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张梁说：“这是个辩证逻辑，有碉堡可是没有董存瑞那也很难体现。”
　　“嘿嘿嘿•••”　　
　　14，夜。北京一家旅店里。　　
　　黄嘉良躺在床上。黄嘉良画外音：
　　“张梁。三子小伙子混出来了啊！我应该忏悔人生，我对不住他呀！你说当初我怎么鬼迷心窍了？不过刘颖真的不错。嘿！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当初哥三在一起有多好，劳动致富，这心里也踏实。嗨！我怎么就走出这条路了呢？•••”　　
　　15，夜。高速公路上。警车速度飞快，在公路上鸣警报超车……
　　沙队长说：“进北京就别鸣警报了，别瞎整。”　　
　　16，夜。高速公路上。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女老板说：“现在碉堡就在你面前，看看你董存瑞的本事了。”
　　张梁：“对党和人民我赤胆忠心。”
　　“嘿嘿嘿•••”二人开心笑声。　　
　　17，夜。北京旅店里。
　　黄嘉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还看得出流出两滴伤心的眼泪•••　　
　　镜头分别是：
　　画面出现：
　　一辆警车在高速由近及远急速而过•••
　　一辆奔驰由近及远飞驰过去•••
　　一个黄嘉良心神不定在床上来回翻身•••　　
　　三种心情在表现对比，•••（三种镜头反复两次）　　
　　18，上午。奔驰开进大连市，车开进一家靠海边的一个宾馆一家公司里停车。
　　女老板和张梁刚下车，三四个老板模样的就迎了过来。热情握手。
　　女老板特意冲大家说：“这位是我的助理，张梁先生。”
　　一个老板说：“啊！张助理，请•••”
　　众人上楼，走进会议室。（个个派头十足）
　　一个小会议室里。大家分别走进会议室。
　　一边坐三四个老板，一边是女老板和张梁。
　　一个老板说：“资料我都传真给你们了，这里我们着重想说一点，就是围海造田的资金到位问题，你们是51股份，看来还要听听你们意见。”
　　女老板说：“资金恐怕没问题，但是这个预算，是施工方作的还是你们公司作的？”
　　一个老板说：“施工方加我们工程部的技术人员共同作的。”
　　女老板说：“这不行，必须我们共同实地勘察后才可作出，否则他的真实性，恐怕就会有许多质疑，特别是施工方不能参与。”
　　一个老板说：“情况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没有这方面的技术资料，实话实说，施工方整年搞这个，所以我们请人家来的。就是方便一下。”
　　女老板说：“那可以考虑，但是只能作参考。”
　　外面进来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走到一个老板处小声说些什么，老板点头。
　　一个老板说：“好，总裁，咱们先吃饭，远道而来，都累了，下车就工作，这种作风值得我们学习。先休息一下，啊。”想想又说，“咱们不在这里，啊，什么反腐倡廉的啊，我们是官你们是商，官商勾结。”“哈哈哈•••”“到他的深林会馆，（指身边一个老板）那多好，消停的很，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那里深林静悄悄啊•••”“哈哈哈•••”大家笑声•••“请，总裁。”
　　女老板看看张梁，张梁笑笑。女老板站起来问：“远吗？”
　　一个老板说：“也不远，但也不近。”“哈哈哈•••”大家笑声。
　　大家下楼有说有笑。
　　四五辆高级亮晶晶的轿车一辆紧接一辆出发了。
　　车里。
　　女老板说：“买卖这玩意千变万化，说的是项目审批的事，现在又喊资金的事了。数你讲话，直奔主题。”
　　张梁说：“老板，我看不行就得撤。”
　　女老板问：“为什么？”
　　张梁说：“项目还没有着落，弄几张表，你就敢投资吗？”
　　女老板说：“当然不能。不过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下午或者明天第一轮，你先发言。董存瑞对吧。用武的时候到了。”“嘿嘿嘿•••”
　　一串轿车缓缓驶进一个非常隐蔽树林里，一座古色古香的别墅。
　　车一开到，朱红大门（和故宫大门相仿）自动开，车辆一辆紧接一辆开进大院。大门自动关闭。一下子与世隔绝的感觉。（这是一家隐蔽的私人会馆）
