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尽心竭力育儿女（2）

　　第四节耐心爱心帮儿子
　　
　　陈遂亮的两个儿子陈伊兵和陈伊轩、女儿陈伊怡三个孩子，都是由奶奶周贤英接生和照看着长大。
　　陈遂亮在洛阳市的事业正在如火如荼地发展，妻子周留芬怀孕了，他根本无暇照顾妻子。正在他处于两难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时，母亲周贤英给儿子陈遂亮捎去了口信说：“把留芬给我送回来，我照护她，你静心舞弄你的事儿。”他心里充满了对母亲的感激之情，连忙将妻子开车送回老家。
　　大儿子陈伊兵1988年8月19日在陈遂亮母亲的精心护理下出生后，在家由母亲一看护就是6年。妻子周留芬怀第二个孩子陈伊轩（1992年6月13日出生）和第三个孩子陈伊怡（2001年5月23日出生）时，也是这样，陈遂亮的母亲周贤英捎话，他护送回老家，由母亲照护。陈遂亮仅仅是有空的时候，带些好吃的东西回家看看妻子，问候一下母亲。陈遂亮可以放下思想包袱，甩开膀子尽情地舞弄他的事业，筹划他的事业，运作他的事业，为他的事业顺利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心理条件。
　　周留芬怀第一个孩子陈伊兵时，俗称害孩子，即妊娠反应的厉害，吃一口吐一口，吐得脸像净白纸似的。周留芬吃不好，睡不好，全凭婆婆周贤英精心照顾。周贤英给儿媳调制可口的菜，给儿媳做可口的饭，还要耐心地劝说和安慰儿媳，使她对生养孩子充满信心和希望。
　　那可口的饭菜，起初只是些比较清淡的饭菜，如：萝卜丝、黄瓜、榨菜等；糁汤、面汤、小米汤、鸡蛋西红柿捞面等。后来不怎么闹口了，妊娠反应过去了，就增加些相对营养的饭菜。如：牛奶、豆浆、鸡蛋、白菜、西瓜、葡萄、紫菜、虾皮、海菜、米饭、馒头、面条等等。同时在周贤英的护理下，还要进行适量的运动。
　　坐月子期间，周贤英为了能让儿媳吃上可口的饭菜，特别是到了第三个孩子陈伊怡的出生，她还专门查看了一些孕妇食谱，如，白汁牛肉、韭黄鳝鱼、金针鱼汤、花菜肉饼、黑糯米油饭、什锦面、红酒炖牛肉、甜糯米饭、当归枸杞面线、花生猪脚章鱼汤、三色豆腐羹、南瓜炒肉丝等等。然后看着食谱精心制作，如：
　　三色豆腐
　　材料：豆腐、彩色甜椒、葱、香菇、虾米、鸡胸肉。
　　调味料：盐、姜片、麻油。
　　作法：香菇及虾米分别用水泡软。豆腐、彩色甜椒、香菇分别切块备用。鸡胸肉川烫、待凉后切片。热锅入麻油，爆香虾米、香菇及姜片，之后再入豆腐、彩色甜椒及葱段，以大火略为拌炒，加入调味料即可。
　　功效：适量油脂、高维生素C，相当营养可口。
　　南瓜炒肉丝
　　材料：南瓜、猪肉丝、姜片。
　　调味料：盐、酱油。
　　作法：南瓜洗净，去皮和子，切成块状，备用。肉丝以酱油拌腌十分钟。以色拉油爆香姜片，然后放入肉丝及盐，略炒一分钟，再加入南瓜，略炒2分钟，加水，盖上锅盖，以小火闷煮十分钟，待南瓜熟软即可。
　　功效：南瓜是所有瓜类中，营养价值最高的，具补中气，消炎止痛，对身体帮助极大。
　　甜糯米饭
　　材料：圆糯米、桂圆肉、葡萄干、枸杞。
　　调味料：砂糖、黑麻油、米酒少许。
　　作法：圆糯米洗净，桂圆肉切小片。将所有材料及米酒一起放入锅中蒸熟。趁热取出，拌入砂糖和黑麻油调匀即可。
　　功效：糯米为主食类，加酒可增加香味。桂圆肉、葡萄干等含铁质较高的食物，可补充生产时所消耗的铁质(血液大量流失)。
　　当归枸杞面线(素食)
　　材料：当归、枸杞、面线、油豆包。
　　作法：油豆包切丝备用。锅中入水，放入油豆包、当归、枸杞煮至味道出来后再放入面线，续煮约1-2分钟即可。
　　功效：含有丰富的高蛋白及高热量，补气血。
　　无论做什么企业，都是要面临市场的考验的。市场就如浩瀚的海洋，有时风平浪静，一碧万顷；有时波涛汹涌，白浪滔天；有时狂风大作，涡流一个跟着一个。一个企业就如一条大船。企业的运作就如一条大船行驶在浩瀚的海洋上，时时都得分外小心，一不留心，操作失当，就会弄得船毁人亡，身败名裂。
