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第十八集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19 03:15:27 字数:3124
李达说:“进去看看吧。(边开门)他妈的,驴打江山马座殿,什么时候都这样。”嘿嘿嘿•••
张梁说:“不都这样吗。就怕打不了江山,有多少自己江山都不稳那。”
下电梯,进屋。(门窗打开,透透新装修的气味。)90平米左右,两室一厅。
虎蛋和新媳妇都在,还有几个朋友。
虎蛋看到张梁吃惊的说:“哎呀!三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梁说:“这不刚下车,你爸接我,就过来了。不错啊,不错。”张梁说完里外屋看看,虎蛋递给张梁一支烟,点烟,然后像想起什么,说:“哎,丹丹,过来,这是三叔,爸爸老铁,特意从沈阳赶回来的,行个礼。”丹丹不含糊,马上行个大礼。
张梁马上上前扶一下,说:“哎、哎,使不得,使不得。”然后马上掏出一个红包,(挺厚)放在丹丹手里,说:“恭喜你们啊,白头偕老。”还有人鼓了掌。
张梁里外看,不一会,李达过来说:“走吧,还看看?”
张梁说:“走吧。”然后冲虎蛋、丹丹说:“我们走了。”虎蛋和丹丹等送出门外。李达张梁进电梯下楼,出门,李达说:“上饭店去。给兄弟接风。”
张梁说:“算了吧,不如买点,回家还实惠方便,过去不都是吗,在家怎么都行。”
李达说:“也是啊。走,上车。我家楼下卖什么的都有。”
张梁说:“你看,那多好。”二人上车,发动车,开出院内。
25,白天。北疆市。一个熟食店里。
李达张梁二人手里提着大包小裹,从熟食店出来。往李达家走。
上楼,进屋。(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老楼,一切显得老旧。)
李达老伴出来迎接,满脸笑容说:“三子回来了,你二哥天天叨咕你呀,快坐,我给你沏杯茶。”
张梁问:“二嫂身体咋样?看现在不错,也是,人逢喜事吗。”
笑声。
李达老伴给张梁沏杯茶送过来。
李达说:“哎,把买的给弄弄,我们哥俩得好好喝一壶,后天正日子,就没时间了。”
张梁说:“用不用我打打下手?”
李嫂说:“嗨,这点事,你什么,一会就得。歇一会马上就来。”
李达说:“不用,这点玩意,快,一会就得,都熟的。”
一会,各种熟食凉拌菜•••摆满一桌。二人对坐。一瓶白酒。
李达把白酒打开,先给张梁倒酒,张梁把酒瓶子抢过来,说:“哪有长兄给弟弟敬酒的,来。”说着张梁给李达杯里倒酒,说:“还是这酒,闻着味都有酒欲。”
李达说:“这是喜酒,咱哥俩先喝为快;再说那你是想家乡了,这种感觉一生不变。来,咱哥俩谁也别敬谁,想喝就喝,来这第一杯得干了,来,干。”二人举杯干掉杯中酒。吃菜•••频频举杯•••
李达说:“回来办公司,缺钱从我胀上走。十万二十万的没问题。”
张梁说:“再说吧,还不知道什么前途那。”
李达说:“你那个同学不是区城建局的副局长吗。我办手续找他,我说给你办的,他说,我大力支持,要不手续办不了这么顺利。”
张梁说:“这小子还行啊,小时候鼻涕拉瞎的,没看出来出息了,啊,来,今天高兴,好几个月他妈的没这么高兴了,干。”举杯干,李达也不含糊,干了杯。
李达说:“别说了,嘿!你这一走•••”眼泪含在眼窝里。倒酒。
张梁说:“来,二哥,也别太什么,来,整一个。”又举杯干。张梁说:“别说,在这老楼老家喝酒,感觉他怎么不一样呢?在饭店弄不出来这种感觉。”
李达说:“你这就是想家了。哎,哥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梁说:“你说。”
李达说:“你和刘颖一离,沈阳那头说什么,女老板和你这事倒有没有?”
