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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赣江从这里流过>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作品名称:赣江从这里流过      作者:聿苏      发布时间:2018-04-05 16:30:04      字数:7012

  王晓寒用完午餐回到寝室,周如生和古中华到了门前,她客气地:“呀,老乡,刚才还说许部长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井冈山风景如何?”
  周如生请古中华先进门,站在门外说:“安夫人,我就不进了,古老板非要见你,我就不陪了。”
  “进来一块说话。”
  周如生面带难色:“算了,为了古老板的事我没少挨雪梅骂,她若看见我在,还不知道会骂出什么来。”
  王晓寒到了门外,说:“雪梅的性格你最了解,只认工作不认人。哎,她中午没来吃饭,去哪了?”
  “不晓得。可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想着下一步工作安排吧,没事,开会是大事她不会耽搁的。安夫人,古老板的事我不好再说,你看能否在下午会上说一下。古老板也不易,过去帮过董事长的忙,咱现在又不是缺钱,拖着心里过意不去。有句话我不该说,雪梅绝不会有什么想法,主要是听了别人的话才这样。”说着,很委屈的样子离开。
  王晓寒进门,亲切喊:“叔叔!真难为您了。”
  “晓寒,我来想通知你,咱们得找一个地方研究一下各方面的情况,我已通知了你春江叔,让他下午到邮电大楼附近,我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
  王晓寒为难:“不行呀,下午要开董事会,估计张雪梅有新的行动,听若雯说可能是启动宜春厂。”
  “我听许颜芹说过,担心的就是这个。我认为目前不能启动宜春,若是两边同时启动,凶手便会就此按兵不动。另外,许颜芹说,张雪梅与她丈夫复婚了。我们眼睛不能只盯住周如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记住,维持现状对我们有利,你无论如何要拖延去宜春的时间。”古中华说着,起身离开。
  王晓寒心情沉重,拖——没有合适的理由,如何拖啊。她走到窗前,推开向阳的窗户,赣江犹如一条长长的丝带从远方群山中飘过,移动目光时,空压机厂一片废弃的仓库显得格外落寞,苍凉。
  她在心里说,南山,为何要去宜春?难道就是这里缺水吗?可是,我总觉得靠着一条滚滚的大江不应该缺水。
  仿佛听见安南山的声音,缺的是冷水,夏季,江水温度高,冷却性能差,影响发酵。
  她说,地下呢?
  地下水有限,只能用两三个小时就没了。
  她闭上眼睛,心里流动着一股温情,轻声地:“江下呢?”她陡然一惊,睁开眼睛激动地想着,是啊,地下的水有限,江底下的水是无限的!若是在江底下打井,那么凉水是用不尽的。抽出多少,上游地下水即可补充。这样,冷却水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南山啊!你怎么就没想出来呢!”她激动地低声自语。
  这时,胡若雯敲门,王晓寒喊一声“若雯”,开了门,一下把胡若雯拉进来,双手抓住她胳膊,高兴地说:“若雯呀,解决了!我想一定能!”见胡若雯茫然,把在江底下打井的想法说了。
  胡若雯惊讶地:“你怎么想起来的!太神奇了。张总若是听了,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王晓寒冷静下来:“等下,等下,我要求证一下。”
  胡若雯忙说:“不可以对别人说,他们若是知道这项发现一定会红眼的。如今大局未定,除了张总谁也不能说的。”
  “我知道的,放心好了。”王晓寒说着,拨通郭连成手机,郭连成受宠若惊:“安夫人,不瞒您说,我的手机一直握在手上,随时等候董事会的消息。”
  “会还没开,我想请教你一个技术上的问题。”
  “安夫人请问。要不,我当面向你汇报,中午都没回家,没心思吃饭,几分钟就到。”
  “不必过来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宜春柠檬酸厂水资源充沛吗?”
