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眠的夜晚
作品名称:渭北上门女婿中传 作者:海上明月生 发布时间:2018-03-01 20:37:09 字数:3116
正在这个时候,红梅放学了,亲热地叫了声“水莲娘”,水莲高兴地说:“哎呀,好漂亮的红梅!来,吃一个花卷,这是我刚才蒸的。”
水莲递给红梅一个花卷,红梅拿着花卷高高兴兴地进里屋去了。水莲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已经没有刚才的灼热,镇静一下情绪,笑盈盈地说:“德仁,咱们的事情就算是永远地过去了,我的老大都12岁了,你今后再别想占我的便宜了。”
德仁也笑了:“哪儿会呢?就这一次我也是胆战心惊的,再说还不是你出的瞎点子?咱就当是演戏呢。”
两人边走边说,进了里屋。秀兰说:“水莲嫂子,谢谢你了,你拉扯三个孩子也不容易,还帮我蒸花卷。你的花卷蒸得可真好,又白又胀,红梅给我撕了一块尝了。水莲嫂子,你的面粉也磨得好,让德仁给你还了吧。”
水莲笑着望了望德仁,德仁也瞅了她一眼,水莲这才说道:“不用还,是德仁早上给我舀的面粉。你家面粉蒸的花卷你还看不出来?”
水莲走了,秀兰疑惑地说:“水莲嫂子今儿这是咋了?脸蛋红红的,说一句话还要瞅你一眼,贼贼鬼鬼的,仁仁哥,你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德仁说:“什么事情也没有。水莲嫂子蒸熟花卷没停就急急忙忙地端过来了,到咱家就气喘吁吁的了,大热天的,脸蛋还能不红?我说兰兰呀,最近以来,你总是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不管是谁到咱家来,你就说人家贼贼鬼鬼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似的。我也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孕妇的心理,我看你倒有点贼贼鬼鬼的。”
秀兰嘻嘻地笑个不停:“仁仁哥,生孩子把我生得害怕了,你倒想体会体会,来吧,咱们换个位吧!”
德仁笑了笑,便去做饭。他熬了半锅小米稀饭,切了一碗绿辣子,花卷是现成的,晚饭就算做好了。一家人吃过晚饭,天就黑了。秀兰爹劳累了一天,知道玉娥晚上还要过来,也就放心地睡觉去了。孩子们玩了一会,也去休息。
德仁看秀兰紧皱眉头的样子,轻轻地问道:“疼吗?疼了你就喊出声来,还会好受些。”
秀兰说:“再疼也不能喊,黑天夜静的,人家都睡着了。哎呀,今天晚上我恐怕难熬了。”
“兰兰,别慌,等把孩子生了,就好了。来,我给你褪了裤子,盖上夹被就行了。”
“哎呀,仁仁哥,我这肚子一阵比一阵疼的厉害,你快去看一看,玉娥咋还不见来?是不是家里的逢春唠叨,放不下。村子的路灯坏了,黑灯瞎火的,高一脚,低一脚,不好走,你打上手电筒去接一接。”
德仁对秀兰说了声“你坚持一下”,就打着手电筒出门去了。果然村子里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手电筒的亮光里舞动着一些小飞虫。拐过弯儿,迎面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射过来了,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德仁伸出手电筒朝对面的人顺时针方向转了两圈,对面的人拿手电筒朝他逆时针方向转了两圈。走近了,走近了,双方都哈哈大笑起来,玉娥说:“德仁哥,咱们是在对暗号吗?”
自强笑着说:“嘻嘻,德仁哥,你是顺时针方向,玉娥是逆时针方向,究竟暗号对上没有?”
德仁说:“那就看提前的约定了。符合约定的就算对上暗号,不符合约定的,就算没有对上暗号。”
自强说:“那么,你们提前约定了没有?”
德仁说:“没有,没有什么约定。”
玉娥在自强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自强,你在拷问地下党吗?”
自强说:“我就是觉得你们刚才对暗号很好玩。”
玉娥说:“自强,德仁哥接我来了,你回去吧。”
自强说:“黑灯瞎火的,我再送一送。”
玉娥说:“自强,秀兰姐生娃娃,你要去参观吗?”
自强转身就跑:“啊呀呀,我可不敢参观哇!”
玉娥格格地笑了:“吓死你,你也不敢看。”
拐过弯儿,玉娥灭了手电筒,让德仁也灭了手电筒,她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德仁亲吻:自强还不放心呢。干妹子对干哥哥的感情他管得住吗?哥哥,我们只是游戏,我们只是玩耍。你也亲我呀,你拿出下午对水莲嫂子那股亲热劲儿嘛!德仁搂住玉娥,对着她的小口急急地亲了几下:“玉娥,快走吧!你姐姐又哭又叫,直喊肚子疼呢。”
于是,玉娥拉着德仁的手加快了速度,进了头门,关了头门,直奔里屋。在发黄的白炽灯光下,秀兰的额上渗出来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玉娥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掀起夹被看时,羊水把衬的被单都浸湿了,玉娥又给衬上干净被单。德仁端来热水,玉娥扭了条毛巾把秀兰腿部擦了擦说:“秀兰姐,现在你是那个地方疼的厉害?”
