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李达说：“对，脚手架，塔吊和其他设备年底合同就得签，你等明年现抓就麻烦了。”
　　张梁说：“都上门服务，我安排人落实了，反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钱。”
　　“嘿嘿嘿•••”
　　张梁说：“这两天批下来贷款，我得表示表示，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什么，我还有事。”站起来欲走。
　　李达说：“那也得吃饭再走，好几天没在一起喝酒了，别走。”
　　张梁说：“你以为我要走啊，这两天都小规模开始预赛了。”比划干杯的样子。
　　二人笑•••　　
　　,9，白天。张梁公司新地点。
　　有技术组，财务组•••方框办公格局。张梁单独办公室。
　　管财务的女孩和秘书小王正嘀咕：
　　财务女孩说：“快下班了，还不起来，你看看去。”
　　秘书小王说：“他不让打扰，连喝三天酒，什么身体也够呛•••”
　　财务女孩忙说：“心疼了吧？咯咯咯•••”
　　秘书小王说：“去；别胡勒勒。”还轻轻打了财务女孩一下，“别说，还真得看看，别有事啥的。”
　　秘书小王悄悄推开门，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看到张梁躺在沙发里，身上盖着军大衣，睡的很香的样子。但屋内显得有些凌乱。小王手里拿着文件夹，轻轻的走到张梁身旁看看，张梁痛苦的样子翻个身，半睁开眼睛，看到小王在身旁，给盖军大衣，问：“几点了？哦、哦。”的，还清清嗓子。
　　小王说：“两点多一点，休息吧。”（实际已经四点）
　　张梁说：“有点难受，你，去给我弄点热咖啡。”
　　小王说：“加点牛奶行不？”
　　张梁说：“行，反正热点就行，三天光喝，也没吃饭，难受。”
　　小王去沏咖啡，回来说：“经理，咖啡。”
　　张梁没有动。
　　小王哈下腰轻轻的说：“经理，咖啡。”
　　张梁转过身，军大衣也掉地上一多半，小王用一只手帮张梁坐起来，张梁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看样子还是难受。又喝一口放在茶几上，小王帮把军大衣放在沙发上，说：“用不用上医院看看？”
　　张梁勉强笑笑说：“军用体格，没事；哎，对了，晚上你把玲玲接回来，送奶奶家。”然后掏出车钥匙，给小王。“慢点开，新手上路。什么，你一会把门给我锁上，电话拔了，手机关了，没有特殊情况别喊我。我得休息休息，把酒精蒸发出去，他妈的，太难受。办公司，看来还真得接受酒精考验。”
　　小王很是同情的说：“我接完孩子送去就回办公室，你有事随时喊我。晚饭还吃不？”
　　张梁摆摆手。
　　张梁躺下，小王帮盖好军大衣•••　　
　　,10，白天，北疆市，溜圆小岛。专案组办公室。（简易办公室，乒乓球案子两个并上。也是秘密专案办公室。）一边坐有王局长，尚局长沙副局长还有数名干部。
　　沙副局长问王局长：“老规矩，一个组一个组的来？”
　　王局长说：“好。”点点头。
　　沙副局长站起来到外面另一个办公室去，然后领进来五个警察，他们坐在乒乓球案子另一边。沙副局长说：“你们第一组先汇报一下情况进展。”
　　第一组负责人很庄重的说：“去年2，11杀人案，现已查明，杀人凶手也就是蓝猫集团总裁的弟弟，小蓝猫。已经外逃，经过侦查，嫌疑人在哈尔滨市落脚，详细地点也查明，只待指挥部命令实施抓捕。他的证据材料已经搞完。齐全完备。完了。
　　沙副局长说：“其他人还有什么补充？”大家没有出声。说，“老刘，出去喊第二组。”第一组出去。
　　一会第二组也是五警察进来，沙副局长说：“坐，汇报一下案情。”
　　一个负责人也同样很庄重的，说：“去年3，16斗殴致死一人案，侦查结果，五人证言证明直接指挥者是蓝猫集团总裁，有3名知情人否认是蓝猫总裁指挥。而是他弟弟直接指挥，后台是蓝猫总裁。”
　　尚局长说：“情节要细，后台这种说法不准确，后台，他直接策划没有？如果单纯说后台，那是领导责任，不是罪犯本人，对吧。要摸清。准确，有没有直接策划，策划的证据，啊，得搞一清二楚。啊。”
