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就范假婚宴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03-02 09:38:34 字数:4621
傍晚,虽然没有白天那么光亮,洪洲城里灯火辉煌,特别是霓虹灯散发出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把城市楼阁、路面人流量、车流量衬托得更加壮丽,充分彰显了现代城市的美丽风景。鲁政清为了完成自己设定的目标,在这样的夜晚,他穿着矿升温买的衣服去担当做假新郎的使命,寻找搬迁后的证物,带着徐蔓蔓给的手机,还有一些小侦探器,便于关键时刻使用。他正在朝着去吃饭的小菜庄行走途中,接到徐蔓蔓的电话:“曾青,你在哪里?”
鲁政清接听她的电话:“哦,矿老板通知我到小菜庄去吃晚饭。”
徐蔓蔓问他:“他没跟你说啥事吗?”
鲁政清知道他说什么,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他在电话里没跟我讲,说到了才跟我说。”
徐蔓蔓细致地问他:“也没有让你带朋友去参加?”
鲁政清越来越明白她的意图,委婉地跟她解释:“我在城里除了二娃子,没有什么朋友,他还在值班,走不脱。”
徐蔓蔓不好跟他说打电话的目的,侧面提醒他:“你莫告诉他我打了电话问你什么,吃饭之后干什么,你打电话告诉我哈。”
鲁政清装傻:“要是让他知道怎么办?”
徐蔓蔓细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这样,你把今天为什么吃饭,吃饭以后在干什么记住了,明天你有机会跟我打电话,我挂了给你打过来,不要你付电话费。”
鲁政清只好答应她,先稳住她的情绪,不想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但愿早点破案,好让她从噩梦中醒来,终身得到解脱。当他从人行道走到小菜庄时,看到公路两边的停车位停满了轿车,彭天佑左顾右盼地等待他的到来,立即上前来跟他表明观点:“小子,我再三跟你把话说透,今天晚上只吃饭,做做样子,并不是要你和我组成亲,不准喝酒,更不准做对不起我姐的事,否则,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鲁政清故意激他:“大哥,你们为啥找我来做替罪羊啊?找其他人不行吗?我这么整了以后如何成家?”
彭天佑讥笑他:“哦,你以为得了我姐夫那么多好处,就是他真的是善人吗?要你做啥你就得做啥,懂吗?”
鲁政清故意装成十分生气的样子:“我真是倒了大霉,遇到你们这几个,害得我头不是头,脸不是脸。”
彭天佑害怕他此时打退堂鼓,前期做的努力就白费劲了,只好连骗带哄:“小子,你算过账没有?如果不是我姐夫抬举你,你能进三合公司上班?你赚得到这些钱,穿得到这些好衣服,用得上这么高级的手机,舍得进这么好的馆子吃饭!知足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处多得很!”
鲁政清不想和他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假本本啥时烧毁?”
彭天佑给他透了底:“很简单,就是我姐夫把徐蔓蔓娶进家,就烧毁你和我姐办的假本本。”
一个身穿服务员服装的姑娘走过来:“老板,有位老板请你过去了。”
彭天佑知道是矿升温在喊他,便和他一起走过公路,走进一个雅间,许达凯有些情不自禁地讥讽:“我原来以为等何方神圣,原来是这小子哦。”
矿升温为了掩饰自己的安排,巧妙地回答他:“小子虽然没啥地位,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勤快。”
鲁政清一看,同桌吃饭的有但玉华,彭天芝和她儿子矿念芝,彭天佑夫妻二人。
但玉华看到鲁政清来到,许达凯如此鄙视,矿升温暗中帮他,便指责他:“老许,钱是人的胆,人要衣装,菩萨要金装。你如果不是钱,不是穿这身皮,别人也不知道你是谁。你看小伙子,穿了一身新衣,如不是你知根底,就不会用这用语气说话,嘴上积点德好不好。”
胡玉清不知是矿升温出钱让老公办招待,心里有些怨气,想借此机会出气,含沙射影地骂他们:“哎呀,这年头,是默门配默门,板门配板门。”
矿升温指责她:“胡玉清,喊你来吃饭,少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他们可是天佑的顶头上司。”
矿念芝看他们东拉西扯没完没了,听到父亲指责舅妈,牢骚满腹地斥责:“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彭天芝端着茶杯喝开水,听到儿子说话这么没礼貌,立即用眼睛瞪他之后,他便不吱声了。
彭天佑主动拿直筷子:“吃饭,等久了,好不容易把许总请来吃饭,表达一下感谢之意,特请我姐、外侄,还有姐夫做陪。”
矿升温想制止儿子以牢骚,唯一的办法就是借说彭天佑,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指点他:“天佑,你已经从事了多年的管理工作,现在又在许总手下当助手,一定要认真钻业务,不能让许总失望。”
许达凯毕竟是一个拥有雄厚资金的老总,虽然是股份制企业,他在凯达集团占大股,他又投资到欧华金属公司制造生产飞机零配件,即使没有投产,根本没把平常用钱放在眼里,他对晚上安排吃饭的地点和桌上安排的菜很不满意,直爽地问:“今晚是什么主题,谁作东?”
