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1，江岸公安分局，审讯室。
　　郑昊依然审讯乌鸦。
　　郑昊：“几个丈夫？说名字。”
　　乌燕清：“头一个死了说不说？”
　　郑昊：“都说。”
　　乌燕清：“死好几年了，有用吗？”
　　郑昊：“听不懂是吧？都说。”
　　乌燕清：“第一个叫籁功，是同学，人品好。”
　　郑昊：“就说名字。”
　　乌燕清：“第二个，张祜，离了，第三个，叫谷岩。第四个，柳加。恐怕就这几个。”
　　郑昊：“我问你，闫旭游认识不？”
　　乌燕清：“认识，我们在一起过了一年多，不过我们没有履行手续，不算丈夫。你不是问丈夫吗，履行手续应该算是吧。”
　　郑昊：“闫旭游最近见过吗？”
　　乌燕清：“没有。”
　　郑昊：“你们为什么分手？”
　　乌燕清：“话怎么说，我不是爱好文艺唱歌跳舞吗，所以天天有应酬，他不满意。我们俩就打，结果后来我发现他和别人搞上了。”
　　郑昊：“和谁？”
　　乌燕清：“十六栋穆桂英呀，不过她外号叫穆桂英，实际叫，穆颖，大家给添个桂字。就像我大家叫乌鸦，乌鸦就乌鸦吧，又怎么样。你说，这•••”
　　郑昊：“不要说那么多话。姓穆的有丈夫吗？”
　　乌燕清：“有啊，还挺帅的，三十八九，在外打工。这个问题•••”
　　郑昊：“你知道闫旭游在哪？”
　　乌燕清：“不知道。找他干什么？他犯法了？哎，我说，这个人不会犯法的，他很老实的•••”
　　郑昊：“你什么地方人？”
　　乌燕清：“老家，上海。怎么，有关系吗？”　　
　　2，白天。李队长和沙副局长都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个情节，关掉屏幕。坐在沙发里。李队长说：“你认为这个人是凶手吗？”沙副局长又习惯用右手摸下巴。说：“发现这个人有点缺心眼儿似的。”“嘿嘿嘿。”李队长笑。沙副局长问：“乌鸦拘传时间到明天晚上是吧？
　　李队长说：“是。”
　　沙副局长说：“不能放，先把穆颖抓来再说，也许她看上去傻乎乎的，实际上说不准在转移我们视线，对吧。”
　　李队长问：“现在动手？”
　　沙副局长说：“马上。”　　
　　3， 晚上。李达家。
　　虎蛋站在地中央受审。
　　李达问：“你说，你老实说，不许撒谎。”
　　虎蛋说：“我确实就闻闻，他们在那整，我好奇就闻闻，不好闻，我绝对没有吸毒。不信你问丹丹，她在场。”
　　李达说：“丹丹，好，你说问丹丹，是吧？如果她证实你吸毒怎么办？”
　　虎蛋说：“没问题，她证实，你立马把我送公安局，我啥话不说，怎么样？”
　　老妈着急了，上前说：“他也不是惯犯，送什么公安局，认个态度，给你爸服个软，下回我们不沾不就结了吗。快，给你爸服个软，道歉，今后再不沾大烟了。”
　　虎蛋说：“什么大烟？我服什么软？我没有吸就是没有吸，我给谁道歉？”（气愤）
　　李达说：“好，你还学会耍赖了啊。走，跟我找丹丹核实。”李达上去猛推虎蛋。说：“走啊。”
　　虎蛋在前，李达在后，下楼。老伴开门小声喊：“别闹的四邻不安的。这个老犟种。”
　　下楼，虎蛋开车，李达坐在后排座里。
　　虎蛋说：“爸你说•••”
　　李达正生气说：“别说话，开你的车。”
　　车开进小区，停车。李达下车也不管虎蛋，尽直奔楼里走，进楼按电梯，不管虎蛋上不上，电梯停，李达下楼梯，敲门，儿媳妇开门。李达也不脱鞋就进方厅，坐下。没有好气的样子。虎蛋慢悠悠进来，也坐下。李达说：“丹丹，你说，虎蛋怎么抽大烟的，你把过程跟我说说，不要怕，啊，王子犯法都于民同罪，何况一个王八蛋呢，你说。”
　　丹丹看看虎蛋，虎蛋气呼呼的不抬头。看看李达，李达正看着她。李达急，说：“说呀。怎么回事？别怕，有我在。”
　　丹丹说：“我•••是气话，那天，虎蛋看他们吸，他好奇就•••”
　　李达问：“就什么？”
　　丹丹说：“就闻一下。”
