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才是事实

　　“珊珊，为什么我的感觉，你很讨厌这个公司呢。”
　　方雅珊只是静静地望着电脑屏幕，方鲭天慢慢凑到方雅珊的目光前，挡住了方雅珊的视线，
　　“哥哥，你干嘛！”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屏幕上显示，完善集团夏荔洳和舒伊勒婚事将近，
　　“谣传，就是因为曾经舒家集团出现的问题，跟夏家有关，只有夏家能解决他们这个问题，但后来夏家的财政出现问题，才出现了他们现在的这种经营方式，让所有公司都避开他们，后来他们只有将两家的公司合并，财政方面才会得以解决，所以就出现了他们两家政治联姻。”
　　方雅珊不说话，不再跟方鲭天争夺，将转椅退后，靠在椅背上，
　　“关我什么事情。”
　　“我总觉得，完善的舒总经理和夏总经理跟你有很大的关联。”
　　方雅珊撇撇嘴，若无其事的转向窗户，望向天空。
　　舒伊勒，是因为我离开了你，还是因为你没办法抛下公司，去找我。
　　一旁的方鲭天看着方雅珊的侧面。
　　珊珊，那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有爱情吗？还是伤害多一点？
　　也随着方雅珊的眼光，望向了窗外碧蓝的天空。
　　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的房间，方雅珊偏偏头，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屏幕上，一串陌生的数字。
　　“喂，您好。”
　　“小雅珊，有时间吗。”
　　听见声音就在对面，方雅珊抬起头，舒伊勒耳朵里放着耳机，帅气的倚在墙边，方雅珊随即挂断电话，舒伊勒也摘掉耳机，走到她的面前，
　　“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上午不是聊过了吗。”
　　方雅珊转身要离开，舒伊勒抓住她的手臂，
　　“小雅珊，我相信你也想我们两个人静静地坐下来，好好地聊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还有这一切。”
　　方雅珊转过身来，甩开舒伊勒的手，
　　“聊，我们还有的聊吗？别到时候被你的未婚妻看到了，乱吃醋，再派个什么帮手出来害我。”
　　“小雅珊，你在说什么。”
　　站在角落中的夏荔洳走到了方雅珊的面前，用手推开她，没有防备的方雅珊向后倾倒，被吵闹声带出房门的方鲭天接住，方雅珊面目变得冰冷，没有一点温柔，走到夏荔洳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打向了夏荔洳的脸，她捂着脸，看着方雅珊，刚要反击，却被方雅珊紧紧地抓住手臂，舒伊勒刚要阻拦夏荔洳，却被方雅珊的举动震惊了，
　　小雅珊，现在的你，终于会反抗了。
　　“夏荔洳，别以为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你就可以当做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说过，你，夏荔洳，会为你以前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的。”
　　夏荔洳怔住了，
　　夏荔洳，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你记住，都是你逼我的，还有这个社会逼我的。
　　方雅珊，等你混到跟我平起平坐后，再跟我这里摆姿态，那时候的你，才有资格，知道吗。
　　我摆正姿态，跟你平起平坐，你也配！
　　你会为你以前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的。一定，会的！
　　想到这里，夏荔洳不禁的向后退了两步，方雅珊勾勾嘴角，走到夏荔洳的身边，靠近她的耳边，
　　“害怕了，就这样就害怕啦，我还以为你有多少的气势呢，也不过就是仗势欺人罢了，如果我将你以前的事情一件一件拿出来，告诉我的律师，那，又会如何呢？”
　　夏荔洳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动，方雅珊看着夏荔洳的反应，笑了笑，舒伊勒看着方雅珊的笑容，
　　小雅珊的笑容里，为什么那么多的冷酷，无情。
　　方雅珊张开手掌放到夏荔洳的面前，
　　“你曾经害得我差点这个手再也不能拿笔了，这道疤在这里是为了随时提醒我，你，夏荔洳，曾经是如何伤害我的。”
