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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自作多疑

作品名称:挚爱      作者:秋海      发布时间:2018-03-03 23:02:36      字数:3634

  母亲冷冷的态度:“单怡,你说为我孙子我不相信。你真心为我孙子,自己在家带我孙子。你用保姆不是格外地浪费吗?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公婆啥样,也没请过保姆。我的三个孩子不是照样长成人吗?你有几个钱不知道咋嘚瑟得好。”母亲说完甩手走进自己的卧室。
  单怡被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她两条腿颤颤发软,随身半躺半坐在客厅的一条长沙发上,“呜呜”痛泪大哭。
  豆豆看着妈妈痛哭,把看图识字书往地上一扔,扑向妈妈连哭带喊:“妈妈——别哭,妈妈——别哭。”
  母亲再次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指着单怡:“单怡你哭吧、闹吧!你是咱家的‘皇帝’,你想怎么着你就怎么着,谁也管不了你!”
  单怡和豆豆娘儿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吕强推门看到惊人的一幕,撕心裂肺的哭声,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穿进他的心脏上下地戳。他定神看看单怡和毛豆,走进厨房问:“晓云,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晓云站在灶台旁边,眼含泪水:“叔,我不知道。”
  吕强把包往客厅茶几上一扔,急步走进母亲卧室,急促而严厉的声调问坐在床沿的母亲:“妈,单怡和毛豆哭什么?”
  母亲瞪大眼睛看着吕强,像一把利剑直射吕强,顿时大怒:“你别问我,你去问你媳妇。”
  吕强急转身子走出母亲卧室,来到客厅,连忙把豆豆抱起:“豆豆,别哭,豆豆,别哭。”
  豆豆的脸慢慢趴在吕强的右肩上,停止了哭声,一只小手揉揉眼睛。
  吕强抱着毛豆站在单怡面前:“单怡,别哭,你告诉我,你因为什么哭?”
  单怡两手捂脸,低头把脸趴到自己的两膝盖上,委屈抽泣。
  母亲从卧室走出来,站在客厅,右手指指戳戳地:“强儿,我在老家的时候,全村人都知道你考上大学。咱家东边邻居你宋大叔是个教学的,他见了我就说,‘你的二儿子吕强可给你们吕家光宗耀祖了’。谁知,在这儿找个媳妇像卖给人家一样,你一点自由都没有。”
  吕强挺身而出保护单怡,扭头大声吆喝:“妈——你奇谈怪论……”
  母亲“咔嚓”——击掌:“什么怪不怪论?娶个媳妇丢一个儿,我早就知道,我就是没说。”
  吕强失望的眼神望着母亲:“妈,人家老人都不管闲事,你为啥越老越管闲事?你的精力好似枯木逢春,你这样闹下去,咱这个家,非让你闹散不可。”
  母亲不服气:“哟,我可不敢把你们闹散,我去死。”急步走到房门口,“咔嚓”拉开房门,敞开着门,仰头挺胸地走了。
  吕强把豆豆放到沙发上:“豆豆,坐稳,让爸爸去把门关上。”
  单怡看见婆婆离家出走,她善心还原,看着吕强:“强啊,妈走了,我心里不是滋味。”
  吕强站在单怡面前:“啥不是滋味?妈走了,咱这个家平静了。”
  单怡善心蠢蠢欲动,她坐在沙发上缓缓低下头,语气微软:“唉——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吕强劝解:“单怡,你不要惭愧,我妈这样的人让她出来攀攀岩、踩踩泥泞、吃吃寒露吧。她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晓云把饭做熟盛到碗里,把菜一样一样端到饭桌上,她站在客厅的一角察言观色一会儿。轻声说:“阿姨,吃饭吧。”
  单怡坐在沙发上再次长叹一口气:“唉——气都吃饱了,吃不下饭。”抬头看着晓云,“晓云,你赶快吃了饭走吧。”
  晓云缓缓倒退两步:“阿姨,我不饿,我不吃。”
  单怡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吕强:“吕强,你看看,这气能不能闹。咱家只要闹气,吓得豆豆哭,晓云不吃饭。强啊,你问问晓云,今天生气赖谁?我和你妈吵嚷之前是谁拉的导火索,晓云亲眼目睹,让晓云作证。”
  吕强摇摇头:“嗨,证什么证?我自己的娘是啥性格我知道?”