  “也不理想。那个厂靠近一条赣江的支流,从直观上看,那里的水资源不如我们。只是他们的厂设备先进,规模大,能消化制冷机费用。假如我们有那么大的规模,绝不可能去那里投资。这些都是董事长在的时候,我们反复论证过的。安夫人什么意思,我听您的。”
  “谢谢!我知道了。”
  这时,彭萍萍打来电话,说,有位女军人要见安夫人。王晓寒听了纳闷,猜着莫非是南山的战友,特意过来看望。“走,若雯,去办公楼。”
  两人匆匆来到公司办公室楼层,彭萍萍迎上前,小声说:“这人很不一般,我问她与你什么关系,她说这话不该问的,口气压得人不能喘气。”
  王晓寒到办公室门前,一眼看见一位气势凌人,貌相绝世的女军人,不由楞了一下,刚想说话,女军人先声夺人:“你就是王晓寒吧?”
  “请问,该怎么称呼?”
  女军人仍然坐着,对彭萍萍和胡若雯说:“对不起,我要和王晓寒单独说话。”
  彭萍萍欲走,胡若雯上前:“阿姨,至少你该让我们知道你与我们董事长什么关系,再发号施令。”
  女军人面无表情,掏出证件放在桌上。胡若雯看着,移至王晓寒面前。王晓寒见证件上照片一侧写着“樊溪红”,军衔:少将,职务:八一制药厂政委。对胡若雯示意,让她回避。
  胡若雯离开,樊溪红说:“这位漂亮的女孩是个可造之材。你也坐吧。”
  王晓寒坐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用欣赏的眼神等着她说话。
  樊溪红看着王晓寒,说:“你是我见到过的容颜最佳女子。我从不使用社交语言,同为女性用不着恭维,而且,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这么说。”
  “谢谢前辈夸奖,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我是雪梅的婆婆。”
  王晓寒急忙站起,深深鞠躬:“阿姨,对不起!失敬。”
  “没有呀,挺好的。我来就是想对你说,雪梅已答应到八一厂那边去,我向上级汇报过,上级基本同意。”
  “啊!她没说呀。”
  “她不好意思说,我这个当婆婆来说不是一样吗?”
  王晓寒的头涨得有些发痛:“阿姨呀,我这里离不开她,雪梅什么意思,让我与她谈谈好吗?”
  “晓寒,阿姨知道你需要她,可是为了这个厂,我儿子媳妇都离过婚,这不,昨天刚办了复婚手续,今天又要离。你总不能为了赚钱不顾我儿子媳妇的家庭吧?再说,你应该知道这个厂有多复杂,仅凭你和雪梅能撑下去吗?八一厂改制,我们那里都是军人,就算集体专业,军人的素质还在,绝不会像你这个厂,乌烟瘴气,勾心斗角。听我一句吧,不是说他们想让你退出吗?拿了钱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有什么不好。假如你喜欢做企业,趁八一厂改制投些资金,继续与雪梅共事,岂不比在这里强。”
  “阿姨,不用说了,我尊重雪梅的选择。”
  “谢谢!请你写一个书面辞退信。”
  王晓寒站起:“对不起,我做不到!她是董事长,我是她的助手,哪有助手辞退领导的道理!”
  樊溪红用犀利的目光看着王晓寒:“请问,哪有管家入住正房的道理?柠檬酸厂简直就是一个怪胎,活不下去了用障眼法以小博大,财大气粗的时候还不正规。这种事摊上一位惟利是图的生意人也不奇怪,可像你这么一位优秀的女子怎么也用这样的伎俩?你说她是董事长,那你为何不把股份让出来,让她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董事长?”
  “您是前辈,我不能顶撞。”
  樊溪红拍了一下桌子:“你是理亏!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自己等着坐收渔利。王晓寒,我知道这么阴损的伎俩不可能出自像你这么一位知识型的女子,而是受了蝇营狗苟的派系左右,身不由已。我见过的世面太多,太复杂,奉劝你——孩子,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群人身上,不值得!”
  王晓寒心里一颤,难道张雪梅家人早就知道了隐情:“阿姨,你说火坑,什么意思?”
  “我——我儿子媳妇刚复婚,现在又要离,这不是火坑是什么?”
