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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盼团圆归心似箭 探亲朋追寻价值

作品名称:善哉,玉风车      作者:诸葛智叟      发布时间:2018-03-05 11:14:08      字数:6833

  142,归心似箭
  
  渡边弘一办完了妈妈的丧事,和两位姐姐商量,等自己退休手续办好后,就去中国和妻儿们团聚。大姐由美表示赞同,说:“那边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不是说中国在搞文化大革命吗?还是把情况弄清楚了再去也不迟。”渡边弘一接受了大姐的建议,写信给霖儿,说明母亲的丧事已经办好了,正准备办理退休手续,问霖儿什么时间去中国比较合适?信发出去已经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没有回信。他心生疑惑,又拍了份电报,依然没有回音。这下他急了,赶紧写信给岳父吴广才和渡鹄,打听霖儿的下落,顺便问询他们的情况。
  几天后渡边弘一收到来自济南的回信,是孙莉写来的。信上说岳父吴广才因病住院了,这段时间也没有接到霖儿的来信,上次信上说,暑期要办本县清理阶级队伍学习班,她没时间来济南看爸爸,希望多保重,之后再没有来信。自己也因为既要照顾孩子上学,又要照顾广才,忙得不可开交,等过了这阵子打电话去学校问问,再把情况告诉你。
  两天后,又接到渡鹄的回信,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渡鹏”的周岁照片,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天使,这让渡边弘一喜出望外。再展开信件,知道亲家公落实政策后,官复原职。自己进了厂里的三结合班子,成为总厂抓革命促生产领导小姐成员,负责厂里生产和技术改造。母亲霖儿因为县里暑期要举办清理阶级队伍学习班而无法到青岛来,接到爸爸的信后,渡鹄打算等暑期结束后就去蒙阴一趟。
  暑期学习班临近尾声,霖儿可以自由活动了。她接到渡边弘一、渡鹄和爸爸的来信,知道渡边弘一非常挂念她,也知道大家关注他的现实情况。于是学习班一结束就给他们回信,她在给渡边弘一的信中,把暑期学习班的情况做了介绍:
  这个学习班是城区中小学教师的暑期学习班,名曰清理阶级队伍,实际上是冲我而来的。在学习班上,他们对我的丈夫,也就是你,为什么是日本人十分不理解,怀疑有没有敌特关系,你是不是日本特务;学习班对于我去少林寺的动机也进行了深挖猛揭,对于我来城关中学的渠道是不是与领导干部利用特权开后门有关等等。一时间大字报铺天盖地,“十问为什么”连珠炮式地狂轰烂炸,要我彻底交待问题;还让县教育局当权派赵局长靠边站,作为我的陪斗对象。
  但是,久经风霜的我,天生不怕压、不信邪、不低头,在学习班上我理直气壮地上台申述自己的理由,表达我的立场。我说:论出身我三代是贫下中农,父亲吴广才是抗日战争时期的老八路,党的地方领导干部。母亲是逃荒到蒙阴的,丈夫虽然是日本人,参加过侵华战争,但是后来成为日本八路,担任过日本工农学校山东分校的校长。正是因为躲避战乱和亲人失散,被逼带着孩子去了少林寺避难。试问这样的出身你们有吗?这样的痛苦经历你们经过吗?我什么资产也没有,是纯粹的无产阶级,我连死都不怕,是大无畏的无产阶级,我没有什么需要交待的。我唯一需要交待的就是当时我没有勇气,把我的日本丈夫留下来,留在中国!