秀兰指了指下腹部:“肚子,还是肚子疼。”
玉娥说:“这还是子宫收缩引起肚子的阵痛。等到胎儿再往下移动,你感到腰部酸痛的时候,就快要生了。看样子,还得等几个钟头呢。”
秀兰说:“既然这样,你先回家去歇着,逢春离不开你呀。到时候,再让你哥哥去叫你。”
玉娥说:“不能回去了,逢春缠住就出不来了。刚才我为啥来的迟呢?逢春噙住奶头不放,我看他睡着了,轻轻地取出奶头,他就哇哇地哭了,我妈赶忙把奶嘴塞到他嘴里,他哭着死活不噙。我妈说,看娃哭得可怜的,给娃再喂一会奶吧。就这么,折腾了好几次,总算睡着了。再说黑更半夜的,跑来跑去的跑啥呢?万一你这里情况紧急,哥哥再叫我,能来得及吗?”
秀兰嘻嘻地笑了:“倒也是,到了这会儿,我哪儿敢放你走啊?不过是说说罢了。”
玉娥撒娇道:“哎呀,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来这些虚情假意吗?”
秀兰说:“好好,玉娥,咱们说真心话吧。你哥哥锅里把热水烧了,两个电壶把开水灌了,你们跑了一天也累了,我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下来,你要是不嫌我炕上肮脏的话,你们先上炕来合合眼,展展腰。玉娥,你挨着我睡,让你哥哥睡在里边,头枕在那头,省得他胡思乱想,胡摸乱揣。”
玉娥一边上炕睡觉,一边嗔道:“姐姐尽说些胡话呀!”
玉娥挨着秀兰睡了,德仁挨着玉娥睡了,头枕在另一头,别过身子去了。秀兰瞥了一眼,见德仁枕在那头,背过身子老老实实地睡着,也就放下心来。秀兰扭头望望玉娥,玉娥仰面睡着,两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玉娥,妹妹,你在想啥呢?叫你两声都不吭气。”
玉娥躺在秀兰和德仁的中间,一时之间竟然睡意全无,听秀兰发问,也就随口说道:“姐姐,我在想,你和哥哥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再添一个孩子,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秀兰说:“你哥哥常说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地掀吧,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玉娥叹了口气:“唉,那就苦了我哥哥啦。”
秀兰说:“玉娥,你偏心。你光可怜你哥哥,你咋没想想姐姐呢?”
玉娥说:“姐姐,我一点不偏心。你生养一个孩子,在家里就得休息半年年,可我哥哥是一年365天,一天不短地在地里劳动,你不疼他我还心疼他呢!”
玉娥一时冲动,竟然口无遮拦地说出了自己的私心话,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也收不回来了,不禁一阵心跳脸热,羞惭难忍。德仁哪里睡得着,也在静静地听着,等到听得玉娥说出心疼自己的话,不觉埋怨起来:这个疯妹子,啥话都敢说,啥话都能说出口。说出你的口,还要入人家耳呀,秀兰听了能不多心?
谁知道,秀兰听了并未生气,反而噗哧一声笑了:“玉娥,我问你,德仁是我女婿还是你女婿?你心疼他到底为啥呀?”
德仁一听秀兰把话问错了,反而放下心来。果然,玉娥抓住了秀兰问话的漏洞,反问一句:“姐姐,你忘记了,你的女婿可是我的干哥哥啊。兄妹之情,还要超过夫妻之情哇!”
玉娥一句有力的反问,问得秀兰无话可说,只好求饶道:“都怪姐姐考虑不周,错怪了妹妹。好了,玉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秀兰闭目养神,不再吭气。玉娥平静下来,也合上眼睛,可她的手却不老实了。好不容易,和德仁哥哥睡在一个炕上,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啊。她伸出左手,刚好能摸到德仁的屁股,屁股就屁股吧。仅仅隔着一条单裤子,德仁的体温,德仁的肌肉,德仁的血脉的跳动,都通过她柔和的手指,传来阵阵信息,使得玉娥的心情激荡不已。这个痴情的女子,这个泼辣的媳妇,这个大胆的妹子,左手紧紧地贴在德仁的屁股上,先是抚摸着,后是捏弄着,进一步拧起来。德仁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能静静地忍耐着,感受着,体会着,等待着......侧耳细听,秀兰竟然发出来轻轻的鼾声.....