矿升温不想在儿子硬骨头暴露吃饭的目的,立即解释:“天佑想请他姐和外侄吃饭,顺便给他们找一个清洁工,请我们做陪。”
许达凯显示财大气粗的样子:“早晓得他请客给我说嘛,我不至于缺少一顿饭的钱,更不会安排到这个小地方。”
彭天佑不想让矿升温难堪,更不愿意暴露吃饭的真实意图,连忙解释:“这家馆子虽然小,家常菜的味道很地道,所以,我就选择在这里吃饭。”
许达凯这才拿筷子,一边拣菜一边吩咐但玉华:“吃饭后你去结账。”
彭天佑还是抢着要结账:“许总,今天能请到您们吃饭就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许达凯摆起一付大款的架子:“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随便在哪里抠点,就够这么吃一个月,你一个月才几个钱,把工作干好才是正事,吃喝用点钱都是区区小事。”
服务员热情地把开始安排的菜送上桌:“请问喝点什么水酒?”
许达凯喧宾夺主:“玉华,你去把车上的五粮液拿来喝,顺便把喝的饮料安排一下。”
鲁政清此时才看到这些土财主的确是挥金如土,如果退回去二十年,估计他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他们是靠利用土地搞建筑,才肥成今天这付模样,如果土地实行量化销售,楼房价格限价销售,他们能像今天这么猖狂吗?他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彭天芝,发现她好像被人捆绑着一样,面对喜新厌旧的新夫,心如止水的她脸色麻木得没有一丝表情,拿筷子吃菜也是没精打采;矿念芝虽然大学毕业,真把晚餐当成舅舅说的那样,是请妈和自己吃饭,找个清洁工,请他老板的父亲作陪,只要没有看到迷惑父亲的小妖精,他就无忧无虑地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吃;胡玉清原来以为是老公出钱请客,所以一肚子的怨气,刚才听到老板说话那么大气,此时才知道,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这地意识到,如果不是姐夫和他关系到位,他既不会帮老公,更不会这么大方地用钱,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脸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招呼客人吃菜;矿升温心时态设计的局,晚上这桌菜就是彭天芝与鲁政清假结婚的“喜宴”,他还要用手机外面吃饭的人也照起,特意安排店老板在墙上张贴了一个大红双喜,故意迷惑徐蔓蔓,同时,也安排他们从此以后,必要时就到“新房”去晃荡一圈,应付徐蔓蔓,一直坚持到他和徐蔓蔓结婚为止;彭天佑今天是肩负重任,根据矿升温和他商量的意见,先把外侄安排好,再安排鲁政清和彭天芝进假“新房”拍照后,才安排他们各自回自己的家,他是一个忙左忙右的执行者;但玉华喜欢逢凶化吉,她的目的是把许达凯陪好,不让他喝醉,至于他如何用钱,根本就没兴趣,也管不住,正是这样,她就显得轻松愉快。
鲁政清本来就不愿意和他们吃饭、喝酒,为了完成任务,只好硬着头皮吃菜,沉着应付今天的事。
只有彭天佑和矿升温、许达凯才你来我往的互相敬酒,但玉华纯属逢场作戏,胡玉清是半推半就地配合老公,因为她明白,像这样的场合,如果再胡闹,就会断了老公的财路,即使矿升温有天大的本事,再也找不到这份拿年薪的差事,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陪着他们开心地吃饭。
就在他们吃了一会,突然,矿升温手机传来微信的声音,他看微信才知道,是徐蔓蔓在微信上警告他:“老矿,我把话都挑明了,家庭压力你清楚,如果你骗了我,我们真的没有结果,你懂的。”
矿升温立即回答她:“我正在出钱给他们办喜宴,一会拍照片带回来你看。”
徐蔓蔓再也没有回答他。矿升温估计外面吃饭的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找借口:“我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回来再喝。”
但玉华发现他有些心驰神往的表情,故意问他:“矿老板,今天怎么没看到嫂夫人?”