  渡边君,真的没有想到,那场因为我的批斗会,竟然成了自我宣扬的展示大会。事后教育局赵局长伸出大拇指,以能成为我的陪斗对象而荣耀。我知道我的勇气是来自对你的信任和期待,来自对命运抗争和投入正义的力量。不过这些革命造反派还算理智,对我的申述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包括去了少林寺、吴良村、凤凰岭中学、蒙阴县委、临沂地委、省政府;甚至找到了罗舜初将军证实你在鲁中军区当八路的情况。最后那些夺了教育局大权的造反派们,还跟我握手言和,放下身段向我道歉,为我平反甄别,希望我能理解和参与他们的革命行动。我才没有他们那样的头脑发热,但是我肯定了他们实事求是的精神,没有无端地让我继续受到磨难;同时让我在这次暑期学习班里,有了自我展示的机会,使我在全县教育界名气大噪,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霖儿的这封信让渡边弘一感觉到痛快淋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头更加钦佩霖儿的坚强和倔强,心中的爱意更加浓烈。他立即给霖儿复信,说等候她心情平复以后,再决定回中国的时间。霖儿这回的复信非常及时,建议渡边弘一稍安勿躁,等自己办完退休手续后,再迎接渡边弘一回中国。
  谁知道1969年夏,霖儿被三结合进了学校的领导班子,担任蒙阴城关中学革委会副主任。尽管她再三推辞还是被拉进了领导班子,而期待已久的渡边弘一又只好再推迟一年来中国。霖儿写信勉励渡边弘一,再三请求夫君原谅,耐心等待。建议他利用这段时间加强在日本联络更多的友好人士,为将来日中友好,常驻中国做成一些大事打下基础。渡边弘一也赞成霖儿的意见,积蓄力量以便蓄势待发。
  1970年秋,霖儿申请退休,学校领导再三挽留,但是她执意离岗。她对同志们说:“我不能再往后推了,我的夫君渡边弘一等候,等得真的有点不耐烦了。想想四十年的等候,你们谁能受得了嘛!”大家伙对于霖儿的直言不讳的说辞报以深刻同情和理解。霖儿把退休的消息写信告诉了渡边弘一,归心似箭的渡边弘一无比开心,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候霖儿的电报。
  “这里一切安好,一周后就动身来青岛。”
  “我回家的电报来了!”渡边弘一把电报上的消息告诉了两位姐姐,两位姐姐和姐夫都赶来渡边家和弟弟话别,从挂在眼角上的泪水就能感觉到亲人们的别离情怀。渡边弘一说:“姐姐姐夫们,我这次离开和以往的不同,是回到自己的家。也许时间会很长,和你们相处的机会会减少。但是我们还是有根多机会交流,我希望姐姐姐夫们能在日中两国之间架起友好的桥梁,使两国真正成为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亲戚们都非常称赞渡边弘一的友谊情怀。
  一周后,姐姐姐夫们给渡边弘一送行。渡边弘一提起行李,登上邮轮,和亲戚们挥手告别。渡边弘一进舱放下行李,站在船舷上向岸上频频挥手。和往常离开名古屋港的感受有明显的不同,这次是对家乡依恋的情绪油然而生。船开动了,他望着渐渐远去的名古屋,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突然被一种离别的思绪在牵动着,这就是乡愁。如果有一天再回来,名古屋就成了我的故乡,这种心里依偎是只有深爱这片土地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再见吧,名古屋,再见吧,我的故乡!我将要回到自己的家,回到一个拿四十年的坚守换来的温暖之家,回到自己的妻儿身边,享受那天伦之乐的温暖和快乐。
  经过两天两夜的海上行驶,邮轮安全到达青岛港。远远地望去,熟悉的码头,热闹的港口,印入眼帘,他即将要踏上的土地将是自己继续生活的地方,这块充满神奇和生机的土地,一块等待自己开发的热土。早在码头上等候多时的霖儿和渡鹄亲切的上前拥抱,渡鹄引爸爸上车,直达渡鹄的住地。新的宿舍宽敞而明亮,渡边弘一刚一进门,孙子鹏儿就站在门口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欢迎你。”感动得渡边弘一热泪盈眶。