  这时,王晓寒的手机响,她见是张雪梅的电话,心头撞入一个恐慌,对樊溪红说:“对不起!”出门接听。
  过道两则站满人,猜疑的目光从两边一起向她涌来,迟疑的瞬间,郭孝芹从人群中跑过来,打开对面的办公室:“安夫人请——”
  王晓寒点头进门,接听手机,一声呼喊还没出声,听见张雪梅说:“安夫人,你不要听她的,我马上回去。”
  回到彭萍萍办公室,见樊溪红也在通话,王晓寒退出,站在门前静候。不一会门开了,樊溪红出来,脸色凝重:“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我的话,为雪梅,为你。”说完,冲开过道里的人群,迈着军人特有的步伐,昂然离去。
  过道一端的人涌了过来,问,这个女军人是谁?王晓寒说,军企一位领导,想让我们入股的。
  另一端的人也过来,听过王晓寒解释的人向他们低语。大家对入股的事不感兴趣,对女军人的容貌赞不绝口。王晓寒与胡若雯在众说纷纭声中离去,到了楼下,胡若雯问:“张总怎么说?”
  王晓寒轻轻摇头。
  这时,张雪梅车驶入大门,两人伫立,车子停下,张雪梅若无其事地笑着:“今天才知道自己成熟了。没想到一直让我崇拜的前辈竟然也这么幼稚,对我说也就罢了,还跑来找你。”说完,车子驶往车库。
  王晓寒拉一下胡若雯的手,把内心的感动传递过去。彭萍萍从人群中出来,问胡若雯“董事会在什么地方开”。王晓寒说:“在办公楼董事会会议室。”
  张雪梅过来,轻声说:“茗贞奶奶说了什么我都知道,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呀,用句最俗的话说,生是清源生化的人,死是清源生化的鬼!”
  王晓寒鼻子发酸,心里说,雪梅,应该这么说,你生是清源生化的老总,死是清源生化的神!等我追出了凶手,你就是当之无愧的董事长!
  三人各怀心事走进会议室。
  王晓寒第一次走进这间八十平米的会议室,室内,中间摆放一张椭圆形的会议桌,空下来的地方有几盆枯死的景观树。桌前,周如生等人已正襟危坐,见张雪梅,王晓寒进来不约而同地站起。
  张雪梅走到圆桌的一端,说:“这是董事长的座位,还是给他留着。”她示意王晓寒坐在她旁边。周如生忙起身,让出座位,说:“不合适,你都不坐董事长的位置,我岂敢与你平起平坐。安夫人应该坐过来。”
  坐在张雪梅一边的胡学勤,朱斌跟着附和。王晓寒见他们不让座,不想添乱,走到周如生一边坐下。胡若雯跟着坐在周如生下座。
  张雪梅看着挨着自己的胡学勤,还没说话,周如生说:“张董事长这么坐,让我们不舒服,应该坐到你该坐的地方。”
  张雪梅追忆的神情,说:“还记得董事长最后一次开会的情景吗?”
  朱斌说:“怎么能不记得。我们几个一进来还在回忆呢,感觉就在昨天。”
  王晓寒忍着内心的酸楚,说:“可否说一下?周总。”
  周如生沉思片刻,说:“记得是开董事会扩大会,公司部长、车间主任都参加。事先和这次会一样,没有通知会议意向。我们都猜是关于去宜春厂的人选。开会之前,董事长看着大家笑而不语。张总顺着他的眼光也暗自忍笑。我跟着左右看着,没看出他们笑什么。说,张总,不要故作深奥,我就不相信你能看出董事长笑什么?张总说,这么明显,一眼看出来了,深奥什么。我又看了一下,还是没看出,说,你若能看出来,我认你处罚。张总说,这话让董事长好为难,我若是说对了,他不忍心罚你;我若是说错,他也不可能让我丢面子。因此,强人所难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总之,董事长刚才笑什么,我肯定是知道的。接下来好像是郭连成,说,让董事长把意思写在纸上,交给我;然后张总再说。这样很公平,董事长也不会感到为难。至于赌注吗,我看,站起来唱首歌算了。结果,我输了。”
  王晓寒听得入神,等着下文,周如生脸上露出副不堪回首的悲伤。
  张雪梅说:“不说也罢。我让你说会议的内容,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干嘛。算了,不用说了。”
  王晓寒说:“雪梅,南山离开我的时候比离开你们长,我想听。”
  “若雯,你来说吧。”张雪梅说。
  胡若雯说:“董事长笑,车间的通知来开会都穿了新工作服。”话音未落,朱斌“哎”了一声,说:“胡董事,好像不对吧?”
