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王小宁说：“我发现你优势好多的。”
　　张梁说：“优势？我有什么优势，只会开车，而且全世界的人除了孩子都会。”
　　王小宁说：“你看啊，一，帅气。（张梁一笑）二，电脑玩的也挺溜，三，一身好武艺，四，非常关键啊，人厚道。五，正义。六•••。”
　　张梁忙打住，说：“哎、哎，我的大小姐，可别折杀小人。没那么好啊，谢谢、谢谢。”拱拱手，表现无限谦虚。
　　王小宁说：“你刚刚来沈阳，实际你那天救我姐一命呀，知道吗？”
　　张梁说：“没那么严重吧？”
　　王小宁说：“一，你出于正义对吧，非亲非故。二，知道吗，我姐那个兜里钱无所谓，但是有一本明细账。”
　　张梁说：“明细账？什么明细账？”
　　王小宁说：“本子里记得都是给官员的那个，（用手比划数钱动作）知道吗？”
　　张梁说：“啊！也是啊。也真是缘分，啊，后来还又碰见了，不仅如此还弄到一起了，你说巧不巧，啊？”嘿嘿嘿•••二人轻轻笑。
　　王小宁说：“明天要走了，（翻小兜，怎么翻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哎，我记得放这里了，啊！忘家了。你说说，我这脑袋。哎，快快，走，跟我回去一下，（张梁表现有点莫名其妙）不远的，就在这附近，走，快快。”王小宁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拉着张梁往外跑，张梁有些被动，就一起出了咖啡厅。王小宁开一辆宝马车，张梁无奈坐在副驾驶位。
　　宝马行驶在大街上，马路车辆少，所以车速较快。
　　不久开进一高档小区里，车开进地下停车位，二人下车，乘电梯到二十层。电梯里，王小宁有意挽住张梁胳膊，张梁与王小宁对视、微笑。（这微笑挺甜）
　　王小宁说：“到了。”下电梯，来到宽敞明亮四室两厅豪宅。张梁觉得有些局促。
　　保姆忙过来问寒问暖：“回来了，小姐，喝点什么？先生，请。”
　　张梁点头。说：“你好。”
　　王小宁说：“还没吃饭，弄点好一点的，快点。”
　　保姆说：“唉。”
　　王小宁说：“进来呀，脱鞋。”王小宁顺手拿过来一双拖鞋给张梁，“换上。”
　　张梁说：“我该回去了，明天我、我就走了•••”
　　王小宁说：“赶趟，进来再说。”
　　张梁换拖鞋，不情愿地缓步走进明亮豪华客厅，左看右看，坐下。
　　王小宁给张梁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王小宁坐下说：“能不能不回去？我和大姐商量了，如果你不走，公司派咱俩去大连，集中精力搞围海造田工程，你是项目总经理，我是你的助理，怎么样？”
　　张梁想半天，说：“是这样，我和二哥商量好的，执照都办了，也是房地产开发。但是资金恐怕一时半会到不了位。你看，约好的。要不，这样，我那，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如果确实不行，我再打道回府，看怎么样？”
　　王小宁说：“如果是这样，也行，项目批下来，我去考核，资金缺口我想办法给你补，怎么样？还是那句话，不行，就回来，我和我姐什么时候都欢迎你，怎么样？”
　　突然王小宁好像想起什么，说：“哎，把关键问题忘了。”说完站起来，去里屋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王小宁打开一个，取出表说：“这是大姐去瑞士买的金表，”打开另一个盒子，拿出一块红色玉石，心状的说，“这是我去南非带回来的，给你作纪念。今天早上想着想着还忘记了。给你收好。”都放进盒子里递给张梁，张梁推迟，说：“不行，不行，太贵重，不行，老妹这我无论如何接受不起，真的•••”