　　在陈遂亮十四五岁走进江湖，闯荡市场，承揽业务打工做活，至今已经有三十多年过去了。在他南下广州、深圳，北上北京、天津，东进上海、杭州，西创成都、重庆，全国各地到处跑项目；在洛阳建立自己的根据地，成立自己的一个个企业公司，与众多集团公司合作经营项目不断打拼的过程中，他可说是历尽了艰险，吃尽了苦头。他从企业场上的风云变幻中，粉墨登场的各色人群里，他都看清楚了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他也都品尝过了和感受过了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但由于他的坚韧，他的顽强，他的自信，他的勤奋，他的聪明，他的运筹帷幄，最终也获得了一次又一次成功的喜悦。他整天忙得像陀螺一样不断地旋转，不停地旋转，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孩子们。
　　母亲周贤英非常理解儿子陈遂亮的难处和苦处，主动站出来自愿承担起抚养照顾自己的小孙孙、小孙女的义务。她无怨无悔，她兢兢业业，她耐心周到。
　　她给孩子擦屎刮尿，她给孩子洗尿片换尿垫，她给孩子穿，她喂孩子吃，她给孩子唱那古老的儿歌《看看俺种的好庄稼》：
　　“骨头簪，别满头，俺去舅家赶花牛。
　　花牛花，牵到家，牵到家里种庄稼。
　　公公犁，婆婆耙，媳妇后边打坷垃。
　　过路人，别笑话，看看俺种的好庄稼。
　　高的是玉米、低的是棉花，
　　不高不低是芝麻，芝麻地里带西瓜。
　　全家合力把活干，你说俺能不发家。”
　　夜来临了，万象灯火灿烂。周贤英在洛阳市三儿子陈遂亮的家里，在孩子的卧室里，轻手轻脚地给小孙女盖上被子，看着小孙女甜甜地入睡，她的脸上充满了人间天伦之乐的幸福自豪感。
　　
　　第五节仁心慈心助女儿
　　
　　一个农村妇女的能量是有限的。无论过去她的家庭多么显赫，家庭教育多么的好，但她毕竟是个农村妇女，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农村妇女。在农村那样的条件下环境里，无论她多么热爱自己的丈夫和子女，她也只能以自己的淳朴、自己的善良、自己的勤劳和自己有限的能力，去呵护，去帮助，去支持这个家庭的建设和丈夫及子女事业的发展。
　　周贤英就是这样，她努力地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做了，为丈夫和子女们做了，方方面面地力所能及地做了，并且做得相当得好，做得问心无愧，成了孩子们心目中的圣母和学习的榜样。
　　在初到陈家时，为了不影响丈夫在外边帮助人家打做木工活，让丈夫放下担心家里的事情的思想包袱，轻松愉快地帮人干活，周贤英在家孝敬老婆婆，体恤弟弟和妹妹，全身心干好农活的同时，尽心竭力做好家务活。可以说，现代歌词里唱的“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这种说法唱法，周贤英在这个家庭里受之无愧。
　　后来，家里有了孩子，孩子们开始陆陆续续上学，为了尽量不影响孩子们的学业，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外边的活，她都尽量自己默默地做，勤勤恳恳地做，无怨无悔地做。可以说，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的优秀成长，离不开她无私无畏地艰苦地支撑和耐心坚韧地操持。
　　再后来，弟弟陈才三和妹妹陈秋粉成家立业，她又以嫂子贤德的身份帮助弟弟和妹妹；子女们陈遂成、陈遂龙、陈遂亮、陈遂奇和陈灵森、陈转铃、陈传香一个个成家立业，她又以母亲仁慈的身份帮助子女。以她的挚爱至情胸襟，帮扶着他们的家庭，照顾着他们的孩子。真正做到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陈转铃是周贤英的第二个爱女，高中毕业后，到了婆家江左镇官庄村，从事教育工作，丈夫也在外边工作。因此，家中的活儿和照看孩子的活儿就顾不上来。母亲周贤英往往是忙了家里的事，还要赶三四里路到她家，帮她操持家务，帮她照看孩子。
　　还不到日出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母亲周贤英就上了路。她要在女儿上班前赶到家中，照看着孩子女儿才能去上班。
