关去每年还贷六万元，还能剩下四万元夫妻两个生活。这也是罗小虎敢于在省城贷款购下两套房的坚强后盾。
　　罗小虎最担心的是退休后生活。由于从55岁刚退休的女同事口中得知，他们的退休工资只有三千四百多元，而同批参加工作的地税同仁都四千元以上，本县其他单位如医生老师等也都四千以上，公检法的更不用讲。退休工资更是在四千万以上。
　　罗小虎在省城首套房每月还贷就三千五百元，并且退休后还有六年还贷时间。以退休后每月三四千元工资，罗小虎是无法再承受两套房的还款压力。退休后只能卖了县城这套房，才能理解自己的生活压力。这是罗小虎心中的想法。罗小虎当然更希望，儿子工资能稳定。
　　如果罗小虎对儿子工资低不满意，但能理解，因为罗小虎知道，儿子这些年努力了，儿子象自己一样能力有限，而能力又不是说提高就能提高的东西。所以，罗小虎心中对儿子期望也降得比较低。在考不到事业单位的情况下，罗小虎对儿子最好的愿望是工资能更高点，每月工资四千元以上，儿子能找个女孩子成个家。罗小虎甚至对儿子有了最低要求，儿子不去做危害社会之事，儿子能养活自己，儿子自己能自己健康，自己觉得生活快乐就行了。
　　通过罗小虎对儿子毕业后几年的观察，儿子要实现自己的第一个愿望有些困难，所以自己尽力帮助他去现实自己心中的愿望，在罗小虎心中，一个家是一个整体，儿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罗小虎心想，只要心力了，儿子罗小真万一只能达到最差要求，罗小虎也认命，这是罗小虎内心的想法。
　　罗小虎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并且有意无意的对妻子和儿子表达过。罗小虎几次对妻子和儿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得了绝症，自己就放弃治疗，没必要花几十万上百万，甚至卖房在医院多活几个月。实际上，这些话，更多的是说给妻子听。因为在妻子父亲查出肝癌晚期后，他父亲就准备将房子卖了治病，并且还要求主张打白蛋白来维持生命。从妻子的言语中，罗小虎听出妻子也有这种想法。罗小虎与李小珍在三观上是存在不同的。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你也可说李小珍自私些，也可说罗小虎更无情些。
　　说实话，人都是自私的，现实说不这样说，也许真有哪么一天，自己也会想多活几天几个月。但从自己父母看，罗小虎还是更理性些，也就是更多为活着的后来考虑。也许正是三观不同吧。妻子李小珍对儿子目前的现状存恐惧感。并且时常把这种恐惧传给罗小虎。
　　前面说了，以儿子罗小真名义购的哪套房，现在是父亲罗小虎在替他还贷。为了争气，罗小真在去年12月分向父亲转了1.32万，意思将购房返贷转给父亲罗小虎。罗小虎知道儿子有钱也留不注，就会显摆。因此，也就接受了。反正到时候结婚还是要用出去。如果儿子能结婚，当然也希望儿子有辆车，现在哪个小家没辆车。这是罗小虎内中的想法。罗小真向父亲转钱时，此时还有工作中。
　　春节过后差不多一个多月，罗小虎也不见儿子打电话来，知道儿子肯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妻子见儿子没打电话来，知道儿子还没找到工作。因此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常常在罗小虎面前说些，儿子就是不想工作，只想每年做几个月，然后在房子里休息几个月，等无钱了再去赚。以这几年的情况看，儿子也确实和妻子讲的一样。所以，罗小虎也担心起来。
　　罗小虎心里有了担心，因此，就主动打电话问问儿子找工作的情况。先问了电工情况，罗小真回复，对方就是套路，就是说去做，也不说工资之事。是说，白干谁不要人去。罗小虎又问了去洗车地方看看，罗小真说也到问了，每月工资只有一千元。并且说，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但你要答应，到时别做了几年你拿不出钱来购店面和购洗车的这些设备，这个投资要很大。如果一说，罗小虎也不敢再说了。
　　罗小真除了这次向罗小虎转1.3万元外，几年前，在广东打工时也向自己帐上转过一万五千钱，后来这批钱，罗小虎转给儿子交了考证费等。身为父亲，罗小虎又担心儿子身上没半点钱吃饭，因此就主动说到：“如果没钱就说一无声,相信困难是暂时的，每个人都有困难时，我先转两千元你吃饭”。
　　罗小真说，我不要你的钱，我有钱，我有信用额度有五万元钱，我还怕没钱吃饭。可是，罗小真突然又说一句“爸，曾经在广东转的哪笔钱你没收到吗？”。
　　罗小虎听说问广东哪笔钱，罗小虎也没细问什么情况，罗小虎的情绪一下就上来了。罗小虎说到“这笔钱不都全部用于你考证了吗？”“如果你想坐在家里吃，你这生就完了，我也不想管你了”“我这生最恨好吃懒做的人，我的钱不养懒”。
　　罗小真见父亲突然骂自己，他的情绪也上来了，我问你要钱吃了吗？我昨天去注销广东银行哪张卡，发现帐上还有一千多元钱，我是问当时肯定是有一笔钱没转帐成功。罗小虎才知道自己骂错了人。
　　本来，罗小虎想给儿子道个欠，但儿子这边早把电话给挂了，在微信圈也把自己拉黑了。罗小虎知道，又要一段时间冷战了。
　　罗小虎还是比较了解儿子的，儿子喜欢恨话，甚至喜欢老把死挂嘴边。但过后不久，肯定又会和好如初。罗小虎知道儿子只是和自己一样，儿子做事能力肯定不会比谁差，而且儿子做事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什么事一看就会，但与领导沟通能力差。
　　罗小虎知道，儿子之所以是今天这样，完全是自己不懂教育培养造成的。现实无法改变，以儿子做事能力强，儿子一生缺的也是贵人，也许遇见一个能懂儿子的人，儿子的工作也许能有好转。
　　对于儿子工作，罗小虎也知道，儿子自身也存在很大原因主张是工作态度问题。归纳起来这个原因有两点。第一是儿子怕吃苦，这从考证后做网络工程这半年就看得出来。第二是“太近视”“吃不得眼亏”。罗上虎老对儿子讲，刚开始老板不可能一开始就很高工资，原先学徒也要吃三年亏，让师傅剥削自己三年。但儿子总是说“给我多少钱，我就干多少活，如果有五六千元钱，我什么苦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