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再是我们

　　方雅珊站在书房里翻动着文件，方鲭天从门口经过，又退回了门口，
　　“这么用功。”
　　方雅珊只是停下手中翻动的动作，笑笑，并没有抬头。方鲭天走到方雅珊的身边，
　　“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方雅珊眨眨眼睛，合上了文件，
　　“没什么，就是完善集团有限公司不是想要咱们公司跟他们公司合作，挪用资金给他们吗。”
　　方鲭天靠在桌前，双手环胸，
　　“恩，然后。”
　　方雅珊转身冲向方鲭天，一个手拄在桌子上，
　　“我后来的了解，他们公司因为常年的业绩并不是很出彩，所以经常拉别的公司的资金资助，其实他们的新开发的项目并没有多么的引人注目，就算项目失败了，公司的董事长也只能自认倒霉啦，他们虽然刚刚开始的业绩很好，但自从他们要合并开始，问题出现，财政漏洞慢慢的扩大，并维持不了什么。”
　　方雅珊勾勾嘴角，
　　“那我们的方董事长打算怎么做呢。”
　　方雅珊看看方鲭天，
　　“我怎么办，你要帮我嘛。”
　　方鲭天耸耸肩，
　　“妹妹盛情，当然难却。”
　　方雅珊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冲着方鲭天一个微笑，
　　“你穿的这么运动，上哪里疯去，可不要忘记了下午有会的啊，公司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方雅珊走向门口，方鲭天还是靠在桌前，
　　“辛苦妹妹啦。”
　　方雅珊挥挥手，离开了书房。
　　楼门口，栗文安管家在车外等着方雅珊，
　　“珊珊小姐，”
　　方雅珊伸出手，
　　“钥匙给我，有个地方我想去，去公司之前。”
　　栗文安将钥匙交到方雅珊的手里，鞠了一躬。
　　方雅珊戴上墨镜，启动车，疾驰而过。
　　两旁的树木飞驰而过，无心留意风景，没有想法间，车辆停到了一所学校的门口，打开车门，望着学校的门口，
　　多少年前，这里是又幸福，又让人忧心的地方啊，不巧的是正好看到舒伊勒从学校里走出来，与站在车旁的方雅珊对望，舒伊勒看了看四周，走到了方雅珊的面前，
　　“聊一聊吧。”
　　方雅珊点点头，
　　“上车吧。”
　　说着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舒伊勒走到副驾驶的位置，顿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拉过安全带，
　　“喝咖啡？”
　　舒伊勒转过头，
　　“就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店好了。”
　　方雅珊手握方向盘，眼光望向前方，
　　“以前那家店不是就在学校对面吗，换地方了？”
　　“早搬家了，好多人找，所以我就在附近转了转，发现他就去了街角，前边的路口左转就可以了。”
　　方雅珊没说话，只是启动了车，稳稳地起步，驱车，一路舒伊勒只是看着方雅珊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开车，一路车内都是冷到不行的气氛，随着车辆的停下，舒伊勒的思绪才得以回转，
　　“还好搬得不是很远，要是再远点，兴许很多人都找不到了。”
　　解开安全带，拔下车的钥匙，
　　“走吧。”
　　锁好车，舒伊勒走在了前边，方雅珊望着舒伊勒的背影，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过你了。
　　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放进了书包里，走进了咖啡店。看到舒伊勒跟老板在那里寒暄，
　　“你可好久没来了啊，”
　　正在聊天的过程中，看到了方雅珊走了进来，
　　“哎，这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回来了？”
　　舒伊勒尴尬的笑笑，方雅珊很礼貌的笑着，
　　“啊，那个张老板，一杯黑咖啡一杯卡布奇诺。”
　　“等等，我要一杯热橙汁就好。”
　　舒伊勒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方雅珊，店主看看舒伊勒看看方雅珊，笑了笑，
　　“好，稍等。”
　　方雅珊便转身走向了空位置，可能是因为太早的原因吧，店里没有其余的人，方雅珊将包放到了旁边的位置，望着窗外的风景，舒伊勒拉开方雅珊对面的座位坐下，
　　你还是那样，喜欢望着玻璃窗外的风景，发呆。
　　“来来来，你的黑咖啡，”
　　店主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到了舒伊勒的面前，然后紧接着将一块奶糖放到了咖啡杯旁边，
　　“还有一颗奶糖。”
　　舒伊勒冲着店主笑笑，店主将橙汁放到方雅珊的面前，
　　“方雅珊，你可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次回来了可要常来啊。”
　　方雅珊被店主的话叫回思绪，堆起微笑，
　　“好的。”
　　“你们慢慢聊，需要什么再叫我。”
　　舒伊勒点点头，店主就离开了。方雅珊看看舒伊勒将那颗奶糖剥开，放进嘴里，
　　你还记得这个习惯。
　　“怎么现在连最爱的咖啡都不喝了？”
　　方雅珊低下头，将橙汁杯拽到自己的面前，
　　“对于有胃病的人来说，咖啡就是毒物。”
　　方雅珊笑笑，但在舒伊勒的感觉里，这个笑容一点开心的成分都没有。
　　“不是不喜欢开车吗，怎么还是拿起了车钥匙。”
　　方雅珊用着吸管搅拌着杯内的橙汁，不望向舒伊勒，
　　“你忘了？我是自己一个人，从哪里去找那个为我开车的人。”