  “多么不容易啊,等了四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渡边弘一感慨地说。
  “是啊是啊,亲家公真的不容易,我们都在等候您。”丁无双说。
  “你们都在这里呀,真的辛苦你们啦!”渡边弘一笑着分别和丁无双、艳梅妈亲切握手。
  “这房子是渡鹄新分配的职工宿舍。比以前大多了,现在接待亲家公、亲家母没问题了。”艳梅妈说。
  “是的,今天就在我们工厂的餐厅里接待爸爸妈妈们,现在我们厂里的餐厅已经不是以前的大食堂了,而是可以接待外宾的高档餐厅了;我们的工厂的矿山机械已经做到了出口,有几个国家和我们签订了合同,一些大单超过上百万,中国的发展已经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成就啦。”渡鹄兴奋地说。
  “渡鹄现在已经是总厂革委会副主任,负责技术引进和技术改造工作,前途无量啊。我现在退二线了,将来的希望寄托在年轻一代身上。”丁无双说。
  “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改变不了的自然规律。我们尽力为他们服务好,给他们打下良好的基础,才是应该做的,这也就是对国家和人民的贡献。”霖儿说。
  
  143,胶州探亲
  
  在青岛,渡边弘一和霖儿陪着渡鹄一家人其乐融融。孙子鹏儿就会逗渡边弘一快乐,爷爷爷爷地叫个不停;渡边弘一像着了迷一般,整天让鹏儿骑在身上,在公园的草地上玩耍。霖儿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她知道这是渡边弘一在补课,想找回年轻时应该有的父爱。他们在青岛整整呆了一个多月。
  一天霖儿无意中和渡边弘一谈到胶州,渡边弘一惊异中预感到是该去看看李伯李妈,那段非常时期的逃亡经历和与霖儿惜别的苦痛,渡边弘一始终没有忘记,很想去胶州李家村去看看两位厚道的老人,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李家村。星期天,霖儿问渡鹄记不记得胶州的李家村,渡鹄说隐隐约约有点印象,那儿有位腿残疾的丹丹姐姐。霖儿点头称是,告诉渡鹄,开车把爸爸妈妈送到胶州李家村,我们想看看李伯李妈。“这可是个好消息。”渡鹄应和着。
  渡鹄开着车,进入胶西李家村。这么多年李家村变化很大,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村东头的那棵老榆树。霖儿说找到了那棵老榆树就能辨明方向了。她向村民打听李伯李妈的住处,终于有人指引,看得出早先他们翻盖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痕迹,但是屋基还没有太大的变化。
  渡边弘一敲了敲她家的门,一位妇人出来开门说:“请问你们找谁呀?”
  霖儿跟上去说:“请问李春潮家住在这儿吗?”
  那位妇人说:“他去女儿丹丹家了,就在村北头第二间瓦房,门口有间店铺叫‘丹凤朝阳’商店,卖点日杂什么的。”
  “请问你是他什么人?”霖儿问,
  “我是他老婆,请问你们是他什么人?”妇人问。
  “我们是青岛客人,来看望老朋友李春潮和他的父母。”霖儿说。
  “啊呀,那是贵客。快进屋里来做会儿吧,老李的父母在前几年去世了。”妇人说。
  “不了,我们去村北丹凤朝阳商店去找他。”霖儿说完,就让渡鹄开车到村北。
  远远看到商店的招牌,车在商店门前停了下来。当霖儿下车和丹丹的眼神对上的时候丹丹几乎惊呆了,接着又看到渡鹄和渡边弘一,丹丹兴奋地喊着妈妈,上前拥抱霖儿好几分钟,激动得泪流满面,几乎都哭出声来;接着和渡边弘一和渡鹄亲切握手,她让儿子看店,自己引客人们进里屋述话。当李春潮看到客人们来到眼前的时候几乎都跳了起来。
  “什么风把你们这些贵客吹进来?感谢上苍给了我们有见面的机会,快说说你们的情况。”李春潮说完,给客人让座、泡茶。丹丹给客人们摆上细点、水果;这时候春潮的老婆也进屋来了,一家人簇拥在一起,听着霖儿说别后,李春潮也把找媳妇的过程说给大家听。