　　沙副局长问：“还有没有补充？”半天没有发言，说：“喊，第三组来。”第二组撤出。
　　第三组负责人比较年龄大一点，稳如泰山地拿出材料放在眼前，戴上花镜说：“初步侦查，蓝猫集团大部分工程项目，索贿数额巨大，初步核算六千万元左右。这里说明一下，”把眼镜摘下来说：“只是调查知情人，而没有详细核实，估计核实数额会更大。为什么没有详细核实？根据指挥部的意见，‘不要先挑神经中枢’的指示精神，所以•••啊•••”
　　沙副局长问：“现在能够涉及的人员，有没有初步统计？”
　　负责人戴上眼镜，翻一下材料看看说：“目前涉及人员有，公安局科级以上人员六人，警察13人，市有关方面负责人6人。当然还有一些，知情人不知道姓名的。没有划定。”（黑社会打掉后，公安局及政府机构官员落马人数远超出此人数几倍，所以在电视剧里就不能如实那么说。）
　　沙副局长问：“还有没有补充？”
　　画面出现：　　
　　然后就是一组一组进来，一组一组出去汇报的无声画面•••
　　画面出现：
　　汇报结束。围坐几十名警察。　　
　　王局长说：“同志们，现在看来比我们估计的还要严重，这个涉黑团伙不打掉，我们怎么去保一方平安？当然，保护伞起到了非同小可的作用，但是，我们官僚主义不作为也是客观上的帮凶。啊，看看你们什么意见？都可以充分发言，阐明观点。”
　　尚局长说：“这个涉黑集团的关键，是把几个重点人搞清楚，控制住。现在看，火候到了，再不收网，恐怕大鱼容易溜掉。趁他们绿卡还没有办下来。”　　
　　沙副局长说：“二号线反映，我们专案组第四组里，已经有人把我们计划原原本本公然告诉了蓝猫集团总裁。”
　　王局长气愤地问：“是谁，站起来。”
　　沙副局长说：“市局四处蒋正。”
　　王局长问：“蒋正来没有？”
　　蒋正站起来说：“来了。”
　　沙副局长小声对王局长说：“他父亲是市局一处原处长，退休了。”
　　王局长气愤已极，问：“蒋正，你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难道你就这样轻率的放弃你的信仰和原则吗？你说你对得起谁？啊？听说你父亲在公安战线奋斗了一辈子，你以什么脸面去见江东父老？啊？请记住，在金钱面前出卖灵魂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好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蒋正说：“没有。”低头认罪的样子。
　　王局长说：“把他枪下了，还有手机上缴，隔离审查。”俩个警察把枪接过来还有手机。带她出去，刚走到门处蒋正猛然回头喊：“局长，我还向组织反映有价值的情报了那，这应该减轻处罚吧？啊？我本质不坏呀！局长！我本质是好的呀！局长！”两名警察把他推出去。
　　王局长气愤地说：“同志们，我今天说句实话，年轻人犯这样错误，我真的心痛，但是铲除这些害群之马，我们绝不手软，必须严惩！”平息一下心情，说，“同志们，啊，说实话，一个从警近四十年的人，今天我算开了眼了，啊，涉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干部，我很痛心，啊，当然，时代的进步，这无可厚非，正如大潮来临难拒泥沙一样。但是，在新的形势下，出现各种心灵卑贱，私心膨胀者其实也在所难免，啊。关键是我们平时把教育工作忽略了，没有从思想细微处着手，发现苗头防微杜渐。”停一停，缓和一下气愤情绪，说，“根据以上汇报，我看时机已到，我们立刻收网，一会我去市委汇报，市委主要领导都在等我。明天，最迟不超过后天，实施全面抓捕，当然先抓捕杀人主犯和团伙的核心人物。同志们，要随时待命，恐怕今天就得行动，有三点，一，冻结蓝猫所有银行账户。由专案组负责。二，控制外逃。现在全程监控，一个不准许外逃和自杀。由专案组负责。三，会后，由市局梁副局长负责，（梁副局长向大家点头）组织武警，防暴警察，控制局面，合理布控。另外由江岸分局尚局长负责抓捕核心人物。由沙副局长负责抓捕2，11。3，16杀人嫌疑人。抓捕杀人嫌疑人立刻行动，不要等。核心人物待我请示完再动。其他有牵连的干部都待命处理。啊。看看谁还有补充？”　　
　　,11，白天，北疆市，蓝猫集团。
