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后的防线

　　面对着玉娥的追问和威胁，自强只好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完全删去了其中的感情色彩，只把这件事说成是一次纯粹的交易，翠翠为了继续担任植棉组长，就跑来陪他睡觉，用这办法来贿赂他拉拢他;而他占了人家的便宜，也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这件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玉娥自然是妒火中烧，气恼万分，而表面上却装作镇静自若，无事一样:自强，没关系，不就是猫儿偷腥嘛!我只问你，你和翠翠贪欢，一共爱了几次?一次有多少下?要老实回答!
　　玉娥自然想象不到，看似老实巴交的自强在交待次数的时候，会大大地打了折扣。自强哪能不知道，爱的次数和爱的深度大有关系哩。自强只承认那天做爱两次，理由是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心情紧张，没有玩好。玉娥听了，觉得自强说得也有点道理，便不再深入追问。其实呢，作为一个妻子，听着自己的男人讲述和别的女人做爱的经过，心里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所以，她并不想让自强把这苟且之事讲得太详细，太清楚，太缠绵，反而惹她生气，惹她伤感。她没有细问翠翠的表现，自己也是个女人，女人的事情哪能不清楚?
　　想来想去，她倒同情起翠翠来了，多好个女子，清纯美丽，活泼可爱，年轻嫩活，却自己找上门来，教自强作践。不就是为了干个轻活，当个组长，图个名声吗?哎呀，多么可怜的女人，多么老实的女人，亏她能想出这么个法儿，贡献自己的身体为自己谋点儿利益，唉，女人还有什么比身体更值钱的东西呢?唉，一个来自山区的农家女子要迈出这一步该有多么艰难。玉娥甚至想象着翠翠偷偷摸摸进门以后的尴尬表现，脱光衣服以后的娇羞万状，躺在别人炕上和别的男人睡觉时的恐慌心理。当然，玉娥也想象着翠翠的张狂和媚笑，想象着翠翠虚张声势的喊叫和兴奋，想象着翠翠连连喊着“自强哥”时的娇姿媚态，玉娥情不自禁地狠狠地骂了一句:贱货客!
　　可怜的自强还直直地跪在地上，听见玉娥骂他，就连声应道，我贱，我贱!玉娥一想，事情也不完全怪自强，翠翠要不送上门来，自强再有胆量也不敢上张洪亮家里去找翠翠呀!就叫自强站了起来。可是也不能就这么饶了自强，他以后还会再犯，还得借这个机会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于是，玉娥把脸一吊，自强，我明天抱上逢春回娘家去。你别来叫我!
　　自强一脸可怜相:“玉娥，何苦这样呢?事情都过去好多天了，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你还想把事情闹大，你还想扬名四海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已经干下丑事了，还怕别人知道吗?”
　　“玉娥，我求求你啦!别人不说，这张洪亮可是个火爆性子，一听说我和翠翠的事情，还不拿刀把我杀了?说不定还会伤害咱逢春呢!”
　　玉娥冷静地想了想，自强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男人戴了绿帽子，愤怒之下啥事情都能干出来，态度便缓和下来:“好，既然这样，咱就把这事情包藏起来，不吵闹，不张扬，对你对我对家庭都好一些。只是我心里憋着这一口气，咽不下去，我怕把我气死了。再说，你今后咋办呀?改正不改正?总得下个保证吧!自强，要不你叫德仁哥来调节调节。”
　　“玉娥，你要叫德仁哥来调节吗?我同意。你的心思，我也知道。”
　　一听这话，玉娥来气了:“自强，你把话说清楚!我有啥心思?你倒说一说。”
　　“你不是叫德仁哥来，互相顶账嘛?”
　　“怎么个顶账法?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玉娥啊，我看你平日对德仁哥亲亲热热的，也有那么个意思。现在，我把德仁哥叫来，成全你们一次，这不是顶账了吗?”
　　玉娥唾了自强一脸:“呸，不要脸的东西!你和翠翠睡觉，倒叫我去顶账!再说，就是顶账，咋能给德仁哥顶账呢?”
　　“嗨，姑奶奶，黑更半夜的，你别大喊大叫行不行?都怪我不是人，不是人!”
　　自强又在打自己的耳光了，痛苦之极。这一次，玉娥把他拦住了，把他抱住了，玉娥也伤心得流眼泪了:“自强，算了，是翠翠先来勾引你的。今后你千万别鬼迷心窍，想入非非了。便宜只能占一次，你要再找翠翠，小心张洪亮打断你的狗腿!好了，明天你去把德仁哥叫来调节调节，千万别说什么顶账的事。”
　　自强一看玉娥原谅他了，就搂住玉娥想亲热，玉娥蹬了他一脚，骂道:“滚，滚得远远的，我还嫌你个馋嘴猫身上腥气哩!”
