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旋风一样的恋爱情绪

　　给日常的事物以新奇的魅力，通过唤起人们对日常习惯的麻木的注意，引导人们去观察眼前世界的美丽和惊人的事物，以激起一种美丽的超自然的感觉；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可是由于太熟悉和太自私的牵挂的荫庇，我们视若无睹，听若罔闻，虽有心灵却也不感觉，也不去理解。
　　——柯勒律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伸向天边的梦，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极地上寻找这个梦，带着不同的思绪或者是情绪上路，在路上去接受许多，这许多悠悠的飘忽着，让你在事实沉淀，岁月逝去的时候才能够看清楚中途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然后你会慢慢地静下心来，将记忆拉出来，还原到从前，然后将诸多的不解放进去。于是完整了当初的故事，了却的一段沉积的心事，可是也徒生了一丝丝撼意。
　　生命如果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那么童年就是一只清幽的竹笛，吹着无忧无虑的轻快悠扬，一路吹下去。当我吹到看见风轻轻的吹动摇摆的竹叶，树叶摇曳生姿时，我的眼眸里多出了一股柔情，伸向大地的梦中，没有来由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和一池秋水，微微的冲着我一笑，秋水就翻起了涟漪。
　　从此我就收起了伸向天边的梦，开始打捞秋水里的影子，可是天边的梦遥不可及，水里的影子也是一场空虚，那么我就等待吧，等待一个遥远的梦，等待一段无望的空虚。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肖娜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喝完水。迫不及待高呼有重大消息宣布。
　　曲晓进门，还没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就搂抱着我，对着宿舍的天花板喊道：“我和楚一天一见钟情啦！”曲晓破门而入的坦白从宽，轻而易举打碎了肖娜埋好的伏笔。我看见肖娜放下水杯，带着气恼的眼神瞄杀了曲晓，然后冷冷地坐在我的身旁，望着曲晓腻歪在我身旁。
　　我将曲晓黏糊糊的手从我脖颈上挪开，面无表情地说：“你爱情得东西南北风胡乱猛烈的刮，谁知道明天身旁又换成了谁。不过你这样成长的最快，要想成长就要多经历几次爱情，爱情是最能让人成长的。”这话是罗曼罗兰的，原话明明是“累累的创伤就是生活给你最好的东西，因为每个创伤上面都标志着前进一步”。我怎么变通用在这里？
　　“你跟楚一天好上了，你这速度，牛！跟一阵风似的。不，简直就是一道闪电。”肖娜放下水杯，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说道。
　　曲晓陶醉在恋爱的喜悦和甜蜜里沾沾自喜：“楚一天是一个集才气与帅气于一身的人物，他忧郁不失幽默，大气不失体贴，性感又不失感性，你们一定要见见他，他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不可多得的优秀男人。”
　　“是个男人在你眼里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人才，前几个不也是吗？”韩晓溪的话一出，我们几个相互交换一下眼色，都偷偷地笑了。
　　曲晓走到我跟前摇晃着我的胳膊，带着撒娇的口气：“以前那几个都不算，这次这个才是真的。”
　　“这次这个是真的，要不让姐妹几个见识见识？”韩晓溪道。
　　曲晓睁着大眼睛，闪着长长的睫毛，点头说：“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肖娜拾起放在桌上啃了一半的苹果，对着苹果边上已经被空气氧化过的微微发红的边愣神。“女人娇艳一阵子，青春恋爱要乘早啊。不过曲晓这速度，一周换一个啊，也真受不了。”说着，咬了一口苹果，上床后将拖鞋一只一只甩在了半空中。
　　赵冰进门，刚好被一只拖鞋砸到了头，气冲冲的对着肖娜嚷嚷：“大小姐，拜托，你以后不要老是上床了之后从高空甩拖鞋，我这已经是第三次被你砸到了。”
　　肖娜，从上铺探头出来，以最快的速度闪到赵冰面前笑眯眯地对赵冰：“亲爱的这个月我帮你拎水壶、扫地，弥补我的过错，好不好？”
　　赵冰翻个白眼，问坐在床边上肖娜：“刚在楼下看见曲晓跟一个男的黏糊在一起，她不是正跟我们班的杜宾在谈恋爱吗?”