　　王小宁说：“这算什么，才几十万块钱，你救我姐是无价的知道吗，快快快，别那什么，快。”说吧，王小宁打开张梁兜塞里完事。张梁一再无地自容说：“受之有愧，这怎么行•••”　　
　　20，白天。沈阳开往北疆市的列车上，张梁站在车门处和王小宁招手告别。列车开动。
　　列车前行。
　　张梁坐在卧铺上，向外张望，心事重重•••　　
　　21，白天。北京。宾馆里。
　　沙队长他们在房间里，几个人躺在床上，有人打开电视机。
　　沙队长命令：“关掉。”刑警林辉把电视机关上。
　　刑警林辉问：“沙队，旅店那边退不退？”
　　沙队长说：“完了再说吧，先守两天。”
　　刑警林辉问道：“那咱们中午饭怎么吃？”
　　沙队长说：“黄嘉良就认得我一个，你们三个他不认识，你们去吃饭完事儿给我带点上来就行。我和他一对一没事。”　　
　　沙队长电话响，沙队长接北京公安局电话：“哎，你好，是我，北京市公安局，啊，啊，好，下午取报告，好的，血型ab，啊！谢谢了，谢谢，好，下午见。”关上手机说，“好家伙，我们没白跑，谋杀小白鞋的罪犯应该就是黄嘉良了。血型是AB没错。DNA点位检测报告得过些天出来。”
　　“好家伙，他妈的，狗杂种•••”几个刑警一阵议论。高兴万分。
　　沙队长说：“静一静，还不能高兴过早，人，我们还没抓着，对吧。”
　　沙队长打电话。“哎，尙局，报告个消息，对，黄嘉良嫌疑最大，对，北京公安局鉴定报告出来了，血型ab,对，对，我们现在就守在黄嘉良的隔壁，这只老狐狸不回来，对，监控，现在只是三亚那边，这里没有，对，如果三亚掉线，那黄嘉良就等于掉进大海，对，北京落脚点，他一天一换，没关系，抓不着他，我不回去了，放心，没事没事，好，就这样。”撂下电话。
　　沙队长在踱步•••他立刻想起张梁说黄嘉良有个北京同学。
　　沙队长说：“小林子，你看看记录，黄嘉良北京同学叫什么名字？”
　　小林子翻阅记录，说：“名字没有，只说有个同学在北京。”
　　沙队长躺在床上想，然后又闭目沉思，突然他想起什么，坐起来，给尙局长打电话：“尙局，北京他有个同学，他从沈阳市离开时说去北京找他同学，但名字咱们不知道，信息不明，对，我的意思让老肖摸一下，对，找黄嘉良同学呗，对呀，李达，不行，不能找他，对，情况上来，好，就这样。”　　
　　22，白天。北京。马驹桥一配货站门前。
　　开进一辆出租车，下来的正是黄嘉良，有些寒酸打扮，也许他觉得这样，好蒙混过关。
　　从屋里出来一个肥胖的人，（50多岁）这就是黄嘉良同学，握手，不甚热情问：“从哪来？”
　　黄嘉良说：“从老家来。买卖挺大呀这家伙。”
　　同学说：“人家的，我也是打工。这里乱糟糟的，也没地方招待你。要不你在附近休息，我下班去找你？”黄嘉良感到受到冷遇，说：“哎，说实话，我也想踅摸个差事，（土话，打算。）买卖也不景气，来投奔你来了。”
　　同学说：“你拉倒吧，我一个打工的，我可解决不了，操，你大老板，玩尼克那啊，（土话扯淡的意思）操。”
　　黄嘉良说：“我就知道你鸡巴尿裤子手，我，什么，去海南我儿子那看看。路过，看看你。操，看把你德行，吓的。”
　　同学问：“什么时候走？”
　　黄嘉良说：“明后天吧。”
　　同学说：“忙什么，北京好地方多着呢，多玩几天。”
　　屋里出来人喊：“老廖，电话。”
　　同学回头答应：“哎，来了。”
　　同学说：“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然后回头摆摆手，笑笑。
　　黄嘉良站在那里望着同学背影。
　　画外音：
　　“妈的，都他妈的势利小人，还他妈的老同学呢，德行•••”
　　黄嘉良无精打采走了。　　
　　23，白天。北京市。配货站。
　　黄嘉良刚打车走，一辆出租车就急匆匆的开进配货站的大院，从车里下来沙队长和三名刑警，进屋，沙队长问：“经理在吗？”
　　黄嘉良同学坐在那里，翻票据，抬起头说：“不在，配货找我就行。”
