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到梦里河套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婉婷说完，闭上了嘴。
　　几匹马持续跑了三十多里地，赵子安让大家慢下来，说：“这会儿没遇到拦截的土匪，应该没事儿了。”
　　然后，几匹马以平时正常赶路的速度，又走了四五里，赵子安才让大家在路边儿一处水洼前停下来饮马、歇脚。
　　因为这次有惊无险的遭遇，几位徒弟在接下来的行程中，说话、办事，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全都暗中使力，为穿男装的婉婷遮掩，以免再次碰到类似的事情。
　　这样一来，自然为他们的归程避免了不少麻烦。另外，他们几个，又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般人，轻易也不敢招惹。所以，接下来的路，走得很顺利。
　　离开凉城的第二天，婉婷就要自己骑马。
　　赵子安便将那匹白马牵过来，让顺子拉紧缰绳，他站在马的侧面，给婉婷讲怎么上马，怎么让马走，怎么让马停，平时怎么和马进行交流；讲完，他又亲自做了几遍示范。然后，把婉婷扶上马背，自己牵着缰绳走了两三里地。见婉婷渐渐适应了一个人坐在马背上，才把缰绳交给婉婷，让她自己操控。但仍不放心，一直大步流星地跟在婉婷那匹白马的旁边，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就这样，赵子安紧跟着那白马，步行了两天，看婉婷操控自由熟练了，才上了自己的马，跟在婉婷那匹马旁边，与婉婷并排走。
　　开头几天，因为教婉婷骑马，走的比较慢；随着婉婷骑马技术一天天增强，行走的速度也渐渐加快。又走了十几天，几个人终于回到了河套平原的绿原厅。
　　1900年，赵子安参加了在北京城攻打八国联军的义和团。失败后，他不敢回山东老家，也不敢上兵荒马乱的东三省，而是一直往西，一步步向传说中地广人稀的西北地区走。
　　当他进入山清水秀的八百里河套，立刻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漫上心头。他拖着一双疲乏的脚板，转悠了一个多月，选中北依阴山，南临黄河的绿原厅住了下来。
　　赵子安在义和团时，曾是管着一营弟兄的头目，腰里有抄大户人家顺手牵羊弄来的金银。他拿出一些盖了座青砖溜边儿的大房，又拿出一些做本钱，从阴山南北各处草原贩卖骆驼、牛、马、驴等牲畜。几年间，便成了绿原厅有名的牲口贩子。
　　其间，几位熟识的朋友很想给他撮合成一门亲事，但都被赵子安谢绝了。
　　在山东老家，赵子安娶过一回亲，并生有一儿一女。大的女孩三岁，小的男孩一岁时；他参加了义和团，此后再没见过他们。
　　是他还做着将来回山东老家接媳妇孩子来河套团圆的梦，所以一直不肯娶亲。实在耐不住寂寞，就到厅里那几处窑子里去。
　　不想，在1906年这个春天，赵子安改变了主意。花整整二百两银子的本钱，从山西大同窑子里买回这个叫婉婷的女人。
　　婉婷的到来使青砖溜边儿的房子面貌大变。屋里新增了家具，养了花儿，外面加高了院墙，沿院墙又裁一排杨树；院儿里窗台下还开了一处花池，铺了几条青砖漫道通向各处，旧屋东边增盖一间做澡房。还买了一个叫银玲的十二岁丫头侍候婉婷。
　　婉婷见赵子安天天凌晨便起身在院子里练武，便也每天早早起来，跟着赵子安练。婉婷学得用心，赵子安也教得认真，时间一长，婉婷的功夫不仅大有长进，而且两人的感情也更深一层。
　　平日里，婉婷帮助赵子安管理家务，也常和赵子安去皮市，商谈买卖。慢慢儿，也懂了这一行的规矩。
　　赵子安整日围着婉婷转，恋恋不忍外出，一日拖后一日。渐渐把两人的感情培养起来，选个黄道吉日，成了大婚。
　　新婚的赵子安，更把婉婷喜欢像像恩宠的王妃。当他终于意识到一刻也离不开婉婷时，便将积蓄拿出置了几百亩土地，做起地主。
　　几年间把土地的面积扩大到几十顷，渐渐也将打洋鬼子和贩牲口时养成的暴劣脾气改过。到第一个孩子出生时，他已成了位性情温和的丈夫和父亲了。
　　与婉婷婚后的头三年，不知什么原因，婉婷一直没怀上小孩。没孩子，两人都很急，可急也没用，孩子就是怀不上。
　　请郎中给婉婷抓几回药吃过，仍不见效果，两个人渐渐对这事儿感到失望。后来，药也不再吃，也很少在一起谈论孩子的事儿。
　　其间，赵子安虽在婉婷不断的催促下四处打听婉婷父亲的消息，却始终没有结果。
　　后来，赵子安认识了一位叫马腾云的杂货店的老板。两人很投缘，三天两天聚在一起喝酒、下象棋，往往到很晚才回家，只将寂寞的婉婷一个人留在家里。
　　婉婷知道这是家里没有孩子的缘故，常常一个人独自流泪，叹气，心中充满惆怅，又无可奈何。