　　李达似乎解脱不少。半天说：“严格说闻也不行，对吧。另外虎蛋我不是说你，你竟和这些人混，早晚不进去吗？啊？现在生活好了，啊，就为所欲为了，啊？别人不知道，你虎蛋不知道吗？当初咱们为了生活，连一块五修鞋钱还要跟人家讲价，你满大街拉活，多挣五块钱把你乐的屁颠屁颠儿的。怎么就忘了呢？生活是要比，比谁？比自己，看看我们过去，啊。现在生活好了。开始胡思乱想，脚离地了，飘起来了，脑袋不清醒了，忘乎所以了。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恋恋。和那些人远点。咱们现在有事业，安心搞事业。这个世界，你诚心事业，事业就会成全你。对吧，你胡来，事业也和你胡来，得走正道。这个道理最浅显不过了，正如为人，你诚实，就算吃点亏，可是人家愿意恋恋你，对吧。现在，你和丹丹不要闹了。好好的日子，人家别人都羡慕你们，是不是，闹什么？有什么闹的？不生育，你们年轻，怕什么？有病治嘛。我看这样，丹丹也别总在家待着，明后天上班，说不准活动活动还好了那。人往往信命，说命里有的，你不要他都有，说你命里没有的，你想有也不行。其实这就容易想通了。顺其自然，对吧。不要与命争。暂时没有孩子，不能代表永远没有。慢慢来，不要影响生活。好好的日子非弄出点事来。我可给你们说啊，这样的例子可太多了。好日子不得好过。闹，结果怎么样？出事了，老实了。日子过起来，里面也有技巧。两人配合，一方不配合都不行，两个人互相互补，别置气，家庭，就算是一方都是理，弄到外头一分不值。你们有多好，生活标准基本是一流的，干嘛呀，无蛆还下蚻（蚱音，虫），没事找事。现在的事，怨虎蛋。你把心稳下来。别胡思乱想，上班也正儿八经的，将来这摊子不都是你们的吗。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6，白天。郑昊和几个警察将穆颖押进车。
　　一台车开走，另一台依然停在16栋五门门前。里边有四名警察在照相，勘察，一个技术员（警察）在细致看墙上的血班，但被刀之类的东西刮过，技术员认真的取样。
　　郑昊将穆颖押回公安局。将穆颖押下车。一名男刑警还有肖平把穆颖押到李队长办公室。李队长，看看穆颖，（铐在椅子上）问：“你叫穆什么？”
　　穆颖答：“穆颖。”（肖平记录）郑昊和刘凯在一旁坐。
　　李队长问：“丈夫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
　　穆颖：“叫刘成。在哈尔滨打工。”
　　李队长：“知道为什么找你？”
　　穆颖无语。
　　李队长：“你今年多大？”
　　穆颖：“36岁。”
　　李队长：“在哪上班？”
　　穆颖：“卖小商品”
　　李队长：“在哪卖？”
　　穆颖：“在花园路”
　　李队长：“你有没有男友？”
　　穆颖：“没有。”
　　李队长：“一个也没有吗？”
　　穆颖：“没有。”
　　李队长：“问你一个人，闫旭游认识吗？”
　　穆颖：“不认识。”
　　李队长：“真的吗？”
　　穆颖：“不认识。”
　　李队长：“你为什么回避不认识闫旭游？”
　　穆颖：“我没有回避。”
　　李队长：“我们在你家搜到闫旭游的物品，怎么解释？”
　　穆颖：“什么东西？”（抬头惊讶壮）
　　李队长：“而且墙上的血迹也是闫旭游的，这又怎么解释？还有你们家的斧头把上也是闫旭游的血迹，怎么解释？”(确有其事)
　　穆颖开始发抖，脸色发白。
　　李队长：“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但面对现实，你并不是没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你该承担多少责任，法律是公平的，是吧。现在，你不说，你爱人人家不在家，证据确凿，那你一个人扛着，你觉得你能扛得住，那没办法，那你就扛到底，是吧。”
　　穆颖：“不，我不能扛。我说，没有我的事。是他。”
　　李队长：“他是谁？”
　　穆颖：“我老公刘成。”
　　李队长：“讲经过。”