　　会馆里富丽堂皇，会馆一进门有天井，天井里面是各种名贵花盆，花盆里面的各种名贵花，均在芬芳斗艳，鲜红地毯通向每个房间。各种房间均是红木仿古设计，左边是书画室，右边是门卫室和工作人员操作室。迎面是宽敞明亮的会客大厅，然后是大餐厅、小餐厅几个，休闲厅，歌舞厅，几处五星级卧室，小会客厅，会议室等等，均是红木仿古家居、座椅、沙发等等都是雕龙画凤。后面是豪华花园、凉亭，温泉正汩汩涌浪，假山布满进口牛毛绿草和不大不小的梧桐树，错落有致。各种鲜花绽放，香气扑鼻，沁人心扉，各种采蝶翩翩起舞•••好一派宫殿气息•••（镜头摇过以上景色）
　　因为人数不多，只好在小会客厅分别落座。
　　那个老板说：“咱们所有活动都在这会馆进行，世外桃源，全方位服务，啊。”“嘿嘿嘿•••”笑声。服务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忙端茶倒水。
　　另一个老板模样的说：“老苍，远道客人，啊，是不是早点安排开餐？”
　　那个老板看了看表，说：“哎，马上，马上，啊，先酝酝茶，啊。”然后拿手机打电话：“你来一下。”
　　不一会进来一位厨师长（雪白服装，高筒帽。）。
　　那位老板问：“现在可以开吗？”
　　厨师长说：“可以，中餐厅，备齐了。”
　　那个老板说：“现代化就是现代化，快捷方便，总裁，请，张助理请。”
　　女老板说：“走、走、每次都这么客气。”
　　那老板说：“一样，到你那里不也是这样吗，有的时候，我们都感到受之有愧。”
　　“哈哈哈•••”大家笑。
　　五星级豪华大餐厅，各种功能一应俱全。
　　分别落座。
　　那个老板说：“因为这里与世隔绝，大家可以随意，啊，官商之间合作，虽然正当防卫，那也得避人耳目是吧。（有笑声）哎，这样啊，我们先敬总裁和张助理一杯，啊，起杯，来，哎，干•••”
　　大家都站起来举杯，碰杯。
　　站起来，坐下•••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无声）　　
　　19，夜。大连市。某会馆里。歌舞厅里。霓虹灯闪烁。
　　女老板唱歌，大家跳舞，小姐陪舞，好不热闹•••
　　女老板唱的歌是：《小白杨》与一位老板合唱。　　
　　20，白天，北京市。建国门附近。
　　沙队长与三名刑警在一个报亭处，刑警刘建问里面的卖报人。
　　问道：“老板，您这电话是#######号吗？”
　　里面一位老人答：“是，有事吗？”
　　刑警刘建问：“大爷，前天有没有一个50多岁，头发挺稀的，胖胖的打电话？”
　　老人答：“记不得，这都好几天了，记不得了。”
　　沙队长和三个刑警直起腰仰起头，看看这么多的高楼大厦，沙队长说：“先找个地方住下，就在这附近找个旅店，完事再说。”　　
　　21，白天，北疆市。大街上。
　　虎蛋开车，李达坐在副驾驶位。
　　李达说：“这高层楼就是好，电梯不错，将来有钱我也换换，老了，爬楼梯费劲了，我都想把老楼都改成电梯，那多好，老百姓可免遭爬楼之苦喽。”
　　虎蛋说：“那现在就换，我们住老房子，你•••”
　　李达说：“行了，现在我还能爬得动。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小两口过好，我爬再高也知足了。”
　　虎蛋说：“放心吧，老爸。”　　
　　22，白天，大连市，一别墅里。
　　会议室里，还是几个老板一边加主持人大连市发改委副主任。另一边是女老板，张梁一边。
　　那个发改委副主任说：“围海造田，这个项目应该说没问题，我们是招商引资，那么先把你们这些商请进来，然后引资，那么现在看，你们这几家商到了，那就是财神爷到了。”“嘿嘿嘿•••”笑声。
　　那个副主任继续说：“总裁，（对王丹宁）你们是大股东，你们的意见应该说是主导作用，我的意见，还是那句话，商人到财神到。”
　　王丹宁说：“现在立项是主要的，围海造田必须是省里批准，当然预算出来后，我们大家心里基本有个谱，我的意见，最低应该把市的批文拿下来，然后再讨论预算、投资和其他各个建设项目的投资分配问题。还是那句话，市里你们跑，省里由我承担。费用各摊。”
　　那个副主任说：“总裁，我这里说句不好听的，你看看有几个大的项目是批完再去施工的？因为现在有大连市发改委会议记录，现在恐怕有几百家要抢这块地，我们一年批文能不能下来还两说，可是商机那？没了。”