　　舒伊勒原本端起杯子的手停住了动作，
　　“不是有管家和司机吗？”
　　方雅珊抬头望望舒伊勒，
　　“我不信你不懂我说的那个人，是谁。”
　　“你还记得。”
　　方雅珊双手托着下巴，
　　“为什么要忘记。”
　　“这么早来学校干什么？”
　　“你不也是吗。这么早来学校干什么？”
　　方雅珊转头望向窗外，落地窗外的风景，是那么忙碌的街道，再也没有了学校门口许多小情侣走走停停。
　　“我每天都来，等你回来。”
　　方雅珊原本在在搅动杯子得手，停住了，
　　“因为你从学校消失的，我就总以为你第一时间也会从学校出现，今天，只是回来再看看，以后不用每天再来了，因为，你回来了。”
　　舒伊勒刚要牵起方雅珊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方雅珊起身，拎起书包，
　　“一会不是还有会吗？需不需要我带你一程。”
　　舒伊勒也起身，跟店主告别后跟随方雅珊走到了车前。
　　“你没开车来？”
　　我每天都是散步来的，本来我家就离这里不太远，
　　“那就上车吧，你家近，可我的公司就不近了。”
　　一路上两个都不说话，车内的气氛十分尴尬。直到车稳稳地停到了方氏集团的大楼下，舒伊勒只是一路上跟随方雅珊，四处观看，
　　真的是跨国公司，完善只是一个小到不起眼的公司吧。
　　走到会议室的门口，秘书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到远处方雅珊走近，面向她，舒伊勒望着方雅珊的背影，
　　小雅珊，什么时候你的背影也可以这样充满气势，让人有些恐惧呢。
　　“董事长，完善公司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我要的资料呢。”
　　方雅珊伸出手，并没有望向身旁的秘书小姐，
　　“在这里。”
　　秘书小姐只是将文件放到了方雅珊的手里，
　　“进去吧。”
　　秘书小姐鞠了一躬，将会议室的大门打开，
　　因为大门的打开，会议室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站起，迎接方雅珊，却看到方雅珊和舒伊勒同屏出现，感觉到空气内的尴尬，舒会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夏荔洳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为什么勒会跟她一起出现。
　　默默地抓紧桌角。
　　“勒这孩子总是在会议这种事情上迟到，对不住啊方董事长。”
　　方雅珊只是偏偏头，
　　“没事，顺路而已。”
　　绕过舒会走到了正中央的位置，
　　“都坐下吧。”
　　舒伊勒什么话也没说，也绕过舒会，坐到了夏荔洳旁边的位置，正在会议室内刚刚安静的时候，大门打开了，方鲭天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西装，全场的人再次纷纷站起，方鲭天只是对着方雅珊挥挥手，微笑着走到了方雅珊的位置，
　　“希望我没有错过什么。”
　　方雅珊笑笑，起身，
　　“我跟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公司国外分公司的董事长方鲭天。”
　　“大家都坐吧，我不喜欢废话，有事情，就直说好了。”
　　方鲭天靠在会议室的椭圆桌子前，翻看着方雅珊手里的文件，夏普正起身，开始报告他们所想的打算，方鲭天翻动着文件的手，停住了，
　　“贵公司应该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想到了我们的公司吧，贵公司也应该多多少少了解，我们公司在国内并没有合作的趋向，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呢。”
　　被语塞的夏普正不知道说什么，夏荔洳看到自己的父亲开始紧张，站了起来，
　　“相信方氏集团也并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集团，也相信你们可以好好的考虑，据我们所知，方氏集团是以旅游业发展的，而我们完善集团是以地产开发发展的，我相信对我们以后的合作，会很有益处。”
　　方鲭天看看方雅珊，她只是勾了勾嘴角，
　　“上次去贵公司参加会议，我已经说明了，除了收购，我们公司无法给你们别的帮助，我以为你们这次来是考虑好了，那，如果这样的话······”
　　方雅珊起身，
　　“贵公司还是执迷不悟的话，那就请吧。紫青。”
　　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
　　“送客。”
　　“是。”
　　舒会起身，
　　“方小姐，只有收购这个办法了吗？”
　　方鲭天还是静静地站在方雅珊的旁边，一句话不说，方雅珊一把抓过方鲭天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摔倒了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几年间的业绩，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国外发展，对国内的公司产业很不了解，你们也不可能冒这个险过来找我们集团，也是因为根本没有公司去帮你们解决了。”
　　舒伊勒看看方雅珊，这样的她，盛气凌人，真的没有见过。
　　“如果想让我帮你们集团，只有收购，我只在给你们一周的考虑时间，请回吧。”
　　方雅珊双手环胸走出来会议室，方鲭天也笑笑，不再靠着桌边，站直身体，双手插兜走出来会议室。只留下完善集团的人在会议室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