　　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时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纱中。一只云雀，仿佛和星星会合一起了，在绝高的天际唱歌，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在东方，万安山坳映着吐露青铜色的天边，显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悬在这山岗的顶上，好像是一颗从这黑暗山场里飞出来的灵魂。
　　她步履匆匆地往前走，路边的小草上的露珠，打湿了她的衣裤，打湿了她的鞋子，她全然不顾，只管往前走。手里拿的手电灯已经关了，因为她已经能够看清路面。
　　昨天一天地里活的劳累和晚上灯光下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休息的晚，使她还没有完全休息过来恢复好自己的体力，走起路来她感到腰有些酸腿有些困。往常没有这样，去闺女家三四里路，很轻松就走了下来。今天，她这才走出一半路，身上就汗渍渍了，感到周身乏力了。她停住脚步，站稳身子，深呼吸了一下，稍作休息后又赶快上路。
　　天光已经放亮。路边的一切都能够清楚地看到。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晨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夹在柳树中间的桃树也开出了鲜艳的花朵，绿的柳，红的花，红花绿叶相映真是美极了！
　　周贤英无心欣赏这美景，仍是快步匆匆地赶路。
　　到了女儿陈转铃家，女儿已经吃过早饭，把昨夜备好的教案已经准备好，见母亲到了，给母亲交待了几句话就匆匆地走了。
　　“妈儿，俺要赶紧走了。锅里现成饭，您和孩子们吃吧。”
　　“你走你的，家里的事儿甭操心，给人家的学教好。”
　　“嗯，俺知道了。”
　　周贤英没有顾上坐下来休息，连忙到卧室里招呼孩子起床，穿衣、洗脸、刷牙、吃饭。她在照顾孩子吃饭的时候，自己也连忙吃口饭。当孩子吃过饭，她又开始刷锅刷碗、拖地板、抹桌子。这些活做完，又一边洗涮大人和小孩的衣服，一边给孩子讲故事唱儿歌。
　　讲的故事是农村古老的故事：
　　古时，山里植被茂密，苍树参天，山人以采木放伐为生。山人放伐到洛阳一带，结识一友人，山人每至友处，友管吃管住，酒肉待之，情谊甚好。
　　一次，山人又到友处，友说，家中老母年事已高，您能否帮我给母亲在山里备做一棺材？山人拍着胸脯欣然答应。山人回山里后，越山溪，爬高岭，钻茂林，寻找一种名叫黄栌柴的乔木。因此木属灌木，百年难以长成臂粗，整整寻找一年方筹齐木料。山人请匠人打制成棺材，送于洛阳友人。
　　友人见是白茬棺材且不说，整个棺材是用上千块碎木拼制而成，心中不悦，但是仍以酒肉宽待了山人。山人看出友人的心事儿，笑而不言，将一碗卤肉悄悄放到棺材中，悄然而去。
　　时过一年，山人又到友人家，友人以家常饭宽待山人。山人道，俺要吃肉。友人说，我去买。山人道，不必，去年俺在棺材中放一碗卤肉，取出吃就可。友人说，早已发臭，如何吃？山人打开棺材，取出卤肉。只见卤肉鲜嫩如初，香气扑鼻。
　　友人恍然大悟。
　　唱的儿歌是农村古老的儿歌：
　　大月亮、小月亮，开开后门洗衣裳。
　　洗哩净，捶哩光，打发哥哥上学堂。
　　读四书、念文章，当先生，做宰相。
　　红旗插到咱门上，看那排场不排场。
　　女儿回来的时候，天已将近傍晚，周贤英连忙站起身子，捶捶腰，动身往家回。
　　此刻，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霞光中波动，然后沉入阴暗的地平线。通红的火球金边闪闪，迸出两三点炽热的火星，于是远处树林黯淡的轮廓便突然浮现连绵不断的浅蓝的线条。母亲急匆匆往家赶的影子，越走越远，越走越小，在那渐渐暗淡下去的线条中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