　　“早分了，姐姐。”肖娜说得很大声。
　　“我刚知道就分了，曲晓现在到第几任男友了啊，你们快给我说说。”
　　“第不知道多少任了。”肖娜板着指头数数，摇头道。
　　“额的神啊，这妞上大学来了，还是泡男人来了？”说完，赵冰摇摇头拿着洗脸盆出去了。
　　肖娜从上铺把头低下来，头发洒落着：“一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溺水的小妹妹拉一把？”
　　我抬头，看见肖娜散落下来的头发，不禁一声尖叫：“你想吓死我啊，大半夜披着头发，像个厉鬼。”
　　赵冰把脸盆放在洗脸架上：“干嘛呢你们，看别人谈恋爱受刺激了？”
　　“真的受刺激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被男人追过呢，还不知道被人追是什么滋味呢？一水，我也不丑啊，为什么都没有男人追我呢？”肖娜对着门后的镜子照来照去，一会装着微笑，一会假装生气，足足照了半个小时。
　　听见李小末在门口说话，我迅速穿好拖鞋站在门后，把照镜子的肖娜也拉到门后。
　　这个书呆子成天就知道读书，脑子都快秀逗了，咱们吓唬吓唬她。
　　只见肖娜迅捷的从洗脸盆里拿了口红和眉笔出来，三下五除二把我的脸给涂花了，而她一低头，故意把长长的头发遮住了整个脸。
　　咚——咚——咚，这家伙敲门。
　　门一开，我关灯，肖娜闪到门前，果然一声惊叫，足以震动了整栋楼。
　　灯一开，我顿时傻了眼。原来是楼管林阿姨。
　　半夜尖叫的后果
　　楼管林阿姨捂着胸脯：“啊呦呦，我的心脏病都被吓犯了。”趁着林阿姨捂胸口的空隙，我拿了个毛巾迅速给脸上抹了两把，肖娜却在一边笑。
　　宿舍的姐妹们都在一旁求情，可我跟肖娜还是被林阿姨带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她二话没说就我们班主任徐宜宾打了电话。
　　“最近，一直有同学给我反映，夜里经常听见尖叫声。一楼传得神乎其神，说半夜有吊死鬼出来吓人。吓得女同学都半夜都不敢出门上厕所，用尿桶了。”
　　我低下头：“我们今天是第一次，以为是我们宿舍的李小末呢，就想逗逗她，她平日里也经常搞恶作剧吓唬我们。”
　　徐宜宾进门，看见我脸上涂得一塌糊涂，呵斥道：“晚上不睡觉，化成这样出去打劫啊。像你俩这会出去只能被人打劫，小学生这会都在家写作业呢。”
　　林阿姨喘着大气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徐老师，我给你说，最近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有同学说我们宿舍楼在闹鬼，都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在捣鬼，每天到快熄灯的时候，就有尖叫声传来。我今天去查房，结果让我逮个正着。”
　　“徐老师，我们今天真的是第一次，以前的尖叫声真的不管我们的事。”肖娜说着拽拽我的衣角，我赶紧在一旁帮腔：“徐老师，我发誓我们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而且关于宿舍楼闹鬼的事情，现在也是第一次听说，之前都不知道。”
　　听完我们的话，徐老师拉着宿舍林阿姨出了办公室。
　　肖娜从办公室桌上拿起一个镜子，我对着镜子一照，“啊”的又叫了一声。
　　林阿姨迅速的从门外进来：“你们两个今晚不打算睡觉了，在这一惊一乍，到底想做什么？”
　　肖娜灵机一动，拿一个扫把：“阿姨，刚从这跑过去一只大老鼠，刚好从一水的脚面上跑过去。”
　　徐老师看见肖娜的表情，又看了我一眼，说：“刚才跟林老师商量了一下，鉴于你俩今晚的表现，照顾到你们夜间的某些喜好，特别奖励你们一个月的夜间巡逻。其他的范围都不去了，熄灯后，你们主要围绕你们这座宿舍楼包括宿舍楼前的小花园和楼后的晾晒台转悠。”
　　“徐老师，晚上熄了灯了，我们不敢出去，害怕。刚才阿姨还说宿舍闹鬼呢。”肖娜，放低了声音做可怜状。
　　“闹鬼，那也是像你们这样闲的没事的人人为制造的。就这样说定了。现在宿舍都熄灯了，你们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
　　班主任走后，我跟肖娜绕着宿舍楼前的小花园走了一圈，然后去宿舍楼后的晾晒台跟前，坐在台子上休息。
　　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黑漆漆的活物在那晃动，借着微弱的路灯的光亮，我跟肖娜蹑手蹑脚的从宿舍楼前的窗台边走过去，一直走到人影跟前。
　　我的心跳动得厉害，肖娜说：“没事别怕，好像是两个人。”
　　这时，就听见又一声尖叫传来。两个人也受了惊，一下子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涂得乱七八糟的脸，又是一声尖叫。肖娜上前捂住那人的嘴，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曲晓，旁边还有一个男的正是杜宾，在那冲着我俩傻笑。