　　沙队长声音很低说：“你们这里有叫廖凯的吗？”
　　廖凯说：“我就是，怎么？老顾主了？可以优惠。”
　　沙队长说：“这屋里挺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廖凯说：“出去说？没看我忙着吗？等一会吧啊。”
　　一会。
　　沙队长把警察证给廖凯看看：“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吧。”
　　廖凯忙放下手里工作，愣一愣，说：“啊！是这样。”廖凯站起来领沙队长他们进另外一个屋说：“这里清静，说吧，什么事？但是我要声明，我是个打工的啊。这里违法乱纪的事别找我啊。”
　　沙队长说：“老乡，在这里混的还行吧？”
　　廖凯说：“还行吧，你们进屋第一句话我就听出来了，老乡，啥事找我？”
　　沙队长问：“你和黄嘉良是同学吧？”
　　廖凯说：“是啊，刚才还在那，没说几句话，毛兔子似的走了。咋的，摊案子了？”
　　沙队长说：“大案，杀人案子。”
　　廖凯惊愕，说：“啊！杀人？这小子，我说他神色不对呢。”
　　沙队长问：“当然是嫌疑啊。他找你干什么？”（有那么一点严肃）
　　廖凯说：“他说让我给弄个差事，我那有这个本事，我还是个打工的呢。毛兔子似的，没说几句话，走了。”
　　沙队长问：“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廖凯说：“打电话。”
　　沙队长问：“你知道他电话号吗？”
　　廖凯说：“知道，不过在手机里，没记住。”
　　沙队长问：“手机呢？”
　　廖凯说：“这那。”掏手机。
　　沙队长问：“哪个号？”
　　廖凯把手机打开看，然后找到说：“就这个，136•••”给沙队长看。
　　沙队长说：“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好吧，别的不要多说，好吧？你先等一下。我打完电话再打。”沙队长拿起手机呼叫：“洞三洞三，我北疆市公安局沙队长，对，挂线，好。”然后问廖凯，“你的号？”廖凯说：“135•••”
　　沙队长重复廖凯说的号，关上手机。
　　沙队长说：“你给他打电话，知道怎么说吧？”
　　廖凯打电话，接通：“哎，老黄，怎么走了？我，我还想找你唠唠，怎么还走了。啊，你看，在哪呢？啊，什么？宾馆？什么宾馆？不知道名字？在哪个区？嫌我问的详细，我想去看你去，下班喝两盅，操，不够意思。哎，能不能告诉我•••撂了，这小子。”无奈的样子看沙队长。
　　沙队长说：“行，任务完成的不错，可以当警察了。”嘿嘿嘿•••“不过对不起，你的手机我们暂时征用几天。”小林子上去将廖凯手机夺过来。
　　廖凯说：“那不行，那里电话好多，还有业务那。”
　　沙队长说：“原因是你的电话已经不安全，怎么确定他不再与你联系？所以对你是一种保护，对吧。不过，也行，那就麻烦你跟我们一块去，当几天警察，你看？”
　　廖凯惊讶：“啊！？•••”　　
　　24，白天。列车缓缓开进北疆市，张梁下车，与人流一起涌出车站。
　　李达接站，兄弟见面热情一番。
　　李达开客货车，张梁坐副驾驶位。
　　张梁问：“虎蛋日子定了。”
　　李达说：“定了。哎，房子也弄完了。”
　　张梁说：“那，过去先看看？”
　　李达说：“行，这些天把我也弄得晕头转向，想的简单，哎，一操作，好家伙，什么都出来了，锅碗瓢盆，家具，被褥，什么乱麻七遭的，嚯，这个折腾，把虎蛋弄下去二斤肉。”嘿嘿嘿•••
　　张梁说：“别说，虎蛋这几年也让你撸出来了。”
　　李达说：“哼，还没有把气懵你的事当你学那；哎，就前面那个楼。”客货车开进院，这是个新小区，楼房新型别致。停车，二人下车，四下看看。
　　张梁说：“别说，不错啊。环境啥的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