  “渡边弘一这次到中国就准备安居了,渡鹄在青岛冶金机械总厂工作,因为想念李伯李妈我们决定过来看望。听嫂夫人说他们前几年仙逝了,真的好惋惜。我们没有忘记和老人家相处的日子,也是在我最低谷、最困难的时期。我这里有点钱,就算是给老人们一点心意吧。”霖儿说完把钱包递给嫂夫人;接着又看了看丹丹,她说,“这里还有个小红包算是你渡边弘一叔叔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好好生活,成为李家的开心宝。”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心里感慨的话语和别后的情形,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讲不完的别后故事。最后李春潮留下他们吃午饭,尽管霖儿和渡边弘一使出全身的解数就是拒绝不了这顿午餐。
  在李家村的农家餐馆里午餐,别有风味,土鸡土蛋土猪肉,野鱼野鸭野兔子,让大家品尝到乡间风味。席间李春潮告诉渡鹄以后常来胶州玩玩,他也会常去青岛看你们,要像走亲戚一样常来常往。渡鹄欢迎丹丹常去青岛玩玩,商店进货时也可以常去看看。像姐弟一样常来常往。
  
  144,追寻价值
  
  霖儿和渡边弘一带着走亲戚的喜悦离开了青岛,踏上去济南的征途。随处可见的毛主席的语录牌和最高指示,像警示牌似的引导着人们该怎么去做。对这一新奇特的现象十分不解的渡边弘一问霖儿:“这就是你们国家的文化大革命吗?”
  “是啊,这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把人性中丑恶的东西都砸碎打得稀巴烂。哪个国家的意识形态中能有这样彻底的革命精神呀!斗私批修,净化心灵,比佛教还彻底;除恶务尽,惩腐扬善,比摧枯拉朽还要利索,彻底打翻了几千年的中国传统封建礼教。”霖儿一边走,一边和渡边弘一说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看来中国人对毛主席的崇拜不亚于日本人对天皇的顶礼膜拜。”渡边弘一说。
  “那可不是一回事。中国人由衷地信服毛泽东,是因为他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的胜利,建立了人民共和国。即使美国人想借发动朝鲜战争扼杀它,却没有凑效,被迫退到三八线;现在苏联也想效法美国,对中国进行经济封锁,他们撤走援建专家,逼钱要债,妄图掐死我们。我们怎么办?只有抗争,打一场国内的代理人战争,彻头彻尾地切割一切反华的毒瘤。”霖儿说。
  “是啊,你说的的确不一样。在日本只知道中国也在搞个人崇拜,却不知道其中的深刻含义。有了你的解读,我会更加清醒。”渡边弘一说。
  “当然文化大革命也有很多问题,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看懂。为什么打倒那么多当权派、老革命;造反夺权上来的人都是革命派吗?为什么要军队支左,将地方都军管起来?红卫兵运动怎么最后走向打砸抢……等等。这些都是上层的事,老百姓还是难以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不去讨论这些了,快到省政府宿舍区了。我们下车吧。”霖儿说。
  霖儿和渡边弘一下了公交车,来到吴广才家。因为霖儿早有电报通知,吴广才一直在家等候。当渡边弘一来到吴广才面前时,恭恭敬敬地给岳父行了一个军礼,又接着给孙阿姨行了拱手礼。他们把行李放下,孙莉泡茶给霖儿和渡边弘一喝,大家亲热寒暄以后,吴广才笑着说:“这会儿来中国就不需要急急忙忙赶回去了吧,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我们爷儿俩好好谈谈。早就想向你请教那藏宝图的事,一直就是没有机会说上正题。”
  “爸爸还真是的,渡边弘一屁股还没有坐热,你就说起正事儿了,真是性急。”霖儿说。
  “孩子,爸爸都快八十岁了,能存活的时间不多了,你暑期办学习班那会儿住院,差点就没命了。得亏你孙莉阿姨的精心照顾算是活过来了,因此你们这次来一定趁我还活着,把藏宝图这件事好好搞清楚,为山东的经济建设建功立业。”吴广才说。
  “爸爸真是爱国心诚,晚辈十分敬重,我一定竭尽全力把藏宝图中的秘密解读出来,为国家的经济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渡边弘一说。
  “是的,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全力以赴破解藏宝图的秘密,为祖国经济建设做贡献。等我们稍事休息就安排时间落实爸爸的夙愿。”霖儿说。