矿升温拿起手机淡定地笑道:“天佑请客,她不方便参加。”
这句话惹火了矿念芝:“我舅舅再请也不会请狐狸精。”
彭天芝招呼他:“念芝,这么多菜和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吗?”她的话果然是灵丹妙药,止住了矿念芝继续发难,没有发更大的火。
许达凯在她耳边制止:“玉华,你不要哪壳水不开你提哪壳。”
只有鲁政清能听清他们之间的说话,他从刚才短暂发生的事,佩服彭天芝为人处事,心里暗思,如果矿升温接受她的观点,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彭天佑知道,矿升温是找借口出去照相,便用喝酒的方式化解困境,立即端起酒杯敬酒:“姐,我敬您,念芝买码。”
彭天芝不想驳他的面子,当着他老板的面教育他:“天佑,你是几十岁的人了,跟着老板多学管理本事,不要学坏了。”
矿念芝取笑他:“舅舅,今天是你请客,老板付钱,下次你要再请。”
胡玉清也端起酒杯凑热闹:“既然是敬姐和外侄的酒,我们一起。感谢姐对天佑的帮助教育,他现在乖多了,全靠你的帮助教育,让他跟上许总这样的好领导,才巴心巴肝地搞工作。”
彭天佑爽快答应:“必须请,想吃什么给我说。”
彭天芝批评儿子:“念芝,我做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胡玉清给他们解围:“姐,别把孩子管得太严了,他是喜欢舅舅才这么说。”
彭天芝说了一句气馁的话:“不想我管无所谓,有钱的爹在这里,去跟他,成天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跟我就得吃粗茶淡饭,就得服我管。”
矿念芝当面认错:“妈,别生气,我是和舅舅开玩笑,我最喜欢吃妈做的饭菜,哪里也不去。”
许达凯没想到,这小子能够这么乖巧,当面表态:“念芝,想到我公司来上班随时欢迎。”
矿念芝还是客气地婉言谢绝:“谢谢许叔叔盛情,我要自己考工作,不走后门。”
就在他们举杯喝酒时,矿升温在外面拍了照片后,回到包间拍照,有意把彭天芝与鲁政清拍在一起,鲁政清明白他的意图,低着头不让他拍。
彭天佑明白他的意思,想用这种方式证明已经给姐续婚办了酒席,刻意示意妻子共同举杯:“姐、念芝,我们敬你们。”
彭天芝不知他们的意图,保持着严肃的神态:“我又不喝酒,搞这些花架子做啥子?”
朦胧的矿念芝竟然端起酒杯接招,他与彭天佑碰杯:“舅、舅妈,欢迎随时到家里来玩。”
彭天芝只好端起茶杯教训他们:“天佑,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再也不要惹是生非。”
胡玉清知道姐的为人,她历来说话都很严谨,从不说空话,如果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她就会撒手不管,老公历来不太守规矩,喜欢贪便宜,如果不是她帮忙,要是没有她的面子,矿升温也不会帮忙,并且还有老公的顶头上司在此,立即接受她的意见:“姐放心,有我管着,有他们单位领导的教育,他规矩多了。”
彭天佑和姐与外侄喝酒后,故意举起酒杯与鲁政清喝:“小子,要懂规矩哈。”含沙射影地暗示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胡玉清不明白老公为啥会敬一个清洁工,既然他敬,也稀里糊涂地跟着敬,听到老公指点他,便跟着开导他:“小子,我老公以前不太讲规矩,吃了很多亏,现在讲规矩日子过得顺畅。”其实,她根本不明白,问题表现在她老公身上,根基是在矿升温,没有他暗中唆使,彭天佑没这个胆。
鲁政清装成稀里糊涂地表态:“就是搞清洁,这点规矩谁都懂,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又不喝酒,没有必要做假了。”
胡玉清不知老公的意图,也不知他是按矿升温的意图,是姐的假老公,只能顺着老公的意思劝他:“不喝酒喝茶嘛,意思一下。”
委曲求全的鲁政清,只好端起茶杯:“我敬你们。”
矿升温取到这些镜头,便通过微信发给徐蔓蔓,得到的回答是:“吃饭喝酒算一回事,关键是要进新婚洞房。”
矿升温只好委婉地回答她:“这事我可不好插手。”
徐蔓蔓毫不客气地道明原由:“恐怕是舍不得别人进你前妻的被窝吧,既然如此,就不要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