　　自强只好在炕角睡了。第二天，自强悄悄地找到德仁，背过秀兰把这事说了。德仁一脸严肃地说:“自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在农村发生这样的事情，往往会闹出人命血案。我说，自强，你想死还是想活?想死，你就继续和翠翠来往;想活，你就和翠翠永远断绝关系!”
　　自强红着脸尴尬地说:“德仁哥，我听你的，再不和翠翠来往就是了。可这一次无论如何还得请哥帮个忙，到我家去调节调节，玉娥她要抱着逢春住娘家去，那样事情会越闹越大的呀!
　　德仁待要不答应时，经不住自强的再三哀求;可要答应了时，又怕玉娥借这机会纠缠不清，岂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罢罢罢，去一趟吧，还得瞒着秀兰，恐怕秀兰多心生疑惑。
　　下午，自强爹干活出了门，自强扛着锄头出了门，顺手把头门锁了。自强看德仁扛着锄头出了村子，招了招手，便把德仁领着悄悄地从他家后门进来，自强一脸诚恳地说:“德仁哥，你去劝劝玉娥。我先去地里劳动，半后晌我再回来。”
　　德仁拽住自强:“自强，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给谁调节呀?”
　　自强强行走出后门，吧嗒一声，把后门从外面锁上了，自强朝里面说道:“德仁哥，我对不起你啦!”
　　德仁的脑子嗡地一声，像爆炸似的，他昏昏沉沉地就蹲在了地上，可他心里还清清楚楚地想着:自强，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不能乘人之危去占便宜。自强，好兄弟，你不能这样做呀!前后门加锁，把哥哥锁在你家里，我再清白也不清白了。
　　玉娥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打扮得光艳照人，女为悦己者容哇。玉娥虽然对德仁甜甜地笑着，可也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愁云迷雾:“德仁哥，屋里去吧。后门锁了，出不去了，你蹲在这儿也没用哇!”
　　玉娥顺手关上后门，德仁只好跟着玉娥来到里屋。玉娥笑笑地:“大队里我请了假。逢春昨天后半夜哭着闹着没休息好，我刚才给喂饱奶睡着了。德仁哥，你放心，头门我从里面关上了，没有人来打搅，咱们来干正事吧!”
　　玉娥边说边脱衣服，三两下便脱得光溜溜的。德仁瞅着玉娥挺拔跳跃的乳房，疑惑地问:“玉娥，干什么呀?”
　　“自强没和你说吗?他犯了错误，让给咱们一次机会，成全咱俩，满足咱们的心愿。来吧，咱们抓紧时间，好好地玩一玩。”
　　玉娥说着，就来帮德仁脱衣服，解开上衣纽扣，德仁又扣起来，拽下裤子，德仁又拉上去，玉娥生气了，委屈得呜呜地哭起来:“德仁哥，自强诚心诚意地给咱们安排了这样的环境，你就是不亲热，自强还是认为咱们亲热过了，谁能证明咱俩是清清白白的呢?”
　　“只要咱们，走的端，行的正，咱们自己给自己证明清白就行了。”
　　玉娥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德仁，泪眼汪汪的:“哥哥，我不要清白，我只要你这个人哇!”
　　玉娥在德仁的脸上、嘴唇上，使劲地吻着，捉住德仁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使劲地抚摸着。德仁毕竟是血肉之躯，毕竟是感情动物，平日和玉娥又是关系亲密、无拘无束的好朋友，好兄妹，现在再也沉不住气了，便由被动变为主动，搂住玉娥吻着嘴唇，吮着乳房，那乳汁竟然甜丝丝的令他心醉，令他兴奋，玉娥就抓紧时机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光光净净。德仁光溜溜地站在玉娥面前，望着玉娥白嫩娇美的身躯，兴奋了，疯狂了，今日可以无拘无束地玩耍了。虽然他们平日有过几次游戏，但是由于时间、地点的限制，总是玩得不能尽兴，终于没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看着德仁兴奋的样子，看着德仁眼里流露出的那种色迷迷占有的欲望，玉娥不失时机地献上自强行房前喝的专用药酒，德仁“义无反顾”地连喝三杯。药酒的作用果然巨大，德仁顿时觉得浑身燥热，满身的血管都膨胀起来，好像要爆裂似的，一股股热血直往头部涌去，他已经神情迷乱，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