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晓雅当兵（二）

　　晓雅姑娘犹豫了，心里拿不定主意。知女莫若父，晓雅的心态变化岂能瞒得过精明过人的刘霍根，看到干女儿痴痴发愣的样子，刘霍根轻轻走过来，用手轻拢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想当兵是吧？”
　　“……”晓雅默然不语。
　　“当兵要吃很多苦的，你能受得了吗？”
　　晓雅摇摇头。
　　“你看这样好不好，咱把这事跟你伯伯沟通沟通，听听他什么意见？”
　　“好。”
　　父女俩晚上到刘霍根的表兄家去串门，老刘一本正经地把这事儿说了。表兄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摇摇头说：“受那个罪干嘛，咱家闺女不愁吃不愁穿的，何苦跟着那帮大兵们瞎混呢！喜欢穿军装，赶明儿伯伯让军需处送两套过来不就得了！”
　　晓雅姑娘低头不语。看来首长伯伯的话并没有说到她的心坎上。
　　首长是何等样人，一眼便看出了姑娘的心思，笑了笑，心里想，嘿，这闺女！
　　“这样吧，你再想一想，也让伯伯考虑考虑，看有什么更好的思路。”
　　离开首长家，晓雅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捉摸不透首长的“再考虑考虑”是什么意思，问干爹刘霍根。刘霍根想了想，说自己也没太明白，等等看吧，以干爹跟他的交情，估计着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不出刘霍根所料，没过几天，首长那里便有消息传过来。那天，刘霍根因生意上的事情外出，这次没带干女儿。晓雅一人待在家里觉得无聊，想起了那晚去首长家的情景，她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因此心里烦躁，便坐在沙发上胡乱地看着电视，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她拿去电话一听，是首长亲自打来的。
　　“喂，丫头吗？哦呵，过来一下吧，有事情跟你说。”
　　“好，好好！”
　　聪明的晓雅猜想，一定是当兵的事儿有眉目了，她仔细把自己精心捯饬了一番，戴上耳环、项链，挎上鹅黄色的真皮小包，高兴地出了门，径直向首长家而去。
　　“嗒，嗒！”
　　“请进！”
　　门开了，首长亲自为她开门，态度十分和蔼。
　　首长把她引到客厅，请她坐在豪华舒适的沙发上，亲自为她沏了好茶。忙完了这一切，首长十分热情地对她说：“阿姨带保姆外出购物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孩子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就剩咱爷儿俩了，你就像在自个儿家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拿什么拿什么，不要有任何顾忌，伯伯很喜欢你这样大大方方、无拘无束的女孩儿。”
　　说完，首长挨近晓雅坐下来，用极其温柔的目光望着她。面对这个年龄比父亲还要大的男人，这样的眼神和举止，晓雅起初很有些紧张，脸上不自主地泛起了红晕，她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含羞地说道：“谢谢首长，让您费心了！”
　　“哎，客气什么呀，霍根的女儿，就跟自家孩子一样，随便些，随便些，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伯伯一定帮你解决。”
　　首长动动身子，顺势向晓雅身边凑了凑，俩人挨得更近了，成熟男人身体上特有的气息浓浓地透入姑娘的鼻孔里，跟当初闻到干爹身上那股味道一模一样，让她心中不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望着身边貌美如花的侄女，首长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按抚在姑娘肩头，然后顺势下滑，轻捋着那头波浪一般的秀发，另一只手轻轻抓住姑娘玉葱似的小手，就像欣赏着一块脂润晶莹的美玉。
　　碍于干爹的情分，晓雅虽然反感，却不敢过分表露，只好把身子再往外移了移，尽量离身边老男人远一点，动作又不敢做得太过，生怕一个不慎惹起首长不悦，自己期盼日久的那个事儿不就泡汤了。