  晓云看看吕强,瞅瞅单怡,站在客厅的一角,文雅彬彬地:“叔叔、阿姨,我回家吧?”
  单怡说:“晓云,你吃完饭再走。”
  晓云小心翼翼地:“阿姨,回我家吃。”晓云忽然问,“阿姨,我明天几点来?”
  单怡看着晓云:“照常来好不好?”
  “好。”晓云“喀嚓”拉开门,闪身走出房门。
  单怡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步走到阳台,隔着玻璃望见对面楼的家家户户。多半从窗户内射到外面灯光,窗外渐渐暗淡下来,她又回到客厅,心情焦虑不安:“强啊,天已夜幕降临,你妈去哪儿啦?你去找找她吧。”
  吕强硬着嘴皮子说:“不找她,让她尝尝流浪街头的滋味。”
  单怡坐卧不宁,在屋里踱來踱去,最终还是劝吕强去找婆婆,她从沙发上抱下毛豆,让毛豆走到吕强面前:“豆豆,劝劝你爸爸,让你爸爸去找找你奶奶。”
  毛豆站在吕强跟前,仰视着吕强愁楚的面容:“爸爸,你去找奶奶。”
  吕强消沉的神情,轻轻摇摇头,目光呆滞看着单怡:“怡,咱俩原本是恩爱夫妻,结果被我妈搅和得咱俩成患难夫妻,常常共同排忧解难。”
  单怡沉重的表情望着吕强:“强,患难见真情,这样对咱俩是一种严峻考验。”
  吕强轻轻摇头:“单怡,关键是我妈不领我对她的良苦孝心,她永不满足。天天总是挑眼儿拨刺儿,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神鬼不安。我认为家庭和睦,事业才圆满。就拿前天在店里客户拍咱柜台玻璃那一次来说吧,根源还在我身上。不是我在家里窝了一肚子气,在店里不知不觉地表露出来,能导致客户着急上了火?”
  单怡着急地心情:“吕强,你啥都别说,快去找妈。常言说,有重生的儿女,没有重生的爹娘。今天妈在外面万一有个啥闪事,你说你后悔不后悔?”
  吕强垂头丧气:“唉——我真不明白,上帝怎么赐给我这样不懂明理的老娘。”
  单怡轻轻推着吕强的一只胳膊:“别犹豫,快、快去找。”
  吕强愁容满面:“怡啊,你说得轻巧,青岛市这么大,我去哪儿找?”
  单怡面容苦中带笑看着吕强:“强啊,妈在咱家生活这几年我完全掌握妈的脾气,你别看妈出门时走得挺快,妈不会走远。你别的地方不用去找,你就去咱家附近儿童公园去找,准能找到妈。”
  吕强疑惑地望着单怡问:“真的?”
  单怡信心百倍地:“真的,你照我的话去吧。”
  吕强半信半疑:“单怡,要是我妈不在儿童公园呢?”