张梁说:“没有,人家,几亿十几亿资产,你不扯吗,但是这个人不错,打工没问题,要说有点意思•••她妹妹王小宁倒有那么点意思。还得说一点点意思。人家有钱人和咱们穷光蛋开开玩笑而已。咱们也明智点,别拿玩笑当真。”
李达说:“有点意思,那就处处呗。”
张梁说:“不过不好说,我,这一回来,我看也就黄瓜菜,也就凉拌了。”
李达说:“为什么办这个公司呢?你想想,我,这是建材公司,你真的把房地产公司办起了了,咱们这就是一条龙啊,对吧,良性循环,别的不说,你能够拿下半个小区工程,那咱俩就发了呗。”
张梁说:“还是弄地好,沈阳这个女老板,就折腾地,几百亩上千亩,买下来,然后用这块地再抵押贷款,还买地,然后再贷款,再买地,一块地,两块地一出手,什么贷款都还清,翻番挣。自己一分钱不掏,就拿国家套国家,钱海海的揣进个人腰包。现在这老板还有五块地,上千亩。你说多少钱?现在钱在人家那里,就是一个数字,厉害,大中小官像苍蝇似的,哄哄的。”
李达感叹:“大小官人哄哄的,这不奇怪,你能套国家,可是我让你套,为什么?你捞着了,我那?也得擓一勺子啊是吧。这叫什么?官商勾结。这不整治还了得。”
第十八集
1,白天,北京市。一个居宅里。
黄嘉良和一位妇女正在房间里谈论租房事宜。
妇女说:“你看看这都是新的,床,还有这窗帘,屋里也是刚漆过的,给孩子结婚用的,就是还不够岁数。”
黄嘉良里外屋走走看看,在厨房里,说:“这炉具旧点啊。”
妇女说:“好用,是我们家的,新换下来的,也没几年,要不把我们家新的给你用也成。”
黄嘉良说:“不用不用。”
从厨房出来说:“房租能不能再便宜点?你也别一口价。”
妇女说:“这个时候吧,我跟您说,旅游旺季,便宜嘛,那就看您租多长时间,还是一起儿交怎么的。”
黄嘉良说:“一个月一交呢?”
妇女说:“您要一个月一交的话少三千不成,您要一年一交就每月两千六。这房可是倍儿新的。”
黄嘉良说:“那行,就交三千吧。”黄嘉良从兜里取出三千元人民币交给那妇女说:“你数数。”
妇女接过钱数了数说:“正好,那您身份证我们得看一看,长了还得办暂住证,麻烦着呢。”
黄嘉良取出身份证递给那妇女。
那妇女看了看说:“李哲是吧?哈尔滨人;行,您看用不用写个协议?”
黄嘉良说:“你说了算,协议不协议的都行。”
妇女说:“那成,待会儿我写好了,给您送来,一签字,您看成吧?”(北京音)
黄嘉良说:“行,行、咋的都行。”
妇女走了。
黄嘉良看看室内,还有方厅什么,放了心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时他想起给儿子挂电话;拿出手机拨号,没有拨完想想,放下电话。画外音:
“警察奔我来的?不能吧?能这么神?不过还是小心点。嗨,做贼心虚,谁说我被发现了?临走老黄还说抓大案破小案,哎,不对,我看最近警察没事总在我门前晃悠,不对,不过还是警惕点。但是北京这么大,抓我,哼,如大海捞针。”
黄嘉良躺下,想想,半天倏地坐起来,拿起手机,拨号,电话接通:
电话里他儿子声音:“爸,你跑哪儿也得来个电话呀,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也不通,你也不往家里打,以为咋的了呢。”
黄嘉良说:“没事,身体,也没事,你让我孙儿接一下。哎,孙儿啊,想爷爷了,爷爷也想你,爷爷去,给你买好东西啊,听话啊。”黄嘉良这时眼里也闪着泪花。他继续说:“好了,孙儿,爷爷看你……去,唉,好。”
关上手机,呆了好一会儿,又打开手机。
黄嘉良给老伴拨打电话:“喂,老伴,咋样?我呀,在昆明那,啊,那你这人就是犟,这地方不冷不热的,行了行了,有事没事?有没有人找我?我知道。老八这犊子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没抓他我就知道,黄局长都……啊,他与我有啥关系?你别瞎喳喳,我跟他干什么了?你拉倒吧,行了,没事了。”挂断电话。
2,白天。北京市。宾馆里。
沙队长在接电话。电话里尙局长的声音。
沙队长用手摆两下说:“你们别说话,啊,你说吧尙局长。”
电话里声音:“三亚线上记录证明黄嘉良在上海。”
沙队长说:“上海?那不可能。”
尙局长电话说:“你听我说,家里线上记录是他说在昆明,看样子这老东西还在北京。”
沙队长说:“对。什么时候?刚才?”
尙局长说:“你看这样,你们立刻与北京公安局进一步协商,要尽快确认黄嘉良的具体位置,要想复杂一点,据说他手上有枪,一定要细,要尽快抓捕,否则他离开北京又麻烦,对不对?你看你还有什么?”
沙队长说:“现在我们在等候,另一方面马上与北京公安局再进一步协商,强化一下手段。”
电话里:“我说,你现在守候放两人,最主要是确定他的位置,马上行动,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