　　这位首长啊，虽说因为干爹的缘故，跟晓雅姑娘十分熟悉了，平日里对她十分客气，不像对待部属下级或者其他客人那样，故意拉起一张脸，显得威严十足，但今天的情形却有点异乎寻常，那暧昧亲昵的神情远远超出了一般长辈对年轻人的关怀，让小雅十分不适应，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就像踹着个小鹿“砰，砰”直跳。
　　面对晓雅的尴尬神态，首长偏是不知趣，你越是往外挪他就越往你身边凑，凑着凑着姑娘被挤到沙发边上，再也无法躲避。趁首长走神儿恍惚的一刹那，她把身子站起来，借口去趟洗手间，暂时脱离了与首长的“亲密接触”。首长十分大度，微笑着挥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回来后跟你谈要紧事儿。”
　　晓雅到了卫生间，故意蹲下身子假装方便，几分钟后故意打开水龙头，慢慢地冲洗着那双本就干干净净的嫩手，心里紧张得不行，可又不能借口走开，因为那个“要紧事儿”对她实在诱惑很大。
　　晓雅慢慢地冲着手，慢慢地想着对应之策，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逐渐把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以平静的心态回到首长身边。
　　“哦，这么长时间啊，莫不是肠胃有什么毛病，要不要到门诊部拿点药?不行明天派车送你到驻军医院检查一下。”首长关切地问道。
　　“不用不用，真没什么事儿，谢谢伯伯！”这一次晓雅显得自然大方，与刚才的那个羞涩中带点紧张的小丫头简直判若两人。
　　“好，好，没事儿就好，现在咱们说正事儿吧。”
　　终于说到了自己关心的话题，晓雅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仰起一张俏脸，认真地望着面前的首长伯伯。
　　“这样啊，你上次提到的那个事儿，这两天我反复斟酌了，今天跟你通通气，如果觉得可行，下一步我就给你运作。我是这样想的，你想当兵可以，我让下边人给你办个入伍手续，从哪年哪月开始咱再斟酌，兵龄长短到时候再定，办成后军装军衔样样不缺，正规的军人履历。可有一样，入伍以后咱就别像那些女兵娃一样，傻啦吧唧的，真真正正地到下面连队去接受训练，受那个洋罪干嘛！别说你干爹，就连伯伯也舍不得啊；再说你干爹那里也离不开你啊！他一个人在外边风风雨雨地奔波，不就是为了让你日后有个好前程嘛！”
　　首长喝口水，继续说道：“你在伯伯这里挂靠个军人履历，将来一旦有机会，伯伯和你干爹从中通融关系，你带上这些履历资料去聘职，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你看伯伯这样的安排可碰了你的心思？”
　　嘿，要不说人家是大首长嘛，就是有水平，考虑周全，善解人意，一下子就能想到你的心坎上。自己这几天苦思冥想头昏脑涨的，不就是想要个这样的结果嘛！以前常听人说，普通人家的女儿想要当个女兵简直比登天还难，不光关系要硬，钱送少了也不成，按当时市价，没个十万八万的肯定下不来，这对一般工薪家庭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如今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了，真要好好感谢面前这位大首长呢。
　　想到这里，晓雅从心里有点惭愧了，刚才自己还假装清纯，以为人家图谋不轨，只是拿这些虚晃子来骗取自己的美貌青春，进而达到卑鄙龌龊的目的呢，真是小心眼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当然还要感谢自己的干爹，倘若没有他老人家，自己就不会结识到面前这位大首长大贵人呢。前些日子还为那个“初夜”问题跟干爹闹得天翻地覆，让老人家很是狼狈了一阵子，现在想想，其实这也大可不必，人这一辈子呀，什么最重要，是那个一文不值的贞节牌坊吗？太可乐了，那东西能当饭吃吗？能换来钱花吗？能让自己登堂入室成为人上之人吗？统统不能。如此看来，当初自己适可而止，没把事情闹得太大，真是太正确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后对待干爹还要更加温柔亲密，让他把自己当成这辈子都脱不掉的贴心小棉袄。
　　“嗨，想什么呢？到底愿不愿意啊？”
　　看到晓雅痴痴神游的样子，首长觉得好笑，他适时提醒一下，仍然是温情脉脉的样子。
　　“哦，我……愿意，愿意！”晓雅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这位伯伯，刚来时那种抗拒的本能在她心里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越看越觉得亲切，比起亲爹赵小能、干爹刘霍根来甚至还好过十倍呢。