　　折腾回去，我累得不行。肖娜说：“一水，你的脸要好好洗洗，当时好像不是拿眉笔给你画的，眼线液这玩意儿不好洗。”我哼哈了两声，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以讹传讹
　　早上起床，用香皂沐浴露和洁面乳洗了三次脸，脸上还有黑漆漆的油污。
　　“肖娜，你买的什么破烂玩意儿，脸上的皮都搓掉了，黑漆漆的油污还在，眼看我洁白无瑕的肌肤快毁了。你说，这是啥破东西。你那是什么眉笔啊？！”
　　“昨晚睡觉前给你说了，用眼线液给你画的，当时太着急，没太注意，都说让你洗了再睡。防水的这玩意就是不好洗，你耐心点，多洗几次吧。”
　　曲晓伸着懒腰坐起来：“一大早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这会瞌睡了，昨晚那么晚了咋不回来早点睡觉呢。我们差点被你害死，你当时要是再来一场尖叫，我俩彻底毁了，阿姨肯定以为我们是专门负责闹鬼的呢。”
　　听见肖娜这样说，曲晓一下子坐起来：“你们还好意思说，偷偷摸摸的靠近我。我看着是个人影在晃动，还不敢确定，走到跟前还发现一张被画得乱七八糟的脸。一水，你要死啊，半夜化成那样出来吓人。”
　　肖娜说：“今后一个月我们都要化妆成那样出去吓人喽。我收拾好了，先走一步。一水，今天晚上养足了精神出去吓人，就找那些该休息了还不回宿舍在外面约会的。”
　　李小末从水房洗完衣服进来。见我脸上还有两道黑漆漆的油渍就问：“你俩昨晚没事吧，听说你俩在在门背后打算迎接我来的，后来我睡了都没见你们回来。”李小末一本正经。
　　“李小末，你昨晚都走到宿舍门口了，我都听见你说话了，你为啥又不见了？”赵冰对我使了眼色，“你想让我们几个心焦死啊。”
　　“我昨天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课本忘在自习室了。”
　　“李小末啊，以后放学了，别太晚了。我们几个都很关心你，你没听说最近学校在闹鬼吗。晚上经常有穿着白衣服的人在校园里飘来飘去的，昨晚快熄灯了你也没回来，一水、肖娜胆子大，我们派他俩出去找你去了。”
　　李小末将刚刚抖开的衣服放在脸盆里，走到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抱着我。
　　“一水，你真是太好了。宿舍楼闹鬼的事情，我刚才在水房听别的宿舍的女孩也说了，说自己亲眼看到了。就在咱们宿舍楼后面，说的可吓人了。你们知道我胆子小，从小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我以后放学不会那么晚了。免得让你们担心我。”
　　深刻的检讨
　　第一节课下了之后，班主任就把我叫到了教室外。问起了昨晚巡逻的事情来。
　　我认认真真地汇报完，就听见徐老师说：“跟我听到的不太一样。说宿管阿姨一早打电话给他，昨晚负责巡逻的两个小鬼不服气，在去宿舍楼后的又一次制造了恐怖气氛，给宿舍楼的治安工作增加了一点困扰。鉴于此，需要做出深刻的检讨。检讨写出来以后要贴在宿舍门前面。”
　　中午吃过饭，我就拉着肖娜到宿舍楼外面的花园里一起商量写检讨的事情。
　　看见曲晓跟一个男生走过来。看见我跟肖娜丝毫也不避嫌，反而像张糖纸一样，左半边身子贴在了男生的胳膊上。
　　肖娜用胳膊撞我一下：“看到没有，小狐狸般的妖媚女人，真是天生一副勾引人的脸。你说她那好看啊，除了脸蛋还行，要胸没胸，腿还是O形的，还不如我呢。”
　　“还说人家是狐狸呢。我看你才是只酸狐狸。你是羡慕嫉妒恨吧，打小没被男人追过，不知道啥滋味吧？”
　　肖娜一脸白痴状，凑到我跟前，摇着我胳膊：“书上写的如蜜汁一般甘甜，如甘泉一般沁脾，像和煦的阳光般温暖，像三月的春风般轻柔，这些我都感受过，可是没品尝到爱情的滋味啊。”
　　正说着，曲晓走到了跟前。
　　“再见了，甜蜜了，不腻歪了？”我嬉笑道。
　　曲晓坐在我身旁：“你看见了，评价一下，你说他好不好？”
　　我拉长声音，咳嗽一声：“好—好—好个屁。”肖娜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说好是说他的，好个屁是说你的。你看看你什么样啊，你这个傻女人，你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刚好了不到一天都黏糊成这样，知道的你们这叫相见恨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背着情人及时享乐呢。”
　　肖娜也在添油加醋：“你不新交男朋友了吗，昨晚都那么晚了，跟杜同学黏糊在一起，现在还挽着他，被新男友看到了，也不太好吧。”
　　曲晓眼巴巴地看着我俩，有点委屈的低下头：“我俩在一起真的没干什么，连手都没拉。我从小就喜欢跟男生一起玩，都习惯了。”