  单怡坚信地:“不可能不在!你快去吧,妈十拿九稳在儿童公园。”
  吕强面带微笑,走到房门口,一只手抓住房门的把儿,回头看着单怡说:“走,我今天要是真的从儿童公园找到妈,你就是莫测大师,或者是揣测大师。”
  单怡望着吕强微笑点点头:“嗯、嗯,快走吧,少啰嗦。”
  吕强顽皮地给单怡变个鬼脸:“遵命。”
  吕强去找母亲走后,单怡坐在沙发上思绪万千,心情似海浪波涛,她脑海里全是婆婆的身影。她想,婆婆虽然脾气爆裂,性格古怪,但是,她是我的尊辈,从道德上讲应该尊重她,不能虐待她。我既然跟吕强成为夫妻,如果目中没有婆婆,等于心中没有丈夫。单怡善良的泪水和诚恳悔过的泪水再次催她心软。她自己默默叨念:“媳劝婆婆别冲动,咱俩情谊记心中,春夏秋冬皆度过,婆您莫要忘我情……”
  吕强出门绕道走到辽宁路,沿着辽宁路走到儿童公园的西大门,看见面前向西大门外广场南侧有一排排中老年阿姨在跳舞。吕强当即判断,母亲不会在这儿跳舞,因为母亲一时半会学不会跟着音响的音乐。沿着大道往上走,走着左顾右看着,凡是看见花甲的女人,他就驻步留神。他转来转去,转到贮水山上,下面公园里基本转遍。吕强走走、停停,发愁地自问:我妈妈会不会回老家?我是不是到火车站找找?当他准备放弃找妈妈的时刻,他站在东西大道上的最东顶头北望。在辉煌的灯光照耀下,他好像看见一口水湖边儿上坐的像母亲。他低头踏上石条下阶梯慢步往湖边走,当他走到一棵大垂柳树伸长弯枝跨过湖边上的木栏时,他定神一看,心里猛然欣喜,情不自禁地喊:“妈——”
  母亲稳稳地坐在一棵大柳树底下,双臂抱膀,面朝湖水,呆若木鸡。
  吕强站在母亲身旁轻轻推推母亲的胳膊:“妈,走——回家。”
  母亲冷冷地问:“强儿,是不是单怡让你来找我?”
  吕强坦荡回答:“妈,你总是把单怡当你的对头,单怡她对你真的不好吗?”
  母亲仍然面朝湖水,呆呆地,自己念叨:“皮里生,皮里热,皮外的儿媳冷似铁。”
  吕强好声好气劝母亲:“妈,你不用管单怡对你好不好,只要我对你好。你生我养我了,你没有生养单怡,她对你孝不孝敬只能随她的心意。”
  母亲哭哭啼啼地说:“强儿,我活在这个世上多余,我打算两眼一蒙,两腿一蹬,跳进这湖里淹死算了。”
  吕强语气果断:“妈,你别糊涂,好死不如赖活着,走——跟我回家。”
  母亲倔强地:“强儿,你那个家你娘没法再去啦。”
  吕强质问母亲:“妈,你为什么不能去我家?”
  母亲摇摇头:“唉——我要是去你家,我的嘴上就得戴上牛笼头。”
  吕强顿时感到母亲的话奇异,他问:“妈,你说这话啥意思?”
  母亲抬头看着吕强:“我在你家一句话不能说。”
  “妈,你自作多疑,谁不让你说话?你每天少说话了?”
  母亲伤心的泪水滴滴垂落:“强,我长一张嘴就是吃饭说话呢,你们不让我说话还不行呢。以前你爹活着的时候,你爹嫌我说话多,你爹说我啊——说起话一句长得像火车,两句话长得像黄河。你就不能停停?我说‘不停’。你爹没有管住我,现在好啦,让你媳妇管住我。”
  吕强伸手拐着母亲的一只胳膊:“妈,别说了,有啥话回家说,坐这里冷。”
  母亲把吕强的手扒开,把自己的胳膊赌气一甩:“别捞我,我说不走就不走。”面朝湖面仰视着。
  吕强右手伸向右边的裤子兜里,掏出手机,拨通吕娜的手机号:“喂——姐,你快来儿童公园劝劝咱妈让妈回家,我怎么劝妈就是不走。好好,挂电话吧,我在这里等你。”
  母亲听见吕强给吕娜打电话,她勃然大怒:“吕强——你叫你姐姐来干啥?我和单怡闹气,跟你姐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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