　　穆颖：“我和闫旭游要好，可是，十月二十一号，哪天夜里，刘成突然回来，堵着我和老闫，他就动手把闫旭游打昏，然后就•••订钉子。送哪去•••后来听说扔进马葫芦冲走了。就这些。”
　　李队长：“钉子，订在什么部位？”
　　穆颖：“头部中间往后点。”
　　李队长：“你有没有协助？”
　　穆颖无语。
　　李队长：“有没有？”
　　穆颖：“我给他找钉子，他要，我害怕，到西屋去了。”
　　李队长：“你说的都属实？”
　　穆颖：“属实。”“呜•••呜•••”哭。　　
　　7，李队长在沙副局长办公室研究抓逃。
　　李队长说：“刘成还在哈尔滨，我看得立刻派一组抓捕。”
　　沙副局长说：“这个活还交给刘建。我看他抓逃犯还真有一套，家里让林辉主抓白鹃一案。哎，有点眉毛没有？”
　　李队长说：“不乐观，毕百善他老婆不配合，一问三不知，另外，从调查看，赵本富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赵与他闹崩了。”
　　沙副局长问：“为什么？”
　　李队长说：“因为借钱，赵急用钱，进一把好货，毕百善不借。就这么掰了。俩个人见面不说话，原来好的一个人是的。这是通过毕的老婆口里得知。”
　　沙副局长说：“失踪？一个知情的都没有？这不符合逻辑。谁提供说上外国了？这好查，在我们出入境管理处就可以查到，如果没有，那还是在国内，那就通缉他，全国通缉。”
　　李队长说：“那我派刘建、郑昊老于还有小张他们四个去哈尔滨。林辉留在家继续挖线索。”
　　沙副局长说：“哎，郑昊，提你助理怎么样？”
　　李队长说：“行，我看行。”　　
　　8，白天，李队长办公室。
　　李队长喊：“刘建！”
　　刘建在别的屋，听到队长喊，就答应：“哎！”过来。
　　李队长说：“老任务，追逃刘成。网上已经确定他在哈尔滨。这是他几个电话号。（递给刘建一张纸）听说在工地打工，监工可能。老搭档，再给你配郑昊，于大海现在就出发。准备最坏打算，因为毕竟是杀人凶手对吧。把问题考虑细一点。还用你那台大吉普，灌满油，再弄两桶塑料桶装两桶油，防止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
　　刘建说：“老于脚脖子崴了，一瘸一拐行吗？”
　　李队长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建说：“就刚才下楼，回头说话踩空了，准备上医院那。”
　　李队长说：“不行，那就让吴欢去。”说话间，老于一瘸一拐进来说：“我去，没事，你看。”勉强蹦两下。说：“一会的事。队长不老教导我们，轻伤不下火线嘛。”“嘿嘿嘿•••”大家笑。
　　一辆大吉普从分局院内开除，疾驶在大街上，出城上高速，风驰电挚奔驰•••（虽然是车在风驰电掣。但这个镜头显示青年刑警的冲劲）（高速公路疾驶的大吉普镜头反复一次）　　
　　9，白天。李达开客货车来到幼儿园。
　　阿姨对他十分客气。打招呼：“李总来了，又看孙子们啊。”李达说：“哎呀，看孙子呀，看看，我这孙子太多了。”又一帮可爱的小脸蛋儿仰起来喊：“爷爷好。”李达猫下腰摸摸小脸蛋儿说：“小朋友好•••”分小玩具。说：“哎，一个人，一个啊，哎•••”
　　园长办公室。李达坐在园长对个。园长说：“我给你打听了，这个老中医，对妇科特专常，拿，地址，（递给李达一张纸）还花不多少钱。”
李达感慨：“啊！这可太好了。钱，多点少点没关系，你治好病就烧高香了。”　　
　　10，傍晚。李达开车直接到虎蛋家，到小区停车，下车，进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电梯上楼，从电梯出来。敲儿子家门。儿媳妇开门。忙接过东西说：“爸，真是，多沉那。”
　　李达问：“虎蛋那？”
　　丹丹说：“在家那。”虎蛋见老爹来，正弄手机，放下，扔在沙发上。站起来问：“爸，有事啊？”