  “明天就去省政府,现在叫省革委会。现在我就给罗青长打电话,他现在是省革委会委员兼生产指挥组组长。”吴广才说完就拨通了罗青长的电话。
  “老前辈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是罗青长。”
  “我的女婿渡边弘一来济南看我,我想明天带他去鉴别一下藏宝图,让他看看此图,对我省经济建设有没有什么帮助。”吴广才说。
  “那太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我派车来接你们。就这么说好。”罗青长说。
  “爸爸真有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说干就干,说做就做,前辈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渡边弘一说。
  当晚孙莉阿姨做了几个菜,清香可口,大家开心地话别后、说未来,吴广才对于亲家小河美子的过世,深表哀痛,对于鹏儿的乖巧十分赞赏。
  第二天一早,罗青长派车前来接吴广才一行。根据罗青长的意见,直接去保密局提取“藏宝图”密件,他已经在昨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在省保密局会议室里,渡边弘一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羊皮图,《山东矿产分布图》标注的矿产是非常明确的,后来相关部门将羊皮图复制成同比例尺的纸质彩图,标注得很到位,渡边弘一称赞工作人员和研究人员都非常细心。接着他打开那本《东瀛秘籍》,对照矿产分布图的校注,感到有不少地方不很准确,一个是日语翻译还不到位,另一个是隐藏在字母之间的联系,没有被破解出来。渡边弘一将两个资料一一对照,发现有两个重要的矿物产地和探明的储量没有被标注出来。
  “到底是专家级别,别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渡边先生就能看出明堂。”罗青长说。
  依据渡边弘一的建议这两处的矿产的矿种和储量都是非常丰富的,一个是蒙阴的金刚石,其探明的储量在全中国也许是数一数二的;一个就是微山湖附近的稀土,这种稀有金属是制造宇宙太空材料的必备原料,其探明的储量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仅就这两项矿产就足以改变整个山东的经济发展环境和局面。
  这一巨大发现让在座的领导和专家们惊呆了,纷纷表态要向省委省革委会专题报告;还要进一步向中央、国家地质矿产总局汇报,争取立项开发,进一步追寻经济价值的最大化。
  午间,罗青长代表省革委会大宴宾客。酒席上,罗青长高度评价这次鉴宝活动的成果,感谢吴广才等老同志关心国家经济建设的革命精神,感谢日本朋友,现在可以说是我的中国妹婿的奉献精神;也感谢霖儿为国争光留下这张藏宝图的爱国精神,表示尽快落实鉴宝活动成果,尽早实现项目立项,尽快投入资源开发中。
  霖儿和渡边弘一在济南又呆了一个多月,罗青长三次来到吴广才家,把省委省革委会对中央的报告和争取项目立项的报告底稿送给渡边弘一看,征询修改意见;并将渡边弘一写进省项目开发领导小组成员名单中,担任项目总顾问、技术指导。渡边弘一感谢省领导和罗青长的信任,决心把余年献给中国人民的建设事业,献给山东的父老乡亲们。
  在项目还没有获准立项之前,霖儿想和渡边弘一一道回蒙阴自己的家,回凤凰岭吴良村老家,拜祭自己的母亲荷花。渡边弘一连连称是,他笑着说:“也许那里是我们最后的归宿,那里将是全国最大的金刚石基地。我将邀请我的日本同仁出巨资,共同开发这快风水宝地,在五光十色闪耀光辉的金刚石和钻石的包围下,我们笑迎子孙后代,我愿意把我的大爱洒向人间,洒向我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追随我的霖儿,让真爱的价值最大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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