  张雪梅漠然地:“开会。”
  王晓寒心中疑惑,雪梅为何不让说,若雯为何也要瞒着?一个玩笑到底能隐藏什么样的玄机?
  张雪梅稍微停顿一下,好像要把刚才感觉抹去,会议室静了下来。朱斌有些紧张,低声说:“好像我记错了。”
  胡学勤用腿碰了他一下,朱斌才一副内疚的样子,掏出笔记本写着。
  张雪梅说:“今天,是新成立的董事会第一次会议,在座的有什么议题都可以说,谁先说。”
  周如生掏出本子,看着说:“我有三个议题。一,立刻启动宜春厂;二,确定宜春厂管理人员;三,偿还董事长欠款。”说完,停了下来。
  张雪梅说:“细说一下具体内容。”
  “第一项,启动宜春是上届董事会定下来的,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管理人员的配置。记得,安董事长说过,宜春柠檬酸厂是清源生化的发展支点,需要精兵强将。他是点了名的由雪梅挂帅,所以张董事长需亲自出征。至于其他人,我认为,朱斌过去任副总,老厂的副总由胡学勤担任。财务部长吗,我不好说。”
  张雪梅笑道:“不好说就不勉强。还有吗?”
  胡学勤接着:“这次动乱对我触动很大,感觉愧对安先生,愧对……算了,不说了。只想说一句话,今后誓死捍卫董事会!至于职位我不计较,无论董事会安排什么工作,我舍命也要完成。”
  朱斌清了一下嗓子,先是忏悔一番,接着说起对宜春厂车间主任的人事安排。王晓寒发现,胡学勤多次暗示他不要再说,仍然不能阻止。张雪梅若无其事地听着,凝眉想着。朱斌说话时不时看着她的脸色,不觉越说越兴奋,话题扯进菌种的筛选。
  周如生说:“朱斌,你说的这些连我都不懂,安夫人如何听懂?你还是不要了说了。想一下安夫人会有什么意见。”
  朱斌无不遗憾地:“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以后再说。就是……”
  胡学勤笑道:“好啦。不是说了吗,以后再说。”
  张雪梅看着王晓寒,胸有成竹地微笑着:“安夫人可有要说的?”
  “有。请问在座的各位,为何要去宜春?”
  “你该知道的?”张雪梅一愣。
  “是。我知道,是因为冷水的问题不能解决。那请问,若是解决了呢?还会去吗?”
  “不会去的。”胡学勤脱口而出。
  周如生解释的语气:“安夫人,这是一个老问题了,说起来话长。我只用一句话,这个问题若能解决,根本不可能有清源生化。”
  王晓寒说:“我有一想法,还没来及与雪梅沟通,可否先把去宜春的拖延几日。”
  胡若雯说:“张总,你的手机响了,看一下吧。”
  张雪梅意会,打开手机,看着,脸上露出惊喜,想了一下,看着王晓寒激动地说:“老天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周如生等人疑惑,把目光一起投过去,等着张雪梅说下去。
  张雪梅把手机捂在胸前,自言自语:“难以想象的奇迹!”
  胡学勤忍不住问:“张董事长,什么奇迹,分享一下。”
  张雪梅收起笑容:“天机不可泄露……好吧,继续,继续。噢,既然安夫人说去宜春的事先放下,那就这样吧。”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张雪梅说:“请进。”
  门开了,郭孝芹胆怯地:“许部长让我来送水。”胡若雯迎上去,把茶杯,保温瓶拿进来帮着倒水。
  张雪梅笑道:“许部长真是一个有心人,她是想给我提个醒,让郭孝芹进财务部的事。好,我做主,郭孝芹回去对许颜芹说,你可以进财务了。”
  郭孝芹泪水落下,向在座的人分别鞠躬,唯独空过周如生。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张雪梅笑着说:“郭孝芹,不想对老周说点什么?”