　　赵子安受马腾云影响，一日回家，竟说要开家绸布店。婉婷想赵子安心中烦闷，多开家店，多点儿事儿做，可能会使他的情绪得到改善，心情开朗，便鼓动他快点儿开；同时，又开玩笑地说：“开了绸布店，卖不了，咱们自个儿穿。”
　　赵子安得到婉婷的支持，随后便忙着收拾店铺，雇伙计，不久，又同马腾云往东边进货去了。
　　赵子安进货走后，婉婷觉得一个人睡觉孤单寂寞，长夜难明，每日都叫银玲陪她睡，做个伴儿，说点儿话，以排泄心中的烦恼。渐渐，两人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
　　一日晚间，婉婷感觉浑身燥热，心烦意乱，无所事事，情绪低落，便叫银玲往澡池蓄水，要洗一个澡。
　　水蓄好，银玲来叫婉婷。婉婷就进澡房，将身上衣服除去，下到池里泡着。
　　池里的水温恰当好处，婉婷泡在里面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不觉微微闭合双眼，在一种如梦如幻中享受起泡澡的畅快。
　　好一会儿，仿佛睡着，又仿佛醒着，听到银玲的脚步声从外面经过，懒懒喊了声银玲，叫她进来给自己擦背、搓澡。
　　银玲答应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儿，拐进澡房。
　　银玲帮婉婷按摩擦澡，婉婷闭着眼睛想心事儿。偶一睁眼，望到银玲微微高起的胸膛，鼓鼓得招眼，心里一动；往脸上看，蓦然觉着银玲已变得十分好看，有了几分女人的妩媚。脸蛋儿比先前拉长，个子高了，细腰长腿，活脱脱一副好身材。婉婷想想，银玲都已经满15岁了。
　　忽然，婉婷产生了个特别的想法，猛得撩起一大片水花，扬向银玲。
　　银玲惊叫一声，往后闪跳，惊恐地睁大眼睛：“婶子，你干啥呢？”
　　婉婷看着银玲，“咯咯”笑个不停：“你把我弄痒了。”
　　“我也没弄你腋窝，怎么就痒了？”银铃皱着眉头，迷惑地瞅着婉婷。
　　婉婷一双眼睛，盯着银玲因水湿隐隐显露的胸膛：“你衣服全让我弄湿了，干脆脱了进来和我一块儿洗吧。”
　　银玲犹豫着，站立不动。婉婷起身，跨出澡池，探手拉银玲到池边儿，三下两下帮她脱去衣服，拽进池中。
　　一进澡池，婉婷就把银玲按进水里，搂入怀中；手摸银玲一对刚刚发育成型的白鸽：“死丫头，你知道女人长这东西干嘛用吗？”
　　婉婷害羞，低头不动，脸已红润，小声回答：“给小孩吃的。”
　　婉婷笑着纠正：“是给男人摸的！”
　　银玲表情越显羞涩，伸手捂住白鸽，不让婉婷动，也不让看。
　　婉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银玲一双手掰开，说：“女人长这东西，就是让人看的，你怕啥！”
　　到后，婉婷搂了银玲给她讲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听得银玲脸红心跳，不由自主地把身子直往婉婷的怀里钻。
　　从这日起，婉婷每晚搂着银玲与她同被而眠，经常手摸银玲光滑细腻的皮肤给她讲妓院的事儿。
　　开始，银玲不说话只悄悄钻在婉婷的怀里听。过了几日，听得多了，渐渐开始向婉婷询问一两处听不明白的地方。
　　再过几日，婉婷晚上不讲，银玲就把头扎在婉婷怀里缠磨，非要听故事。讲时，两人摸了逗了互相打趣，到很晚才睡。
　　眼见银玲被婉婷渐渐说动了心，婉婷心中暗喜，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把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向银玲挑明。
　　又一日晚间，两人睡下，银玲如往日一样，缠了婉婷要听故事。婉婷说：“你这死丫头是不是心动了，真想男人了？”
　　银玲把头往婉婷胸前一扎，用手轻轻推搡着婉婷的胳膊，轻声说：“婶子又拿话逗人家，最初还不是你硬给人家讲故事的嘛！人家听上了隐，你又不讲了。”
　　婉婷抚摸着银玲的头发，声音温柔地说：“你真想男人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嫁给你大伯吧，嫁了你大伯就不用每天缠着我给你讲故事了。”
　　银玲把身子往过一翻，背对了婉婷，把脸捂在被子上说：“婶子今天尽说些儿没边没沿的话！人家自己睡了。”
　　婉婷抬手抚摸着银玲露在外面的胳膊说：“我不和你开玩笑，是和你说正经话呢！你大伯是练武的，那上面的功夫特别好，保证每天把你这死丫头弄得像仙女一样快活！不知道比每天晚上听我讲故事强多少倍呢！”
　　银玲将身子使劲儿拧了两下，甩脱婉婷的手掌，往离婉婷更远的地方挪，挪出婉婷的被子，钻进自己的被子，说：“你快别瞎说了！不讲故事我们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