　　张梁说：“我说两句，受总裁委托啊，这个项目好不好？好，确实给我们大家带来商机，我大体上了解一下国外情况，荷兰，日本等等一些国家，都有成型的经验，而且效益非凡，那么中国也在沿海一带搞了不少围海造田项目，原则说也不错，但是中国现在不是像一些国家那么危机，所以立项是件很难办的事。前些日子，就按刚才主任说的，先斩后奏，结果政府不批，责令恢复原状，投进5千万，施工了。结果又花5千万恢复原状。所以这是一项冒险行为。那么搞不搞？搞，肯定地说，搞，不仅如此还要抓紧搞，但是必须按章办事，否则我们是商人，不是冒险家。另外，我们投资立项，我看应该分两个层面，一，合作，按股份投资。二，各干各的，或者我们搞围海造田，剩下地上项目你们干，互不干扰，层次分明，要么我们搞基础项目投资，你们围海造田。这有什么好处呢？因为是搞项目投资不能打混战，到时候利润分配也是麻烦。”
　　女老板连连点头。　　
　　23，白天。奔驰轿车从大连往沈阳市，在高速公路疾驶。
　　女老板坐在后排座里说：“张梁，你这个董存瑞不错呀，关键时候看出来了。你真是个人才，遗憾那，要早一点认识你该多好。不过现在也不晚。努力吧，张助理。”
　　张梁说：“这不是赶上有碉堡了吗。”
　　“哈哈哈•••”女老板笑的前仰后合。　　
　　24，白天，北京市。一家旅店里。
　　沙队长与三名刑警一个房间，但这时只有沙队长和林辉在屋内。其他两名刑警李然刘建手捧盒饭，开门进来了。
　　一位刑警李然进门就喊：“来了，红烧牛肉外带胡椒面儿啊。”
　　沙队长和林辉接过盒饭，沙队长问道：“怎么还多两盒？”
　　刑警刘建说：“多要了两盒菜。”
　　沙队长说：“怎么？还要来两口？”
　　刑警李然忙从裤兜里掏出几罐啤酒，送给沙队长。
　　沙队长笑了笑接过一罐说：“每人只准喝一个，这说不准什么时候有事。”然后大家打开啤酒。大家着实有些饥饿，于是有点狼吞虎咽边吃边喝。
　　沙队长满嘴食物说：“告诉你们，手机冲足电，24小时开机，但是我告诉你们，除了尙局的电话外别人一律不准接，包括老婆孩子，听着没有？”
　　警察李然说：“咱老婆离了。”（意思没负担）
　　刑警刘建说：“离？真的假的？我前几天还看和你媳妇逛大街那。”
　　林辉：“那不是他的媳妇，是张乾的媳妇。”
　　“哈哈哈•••”
　　李然：“你小子这话要让张乾听到非削死你不可。”
　　“哈哈哈•••”
　　２５，白天，北京市。
　　一双脚，底半截双腿在北京某街道上疾走……（黄嘉良）（特写）
　　在一个公共汽车站处出现了黄嘉良的身影。黄嘉良站在车站处等车，公共汽车开过来，车上乘务员在广播报站，先下后上等。黄嘉良跟人流上了公共汽车，他手中的提兜不见了，（兜里的钱已存卡）只是一个小文件包，也夹在腋下，他买票，坐下，身旁还站一位白发老太太，他忙站起来让了座，老太太说了声：“谢谢。”便坐下了，黄嘉良还低着头看窗外，车上有些拥挤。过两站黄嘉良下了车，然后直奔一个卖手机卡的地方而去，走到窗口，从包内取出几百元钱递过去，他说：“我买五个电话卡。”
　　里面回答：“身份证。”
　　黄嘉良略思考，拿出身份证，递给卖卡人。里面收了款，给了他五个卡。
　　黄嘉良东张西望，找个坐的地方，把手机原来的卡掏出来换了一个卡，走出门外。　　
　　２６，白天，北疆市。一幢新落成的居民楼。
　　李达和几个力工，正往新买的楼上搬运瓷砖等材料。当李达抱着一箱瓷砖进来时，虎蛋忙接过李达手中的瓷砖说：“爸，你别搬了，这么多人呢。”
　　李达说：“我说话，你啥时候都不听，你说买个一楼多好？还方便。这七楼。”
　　虎蛋说：“有电梯怕啥，七楼便宜。”
　　李达说：“这时候知道便宜了，搁哪还省不出来？行啊，你们愿意就行。”　　
　　木工的小型电锯正在震耳欲聋的喧叫，几个木工正在忙着下料，屋里干活的人加上各种装饰材料等，看上去很凌乱。李达里屋外屋边走边看。这时他发现虎蛋的女朋友丹丹（怀孕在身）也在屋里忙活。
　　李达说：“丹丹，我不告诉你了吗？这屋没装完你别来，这万一出点啥事……行了，快回去休息去。”
　　丹丹说：“没事儿，爸。”
　　虎蛋忙跑过来问：“干啥？”
　　李达说：“不告诉你了吗？别让丹丹来，这里轰轰的，快，把她送回去，装好了再来，听着没有？快快，回去。”
　　丹丹说：“真的没事儿，爸。”
　　李达说：“不行，你听我的，快点回去。”
　　虎蛋这时给丹丹使个眼色，说：“你自己回去吧，这里忙……”
　　虎蛋扶着丹丹往外走，李达喊住虎蛋：“虎蛋，你过来。”
　　虎蛋抽身走到老爸面前。
　　李达说：“这房钱交齐了？”
　　虎蛋说：“交齐了。”
　　李达说：“房钱，这帐就不记了，听着了？但你所有用的材料，必须记账，这是公司的，听着没有？哎，另外，你装完了，事办完了，这材料款，得从你们俩工资里扣，每月扣你们俩工资的10％，不多扣，好吧？”
　　虎蛋说：“行，老爸你说了算，我听你的。”作个鬼脸。
　　李达说：“呣，可不尽听我的了。另外啊，我天天来检查，材料你不准浪费一点，知道不，这都血汗换来的。”
　　虎蛋说：“哎，放心，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