  郭孝芹止步,背对着会桌恨恨地说:“对一个畜生,有啥好说的。”
  周如生脸色突变,还没说话郭孝芹离开,他把话咽下去。憋了片刻,说:“本来我不想多说的,不说实在忍不住,我对张董事长如此宽容许颜芹有想法。以前的事不说,就说让郭孝芹来这里,就是对董事会的蔑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重用。有她掌控财务,公司永无宁日!所以我坚持让柳亦婷当财务部长,请两位董事长考虑。”
  张雪梅忽然想起:“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厚厚的折叠的白纸,慢慢展开,说,“这是职工代表的联名信,强烈要求免去老周的职务,大家研究一下。”她把报纸一般大小的联名信推在会议桌中间。
  朱斌起身看了,疑惑地:“这次怎么没人对我说呢?”
  张雪梅脸沉了下来,直视周如生:“连唐再兴都签名了,出乎你意料吧?”
  周如生睡下眼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雪梅说:“这些职工代表,你可以不屑一顾,身为董事长,我不能不尊重职工的旨意。因此,我决定免去你总经理的职务。”
  周如生嘴角撇下一丝冷笑:“你没有这个权利。”说着,也从怀里掏出一张复印件,起身放在联名纸上。
  张雪梅扫了一眼,惊愕地看着王晓寒。朱斌把头伸过,坐下对胡学勤耳语。王晓寒淡定自如:“是我写的。”
  周如生猛地站起,指着张雪梅:“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个董事长多半是我给的!撤我的职,做梦!”说完,拂袖而去。
  张雪梅端起茶杯,愤怒地摔在地上,冲王晓寒:“究竟怎么回事!”
  “雪梅息怒。”
  “息怒?你让我息怒!为什么背着我与这种人交易!”张雪梅眼里喷出泪水,仰面哀叹,“我什么都想过,唯独没想到你——安先生的妻子能在背后与周如生交易。”她笑着哭泣。
  胡若雯扑了上去,拥抱着张雪梅:“冷静啊!”
  张雪梅漠然站立,肩膀剧烈颤抖无声哭泣。胡若雯搀扶着她,两人依偎着走出会议室。王晓寒起身,背对朱斌、胡学勤,泪水潸然落下,想着,要不要免去周如生职务。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另一个惊骇直扑心头,免了他,等于中断了侦查的线索,那样丈夫的死将会石沉大海!我不能,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毫不动摇!
  门开了,许颜芹进来,关了门径直过来,当即跪下,声泪俱下:“安夫人!不能心慈手软啊!我对天发过誓的,绝不再背叛你!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与你站在一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如生下楼,把你写的承若给所有人看。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张总要撤周如生职,你不同意。安夫人!你不能啊!我求你不能啊!你这么做会让多少人伤心,失望!”
  王晓寒把许颜芹扶起,说:“做出的承若,岂能出尔反尔。”
  “那——是迫不得已的权益之计,任何人都会理解的。你应该知道的,全厂的工人都站在雪梅董事长一边,若是再坚持整个厂会大乱的!不消说别人,连我都不敢说支持你的话!这倒不是说雪梅是董事长,而是免除周如生的职位是人心所向啊。”
  “颜芹,你也应该知道,没有我的承诺就不会产生新的董事会,那样,公司依然会乱下去,直到所有的资金耗尽。用我的承若换来一个完整的董事会,有什么不对的?再说,我的承诺是有范围的,只要他今后安分守己,认真履行职责,我们为何不能以宽容的心对待他?若是错,你和老郭就没有?为何你们能得到的他偏偏就不能?颜芹,你是一个聪明人,在这个紧要关头应该帮我化解矛盾,而不是火上浇油。”
  “我——我真的做不到啊!因为您宽容的是一条毒蛇,今天逃过这一关,他注定会咬人的!到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好吧,给我一点时候。颜芹,想问一下,最后一次在这里开会,雪梅与周如生打赌,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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