　　李达坐下，笑说：“你这小子啊，也不会说话呀，那，没事，我还不能来了啊？又傻又直。哎，什么，丹丹，这是地址，（递给丹丹一张纸）明天，让虎蛋用车送你去，好好看看。是老中医。别嫌麻烦，看好病比啥都强。啊。那什么，（站起来）我回去，你妈等我吃饭那。”
　　虎蛋说：“爸，要不出去吃点算了。”
　　李达说：“行了，你省省吧。明天别忘了。”丹丹、虎蛋送老爸出门。　　
　　11，白天。北疆市大街上。跑着一辆白色轿车。
　　张梁开车，李达坐前面副驾驶位。李达说：“公安局还真是说到做到，给老大做出说明，证明老大有从轻情节，本来判十六年，现在才判十三年。”
　　张梁说：“他那个赌博病一犯，哎，不管天不管地，那你说，明晃晃的大车进厂去拉，胆子也太大了。”
　　李达说：“一伙人那。门卫，打眼儿的，（提供信息）说来说去呀，自控能力不行。我发现，这人那，自控能力也是道德能力，没办法，从小都在一起，看看他，安慰安慰，不吸取教训也不行了，在里面琢磨吧，怎么办？还好，老伴去儿子那去了，要在家还不得气死过去。”
　　张梁问：“大嫂知道不？”（白色轿车出城在高速上行驶。他们去一个劳改队看黄嘉良。）
　　李达说：“谁知道，反正我告诉黄金不告诉，慢慢来吧。”
　　张梁问：“黄金就回来一次啊。”
　　李达说：“回来一百次也没用。现在神仙都得哭。有啥法。你说。这人不就是这样，见什么河脱什么鞋不是。世界上就后悔药买不着。”　　
　　,12，白天，劳改队接待室。
　　张梁李达拿着大包小包在接待室等黄嘉良。黄嘉良被警察带进来。黄嘉良见到哥们如见亲人一样。坐在那里说：“我对不起两个兄弟。”
　　李达说：“到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吧。你，在这里还行吗？”
　　黄嘉良提起在劳改队话题说：“我在工厂没有白待呀，到这里技术我是大拿了，什么维修管道，什么调试锅炉，什么电焊，那我更拿手，我用脚丫子都能焊，什么钳工，我全拿，队长说了，满刑也不让我走了，就在这干了。吃的也挺好，儿子还寄钱。没告诉老伴。”
　　张梁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张卡，推给黄嘉良说：“这是二哥和我的心意，不够随时给你往里打。”
　　黄嘉良拿在手上，颤巍巍地，眼泪簌簌落下，半天。脑袋一个劲往桌子上磕，“当、当、当”直响，额头立刻起包变青。痛哭说：“兄弟，我对不住你们呀，我不是人•••”“啪、啪•••”扇自己耳光。张梁没有拉，李达上前拉住黄嘉良的手说：“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半天。李达说：“事情已经出了，结果也有了，你就得面对呀，男子汉能屈能伸是吧。是，一下子不好接受，这人类我发现就是面对无奈。别想太多，想也没用。天天干好你的技术活就行。我们哥俩有空就来看你。你心比我宽，忘了？给我做工作？”“嘿嘿嘿•••”黄嘉良尴尬轻笑，李达微笑，张梁冷面。
　　黄嘉良把银行卡推过来说：“你们不要给我拿钱，一，我有钱。二，这里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三，这里小偷王八蛋多。看你老头有钱他欺负你，没钱也不行，他也欺负你。哎，有点，不多，正好。”
　　李达说：“我一会跟领导说说，把钱存到他们那里，你用跟他们一说就行，看，怎么样？”
　　张梁发话：“哎？大哥，我听说，攮白鹃的匕首怎么还是你的？”
　　黄嘉良说：“嗨，别提了，那，有一次我不是赌博光爪了吗，（没了）我把车押上了，结果他妈的又光爪了，没办法，车给人家吧。第五天去赎回，不给，我急了，毕百善说什么？超一个小时，这我一听可火了，我把我的鸳鸯匕首啪的一下贯在茶几上，赵本富，这小子尖，他俩老铁，一看不妙，他来个折中这小子，说你把鸳鸯匕首给他们俩，这事就了结了，哎，这两个犊子，我一看哪头轻哪头重，就硬讹去我一副鸳鸯匕首。就这么回事。”
　　张梁说：“那凶手一定是这俩家伙了，怎么不抓那？”
　　李达说：“能不抓嘛，抓不着呗。”