　　蓝猫总裁，正在摔东西，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如丧家之犬）身旁有十几名跟班•••（瞪眼）
　　蓝猫老大气势汹汹的吼叫：“是谁！？啊？把线上人供出去的，啊？站出来•••”
　　一个人进来耳语。
　　蓝猫老大更火上浇油说：“什么！？银行冻结！？”好一会，“哈哈哈•••”（土匪状）大笑。说：“搁哪来的这个人兽，还他妈的当局长，我老猫不是那么好惹的。走，去市政府。我明天就摘他的小乌纱。妈的，还没王法了，啊。”有十多个随从。下楼，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分别钻进车里，有五六辆黑色高级轿车，像离弦的箭蹿出院内。直奔市政府大楼开去•••
　　蓝猫集团外面公安局侦查员两辆车（无警察标记）也紧随其后。并且不断的向总部汇报。一警察（便衣）在车里说：（步话机）“拐一呼叫，拐一呼叫，（代号71）。对，五辆车去市政府方向。”对讲机里：“盯住，随时联络”
　　车里警察：“明白。”
　　蓝猫车队闯入市政府，因为蓝猫老大实在太熟，出进政府大院有武警把守的门，如入无人之地。武警还给老大敬礼。
　　蓝猫老大纷纷进入市政府办公大楼，上楼•••
　　警察车辆挡在门外。警察请示指挥部：“他们进入市府大楼。”
　　对讲机里：“随机待命。”
　　警察：“明白。”
　　警车离市政府大院老远停车待命，观察。
　　等待许久。不见动静。
　　突然对讲机里说：“拐一，拐一。”（71）
　　警察：“我是拐一。”
　　对讲机里：“撤出监视。”
　　警察：“撤！？啊，明白。”　　
　　警察气愤的一加油门把车开走。　　
　　,13，白天，溜圆小岛。
　　专案组临时办公点。（有些简陋）
　　梁副局长，（市局）尚局长，沙副局长，还有一些主要领导在等待王局长，王局长开门进来。大家都下意识的起立，目光盯着王局长。王局长坐下，大家也跟着坐下。王局长想了想说：“市委意见，两起杀人嫌疑人立刻抓捕，蓝猫集团核心人物什么时候动，有待通知，就这样，散会。”王局长第一个离开会场，（有些气愤的样子）大家目光同样盯着王局长。
　　画面出现：
　　市政府大院。　　
　　蓝猫车队浩浩荡荡开出市政府大院•••　　
　　,14，白天。河北沧州市。
　　黄嘉良鬼鬼祟祟，从一个地方急急匆匆过，看到一个宣传板上贴着醒目的通缉令：通缉重大犯罪嫌疑人黄嘉良•••
　　黄嘉良看看左右无人，他一把将通缉令抓下来，但是帖的还挺结实，只是抓掉一点，他又左顾右盼一下，又去抓，还是无济于事。他只好悻悻而去•••
　　他慌慌张张上公交车，他把帽子压的很低，他胆战心惊唯恐被别人发现•••
　　他匆匆忙忙回到地下室旅店里。（地下三层）阴冷潮湿狭窄的卧室。
　　他躺在床上眨巴眼睛•••
　　一会他眼睁睁地看到（幻觉）
　　,15，画面出现：两名警察进来抓他，他立刻翻身起床，“噢噢•••”喊叫。可是站起来一看什么也没有，但是他还是满头大汗•••（这里无疑在证明罪犯的心虚，惶惶不可终日，这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人应有的表现。）
　　他从屋里出去，上楼梯，到破旧黑色水泥的长长的洗脸池旁，拧开其中一个水龙头洗把脸，把头发用凉水洗，然后他觉得好些，回到狭窄的卧室里又躺着眨巴眼睛胡思乱想•••
　　他想孙子，想几十年的老伴，还有往事•••
　　这个世界虽然很大，可是觉得还是自己无处藏身。想着想着，他自言自语：　　
　　画外音：
　　“老伴，可怜的老伴，永别了，我对不起你。想起来我这一辈子尽干了些什么？•••宝贝孙儿，我无法再看到你们了•••不行，我打电话，我立刻打电话。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黄嘉良掏出手机想了想，他拨通家里电话。老伴正看电视，听到电话响还吓一跳。然后战战兢兢从沙发里站起来，拿起电话说：“哎，谁呀？”
　　黄嘉良半天说：“老伴，是我。你怎么样？家里还好？”
　　老伴说：“你死哪去了？家里惦记，也不说一声，都以为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