　　“好伯伯，真不知道怎样感谢您！”晓雅面若桃花，双眸如水，含情脉脉地看着面前的恩人。
　　“好了，好了，毛毛雨的小事情，算不得什么，不必如此拘礼，谁让我是你的伯伯呢！”说完这句话，首长一只眼睛轻眨了一下，做出了一个俏皮的神情。
　　晓雅是何等的聪明，尤其经过了与干爹刘霍根唧唧歪歪的情感恩怨，此时面对这个比干爹更有权势地位、更加风流倜傥的首长伯伯，她岂能看不出对方藏在心里的那点龌龊，只是她不愿即可表示顺从，总要保留青春少女的一点自尊，否则一开始就让人家轻易得手，倒显得自己急不可耐，毫无原则立场，对方也会从心里把自己看低了！对，先矜持一下，调调老家伙胃口，不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看晓雅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表明态度，首长把表情稍稍收敛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嘛——”
　　他把声调故意拉长一些，显示出领导干部特有的做派，随后接着说：“哦，暂时还只是个预案，能不能办成呢，一看机缘，许多事情看起来十拿九稳，实际操作起来却颇费周折，最终半途而废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其次呢，就看你自己的态度，是否诚心诚意一心向佛，如果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的，很可能让机会白白溜走！你好好琢磨琢磨这个意思，好吗？”
　　瞧人家这水平，慢条斯理，滴水不漏，让你自始至终跟着他的节奏走，就如同放风筝，无论你飞得多高多远，那根决定命运的绳线始终紧攥在人家手中。这真是一条狡猾的老狐狸，晓雅想。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如再矜持不语拉蹭劲儿，首长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极有可能让这煮熟了的鸭子白白飞走，自己傻不傻啊！好吧，是时候表明态度了，只要自己拿出青春靓女的无穷魅力，拿出对付干爹刘霍根的那套功夫，谅你个老色鬼也绝难逃出老娘的手掌心，哼哼！
　　想到这里，晓雅一改刚才的端庄和矜持，带着一脸桃花，含情脉脉地蹭到首长身边，双臂如蛇般地缠住对方一条胳膊，粉嫩的俏脸贴于那宽厚的肩头，柔声细语地说道：“一定能成是吗？伯伯，一定能成的嘛！”
　　“好，好，一定给你办成，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嘛，还是要耐心等待一阵子，莫急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如花似玉的美女柔柔地贴在自己身上撒着娇央求自己的样子，那声音如羔羊求奶，怪可怜见的；浓浓的法国香水和姑娘与生俱来的体香都是那样的诱人心魄，让人飘然欲仙，灵魂出窍。首长伯伯舒坦极了，心中的快意无以言说，他情不自禁地用双臂把美人揽抱入怀，用那头有点酒糟的鼻子轻嗅着美人的秀发，口中喃喃地道：“好，好，真好！”
　　见老家伙上了自己的魔套，晓雅姑娘干脆一鼓作气，顺势骑坐在首长大腿上，一双玉臂缠绕住对方脖颈，不住地摇晃着，口中喃喃不断：“能不急嘛，能不急嘛，我要快嘛，要快嘛！”
　　随着双臂的摇晃，姑娘胸部那对弹性十足的乳房自然而有节奏地擦蹭着对方的胸部，那种亲密接触，柔柔的，痒痒的，酥酥的，像过电一样迅速传遍身体各个部位，透过皮肤，渗入骨髓、毛细血管，一直传到下身的那个神经纤维，……首长陶醉了
　　这个一向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的情场老手，此时此刻被晓雅姑娘弄得神魂颠倒浑然欲醉，下身的那个阳物不自觉地翘然勃起，蠢蠢欲动，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首长伯伯”的身份地位了，伸出那双雄壮有力的臂膀把这个天然尤物紧紧抱入怀中，一张厚厚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吻了过去……
　　以后事情的发展就可想而知了，刘晓雅的入伍手续办理得相当顺利，当兵年龄从十三岁算起，头三年担任某部卫生兵，参加过卫校学习，目前职务为驻军医院护士，少尉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