　　方雅珊停止了笑容，双手环胸，转身，离开。
　　夏荔洳，这是你欠我的，是时间，还回来了。
　　方鲭天傻傻的望了望方雅珊，在望望被吓傻的夏荔洳，掉头跑向了方雅珊。舒伊勒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他懂了什么，拉起夏荔洳的手臂，拽着她离开了方氏集团的大楼。
　　舒伊勒将夏荔洳一把从后边拽到面前，
　　“我问你，当初，到底对小雅珊做过什么。”
　　夏荔洳紧张的四处张望，说话吞吞吐吐，
　　“没什么。”
　　舒伊勒慢慢走近夏荔洳，逼的夏荔洳往后退，看状，舒伊勒立刻抓住夏荔洳的手臂，
　　“没什么？那你在怕些什么，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小雅珊会说出那样的话。”
　　夏荔洳用力的甩开舒伊勒的手，却被他死死地拽住手臂，
　　“舒伊勒，你跟方雅珊已经是过去式了，即使方雅珊没有跟你说分手，可她现在的每一个举动，不都是在报复吗。”
　　舒伊勒渐渐放开夏荔洳的手臂，
　　“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她是方氏集团的孩子，现在，她是，她也会用我们曾经对她的手段，去报复我们的。”
　　“夏荔洳，酷似是你对小雅珊不友善吧。”
　　夏荔洳笑笑，双手环胸，
　　“也对，你跟张扬对她，是很好，可，现在她要对付的，是你爷爷和我爸爸的公司，你爷爷和我爸爸对方雅珊以前是什么态度，我们不是不知道，难道她会看在你和张扬的份上，原谅你的爷爷舒会吗。”
　　夏荔洳偏头看看舒伊勒，
　　“再说，你跟我要结婚的事情报纸，新闻，报导随处可见，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吗？”
　　戴上墨镜离开了方氏集团的大楼下，只留下舒伊勒一个人在原地发呆，思考着什么。
　　
　　方雅珊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在大楼底下的舒伊勒，方鲭天推门进来，看方雅珊没有反应，便靠在门边，敲敲门，方雅珊这才转过头来，
　　“什么事情？”
　　方鲭天双手插兜，帅气的走到方雅珊的面前，
　　“我是想说，我对你的以前，很感兴趣。”
　　方雅珊一提以前，原本笑容满面，立刻变得冷冰冰的。看情况不对，方鲭天立刻转移话题，
　　“那个，我是来跟你说，我那边的公司有些事情还需要我签字，我得赶回去，所以呢，我不在的时候……”
　　还没等方鲭天说完，方雅珊就抱怨，
　　“你怎么又要走啊，走走走，走了就别回来，哼。”
　　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坐在转椅上，方鲭天走到方雅珊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好啦，珊珊乖，我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回来，好不好。”
　　方雅珊撇撇嘴，
　　“也只能这样了，哎，你是躲那边享清福了，我可在这里要忙死了。”
　　方鲭天顺势给方雅珊按摩按摩肩膀，
　　“好妹妹啦，我会很快回来帮你的，乖，我走了，要不然赶不上不飞机了。”
　　方雅珊拍拍方鲭天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注意安全，记得报平安。”
　　“恩。”
　　说着走向了门外，方雅珊拽过文件开始阅读，方鲭天却停在了门口，
　　“珊珊，”
　　“恩？”
　　“你的以前很不开心吗？还是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你都不愿意讲。每次问你，都是冷冰冰的表情。”
　　“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等一切都平息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方鲭天深吸一口气，
　　“那我就静等了。”
　　随后便是关门声。
　　哥，等到事情结束，我会告诉你的。
　　又拿起桌子上的笔，修改着文件。
　　方鲭天急急忙忙的赶到楼下，却看到舒伊勒一直站在楼下迟迟没有离去，便走向前去，
　　“这不是舒总经理吗。”
　　舒伊勒听到声音，转身，看到的却不是西装革履，却是一身运动装，很休闲，
　　“哦，方董事长。”
　　“你就不用叫我方董事长了，省的珊珊以为我抢了她的名字，又要闹小脾气了。”
　　舒伊勒笑笑，
　　“还是跟以前一样。”