　　张梁说：“不对，我前天还看见赵本富卖服装，还说话了。”
　　黄嘉良说：“人家赵本富匕首还在，公安给我看了，那是毕百善的。所以现在集中抓毕百善。知道吗。”
　　张梁说：“哎？大哥，你记不记得，前年吧，咱们和毕百善还有好几个人，去柳屯化工仓库，他表哥在那当主任，去吃青苞米，你们后来在他们小屋里赌博，我听毕百善说，他将来上这里养老吗。”
　　黄嘉良说：“我没理会儿。（没在意）不过，那地方赌博最安全，上百里没有村庄。仓库吗，怕炸吗。”
　　张梁带着仇恨说：“原来是他这个王八蛋。走，找他去，我不信了。”
　　警察过来把黄嘉良领走。李达摆手•••张梁气乎乎的没有摆手。　　
　　13，白天，张梁开车，在公路上。
　　李达看到张梁气哼哼的样子说：“三子，不能自作主张啊，大老板了，有点抻头，即便抓毕什么，那你通过公安。你知道毕百善是杀小白凶手，他是狗急跳墙，你愣头呵脑（莽撞）的去了，人家随时有准备，干一个够本，干两个，人家赚一个，对不对，他现在不在乎再杀一个两个，对不对。反正就这德行了。你知道什么情况？对不对。大老板，现在办事不能冲动了。想好了，哎，再什么。稳稳当当的，对不对。”
　　张梁显然消气了，说：“我给老沙打个电话行不行？”
　　李达说：“行啊，这正中啊。”
　　张梁说：“二哥，你开，我找电话号。”
　　张梁把车停在一边与李达换位。李达开车，张梁翻手机，半天找到了，挂电话：“哎，局长大人吗？嘿嘿嘿•••能听出来，厉害。我先问问，破案提供线索，给不给奖钱？嘿嘿嘿•••有钱两回事，对吧。哎，真有个线索，谁的？毕百善呗，来精神了，我一会就到，好，不见不散。嘿嘿嘿•••，就是嘛，约会儿嘛。好，一会见。”
　　张梁问：“你回去有事吗？要不一起去？”
　　李达说：“那你还真和他们一起去呀？”
　　张梁说：“我熟悉路哇，去看看，没有就死心了。”
　　李达嘱咐：“加小心，别愣头愣脑的。事业刚刚起步，快到开春了，你的事多着那。没时间想别的。注意安全啊。”　　
　　说着白色轿车穿过繁忙的大街，来到江岸公安分局。停车，张梁李达双双下车，进楼，上楼，敲门。沙副局长里面喊：“进来。”
　　张梁李达一出现，沙副局长撂下电话，热情洋溢地站起来，几乎跑过来与李达张梁握手说：“来来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这边坐。”指沙发处。沙副局长沏茶倒水，忙个不停。
　　张梁坐下说：“一听姓毕的，精神头立刻十足。”
　　李达说：“别忙活了，都不渴。”李达张梁接过茶放在茶几上。
　　沙副局长急急忙忙坐下，渴望的心情一览无遗的表现出来，问：“有线索？”
　　张梁说：“刚才从老大那来，才知道，怎么毕百善是凶手？”
　　沙副局长说：“确信无疑。怎么？你有线索？”
　　张梁说：“前年，我们一帮去乡村吃青苞米，地点就是柳屯化工仓库，人家仓库自己种的苞米，毕百善他表哥是仓库主任，就这样我们搭个便车。毕百善人家是半个主人。因为他和小白都是文工团的，所以我就自然和他们都熟，那天也有老大，赵本富他们一帮赌友。到那不一会就开始吃苞米，烤肉，喝酒，一顿造。吃完了，这帮赌友就开始赌。我没事和仓库主任闲聊，主任说的，毕百善离婚了，没地方去，要来上班，主任说这都家里事。哎，就这样，今天老大一提我突然想起来，这家伙很可能隐蔽到那里。我跟你说，那里方圆百里没有村庄。化工仓库怕爆炸。所以我认为十有八九这个恶魔就在那里。”
　　沙副局长听完，习惯右手摸下巴。考虑一下说：“这个信息十分重要，得立即行动。”
　　张梁说：“我带路，因为你们没去过。”
　　沙副局长又打张梁肩膀说：“我说过，你不当警察实在是一大损失。好，现在就行动。”沙副局长站起来到写字台前，给李队长打电话：“老李，你马上过来一趟。什么？要出现场？什么现场？金柜被盗。哪个单位？44中学。资金多少？30多万，怎么那么多现金？啊，交的校服钱。啊。那你让林辉他们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