　　肖娜说：“小时候跟现在怎么能一样呢，小时候都是穿开裆裤的，现在能穿吗？你都上大学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不遵照执行也就罢了，但起码也应该保持距离吧。你看看你就像糖纸似的，都快粘到他身上了，也不害羞。你可别说跟我一个宿舍，以后见面别说我躲着你啊。”
　　曲晓被我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那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什么叫以后注意啊，你看你现在在同学心中的印象多不好啊，刚来大学才一年的工夫，你数数你都交了多少个男朋友了。你要从思想上反省自己。照我看，你应该好好写个检讨，认真反省一下自己。”
　　听到肖娜这样说，我也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曲晓说：“姐姐们，我真的没有交那么多男朋友，都是那些男的要认我做妹妹。”
　　“你看看，问题又出来了。男的为啥只认你做妹妹啊，怎么不认王一水、李小末做妹妹啊。就凭认妹妹这点，你就要好好从思想上反省自己。以后不要动不动认哥哥。”
　　我继续含笑点头，表示同意。
　　曲晓说：“好吧，我写了交给两位姐姐，希望姐姐以后对我的行为监督。”
　　说完，就一跳一跳地跑回宿舍了。
　　“看到了吧，你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她了吧，多么听话的小可人。别人说什么都信，纯情纯真还听话，你身上有吗？”
　　肖娜叹口气：“十女九白痴，唯有一个聪明的，不是老处女就是寡妇。我这辈子算完了。”
　　“那你也不能做老处女，我看你再不谈恋爱就成灭绝师太了。”我抛下这句话，迅速地跑开。
　　爱情遥想
　　上完课，曲晓晃动着一张纸放到我桌上：“一水，我的检讨写好了，交给你，你帮我看看。另外，楚一天让我找你一起去吃饭。”
　　“找我？干嘛找我？我又不认识他。”
　　“我经常在他跟前提起我上铺的兄弟，说你才华横溢，温柔善良又美丽，所以他说一定要认识一下你。”
　　“我不去，你找肖娜一起去吧。就这样定了。”说完，我对着噘起嘴巴准备撒娇的曲晓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曲晓果然很识趣，甩开胳膊朝我做个鬼脸，假扮楚楚可怜的模样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
　　肖娜吃饭回来，坐在床边酸狐狸的本性再度显露无疑。
　　“曲晓跟楚一天出双入对，一点都不般配。看起来都像是过家家的小孩子。那楚一天也不爱说话，说话时一句在嘴里一句在肚里，太不爽快了。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韩晓溪接过话去：“怎么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人家楚一天可是我们中学当年小有名气的人物，身材、文采、神采样样不输。虽说家里钱财不多，但绝对算得上中产阶级。父亲是税务局长，母亲是银行行长，虽说是家里的独生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气，上高中时就是众多女孩追捧的主，但坚持守身如玉。不过说到楚一天跟曲晓在一起，我不太相信。楚一天这个人我多少还算有点了解，他不是那么肤浅没深度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确定他喜欢的人不会是曲晓。曲晓还是个孩子呢，只会玩过家家。最多会拿来做个妹妹。”
　　“王一水，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
　　韩晓溪递给我一个苹果，我拿着苹果端详半天，喃喃道：“爱情就是一只苹果，要想保持新鲜完整就只能远观。想要咬下去的，当牙齿接触苹果的那一刻就被大气氧化了，爱情的本质也就改变了。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爱情应该百合花，不夸张，不做作，在心灵的静水里独自静静盛开，只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圣洁和美好。”
　　“对于擅于拿捏感情的人来说，爱情就是游戏，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不喜欢过分张扬的爱情，随性的夸张中带着肆意，随时肆虐在光天化日里，最好的东西也会失去那份韵味。”赵冰在一旁接话。
　　肖娜从床上坐起来：“一句话，你们就把我脑海里充满诗情画意的东西掀翻了打碎了。得了，傻妞我还是擦干口水，掏干净耳屎，填饱了肚子，搬着小板凳去宿舍楼前陪太阳公公吧。你看不超过一个礼拜，这场游戏差不多就玩完了，七天所有的新鲜劲都过了，就该干嘛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