　　方鲭天抬手看看表，
　　“我的时间还够，去喝杯咖啡吧。”
　　还没等舒伊勒反应过来，方鲭天就走向了街对面的咖啡厅。他也只好跟在身后，随同方鲭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叫了两杯黑咖啡。方鲭天看看舒伊勒很拘谨的样子，
　　“不用紧张，要是觉得叫我什么都不好的话，就叫我Ryan吧，珊珊给我起的，她总是说我像个国王，毕竟珊珊比我接触父母的爱比较少，都是我在管她，所以她会觉得我很严格吧。”
　　方鲭天用勺子搅拌着咖啡，苦笑着，
　　“原来Ryan也喜欢喝黑咖啡啊。”
　　“也不是，我其实什么都不喜欢喝的，就是后来珊珊回家后，每次带她到咖啡厅，我都不知道喝什么，都是珊珊给我点的，长久以来，也就习惯了。她总是说，‘黑咖啡虽然是苦苦的，没有加奶后的香甜，也没有加糖后的甜蜜，可就是这样一个纯纯的味道，让人留念’。”
　　舒伊勒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方鲭天从兜里掏出两块奶糖，拿出一块放到舒伊勒的面前，
　　“我想，那个让人留念的，就是你吧。”
　　舒伊勒看看桌子上的奶糖，抬起头，看着方鲭天，
　　“小雅珊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了？”
　　“并没有，我猜到的，从刚才你们的对话中。”
　　方鲭天放下手中的杯子，望向窗外，舒伊勒也想起第一次带方雅珊去咖啡厅。
　　你喝什么。
　　卡布奇诺。
　　
　　舒伊勒转头看向方雅珊，
　　你就这么爱吃甜的啊。
　　别管我了，人家问你喝什么呢。
　　一杯黑咖啡，谢谢。
　　方雅珊盯着舒伊勒面前的黑咖啡，
　　黑咖啡多苦啊，你不怕苦啊。
　　可是就是这样纯的味道，才吸引人呢。
　　方雅珊拽过舒伊勒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苦死了。
　　哪有人像你这样喝咖啡的。
　　我就是啊，不过呢···
　　不过什么。
　　舒伊勒看着方雅珊从包里拿出来一块奶糖，放到嘴里，然后再次拿起舒伊勒面前的咖啡喝着，
　　你就这么喜欢甜的啊，随时备着糖，你要是想喝放一颗糖不就好了。
　　方雅珊晃晃是指，
　　不不不，那不一样，
　　舒伊勒笑笑，
　　那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话，就算是咖啡再苦，留在嘴里的味道还是奶香味。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苦苦的味道了，所以她喜欢卡布奇诺，即使是咖啡，也是有着香甜的味道。”
　　
　　方鲭天转过头看着舒伊勒，
　　“小雅珊，这些年······”
　　舒伊勒没有再问下去，方鲭天感觉到了他的疑虑，
　　“很好，就是爷爷走后，公司的事情有够她累的。”
　　“为什么她明明有很好的条件，还要······”
　　“逃，是吗。”
　　舒伊勒睁大了双眼，
　　“逃？”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家的企业也是数一数二的，可，遇到了一家公司的陷害，让我们的公司陷入了困境。原本想和对方合作然后解决的，结果对方却说，要合作，必须让珊珊嫁给对方的儿子，珊珊可能是因为听到了这些对话，才会走的吧，消失在我们眼前，也不联系我们。”
　　“那家人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毕竟我已经接掌了我们家企业国外的公司，珊珊就要接掌国内的公司，所以将来跟她结婚的人也就是要理所应当的成为方氏集团的接班人，那家人是看着接班人的位置来的，也有可能是奔着珊珊来的。”
　　“那，现在，问题解决了吗？”
　　方鲭天点点头，
　　“那些事情，”
　　方鲭天顿顿，却不再说话，
　　“没事的，不方便讲就算了，我也是想了解，小雅珊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我相信，那些年，她有你的保护，也不会过得很坏。”
　　舒伊勒也不说话，跟随方鲭天的目光望着落地窗外。
　　小雅珊，或许你的哥哥并不知道，我保护你，保护的并不好。
　　方鲭天看看手表，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我要去赶航班，等下次回来再一起聊吧。”
　　说完，便转身走向了门外，舒伊勒看着面前的咖啡，久久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